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正邪不兩立，或者邪不勝正，你若用所謂的正義或邪惡去解釋，恐怕說不太通，這兩個價值觀往往界線模糊且雙標，而若真邪不勝正，又豈有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樣的金句傳世。若以我的解釋，正，不過正常，邪就是你沒有辦法發會正常功能，什麼叫正常，比方某人惹怒了你，你揍對了對方，或者痛罵對方一遍，做完這些你覺得舒暢了，因為這就是你主觀意願。什麼叫反常（邪），就是你揍完對方，然後說自己有某些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是出自於本意，或者罵完人然後說自己的帳號被盜，你沒有任何負責的能力。

求諸人

工具的本質是讓人便利，就好比有了起子，你就不用手指擰螺絲，但工具沒了人，就沒有意義，當然你可以說大猩猩或烏鴉也會使用工具，而你知道我指的是背後操作的主體。而用完起子不收好，純屬個人習慣，當然師父是可以罵學徒的，因為這會造成不便，但是，我並不會去祭拜起子，或者電鑽，又或者車子發不動、電腦當機時給它跪下磕頭。諸君可能會認為誰會這麼做？可是你必然沒少聽過，書不可以放在地上，不尊重。怎麼可以坐在書上？這類的話，書也是工具，且不論許多書寫得很爛、或者都在鬼扯，如果我把一本書讀透了，又或不想讀，它對我就沒用，這時就算拿來墊桌腳，也算堪用，而會說上述那種話的人，通常書都讀的不怎麼樣。

樁腳

火影、雷影、霧影聽起來頗高大上，但就只是村長而已，離國家規模還遠得很，所以為什整部漫畫局勢那麼亂，似乎永遠不得安寧，實則不過小打小鬧，就像選站前的各鄰里動員綁樁、賄選、抹黑等等操作。

杜鵑窩

故事也許要先從一個笑話開始，某命理老師幫女子算命，告知其隔年有大凶象，需特別小心注意，隔年女子再來，告知其隆乳完畢，如今已是大胸，並稱讚老師真準。這是在命理界流傳甚廣的笑話，卻極少有人知道真有其事，後續該女子因胸部不適，再去檢查時已罹患肺癌，果應了大凶之兆。

說這個故事的原因來自前兩天學生問我為什麼不能幫罹患精神疾病的人，或者重度憂鬱症這類的人占卜，問我是不是歧視？就如同上述的故事一樣，普通人占卜的目的是趨吉避凶，但是我們俗稱的瘋子，也就是需要長期住在精神病院的人來說，他們就是覺得這個世界的日常生活與現實是凶，所以才創造了虛擬的人格和世界，而他之所以瘋掉，就在於他已經搞不清楚那個世界是假的，而占卜是反映你的潛意識，在他的潛意識，幻象就是實相，對他來說，那才是吉。所以占卜在這種人身上純粹是瞎攪和。

你說憂鬱症患者或其他不需要住精神病院的，又沒那麼嚴重，我為什麼也不接，首先，對方如果在見面時或見面前就強調，他有牌照，亦即合法的標籤，我就不敢保證未來他會恢復，還是偏到更深水區的相度，我不把自己當醫師，就只是個營生的行當，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變嚴重，會變得多嚴重，我怎麼敢確定什麼介入是對的？既如此，乾脆不要開始。若對方沒有醫師證明，只是自己不斷宣稱，這屬於個人生涯規劃，他既然想往那邊去，我的專業對他來說，形同虛設。別誤會，我對這類人沒有絲毫不尊重的意思，按照行話來說，此類人應屬於修仙者，而且都有修出名堂，所謂跳脫三界五行，就是形容這種現象，在大能面前賣弄，我何苦自討苦吃？

你現在見到的所有名稱，都只是標籤或價值觀，而價值觀都是虛假的，你得了癌症，對我來說，就如同你是虔誠的佛教徒或天主教徒，這沒什麼不同，都是你相信別人告訴你某件事，但價值觀有高低的分別，就好比為什麼以美國為主的政府，並不會正式告訴你外星人的存在，因為那只會製造恐慌，就好比每次有小行星或隕石飛過我們，NASA並不會在一天前或五分鐘前發出警報，因為那非但沒有意義，只會讓打砸搶更嚴重。同樣的道理，某些國家也是用冷處理來面對新冠，既然無法預防，又不能有效對治，乾脆當作感冒，不要渲染恐慌。我對憂鬱症這類疾病的患者沒有看法，他們也不過是選了一個信仰而已，但是我對憂鬱症這個名詞的發明者，以及一路走來企圖把它越搞越神格化的神經病很有意見，畢竟按照現在的最新說法，誰什麼時候會得憂鬱症，沒人知道，原因不清楚，只知道是腦部病變，而能否根治，也不確定，既然如此，不斷宣稱和強調這件事者，不是製造恐慌的王八蛋是什麼？再者，我們打小聽周圍的人得了憂鬱症或躁鬱症這些早期算是先進的疾病，然後長期服用鋰鹽、百憂解這類藥物，人沒被治好，只是變得更呆，然後一停藥就復發，更微妙的是，你周圍聽到嚴重憂鬱症最後康復的例子，都是周圍有一個或一群好友一直陪著，又或者開始從事藝術創作、或者去了度假勝地之類的故事，然後這些人覺得康復後就也不用吃藥了，可若按照醫師的標準，他們恐怕終生都離不開藥物，也好不了。而後有些說自己康復的憂鬱症患者，還出了書，到處演講，說自己可以抗憂鬱，可幾年後又忽然憂鬱而自盡了，這類事情也不算少，所以你說這個標籤有什麼用？你現在若覺得貼上某標籤可以讓你變得越輕鬆，甚至擁有特權，將來你絕對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將它撕下來，且很有可能，你甚至吃盡苦頭還撕不下來。而如果憂鬱症真如現代醫師所說如此不可控，即便你戴上N95也不能阻擋，那麼這樣的病患長期以往是不是會增加社會的成本和負擔？那麼我不確定它會不會傳染前，是不是應該保持安全距離？萬一我被傳染，那豈不是又增加了社為成本？

這個世界是自由的，現代人尤其重視這件事，但自由的定義是，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表達任何你的想法，說你想說的話，可是，你無法干涉他人怎麼看你，怎麼想你，甚至怎麼說你，因為那是他人的自由，而如果你只會一直強調同理心和歧視，來企圖讓他人閉嘴或強制認同你，那你要的不是自由，你要的是專制和獨裁，而我知道有個地方很適合你。

冤種

有人說孩子沒有怨或者恨父母的權力，因為父母的能力有限，他們已經盡了自己的力量，這話很有問題，盡力一事，究竟是為孩子好，還是害他，難說的緊。首先，但凡真能在自己圈子裡發光發熱，有所成就的人，通常不會有多餘的心力來逼孩子，所以逼孩子的，究竟是什麼貨色？其次，如果你自己已經放棄了人生，卻盡全力要孩子努力，又或者你年輕時自己就不努力，那你憑什麼要求孩子要比你努力？除非你發現他不是你生的，報復就合情合理。說到報復，有多少父母純粹就是自己不開心，於是把氣發在孩子身上，你說他造化低，沒有那份意識，或修養不夠，這都是藉口，如果有人把嬰兒或寵物往樓下扔，這不需要修養，這就是心理變態，所以你在遷怒或把孩子當出氣筒時，你說當下意識不到，實在說不過去，若你的思維如此之弱，根本不配有孩子。

暗勁

影視劇裡經常有失散多年的戀人久別重逢，但已物是人非，於是女主言不由衷：「我現在很幸福，我希望你也能幸福。」由此可知，幸福的意義就是你找到一個願意為你犧牲付出奉獻的人，但你愛不愛對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祝對方也幸福，不過是因為自己不開心，也不希望對方開心的詛咒。

不倫不類

上回書說到，麵攤老闆眼光毒辣，今天繼續加點油潑辣子，你現在看到的很多所謂老師或教練，壓根就沒有資格教人。

「你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看你整個人都歪一邊，而且走路重心也不對。」

「喔，我的教練有說我的深蹲出了點問題，所以正在調整。」

「你的教練不是已經教你兩年了嗎？」

「對阿，其實我重心一直有問題。」這什麼狗屁教練？

「那他現在才發現？」

「對阿，所以叫我用早安來校正。」有人得了流感正發燒，你叫他泡溫泉？難怪這人姿勢越來越怪。

「那你不覺得這兩週你越來越不舒服了嗎？」

「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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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學生的興趣是練空手道，他已經有十年以上的資歷，但後來他的教練過世了，於是他另外找了新的武館，練了半年後，卻覺得按照教練的方式受傷了，教練卻說受傷很正常，還叫他繼續練。

這類的情形還蠻多的，很多老師教學生，無論是人家按你的方式練，然後受傷了，你卻不知道怎麼解決，甚至連自己也練出一身傷病。又或者對方練了一兩年，甚至更久，卻始終無法進步，你卻只會告訴他練得不夠，可自己練了幾十年也沒練出東西，這種貨色怎麼有臉出來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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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抽牌的時候手會不自覺的發抖？」

「我這樣已經有一陣子了。」

「是嗎？我上回見你還沒有這症狀。」

「其實我吃了抗焦慮的要才會這樣，我已經吃半年了，你上次看到我是半年前吧！」

我從來不覺得這樣的副作用會減少焦慮，當然，我並不是醫師，但是差勁的醫術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一般來說，我不會多管閒事，而上述的三個案例，剛好都是十年以上交情的客戶或朋友，他們信任我的程度多過其他人，而也在我的建議下，都沒有超過一個下午，就解決了困擾多時的問題。當然，擺脫那些小人教練，反而要花上比預期更久的時間。

我說這些並不是要強調自己厲害，只是告訴你外面狗屁倒灶的人太多，而我也只是運氣好，遇到了幾個不錯的老師，每個老師的能耐都比我大得多，我連皮毛都沒學到，人若真有本事，難免就會有爭議，我的幾位老師也是如此，都沒少被人潑髒水。

「某某人究竟是不是騙子？」這是我最常聽到的問題。

我很少站出來做什麼捍衛師門名譽之類的事，因為我連自己的名譽都不在乎，當時是這麼回答的。

「我先不討論人品，也不討論功夫，因為人已經走了，很多事情死無對證，我說有，你大可以聽別人的說沒有，我們講能夠被驗證到的事情就好，那些批評他的人都說他沒有真材實料，我就問你那些人裡面，有誰是精通國、台、日、西班牙語，同時又有中醫師執照的？」

「....沒有。」

「那麼那些說他是騙子的人，有誰在世界各地都有開館，或者跟戴安娜王妃、柯靈頓總統有合照，有受過NHK專訪的？不要同樣的人，同樣的規格就好。」

「沒有。」

「那麼那些人可以說他運氣好，但是說他沒本事還騙人，既然那些人功夫比他強得多，為什麼成就都不如他？如果他沒文化，那些人是文盲嗎？他如果是騙子，這些有名的人和電台都被騙，就你聰明？究竟誰在騙誰？」

潑糞

帛書老子出現後，大家才發現大器晚成是不知道哪個惡毒鬼想出來呼哢人的話，原句因為大器免成，意思就是，無論是誇讚你的才能品行或給予小惠，目的卻只是為了讓你承受更多不公平的對待或承受負面情緒，都該敬謝不敏，拒絕當馬桶。

教育陷阱

 

形如槁木

修行和修練的概念不太相同，後者比較辛苦些，也沒有誰對誰錯，看你適合什麼而已，好比大多數人都適合或躺或趴在床、沙發上，但也許你躺著看的是愛情甜劇，越看越精神，我叫你看仙俠小說，你五分鐘不到就想睡了，同樣的道理，有的人只要一念經，就什麼感覺都來了，然後想起自己前輩子如何如何，即便在別人眼裡他就是神經病。大抵來說，修練比修行辛苦，好像你天天去健身房，了不起每天兩小時，可你躺沙發，如果沒有工作時間限制，躺一天算功夫淺的，真有功夫的，除了下床拿外賣和上廁所，可以一天到一個禮拜。可修行這件事，會有很多外在的干擾，假如你今天放假，而且你沒有小孩，家裡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於是決定在家裡躺一天，你的父母或另一半，肯定不依，動不動就要來找你麻煩，「你是不是生病？」、「好端端的幹嘛躺著？」、「你沒有其他事可以做了嗎？」、「你工作都做完了？」「書都念完了？」「成天躺在那像什麼樣子？」「你為什麼不出門？」，這就是魔擾，什麼是魔，就是磨，看著別人快樂，自己就感覺受到折磨一般，非得拉人一起痛苦不可，如果你是工作一整天，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你，因為你在受苦，對方看著舒服。

中平之資

常聽人說，若某某人還活著，必然如何如何，這如何如何，或為扭轉頹勢，或為大有作為，而某某人通常指的是某個英年早逝的傢伙，小為家族，大為大眾所熟知，但這其實是謬論，一個世代的天才，所擁有的成功條件，未必適用於另一個世代，你見誰一輩子都成功的？那麼有沒有所有世代都適用的特質呢？當然有，若有人具備了那些，必定也不特出。

監國

父母親當然可以叫大的要讓小的，自古如此，但我怕你沒文化，所以好心告訴你，自古長兄如父，長姐如母，你要叫他讓，就要給他管的權力，這份權力有多大？如果父母親不在場，長兄長姊是可以請家法的，如果弟弟妹妹頑劣，只要不打死父母都不能說話，若作奸犯科、違法犯紀，打死都是應當的，當然你不用擔心，現代人有法院替你管作奸犯科，反正孩子未成年，若惡性重大，你必然有連帶責任，可不關老大什麼事，所以你若沒本事告訴老大，只要不打死，我都不管，何來資格叫他讓。

三遷之過

孟母是個可怕的女人，為了逼迫兒子唸書，就把自己生產到一半的布全撿了，這堪稱歷史上最早的情勒，他的兒子其實並不適合唸書的，他學祭墓和殺豬，都很有天分，幾天就能有個樣子，他本來有機會當個好巫師，或者是一流的屠夫，研究出庖丁解豬的刀法，但他被自己的母親搞壞了，他讀書一輩子，變成亞聖，亞就是第二，既然不快樂，如何當得第一？而且遊說諸國一樣沒人甩，為什麼沒人甩，因為他擅長模仿，孔子當年就沒人甩，他模仿失敗的案例，算是相當成功。

一招制敵

「現代的父母親越來越不管孩子，還覺得不管孩子是對的，我說的是學齡前兒童在公共場合大肆吵鬧造反這事，越來越多作父母的非但不管，還覺得周圍的人應該容忍，你怎麼看？」

「我沒有這個困擾，我向來有辦法啟動對方的責任感和羞恥心。」

「我不信，對方應該會來跟你吵架吧！」

很多年前，我帶小鬼頭出去吃飯，那時候她已經小六了，早過了吵鬧的年紀，問題是餐廳裡，有一對父母帶著兩個孩子，大的大概五六歲，小的三四歲，然後小的在餐廳亂竄，大的比較節制，在一旁跟著，父母親則端坐在椅上，各自玩自己的手機，相敬如冰。果然，當你不負責任時，願意負責任的那個就倒楣了，在此案例裡，就是那個五六歲的孩子。

然後不知怎麼的，也許是小的那個要拿公共區的杯子和餐具亂扔，大的不准，於是小的開始狂哭起來，接著在地上打滾，父母真是好定力，全餐廳的人幾乎都快要崩潰了，他們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彷彿是兩個植物人，而孩子是對方偷生的。

當年我還有點正義感，於是大聲開口對小鬼頭道：「你剛剛不是問我如喪考妣什麼意思嗎？看清楚，這就是如喪考妣，人如果死了父母，就該哭的這麼傷心，尤其是這把年紀，就成了孤兒，可憐阿....。」

餐廳眾人都笑了出來，而令人意外的是，那對植物人竟然治好了，灰溜溜的就拎著兩孩子跑了，也沒見他們趕來理論，可能是想到孩子真有機會成為孤兒吧！

「所以你明白，孩子在公眾場合撒野是有原因的，自幼沒了爹娘，情有可原。」

顛鸞倒鳳

如果你知道鳳求凰的典故，就知道鳳是雄姓，凰是雌姓。所以龍鳳配，不就是多元成家乎？難怪龍生九子，個個不同，原來都是收養的。

編碼

杜鵑是種會把蛋下在其他鳥巢，小鳥孵出後，就會把原生的蛋或其他競爭者踢出鳥巢，藉此白嫖養父母，所以杜鵑沒有窩，杜鵑窩才會被比喻為精神病院。而你知道掛在牆上那種大鐘，就是每隔一小時，會有小鳥從門裡出來布咕提醒你的，原型便是杜鵑鳥嗎？早在周朝，中國人就稱其為布穀鳥，因為稱道其勤勞，會吃害蟲，若你把這兩個形象加以連結，所謂的勤，不就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嗎？而後代詩文更將杜鵑鳥做為悲劇象徵，人總喜歡把東西貼上標籤，藉此定位自己和他人，就好像烏鴉從來不覺得自己不吉利，牠們只是聰明善於生存的動物而已，今人看不懂舊時代的隱喻，而產生了更直接簡單的標誌，亦即名牌，可萬物有法必有破，於是山寨、假炫富、詐騙...等層出不窮。

嘴遁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不能做，哪怕殺人放火、奸淫擄掠也不例外，只有你想不想，或敢不敢的問題，而我自己總是有三個選擇，想做而不敢做，敢做而不想做，不敢做也不想做。

驗證

無論是芳療、音療、乃至於能量寶石或催眠，很多時候都只是治療感覺，而感覺是不可靠的，否則如何有回光返照？你感覺有精神，甚至要好了，然後就死了。那如何確定你有真功夫呢？就是能用這類東西，治好動物或高功能自閉症患者，他們都十分敏感，若你沒本事，第一時間只會使其驚擾煩躁。

厭世之後

 

心理學家折磨動物然後得到某個理論，純屬心理變態，就和造物主的心態差不多。

簽乎？

中二病患者動輒幻想修行神功，但要在現實中實現並不困難，以中華民國為例，鎮國神功有刺槍術和莒拳道等，而且都是進口高級功法，只消簽志願役，不但包吃包住，還保證有明師教導。

悲秋傷春

男追女的方式大致分為漁獵和採集兩大類，交往後的情形則可以畜牧或農業來端詳，可女人的陰性能量使她們在天性上不喜變動，即便她對你是有強烈好感，依舊不影響這份矛盾，不少女性就算在曖昧或熱戀期，一天之內也會動上好幾次分手的念頭，差別在於是否會付諸執行，這便是女人腦，所以古代的媒妁之言和家族替你做決定，就是利用集體潛意識壓制那份矛盾。

至於女人什麼時候會愛到死心塌地，無法自拔？很多人會誤會是被催婚時，但催婚，只是代表女人想要控制獲得到某些事，好比婚禮、婚紗或誤以為可以帶來安全感的儀式。真正的時間點在於老公或男友進了墳墓之後，她才能確定真的愛你，以致於寡婦的眼淚動輒讓人感到悲哀和同情，殊不知男人可能就是死在其折磨下。說到這，你必然想問我破解之法，我若有方法，早不知道結幾次婚了，不過碰巧見了幾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場景，那便是但凡進入曖昧或追求期，當女方陷入猶豫、欲拒還迎、乃至於第一次拒絕時，立刻表現百分百尊重，掉頭就走，沒有絲毫戀棧。又或者是分手後不到隨即陷入熱戀並閃婚。則對方反而會開始不斷的感到不甘，甚至和其他人在一起後，仍會覺得如果當時和你展開，或許會有...。畢竟想像不曾得到的，總是最美好。

這就彷彿原始人狩獵，明明已經進入大包圍狀態，而動物正緊張無處可逃時，卻全員撤退，臨走時還不忘說聲：「搞錯了。」那動物會不自主僵住很久，其中包含了一份怪異的失落感。即便如此，打敗女人的，從來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自己的反覆糾結。

你當然可以不同意我的說法，覺得我污衊女性，或者感情，但法律早證明了我是對的，亦即通姦除罪化，雖然除罪，但仍有民事賠償，這是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婚姻是有價的，而感情也是，你覺得對方辜負了你的感情，所以要求賠償，這不就擺明了告訴對方，你的感情就值那些？而求償的金額，在實際審判時，往往七折八扣，代表法律覺得你的感情不值，所以感情當然可以用金錢買到。當然這有某些情況例外，例如富商的一直養在家的太太（也可是丈夫）出軌，那麼富商求償，就純屬收回醫美、保養品、珠寶、豪車豪宅等投資金額而已。

而人們常說的背叛，更是自我逃避的笑話，很多人會說不愛了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告別？而要選擇背叛？我舉幾個多年來常用的例子。

狀況一，你和對象（不論雙方是性別）在一起三年，某天對方上街，對另外的人一見鍾情，但他沒有去追求，只是回來實話告訴你，無法再愛你了，然後他要分手去追求別人，請問這算不算好好告別？

狀況二，當年的你不能接受，於是用盡手腕挽留對方，多年後你們結婚了，並育有子女各一，但某天他又對其他人一見鍾情，同樣沒有出軌，然後回來老實交代，這算不算好好告別？你能接受？

狀況三，假設前二例不曾發生，你與對方相戀多年，琴瑟和鳴，有天他上街被車撞死，或忽然得病猝死，臨死前告訴你他對於不能多陪你感到抱歉，而你年紀仍輕，請問這算不算好好告別？又有幾人能接受？

很多人就會卡在對方不好好道別，對自己有所虧欠這件事而走不出來，這純屬活該，假如你跟一個人在一起十年，最終對方選擇背叛，然後被你發現，請問這段感情的十年，都是不開心的嗎？我不相信有人能忍這麼久，如果一開始就不開心，也就不會在一起，或者直接分手了。多半是三五年之後就開始變質，無論婚姻或感情，都是需要經營的，但變質的當下，大多數人選擇的是逃避，寧願裝沒事，然後兩個人一起痛苦，而背叛的那個人，最起碼他對的起自己的心，而選擇了逃離，反過來說，兩個人在一起廿卅年，卻早已沒有感情，只是在等對方做錯事，或者只因為對方沒做錯事，就繼續折磨彼此，這有什麼意思？再退一萬步來說，難道今天對方沒有背叛，而是整天不回家，不論是應酬、打麻將、釣魚、健身、或者去跟朋友喝酒，難道情況就有比較好嗎？差別在於，你沒有東西可恨而已，但你依舊不快樂，逃出去的那人也未必快樂，但最起碼他不用面對你，你終究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而你都討厭自己了，對方又怎會喜歡你？事實是不論你有多大的怨氣，對方老早就離開你們共同的圈子，而不論你的情緒有多糟糕，他都不會回來救你。

有太多結婚前的現代女性曾跟我說，她們若是以後在婚姻中沒有被好好對待，必然會直接走人，或者覺得男方應該要具備某種條件，才會結婚。她們在婚前都覺得自己獨立自主，不需要理會三從四德，然後婚後真遇上委屈，要離婚又不甘願，要繼續又過不去，這時候又覺得自己離婚後會不會沒人要，或者開始宿命論的找我的麻煩，問我這段婚姻是不是正緣？如果你認為自己是賢妻良母，而且公婆無可挑剔的好媳婦，人家不刁難你，或老公不幹點混蛋事，如何證明你符合這個稱號？如果對方對你很好，怎麼能證明你有多好？可反過來說，你若婚前都已經明碼實價的訂出條件，那婚姻的本質就是交易，交易好像是不能立牌坊的，那句話怎麼說的我忘了。

你知道人為什麼喜歡酒、醋、醬油、乃至於豆腐乳這類發酵物嗎？所謂的酵素，就是植物本身繁衍落空的遺憾。人們喜歡這些東西，如同喜歡悲慘的、充滿遺憾、未完成的故事，而聽這些故事，最好的方式，就是配酒。

以愛之名

 

流量為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反向解釋為，人一旦要死或真死的，周圍的人會自動美化一些原本不存在的現象和事實，是為偽善，這種偽善是很可怕的，今日他能用這樣虛假的言詞去美化對方，明日他就能用同樣的事情來污衊你。

鳥山明死了，享年69，不算長壽，也不算年輕，屬於正常值的範圍，諸君可曾罵過七龍珠系列歪掉、偏掉、爛尾這些詞，他假如還活著，然後說又要出GT續集，只不定現在RIP的，一大半要開始要臭他了。

經典不會永不過時，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經典，現代人一堆沒看過金庸倪匡，你就算花錢請他們看，他們也未必看了會像你當年一樣中毒，因為時空不同，現代人早就不認同大長篇，以及當時作者設定的價值觀，而就像我們兒時，大人們也不理解為什麼我們會看漫畫那種沒有深度的東西，但漫畫有畫面，容易聯想和理解，給予你一個直接的概念，當然至今老人還是看不慣動漫的，或者不能接受現代化的布袋戲，而能接受傳統布袋戲的，又是更上上一個世代的事了。

價值觀在轉變，想法在轉變，就以我個人來說，年輕的我喜歡金庸，並不代表我現在依舊認同裡面的把戲，當時的我也許只是沒有更適合的選擇，好比我本來就對忠孝仁義這種大帽子感冒，就不會買包青天的單，但我也不喜歡酒鬼，所以也沒那麼熱愛水滸傳，更厭惡努力提供專業，卻比不上情緒價值，所以我也懶得看三國，只是年輕時看不穿這些伎倆而已。

喜歡七龍珠的，未必能跟上一拳超人，愛上一拳超人的，也許也不見得能搭上火影忍者或海賊王的車，而沉迷於後兩者的，恐怕無法接受咒術回戰和鬼滅之刃，但這都不是壞事，有個種價值供你選擇，你可以找到合於你的，也可以全都不接受，而在另外的向度尋找，但是，別再蹭了，如果你從頭到尾都是死忠粉，你看到現在的狀況，會覺得大家跟你一樣愛那個人，還是很假？如果你生活中真的認識的人死了，你會發RIP嗎？如果不會，你只是在告訴大家，他雖然死了，但我還在，別忘了按讚。

百折不撓

「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們在同理乃至於瞭解他人的情形下，同時保有自己？」

「很簡單，你把自己當成金針菇就行了。」

「為什麼？金針菇有什麼魔力嗎？」

「金針菇的花語是see you tomorrow，不論經歷了多少對方的邋遢事，仍很有效的能保有自己。」

足不出戶

無論古今官員，都有藏匿瞞上的本事，好比宣稱該省分沒有旱災、沒有罪犯、全數脫貧等，但你說他們公然說謊嗎？倒也不是，他們經常開頭都是「臣（某）所在...絕對沒有...」這倒是實話，畢竟除非本身是黑道，否則只要待在家裡即可。

蠢蠢欲動

挑戰或證明自己，經常都是假議題，你不過是想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才會導致許多人完成挑戰後，仍感受不到成就和快樂，最簡單的原因就是沒人關注，你若真只是想突破自己的極限，每天進浴缸裡憋氣豈不簡單？若無浴缸，捏著鼻子閉嘴就行。你若真想證明自己超越所有人，綁上塊大石往馬里亞納海溝一跳，此生不再浮起，絕對是世上最有深度的人。

半套店

 

泥塗曳尾

大約是前年吧！某老人問我：「你研究了那麼多東西，能不能說說人為什麼一定會死？」

「因為人如果不死，就不需要後代了。」

「你不能先射箭再畫靶。」他有點不服氣。但他其實搞錯了，規則不是我定的，我可以理解他的憤慨，就是感覺自己年歲無多，同時身體又逐漸衰弱，對於很多事情都沒有掌控力，於是乎就開始期待另一種可能。

但這種所謂的可能，壓根行不通，我在此斷了各位的念，任何一派仙宗，都沒有出過不死的仙人，熬著熬著都變成先人，煉丹成仙，純屬虛妄，要知道古代有太多皇帝都做過這件事，他們以舉國之力當作資源，沒有理由他們不成功，而現代人卻能。可這些君王的結局或被騙，或中毒吃死自己、又或者把自己搞到一身病痛，甚至精神產生問題，乃至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就連火影忍者裡面那些精通仙人模式的，也都掛了，因為那只是模式而已，就如同跳大神和狂戰士，那份狂喜又能維持多久？人為什麼會創造文學、神話這類幻想和英雄的作品，就在於人生實在平凡且無趣，為了給自己找點樂子，幻想吧！反正這是最原始不花錢的娛樂。

但我還是沒回答問題，先來看看這個世界上有接近永生的生物嗎？某些神木活得的確夠長，也有人說龍蝦只要不被吃掉，就可以一直活著，還有水熊，你有發現這些長壽生物的特質嗎？在於本身以及其族群不會對周圍的環境造成劇烈的影響，而他們的「意識」，也多以內放為主。

那麼我們來假設一個人，擁有不老不死的體質，姑且讓他在一個良好，不容易歪掉的位置好了，好比某個賢明的君主或國王，前一百五十年到兩百年間，或許他可以創立一個盛世，但緊接著，他的後代就會跟他過不去，因為沒有人可以從其手中接收權力，於是有可能引發叛亂，但假如此人手腕超群、計謀強大、加上武力雄厚，長久以往，就會造成後代沒出息擺爛，然後他一天到晚在擦屁股，最多不會超過五百年，他對人性就會失望，加上不斷失去所愛，他就有可能歪掉，變成超級黑化反派，而這個理由很可能只是出於厭倦和好奇，這還是最好的狀況。假如這個天賦出現在某奴隸或罪犯身上，他所受到的待遇，可以將其黑暗面開發至什麼樣的程度？你說如果人人都不會死呢？地球早就被我們掠奪殆盡了。

所以不論你甘願或準備好與否，你都必然會死，有很多人甚至措手不及，那天我問某人：「你看看那批修道修仙的朋友，有人活到一百廿歲嗎？如果任何法門可以保證延壽至一百廿歲，那就很值得去練一下。」

「我看八十幾歲的都很少吧！」對方老實回答。

「八十幾歲的這附近不是都是嗎？有抽煙的、有用助行器的、有心臟裝支架的。」

有人戒了煙，然後每天點香修行，或者天天在密閉空間熏艾草，結果還是死於癌症，你就是喜歡香火氣，只因出於對死亡或病痛恐懼，就放棄了喜好，選擇了代償，不過加速牽引。

在你看我這篇文章時，你還有多少時間？去作點自己喜歡的事吧！把悶在心裡的話說一說、老想做的事做一做，或許會讓你發現，自己終於不再惦記死亡和長生，而開始活著了，而活著，真好。

不爽快

我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討厭一代宗師了，因為那壓根就是山寨版麥迪遜之橋，叫俊男美女演被老頭老太婆附身的神情和調調，真讓人起雞皮疙瘩。這種文藝風病態的壓抑，和六十路的露骨呈現，恰完美在令人不適的天秤兩端。

合乎情理

我雖然不相信靈性、與自己和解這類的狗屁，但是很多人貼胡說八道的論述給我時，我還是會很有耐心的把它看完，並且說那是屬於你們個人的自由，我予以尊重，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我變慈祥了，而是那些年輕的無腦妹在說什麼可能性代表一切、不要侷限自己、我充滿了神聖豐滿、你永遠是最棒的這類充滿墜字的廢話時，他們都把照片修得完美，或露胸、露腿、露臀，對於如此慷慨的布施，我願意相信這份慈悲是真實的，也就放過了。

躲債

人生如同整理房間，假如你是一絲不苟的人，有天離世後，進入整潔房間的無論是親友還是陌生人，都對於這個似乎還帶有活人規律的地方感到欽佩，甚至惋惜，如此，你焉能走得灑脫？人生只是遊戲的一關，你在這個世界的成功，不代表適用於下一個關卡。反之，若是房間異常凌亂，甚至充滿惡臭，則進入房間者必然會產生「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怎麼會有人可以把自己活成這樣？」、「還好他掛了，不然再活幾年，這味道誰受得了？」如此，你便不會在被誰惦記著，做人也是一個道理，所有人在你的喪禮上相互哀悼，然後感念你真是個好人，這是多強大的羈絆，反過來說，若你甚至沒有喪禮，許久後人們提到你卻是「阿，那個王八蛋終於死啦！」你必了無牽掛。

不過送死

 

槁蘇暍醒

薩滿二字，在這些年愈發流行起來，會迷戀或相信這玩意的，還不如看超級英雄電影，畢竟都是幻想，後者受眾廣大，同時男帥女美，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而且符合主流價值和政治正確，真沒必要去卡在舊時代的精神病，或者類似電腦病毒般的奪舍裡。

就好像格薩爾王傳，在2006年被對岸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而2009年入選聯合國人類口頭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這一看就是政治操作，首先，格薩爾王在歷史上並非真有其人，甚至有學者研究可能是凱薩流入西藏而改編的故事，不論它的出處為何，在正史上確實沒有這份蹤跡，即便有，也只有很少的紀錄，而傳唱此史詩者，多為文盲，他們往往是在夢中忽然見到古代裝扮的人餵食他們吃經卷，醒過來後大病一場，甚至數場，從此就能夠吟唱長篇的史詩，在我看來，這絕非賜福，而是奪取自由意志的詛咒，而這樣的史詩一直傳遞的目的或意義為何？不就像是中毒的程式強行奪舍來企圖延續自己的存在嗎？

前陣子看了另一個台灣的紀錄片，說是一個小時後能看見神明的孩子，家人為了確定此事為真，於是叫他報了明牌，後來果然中獎，但就中了一次，可家長只記得贏錢的虛榮，從此沉迷賭博，一蹶不振，這種故事還蠻常見的，你覺得故事裡的神明，真是神明嗎？神明有必要害人嗎？神明如果不能知道這個家庭造化低，家長只會被行為牽著鼻子走，那明何在？神亦何在？若明知如此，卻仍如此示現，那就是妖魔鬼怪，是應該被驅逐的錯誤信仰。歷朝歷代，有太多民間迷信造就的災難和悲劇，卻在一個清明的地方官降臨後，把廟祠該燒的燒，該拆的拆，從此天下太平，再無妖異。

無論恃降駕、扶鸞、或者是新時代的死籐水，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和吸安非他命或酒精中毒沒有兩樣，你都是產生幻覺而已，只是你要不要選擇相信那份幻覺，幻覺和科學最大的差異在於，科學可以反覆驗證，且追求務實，而幻覺恰恰相反，你的解釋純屬自圓其說，破綻百出，而你的神格越高，在生命中的成就卻如此低微，現代人壓力大，一昧的追求昏沉，彷彿這樣就能放鬆，並得到解脫，追求感覺的放鬆無妨，但把這份不自然的放鬆拿來當作生命的解答和指引，就顯得很愚蠢了，而大多數人顯然不知道要時刻維持清醒有多寶貴？你維持清醒時，都有太多東西不能掌握，然後你選擇閉上眼過河，卻會認為天上會降下好運？

人們總是劃錯重點，沒有JUDY，誰會知道姚廣孝？劉伯溫在加入朱元璋前，也沒混出什麼好成績，他加入之後，下場也沒多好。沒有李世民，袁天罡李淳風之流大概只能選擇隱居，否則就是被賊人禍害。至於諸葛孔明，他的貴人不是劉備，而是羅貫中。邵雍整天頭痛，出門都得坐車，身體虛到不行，顯然用腦過度。謝石測字雖神，還不是被貶官。自古以來，溝通天地者，有幾個人能逃過人禍？能對付人的，唯有人精，但人精注定不快樂，因為他要與太多人的貪欲打交道並逐個安撫。

所以教育很重要，你的教育程度越高，你越能獨立思考和分析，你就不會想要昏沉，昏沉的本質，是逃避。你若能面對現實，自己就神而明知，也不需要神明，遇到問題你可以有數據、科技和幕僚的分析，這些能幫你做出正確的決策。你在年輕且過目不忘的學霸身上，看到人類未來的希望，但是昏沉的逃避，從來只是文明進步的羈絆。說句難聽且現實的，文化有很多東西是要被淘汰的，我們需要的是文明，不是過時而無用的文化。

當然，如果你只是把傳統文化當興趣，那是無傷大雅的，好比這些年很多人喜歡穿傳統漢服，或者研究古代兵器鎧甲，那就是玩，玩是自己開心就好，只要不妨礙到他人，怎麼玩無所謂。你怎麼定義什麼是玩，最白話的方式就是那不是你的活計，你另外有工作，那就是玩，很多人喜歡練傳統武術，那也是興趣而已，你會對那玩意有興趣，必然是武俠小說、漫畫和電影的功勞，練武強身、行俠仗義，那純屬痴人說夢，就這廿年的新聞，你有見過關於任何傳統武術高手行俠仗義，輕易制服歹徒的？你又可曾見過有人因為練習了傳武，而在刀光劍影的砍人事件中逃出生天？你聽到的，大都也只是過期且不實的傳言而已。但是傳統武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自廢武功造成的，你可曾聽過武徳一詞？這個詞彙正是讓傳統武術閉門造車，不去跟人切磋比賽的藉口。

任何事情冠上了德，大概就要廢掉，就好像醫院門口要是貼上醫德為先，我九成不會進去的，醫術才是最重要的，假如有一個醫師沒有醫德，但有醫術，最起碼代表他想救人的時候，他還有能力救，所以每次那種板著臭臉，動不動吼病患說你要亂搞自己回家等死，別來煩我的醫師，通常醫術都不錯，至於那種會跟病人一直聊天，然後病人自己亂吃東西也會被鼓勵和哄騙，通常被人說很有醫德者，死在他手上的必然不少，我寧願修車被算得貴些，也不要很便宜但怎麼都搞不定，但現代人就吃這套，覺得德最重要，背後的含意就是我好怕被傷害，好怕被罵，最好我多混蛋你都別罵我，依舊捧著我，這就是犯賤的玻璃心。

中國人特別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冠上道德，彷彿這樣就可以搞定一切，就好像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首，這兩句話都還有後話，最近有人強調起來，意思是中國人很有深度的，不是表面上那麼武斷，但這兩句話後面是什麼，其實不重要，孝就是抹煞自己的意志，淫說白了就是嫖娼或婚外情，若兩情相悅，我看不到糟在哪裡，怎麼的都比不上殺人越貨、綁票、小偷、販毒、詐騙.....，那為什麼為首？因為中國的固有道德，企圖壓抑你的性傾向，壓抑了你的性傾向，然後再抹煞意志，使人人都往偽君子的方向前進，什麼是偽君子，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天下興亡難道是匹夫說的算？天下興亡匹夫若真敢管，就是謀逆誅九族，所以說穿了這些道德全是矛盾的狗屁，也就是上位者要怎麼玩你，隨他高興，有權力的，就君主玩臣子，沒權力的，就老子整兒子，這全是心理變態，也難怪那麼多人被逼到去跳大神，以為當上薩滿就會有答案，但答案早在你心裡了，你敢不敢拋掉枷鎖？如果不敢，那誰也救不了你。

寒氣攻心

有時候我還蠻羨慕變溫動物的，畢竟恆溫動物，代表的只是更多執念，你若不信，只是因為你沒有注意到下意識的想死狀態而已，假如變溫動物受寒，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尋找熱源，然後挨著靠著，接著問題就解決了，但你可曾在寒流來時手腳發冷？明明屋子已開了冷氣，甚至你拿著手靠著火焰、暖暖包、懷爐，卻怎麼摀還是冰的，這就是恆溫的問題，你的潛意識在這個當下不快樂到不想活著，所以你無論如何暖不起來。

仁心仁術

有種說法是，牛是很有靈性的動物，所以我們不該吃牠。老實說，我不覺得有任何動物『應該』被吃，但靈性這件事，實在是鬼扯的說法，人們總喜歡把動物加上靈性的詞彙，海豚很有靈性、鯨魚很有靈性、大猩猩很有靈性、老虎難道沒有靈性？狗貓沒有靈性？人類總是這樣，狗忠羊孝牛義馬節，因為他們都是家畜，不是拿來用，就是拿來吃，再不然就是用完再吃，反正能被人類佔便宜的，就是好東西，若不能，就是害獸，唯一被佔便宜沒夠的，就屬豬了，既要被吃，還要被嫌懶笨，但如果你稍微受過點教育，就知道豬不笨，甚至比狗聰明。

所以你說我勸人吃素？或自己吃素？非也，我只是一個承認自己欲望害死動物的人而已，我知道我很混蛋，我沒有要為自己開脫，但我不會告訴周圍的人說每一個動物的死都是應該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應該為人類所用和所糟蹋，我也不會指著素食者的鼻子說他們虛偽，你要吃什麼，是你的自由，但身為人，我們理應尊重他人的自由，可是這世界就是你想改變我，我想教育你，然後一團亂，到處都是偽君子。

沒錯，偽君子，從來就沒有君子，要知道，君子遠庖廚，君子要吃，又要裝聖母，裝作於心不忍，還可以批評進廚房的都是小人，我寧願當小人，早期傳統市場還看得到殺雞殺魚的，小時候陪太后去買菜，她訂了貨，我每次都要看完全程才肯走，我是個嗜殺的人嗎？現在不是，當時也不是，只是我現在可以理解，那不過就是我的潛意識裡願意接受並對那個生命的逝去感到負責，讓牠看清楚是誰取走了其性命，而不是讓牠不明不白。

當然，你也可以說這一切毫無意義，說到嗜殺，我沒少折騰過生命，而我可以跟你保證，但凡對生命不尊重而沉浸再虐待或奪取生命者，必然心智不成熟，而且受困，說穿了，就是企圖轉嫁痛苦到其他生命上而已。就如同吃肉的人動輒說吃素的都是假猩猩，或者植物也有生命之類的話，其實是很難自圓其說的，如果有人自願的犧牲了自己的欲望，只是因為單純的不想傷害其他的動物，這是很高級的心態，雖然我們不見得每個人都該去當偉人，但如果對方沒有企圖影響你，你卻跳出去亂咬，就感覺很不入流了。

當然，這篇文章並不是要提倡你該吃什麼，而是你該回頭看看人類不停創造令人困擾而矛盾的現象，動物有靈性嗎？有靈性的動物難道該被關在動物園的籠子裡？還是你說沒有籠子的一畝三分地框著？假如今天有隻老虎、獅子或熊在籠子裡，卻因為飼養不當或有發瘋的遊客跳進去而被咬死，人們會對有靈性的動物作什麼？他們會處死他，然後說因為他吃了人，以後就會習慣吃人。按照這個邏輯，一個被綁架虐待的少女，被歹徒餵食了大便，重獲自由以後就會覺得飯不香，日日抱著馬桶？

你知道什麼是實相嗎？有人說這個世界資本和經濟是唯一的真實，若如此，你就該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是邪惡，因為資本和經濟的本質就是邪惡，你有沒有聽過鴉片戰爭？英法聯軍？八國聯軍？日本的黑船事件？不管表面看似冠冕堂皇的原因為何？事實是因為鎖國，就會被入侵殖民，因為你擋到人家的財路了，在非洲呢？直接擄走當黑奴，這就是民主自由國家和資本的原始面貌，你以為的自由是什麼？你擁有自由嗎？你連脫離錢的自由都沒有，你遠離塵囂，走入山林，還是有機會被判處破壞自然景觀和國家公園，或者非法登山。你以為你擁有民主，但你擁有的，只是一大堆情緒，而不論誰贏，你最後都開心不起來。我不是說經濟和資本應該被拋棄，也不是否定他們的好處，但是他們的本質是什麼，你如果清楚，就不會被賣了還幫忙數錢。

所以我很關心人類的未來嗎？倒也未必，熟悉這個地方的人都知道，我向來是想到什麼寫什麼，盡可能的拋下所有的包袱，包含不在乎得罪人，因為你要在乎他人的感受，就像得白內障，越來越看不清楚，而很多時候，我誰也沒罵，只是指出我看到的現象，就能讓人不開心，這讓我不是很開心，因為我在義診，說不定我哪天忽然把你的病治好了，而你還不用付我錢，我真的很吃虧，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藥開得苦一點，讓病人好的過程不要太舒服。

形單影隻

道家為什麼會沒落？注意，這裡說的是道家，不是道教，目前你所看到的道教，是一個東拼西湊出來的玩意，當然有很多宗教的本質都是東拼西湊，但不代表你可以騙自己沒有選擇。回到道家吧！老莊思想的沒落並不可惜，道家的本質就是發揮專注於內在思考與遺世獨立的精神，所以沒落，恰恰證明了它的成功，反之若看到其變成顯學，那不但爛大街，且必然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