當然,目前的主流基督教到了後期,為了避免其他教派二元對立的學說影響一神論,把替罪羊改寫成另一個故事,亦即上帝在應許亞伯拉罕後裔眾多的情況下,要求他獻上以撒,這是他獨一的兒子。亞伯拉罕在天未亮時就動身,帶著以撒和僕人前往指定地點。在路上,他讓僕人留下,準備親手執行神的命令。結局:當亞伯拉罕舉起刀準備獻祭時,上帝的天使阻止了他,並告訴他,因為他已經表現出對神的敬畏,所以不需要再獻祭。上帝隨後預備了一隻公羊作為替代的祭品。 這是後來一般主流基督徒耳熟能詳替罪羊的版本,但在這個版本裡,神如同一個亂吃醋,佔有慾極強的另一半,實在荒謬。但掩蓋事實從來不需要合理,只要有蓋子就行,人們就能接受,畢竟人都有被騙的需求。
當然,也有些人看似勇於追求真相,他們會去追求一個看似比較合理的假象,來當作真相,當上述的替罪羊版本不能滿足他們,同時他們也聽過Azazel這個說法時,就把該隱抬了出來,這也是如今許多影視劇的說法。
該隱:在殺死弟弟亞伯後,上帝對該隱的懲罰是:「你必從這地受咒詛。你種地,地不再給你效力;你必流離飄蕩在地上。」(創世記 4:11-12)。該隱哀求這刑罰太重,於是 「耶和華就給該隱立一個記號,免得人遇見他就殺他。」 (創世記 4:15)他成了一個被社會驅逐,但又受到某種神秘保護的「活死人」。而阿撒瀉勒:在贖罪日儀式中,那隻羊承載了以色列全會的罪孽,被送到曠野,一個「無人之地」,一個與社群隔絕的領域。它成了一個承載集體之惡,並被儀式性驅逐的「活祭品」。兩者都代表了被從秩序社群驅逐到混沌邊界的存在,並且身上都帶有一個「記號」。該隱是神的記號,阿撒瀉勒是整個社群的罪孽。
兩者看似可以完美的連結上,但這個東西骨子裡仍是要為一神系統掩蓋某些歷史軌跡,只是比第一個版本掰的好一些而已,可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用這種方式辯護,仍然無法解釋許多一神論得矛盾和荒謬狀態。而當你在某處上了塞子,壓力總會從其他的方向流出來,1945年在埃及發現的十三卷以科普特語(Coptic)寫成的諾思替教派文獻,讓我們看到二元論不但存活下來了,還發展至終極形式,雖然這個形式似乎是結合了猶太教和祆教,並且有點可以說是新時代的老祖宗,進入純粹的唯心論,而勸人屏棄物質,難怪這類太過不接地氣的東西無法成為當權派,最終甚至被隱於歷史的一隅,而自始至終,我都覺得阿撒瀉勒的精神狀態還是健康些的,畢竟承認罪惡的存在,並且找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定期消毒,而不是假託於一個真正的罪犯,讓大家都有藉口,或者幫某些宗派圓謊。
「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老子最終西出函谷關,將有身之患(知識的詛咒),也許藉由跨下青牛徹底驅逐至曠野。終而希夷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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