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26日 星期四
2015年2月21日 星期六
2015年2月17日 星期二
倒打一耙
穿運動衣時,小鬼頭指著衣服上的大寫H標籤道:「Hero!」
「Hero means save other's hope, you know that right? 」
其實我很懷疑這段文字對她太深了,但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So I'm not a hero.」
「Why?」
我確定接下來如果說英文她一定聽不懂,於是切換模式道:「因為我都是把人從美夢裡喚醒的角色。」
「騙人!你每天早上都睡過頭,還想叫別人起床。」
2015年2月16日 星期一
因材施教
國高中時期,阿諾史瓦辛格、席維斯使特龍等明星是全盛時期,當年小男生都瘋狂迷上健身,就算不上健身房,家裡也放著啞鈴,和上一個世代迷戀李小龍的雙節棍一般。
我那時高二,也是假日會去健身房的那種人,離家走路只要五分鐘的路程,就有一家私人健身房,老闆五十許人,他叫我管他叫師父,不準叫教練,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這樣比較有感覺。健身房裡的鏡子上貼滿了各式比賽的照片,獎盃也放滿了一個牆面,據師父說也是十歲起迷上健身,沒跟什麼教練,就靠自己找資料和勤勉不懈,達到金日成就,我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話,因為他那兩個兒子,大的十七歲,小的十五歲,都已練成鐵塔般身材,可以輕易平舉300磅的重量。
但身材的成熟和心智的成長並無關連,這兩兄弟都個性火爆,而且經常為了小事大打出手,老爸說好說歹用盡了方法,還是無法遏止這情形。那天我去參觀師父家,還沒進門就見兩兄弟已經在自家門口打了起來,師父大怒,衝進屋裡拿出和我手臂等粗的藤棍,誓言要把棍子打斷才罷休,在我和師母的苦勸之下,他把棍子放下,走進廚房拿出了一捆筷子。
接下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就不贅述,然後他把十支筷子交給弟弟,弟弟一下便折斷了,絲毫沒有悟性,老爸變了臉色,回廚房又多拿了幾支,這回交給哥哥,但大哥怎肯輸給弟弟,毫不給父親留臉面,便折斷了,師父淚流滿面,不知是感動自己孩子神力驚人,還是心疼筷子錢,抄起棍子追著兩兄弟狠揍。
我不但沒學到團結的重要,也不再迷戀健身,反而發現跑得快比什麼都實際,所以改練田徑了。
2015年2月15日 星期日
下好離手
前兩個禮拜某朋友在臉書上放了他出遊的照片,下頭有人留言說他沒同理心,因當時剛發生空難,我發了私訊給那留言的,問他怎麼還不去處理喪事?光想著上臉書留言。倘使照他老兄的邏輯,若某戶有人過世,是否里長就要下令全里的人都不得去看電影,並且封街一禮拜?
人家願意關心你是情義,不想關心是他的自由,誰也別折騰誰?否則按臉書公式,每六個人就能和世界任一人產生串連,我們還有沒有自己的生活?生活是自己的,並不需要渲染到人盡皆知。
早些年,還不興什麼之光的,隔壁孩子考了第一名、當上模範生、進了校隊,父母也不會叫你跟著與有榮焉,只會問你怎麼不長點出息。
那年老頭剛走,太后幾天都食不下嚥,我勸她總得進食,補充體力,她拗起性子說就是吃不下,要不我自己吃,我餐餐都吃兩大碗,她瞪大了眼,我沒解釋,一個字都沒。我知道她想啥,她認為我根本不傷心,但我至今沒提的是,在老頭去世前的一禮拜,我拒絕了他給我做的宵夜,當下還弄到有些不愉快,他走得如此突然,我只能恨恨把自己餵飽,卻怎麼都填不滿那份空虛。
年近不惑,還常在公園裡和孩子們一起吊單槓,人多時我不缺席,人少時單槓也沒孤單,有回遇上了一高中時的鄰居小弟,他小了我大概五六歲,頂上卻比我更油亮光澤,同時頂著大概三個月身孕的肚子,帶著太太和兩個孩子來公園玩耍。他見了我,好半天才認出來,然後笑道:「你高中就玩這些花招?怎麼沒有新的?」
我知道這只是一句玩笑話,我高中57公斤,現在75公斤,卻要維持同樣的水平,但這沒什麼好在人家面前炫耀的,他老兄的體力和精神,已全副奉獻給那個快樂的家庭了,他和我都做了選擇,無所謂好壞,也不關對方的事,但我們都祝福彼此。
求死囚
六名囚犯自我了斷,這是必然的結局,然後媒體開始炒作是誰的責任?這六人該不該死?從這些人入獄前的作為來論,的確可謂喪心病狂,死似乎也不足惜。別的訴求說到政治,那太過深奧,非我輩凡夫所能明白,至於假釋制度,我也不覺得有那麼站得住腳,但有一條,有人喊冤。冤打哪來的?因為有人說他沒殺人,卻被判刑了,去看看判決內容,不難發現,因為被害人被罪犯的朋友開槍打死了,但罪者因為教唆,而被判刑,這樣關連上來說,似乎也算是罪無可涉,追塑鄭嫌從前的豐功偉業,你可以斷定他是壞人。
但問題就在這,壞人是否就不值得公平的審判?或者說,壞人是否就應該被加諸司法以外的條款,比方說,明明沒有辦法證明人是他直接殺的,只是因為前面的紀錄,所以覺得放了他會有麻煩,因此就判刑確定了。又或者是檢察署或警察取證的合法性,不論竊聽、跟監,甚或是臥底,是否包含了太多的便宜行事?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所謂的栽贓甚至嫁禍,各位大人明鑑,小弟只是在公堂之上,假設一下有人栽贓嫁禍,並沒有指名道姓,根據大清律例,應該......沒有罪!
受刑本身除了懲罰之外,教化應該是另一主要目的,但至今不少民眾認為,受刑人是花納稅人的錢養的,事實不然,這些人其實是自己工作養自己,這本應理所當然,但當所賺取的毛利連供應自己基本需求都不足時,注意,我說的不是享受,而是基本需求,那想當然爾教化的程度必然降低,而提升了仇視和對立。
現今社會既然以法治為主,那麼就應該用法律的方式來行事,要人民信任法律,第一要素便是使其公正,它可以呆板,可以沒有變通性,但必須絕對公正,然而執法者是否能秉公執法?是否有私人情緒?我知道很多人會說,對付惡人就不能光明正大,但光明正大是法律的基本精神,如果違背了這個,我們對法律還能相信多少?當我們望向惡魔,眼神裡是否也充滿惡魔?
2015年2月13日 星期五
隨風而逝
整理東西時,找著了一個從前很喜歡的皮帶頭,見它氧化的厲害,於是用金屬亮光膏,想讓它恢復昔日風采,完工後還是覺得不甚順眼,問過親友,紛紛不予好評。原以為用錯方法,便請作金工的朋友幫忙拋光,結果還是一樣。然後我瞭解,這就和回憶一樣,當下美好的感受,只會停在當下,你永遠無法帶走。而回憶再光彩奪目,也及不上把握眼前的現實,因為人不可能只靠記憶而活。
2015年2月11日 星期三
活寶
深夜回家,一旁的雙載機車傳來濃烈的酒味,同時蛇行搖晃,前座駕駛者還不時回過頭來,和後方之人叨叨絮絮,奈何該路段街道甚窄,無法超車,於是默唸咒語,請土地顯靈,卅秒後,路口果見警車臨檢。
兩個冒失鬼慌了手腳,前座那人驚呼:「幹!有警察!」
「怎麼辦?怎麼辦?」這時才見後人的手上還拎著半罐沒喝完的酒瓶。
「快喝掉阿!」前座之人提議,停在路邊,搶過酒瓶就咕嚕嚕喝了起來。
但酒顯然剩下不少,他喝了幾口又交還給後面的人,那人想都不想就把酒瓶乾完,順手扔在草叢裡,最佳拍檔跳上機車,繼續邁向偉大的航道。
警察大人果沒讓人失望,將他們攔下,前面那人慌了,瞎扯道:「我們真的沒喝酒,不信你問他。」
說罷衝我一指,你知道的,我這人沒別的,就是誠實。
神鬼大盜
時至今日,最重要的東西不再是能力,金錢,而是吹噓,泡沫化經濟就是這麼吹出來的。不管是國家、民族、榮譽、領袖甚或是任何一頂高帽子,都及不上實際利益來得管用。可政府總有辦法透過各種名目,剝小老百姓的皮,再不濟,也搾你一層油。
當老闆的要瞭解一件事,屬下為你賣命,不過是為了錢,除非你給得起錢以外的,否則要求貼心就過份了。我從不認為女人是弱者,她們在很多方面都有優勢,尤其是男人給的優勢,或者說賀爾蒙給的優勢。
英國人真的是一個不擅長搞笑的民族,他們的喜劇片總是有一種矯情的悶,而強尼戴普更有如京劇演員,一旦卸下花臉妝,對劇情就沒什麼保證了。
2015年2月9日 星期一
驚字塔
結構過於鬆散,導致觀眾能輕易的抓到節拍,可以偷閒趁空打個小盹,最恐怖的一段,就是被我自己的鼾聲吵醒。幽閉可能帶來壓迫,壓迫久了則會讓人管不住自己的幻想,紀律就是針對此狀況的解藥。輕言負責之人,往往無法承擔任何責任,這固然不成熟,但因為這人是你的親屬而不得不被她(他)牽著鼻子走或干擾決定,就是自己的修練不足了,很慶幸自己在關鍵時總能鐵石心腸。
發明恐怖片或故事的人應該是心理醫師的鼻祖,為了讓人們對於現實生活中無法改變的困境得到發洩,諸如:欠債、貧窮、被老闆壓榨、親友佔便宜等諸如此類的現象。而瞎掰出一系列讓人覺得好險我不是劇中人的感觸,同時早期的故事中都加上善有善報之類的情節,讓人誤以為自己能在將來的某日得到補償。今天這類的故事只要告訴大家,生活已經夠艱苦了,少給自己找麻煩,也別不信邪。然後我們漸漸習慣被巨大的鎖鍊制約,而忘了還有冒險這個選擇。
2015年2月7日 星期六
跨界失控
拍攝手法陽春,演員不紅,劇情鋪陳簡單的片子,但也正因為如此,讓人有一種大學生拍紀錄寫實片的錯覺。有那麼點向費城實驗以及蒙托課計畫致敬的味道。
如果有了可以改變一切的能力,你會想做什麼?而和所有的魔法真裡一樣,不論你施展多美妙的奇蹟,都比不上踏踏實實過好每一天來得受人尊敬。除此之外,如果還有一段不錯的戀情就更靠譜了,這似乎就是此故事的微言大義。一個人擁有權力和金錢時,是最容易看出他隱藏本質的時候,窮困時期的良善都靠不住,上位了還不歪掉才算得上修養。保守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別讓任何人知道,不論親人、朋友、戀人,都包含在內,或應該說都要把他們包含在「外」。
科學和魔法其實是不同時代的稱謂,科學家總覺得神學家食古不化且迷信,但神學家卻一語道破了科學的致命之處,亦即「法力不及業力」,智能和道德永遠都在角力,而終有一天,人類是否會闖出連時空旅行都無法彌補的災禍?
2015年2月4日 星期三
拼圖
中國古代的政治人物非常熱中於救黎民於水火這件事,而用媒體來塑造誇張的形象,則直至今日皆然,常聽人說歷史是一面鏡子,我寧可相信它是一面哈哈鏡,我們需要花非常多的時間拼湊,才能得到接近真相的本質。
提到水火,不妨來談談后羿射日,根據神話記載,堯在位時出現了十個太陽,後面的故事大家都清楚,無須細表。但歷史記載,堯在位時出現了大洪水,也就是鯀老兄拼了命也治不好,留給兒子大禹的爛攤子,若當時天上有十個太陽,烤得遍地焦炭,那何需夏部落費事?然歷史上真有后羿這號人物,在大禹的兒子啟過世後,兒子太康熱愛打獵,因為離開了中央行政區,所以被后羿給放逐了。可后羿放逐他之後,擁立了太康的老弟仲康坐上寶座,直到仲康過世,才叫仲康之子相滾蛋。
在這裡可以做一個定位聯想,后羿所射的,其實不是日,而是當時的天子,亦即太康。太康喜歡打獵,對於弓馬必然嫻熟,因此當后羿截斷他的後路時,也許兩人曾經用武將單挑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但太康的職業是君主,打獵是業餘興趣,對上職業神射手,當然沒討到彩頭。
后羿留下了一顆太陽不是?仲康就是聽話的太陽,可后羿為什麼沒趕盡殺絕,要留下一個傀儡,後來卻又把相給驅除了呢?前面提過,后羿是職業神射手,對於政治,他可是外行到不行,所以留下仲康這種高明的政治手腕,一定不是出自於他的主意,是出於名模太太嫦娥,還是手下寒浞,或另有軍師,不得而知。對一個老粗來說,他也憋夠久了,所以還是驅逐了相,然而大位若八字不夠硬,是沒福坐的,后羿在登台當土皇帝以後,沒多久就讓小弟寒浞給殺了,此為後話,暫且不表。
回過頭來說嫦娥奔月,若射日傳說為真,老公背負著萬丈榮耀,老婆立刻偷了仙藥私奔,而且沒有其他姘頭,似乎說不過去,可如果殺了皇帝,霸佔了位子而令全家人身處危境,那麼不要把雞蛋押在同一個籃子裡,就十分有可能了,所謂奔月,意指逃到遙遠而音訊渺茫之地,與夫家斷絕關係。若是逃難,何必這麼麻煩,還帶上一兔子,帶泡麵之類的乾糧不方便些?所謂兔者,兔崽子是也,也就是后羿的兒子,偽托為玉兔,玉者,王也,此傳說就是希望不要再被人追查到的意思,也為后羿留下了血脈。這只是一種可能,也許后羿上位後喜新厭舊,則無論是把糟糠妻踢走,甚或因老婆吵鬧不休而發生了慘案,為了掩人耳目,所以雇用當時的傳媒寫出了這一系列的故事。
我提供了上述兩種版本,每個人都可以對歷史法表不同的觀點來提供其他可能,我們也許永遠無法得知傳說背後的真相,及捏造傳說者的目的何在,但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媒體或制度企圖宣傳的想法和理念,勇於挑戰觀點和自己腦子,才不至讓誰給綁架了。
回過頭來說嫦娥奔月,若射日傳說為真,老公背負著萬丈榮耀,老婆立刻偷了仙藥私奔,而且沒有其他姘頭,似乎說不過去,可如果殺了皇帝,霸佔了位子而令全家人身處危境,那麼不要把雞蛋押在同一個籃子裡,就十分有可能了,所謂奔月,意指逃到遙遠而音訊渺茫之地,與夫家斷絕關係。若是逃難,何必這麼麻煩,還帶上一兔子,帶泡麵之類的乾糧不方便些?所謂兔者,兔崽子是也,也就是后羿的兒子,偽托為玉兔,玉者,王也,此傳說就是希望不要再被人追查到的意思,也為后羿留下了血脈。這只是一種可能,也許后羿上位後喜新厭舊,則無論是把糟糠妻踢走,甚或因老婆吵鬧不休而發生了慘案,為了掩人耳目,所以雇用當時的傳媒寫出了這一系列的故事。
我提供了上述兩種版本,每個人都可以對歷史法表不同的觀點來提供其他可能,我們也許永遠無法得知傳說背後的真相,及捏造傳說者的目的何在,但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媒體或制度企圖宣傳的想法和理念,勇於挑戰觀點和自己腦子,才不至讓誰給綁架了。
2015年2月3日 星期二
六月債
加油站的工讀生和一旁的同事瞎扯:「其實你只要被人砍過一次,或者砍過一次人,就沒什麼不敢的。」
「被人砍超痛的!這樣怎麼還會敢?」對方顯然不大相信。
「我說真的,只要你跟我一樣有過那種經歷,就沒什麼好怕了。」那留著西瓜皮髮型的假文青,絕對在唬爛。
我本來不想打斷少年的無知幻想,但這傢伙吹牛太過火,完全忘了要工作,於是衝他喊道:「麻煩九五加滿。」
他不甘願的拿起油槍,卻沒收了滑調,白上我一眼,同時嘴裡吐出不太乾淨的國罵。沒等他說完,我壓制他的氣管,將他撞上旁邊的柱子,整個人凌空加上無法呼吸的結果,他眼神翻白,不斷抽搐。我則唱起劉若英的為愛痴狂:「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
「你還敢不敢?」唱完副歌後,將他扔下地。
他話都說不來了,邊咳嗽邊搖手,剛好油也加滿了,付完了錢,向那個原本被瞎扯的對象說:「只要你戴上我這種粉紅色的HELLO KITTY口罩,就沒有什麼不敢的。」
2015年2月2日 星期一
道聽塗說
大約二十幾輛機車都左轉,真是太過分了!為什麼只有我被攔下來呢?但抱怨總無濟於事,想法子脫身才是上策。
「行照駕照。」波麗士大人不客氣的說。
「我違規了嗎?」想用裝無辜來逃避。
「這裡要兩段式左轉。」女警補了一句。
「我沒看到號誌阿,而且為什麼只抓我?」
「因為你是最後一個,少囉唆。」公的不耐煩了,指了指被路樹遮住的標誌。
「可是它被遮住了,這樣誰看得見?」
「這是工務局負責的,不關我們的事。」這女孩太極打得挺好。
瞄了一眼兩人的名牌,和這兩人互動的眼神,忽然一個念頭閃過,立即轉頭瞥了路旁的車牌一眼,腦中計算已畢,向雄赳赳的大人說道:「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他冷笑了起來,但還是跟我走到路邊,然後按下接在安全帽上的微型攝影機,然後問:「現在開始,你的言行都會被紀錄。」
「你要錄影我是沒意見拉,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想追那個,看年紀應該是學妹吧!她現在沒有男朋友,分了好一陣子,可是你怎麼約都約不到對嗎?」
「你.....怎麼知道?.....小聲一點。」他慌亂的把錄影按鈕取消,並做手勢把我推向更遠的地方。
「這就對拉,其實你只要強勢一點就行了,就像你平常對其他的女生那樣,你太在乎她了。」
「你通靈嗎?連這都知道?」他的眼睛發出亮光,罰單自是免了。
其實他哪知道,背包裡剛買了兩本冷讀術的書,隨口瞎掰一下,活該他只想拼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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