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30日 星期六

心劍

成熟並不令人羨慕,只是因為你的賀爾蒙不夠了,所以你對很多事物自然沒有衝動,自然能夠放下,這和智慧無關,充其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是同樣的道理,你發現無論如何,連自己的身體和意志,都沒有辦法再有半分控制了,那乾脆大方點,遺產大放送,或什麼都不爭了。這種現象,並不是只有在一般人身上存在,即便是開悟者,在涅槃或即將涅槃的當下亦然,就算你的心境不退轉,肉身終究會衰老,就像你年輕時是奧運游泳冠軍,到老都還在當教練,也許對於游泳的理解更透徹,但你卻不可能破了自己全盛時期的紀錄。這就是為什麼佛祖會和五百個阿羅漢槓上。菩薩道真的比較高級?那也未必,而是若非菩薩道,佛教可能就像很多印度教的支派一樣,很早就沒落了,又或許無法發展到今天的高度。

這裡就要討論到一個專有名詞,智悲雙運,亦即智慧和慈悲,但其實大多數人不能真正的瞭解智慧和慈悲,也並不明白他們壓根是兩個系統,如果要用現在的精神來解釋,你首先必須瞭解,佛教是完美的共產主義,它遙遙領先馬克斯太多,而智悲雙運,卻普遍不出現於如今的共產主義,反倒轉生去了資本主義國家,亦即民主和自由。自由即是智慧,你要達到自由,只需要你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可以獨居、隱居、躲到一個沒人管的地方,自由的本意是我不想管別人,也不想讓人管。可民主就不同了,民主就是我覺得你不好,我好,然後我要管你,或者你可以管我,美其言曰為你好。誰當權取決於少數服從多數,所以多數就一定好?我不敢這樣說,但我敢說的是,你越覺得自己民主或你所在的國家民主,你離自由就越遠。很多人看到這裡,就覺得我贊同獨裁和專制,我沒說他們好,但他們有一點好,是民主比不上的,就是通常人家不會主動對其他所謂的民主國家內政指手畫腳,可是民主國家卻最喜歡對別的國家做這件事,這算不算另一種專制?

你所見到發展不錯的民主國家,其實和民主也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取決於這些國家君主封建制度的底韻,越是早期老牌強盛的國家,他們後期的發展也不會太差,這不是民主的功勞,而是工業革命和資本的功勞,至於民主,只不過是人民被奴役習慣了,忽然開放了某些權限,讓你成為比較值錢的勞動力,甚至讓你擁有你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錯覺,事實上我們都知道,選舉有多容易被操弄。這個世界的規則早已變成,誰擁有的資本多,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資本,簡稱為錢,古人就知道錢能通神的道理,我也說過錢是唯一的神通,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可以用錢解決,剩下的百分之一,則需要更多的錢。很多人說錢無法買到感情,又說錢無法買到健康,那純粹是你的錢不夠,假如我今天和一個女孩頭回約會,我就說我們去開房吧!她除了拉黑我,也會跟周圍所有的親朋好友,甚至上網公審,說我如何如何混蛋。可假如我今天是世界首富,我頭一天約會就跟女孩說,我這把年紀,不想在感情上浪費太多時間,她今晚除了務必把我睡了,還要發動態說自己找到對的人,而且親友都深表贊同,覺得她太幸福。

真愛真的存在嗎?要確定它是否存在,你得先定義何謂真愛,按照普羅大眾的標準,這應該是超越了一切外在和物質條件,純粹以靈魂的契合為基礎,我這樣說應該沒有貶低吧!那麼符合的標準其實也不難,你看到那些動輒和八加九在一起的就是真愛了,這些人的外在抽煙酗酒嚼檳榔、甚至吸毒、飆車、持械鬥毆,然後刺龍刺鳳滿口髒話,但他們有靈魂阿,他們動輒可以請神附身,你說他們的靈魂不乾淨嗎?而且這些女孩為了他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小孩,或者婚外孕,對方進去或離開,也會有其他兄弟不嫌棄的繼續接盤,這應該算是真愛吧!如果你覺得不算,那麼也許,你只能等待我前面說的『對的人』。

但那麼對的人,大多數人是等不到的,於是將就成了常態,將就完又不甘願,就會出現鬧劇。比如,我現在離婚(分手)會不會沒人要?我可以告訴你,會,但你有想過對方為什麼不怕嗎?甚或是對方已經有人要,這件事和年紀從來沒有必然關連,大多數的女性認為自己過了一定年紀就年華老去,失去競爭力,很多人寧願選擇繼續痛苦,或者是被拋棄後自怨自艾,也不肯進健身房,可見你害怕的,從來不是一個人,而只是累而已。而就另一個角度而言,你覺得年輕的你有競爭力,只是因為外表,可見你的個性有多不可愛。另一類人的起手勢是這樣的,我那麼好,他為什麼不要我,答案也很簡單,就是你不好,你若真好,怎會沒人要?

「....(前略兩百字),但不應該用出軌來讓家庭破裂,讓我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

「你在意的是面子,那太簡單了,你就裝作沒這回事,繼續扮演好媳婦不就得了,等你熬過去,必然能迎來陽光,所有人一定都會看到你真誠善良,並且站在你這邊,他也一定會幡然醒悟,等等,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可見你並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你也不該騙自己,現在離婚的人多的是,為什麼會變成笑話?你用這個拙劣的藉口,只是因為這樣好像就可以在虛無飄渺的道義上指責他,你純粹只是想找一個怪罪的感覺而已,但他已經出去了,家庭也已經破裂了,你要嘛維修,要嘛閃人,不需要跟我吐露情緒,但凡你有任何情緒,都只是假象而已。」

情緒或感覺,向來是最糟糕的東西,好比現代人喜歡儀式感,那也是感覺的一種,結婚、定親、迎娶、離婚、辭祖,這些都是儀式感,為什麼人那麼重視儀式感?因為儀式早就失靈了,也沒有人在乎,於是人瘋狂的追求儀式感,好比你會看到廟裡面有很多柱子背後有某某人的名字,又或者大學的某棟樓是某某人捐款,所以他命名,但你就算捐了錢,你擁有的只是柱子而已,而往往執著於柱子者,卻失了實修。又好像有些人一到節慶,就不斷希望家庭成員聚在一起,但平常家庭成員根本就不聯絡或早就失和,這種儀式感只會讓年輕的一代和老一代越來越產生距離和代溝。為什麼我能說感覺是最沒用的東西,甚至於是妨礙呢?因為它只會阻擋你往現實前進。好比我們常見到武俠小說裡面有個高手中毒多年,或者受了內傷多年,多半視為他人所暗算,這時他若撿到神燈,能滿足一個願望,他九成會希望實力恢復,然後他就可以親手去報仇。他明明可以成為武林盟主,明明可以獲得更好的武功秘笈,甚至返老還童,但他只卡在困局裡,這就是感覺的問題。又好像五指山下的孫悟空,他的願望一定是有人放他出去,但他只要許願讓自己比佛祖高明,或者有人收拾了佛祖,他的制約自然就消失了,他甚至可以許願讓自己變成玉皇大帝,但他不會這麼做的。你說說這些不現實,那我們談點現實的,你知道失戀的人不管被傷得多慘,對方有多混蛋,跑來我這許願的都是希望對方回來嗎?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現實,又作真實。關於真,日本人算是很會用這個字的,好比真劍,雖然他的劍道,指的是武士刀,但劍的本意,就是君,亦即管理者,古時日本的君王,乃至於最低階的武士,都是配戴真劍的。這是一種意念,真劍,象徵無所不斬。另外日本有個佛教宗派,叫做真言宗,真言,象徵無所不破。他們對於真的理解很實在,我年輕時以為自己不適合練劍,後來才發現,原來早打磨出劍意,真言,亦即實話,就是我的劍,當你講實話時,破幻破執的效果簡直不可思議。

假如我今天當眾罵一個人白癡,但周圍所有人都知道他智商高達200,只有我不知道,他絕對不會生氣,而且會面帶微笑,因為等旁邊的人告訴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才是白癡」,這時我就成了丑角,因為我說的不是事實。

但假如我開口就是:「你為了一個到處劈腿,即便現在跟你在一起,還在用你的錢養外面的男人的小三,跟你老婆離婚,我覺得你真是報應。」

我說了事實,然後他氣瘋了,九成會告我妨害名譽,但名譽,從來不是事實。

又假如現在在一個飯局上,我看到一個傢伙猛灌酒,然後出言提醒:「你身體已經不太好了,少喝點吧!」

假如我說的是事實,他會如此回覆「喝酒的時候不要說不開心的話。」不開心是感覺,感覺是虛假的。

但假如他身體向來沒有問題,他就會回嗆「胡說八道,我太爺抽煙喝酒天天打麻將打到四點,還不是活到九十六!」

我再舉一個真實的例子,有個客戶來找我算下年度老公的工作運勢,占卜結束後,她開始跟我抱怨照顧孩子有多辛苦,多累,有多少事情要操心,尤其是功課。通常人跟你說這些的目的只是分享感覺,然後希望你安慰她一些「父母難為」「為母則強」「天下父母都是辛苦的」這類的屁話。

但我聽到的,是一連串的破綻,於是我開口詢問:「你真的有想不要那麼累嗎?」

記住,醫不叩門,如果我一開始就提建議,那就是賤,但我問這句,以她的逼格,她一定會肯定的回應我,那我就只是按照她的要求修理她。果然她翻了白眼道:「當然阿!」

於是我告訴她,她只要不做哪些事情就好,不是所有事都歸她管,而且越管,只會越糟。然後她就一臉宿便,再也沒有來找過我,因為我說的是事實。如果我今天說得不對,她很快就會上門得意洋洋的打臉。

「你也沒有多厲害,我跟你說我不照你那樣做,還不是好好的,你沒有生過小孩不懂喇.....」

可是她沒有這個機會,因為她的感覺被傷害了。另一個傷害感覺的經驗是很多年前,有個傢伙看我在公園練拳,他看了一陣子,然後說想跟我練,我清楚這人不是這塊料,報了高價錢,他覺得太貴,本以為就此斷緣,但他過了幾天又找上來。

「我真的很有誠意,你不能破例降價嗎?」你懂誠意嗎?連紅包都沒拿來。

「那不然這樣,你接我一拳好了。」

「蛤,這是什麼條件?」

「打折的條件,你能接我一拳,我就降到你滿意的價錢。」

「我可以回去考慮一下嗎?」

「可以,你慢慢考慮。」

一週後他來了,眼圈都是黑的,開口就抱怨:「你為什麼要讓我那麼困擾,你為什麼不直接拒絕我就好,我一直在考慮,又不敢,但又很練,你這樣做真的很過分...」

看到了嗎?這就是感覺要命之處。而我向來無辱而不自得,是沒有一次羞辱人,不會讓我得到快樂。你說這樣損人不利己,那你就錯了,佛祖點化世人,講求機緣,我出手就不一樣,既然你無法解脫,我不如加重你的執念,讓你在這一世就把這份惡業全部消化完畢,跌到谷底才有機會覺悟翻身,這招,叫做劍十。

回到智悲雙運吧!在這裡我要重申一次,我不是佛教徒,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佛教,在我的角度來看,智就是把人當NPC,你把除了你以外的人當作NPC,就不會有情緒反應,好比超級馬力遇到毒菇或飛龜,只要跳過或踩死就好。你可以一路過關斬將,也可以加速到底,直奔城堡,只有你的目標是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又好比你是遊戲裡的大俠,遇到店小二,他永遠都是那幾句「客倌,要吃點什麼?」「客房滿了。」「今天的燒雞不錯。」不論你問他幾次都一樣,這就是我常說的父母或老闆,或親友對你的態度,你功課作了沒有?你考得怎麼樣?唸書最重要。小時候永遠是這幾句。等大一點就是,你找到對象沒有?結婚了沒有?你什麼時候要生小孩?店小二什麼時候會改口,就好像你撿到了鑰匙,然後攻略上說只有對店小二有用,你亮出鑰匙,她就會帶你去一個寶庫,這就是觸發支線任務,你不拿鑰匙,就不會被問,你一直沒對象,就不會有人催你結婚,就不會有小孩的追殺,結婚後催子父母可能變成支線,配偶變成主線,但NPC只會執行程式命令,你問他為什麼要有小孩,有小孩沒教好怎麼辦?經濟壓力變大怎麼辦?小孩萬一體弱多病怎麼辦?萬一生完夫妻因為壓力而變得感情差怎麼辦?NPC只會回答你沒辦法、不知道,以及大家都這樣,你想怎麼樣?

那麼悲呢?很簡單,就是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是白癡,當所有人都變成白癡時,這就不是一個貶抑詞,而是單純的形容詞,你對白癡,會有無比的耐心,而且不吝讚美,而白癡想得到的,也只有感覺上的肯定,如是而已,所以無論對方犯錯,或者惹到你,又或者教不會,你都能一笑置之,甚至願意再降低標準,用李嘉欣在天地雄心裡那甜美的笑容說出「你怎麼那麼笨?」

那你說什麼時候要把人當NPC,什麼時候把人當白癡?有兩個基本通則,首先就是能力比你強的,都是NPC,因為他們會想要觸及任務,而不斷的來煩你,能力比你差的,需要被你照顧、指導、教育等,則是白癡。第二種情況是當你只想專注在自己的目標時,就切換到NPC模式,而當你偶爾想接地氣,或者想裝逼一下的時候,就可以把人當白癡。

所以你說智悲雙運的本質是不是控制狂加自大?這也是我不信宗教教的原因,我寧願永遠守在NPC模式裡,說到裝逼,你會看到很多年紀稍長的人,動不動就在臉書狀態上寫上「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又或「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有時候他們也會莫名其妙在別人的貼文留下這兩句,這類人對佛法未必瞭解,也大多沒有太多實修經驗,只是逼格高而已,這時候我都會回,若你真這麼想,那你把錢都給我好了,我幫你消化有為法和夢幻泡影。如今只有街友,符合頭陀行的標準,而大多數人恐怕還瞧不起呢!這些年我常常遇到自稱佛教徒,企圖把我修好的,聊了幾句我就會覺得很下頭,有幾回我都是這麼說的。

「你知道其實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鬼神,那不過是你的心而已。」

「蛤,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樣很擔心你。萬一以後墮地獄。」

我從來不信地獄,也不惦記,倒是你成天忘不掉,誰先去還真難說。很多人都會勸你要做善事,要當好人,不要當壞人,什麼是好人,就是老實人,老實人受人喜歡的原因,恰恰是因為他無害,肯吃虧,你可以佔他便宜,而他不會計較,如是而已,如若不然,你見誰勸人當老實人的,自己老實來的?畢竟沒有人喜歡便宜,人只喜歡佔便宜。有句歌詞是這麼唱的:「有一個老實人,他不會說話,你以為他不說話,他就是老實人嗎?」

又到了年底,我照例會寫點祝福給大家,今年這就算揭過了,我不會虛無飄渺的祝福大家解脫,因為那不現實,那就祝福看此文的諸君越陷越深,痛到崩潰,方有所得。

2023年12月28日 星期四

黑白分明


 「老師,我下午自己抽了牌,問我是否會離婚?結果牌義似乎不太好,是不是代表離不成?」

「有幾件事情要講一下,首先就是一事不二問,我們之前上課的時候講過,你能不能離婚成功?以及得到贍養費?這件事情早在你還沒有來上課前就抽過牌了。 所以你越去抽牌,只會越來越混亂,可以就去做,不可以就不做,這是卜卦的基本精神。其次是你的心態,你究竟有沒有想要離婚?若你是以積極的態度來問,應該是我現在主要主動去打離婚官司,能否獲勝?而你現在的問法比較偏向於交給宿命,可是你又不安於宿命,所以就變得很糾結,不是說一定要你離婚,你不想離也沒有問題,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你不想的主觀在於你,所以你是不是該去付出?這就是等價交換,你不能夠不做任何事,然後期待這樁婚姻變好,畢竟現在的婚姻狀況已經不好了,就好像生病了可以選擇開刀,開刀就是離婚,也可以選擇吃藥,但吃藥很苦。」

「沒錯,我真的很糾結,這件事要如何收尾落幕,最後的結果又是如何?」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謀定而後動。你如果不清楚,就應該給自己一點時間想清楚,想清楚比什麼都重要。」

「他先出軌,還對我提離婚訴訟,但在開庭前夕撤告,現在換我要對他提侵害配偶權訴訟,但抽牌的結果似乎不如我預期,現在婆婆頻頻叫我搬走,但我覺得就這樣搬走,怕會喪失了小孩監護權,也怕會被婆家拿這個理由不賠償我,就這樣淨身出戶。」

「你打侵害配偶權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離婚,有什麼理由不能搬走?反正他出軌在先,你又有證據,公婆又與你不合,和律師討論把這列為證供,豈不再好不過?還可以藉勢搬走。你搬走打離婚官司,和對方藉此理由不賠償,沒有半毛錢關係。如果你打官司的目的是希望對方得到懲罰,然後婚姻繼續,那是否倒行逆施?卜卦時不要放感情,我想離婚,我就問離婚我該怎麼做,我不想離婚,我就問不離該怎麼做,如是而已。卦象提供的是一個答案,本身不會帶有安慰,也無法安撫你的不安,若你對答案不滿意,只能靠自己轉換方式。」

「當然要給對方懲罰呀!」

「你拿到錢是補償,重點是補償你不是懲罰他,你沒有辦法懲罰一個人,尤其他已經不愛的時候,請問你離了婚他跟小三爽你覺得懲罰到嗎?請問你不離婚他持續的偷偷摸摸出去爽你有懲罰到嗎?懲罰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概念,你可以拿到錢,這是實質的利益,你為了這個去打官司我認同,但不要想著我要讓對方不快樂,這樣只會使你會更不快樂。因為你的全心全意都在關切對方,只要對方有一絲的開心你就不開心了。」

「但對方不開心,我反而開心。」

「但是對方不會永遠不開心,你也不可能一直關心對方的情緒,這樣你就失去自己了。報復,是一個很高端的藝術,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好的,做得好的原因是因為經常受到傷害,甚至已經到了熟練的地步,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拿來說嘴的事。當你的心充滿報復的時候,就會失去自己的抱負,你就是為對方活著,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壞人都沒有報應?」

「這個世界沒有報應,他之所以是壞人而沒有報應,是因為你對他的方式造成的。」

「這句話感覺是檢討被害人。」

「我只是陳述事實,如果他是一個壞人,是你第一天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嗎?如果是,你怎麼會開始一段感情?如果是後來才發現他變成壞人,難道是一瞬間的天崩地裂?應該不是吧,任何事都有蛛絲馬跡,任何改變都前面一定會有徵兆,重點是我們有沒有故意忽略?騙自己說沒有這回事,騙自己說想多了,然後把眼睛閉上,等著最壞的結果發生,然後才說怎麼會這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負責,這件事是逃不掉的。」

「唉...人生好難。」

「你見誰容易來的?」

2023年12月24日 星期日

崖清

「你這次要投?」

話未說完,一個熟人已經插話:「你不要問他,他不投票的。」

「蛤,為什麼?」

「他不關心凡間的事。」他說凡間兩字時,還刻意加重語氣,不難聽出諷刺意味。

「你為什麼不接地氣一點?易經不是說我們應該要學習坤卦,厚德載物嗎?」這年輕人有兩下子,但不多。

「你說厚德路嗎?」

「不會吧,你一個算命師連坤卦都不知道?」

「是你不知道吧!本來就是厚德路,英文有個詞叫gossip,是哪個前輩翻成八卦的已不可考,但此人深得八卦神隨,因為gossip的本意就是男女之間那些爛在房間的事,而八卦的本意也是難女性交的過程,你說厚德載物,坤為什麼能承受萬物,就是被搞到多重性高潮,腦內嗎啡得以滿足,其他的事也就任勞任怨了,不然你以為坤六斷怎麼來的?你若想厚德載物,先去找人把你肏的死去活來再說。」

「你!」他的臉漲得通紅。

「唉,誰叫你招惹他的,這傢伙就是個骨子裡驕傲的人。」熟人又做了註解,但,我們好像也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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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驕傲這個詞,並不只一次加在我身上,每次有人提及,我都會反思一下,只有一下而已,我自己的解釋是,我不過就是沒有歸屬感而已,早在小學朝會,我就覺得自己的意識不處在當下,在教室裡也常常是這樣,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某個團體內,好比我代表某某班、代表某某係、代表某某學校、軍種、乃至於職業、國家。這和驕傲無關,而是我清楚,那成分太複雜了,而你真能概括承受?輕易覺得自己可以代表什麼的,才是驕傲。

就算你是奧運冠軍,就代表你是世界第一嗎?你不過是在願意和有能力有資源出來比賽的人中,不錯的人選而已,你和職業的能比嗎?你知道為什麼森川葵可以踢那麼多人的館嗎?因為如果你輕易就能複製的技能,哪怕你在天才,都只證明那些對象是偽達人而已,好比她就不可能複製老虎伍茲或麥可喬丹的球技,也無法複製泰森的重拳。如今是個說故事的時代,到處都充滿職人和達人的故事,故事的真假沒人在意,而有太多時候,只能說聞名不如見面。

我不曾覺得代表學校或班級出去比賽是什麼榮耀?我甚至連榮耀本身都不熱衷,有太多次的部隊晚點名,我身處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默默的度過,而早點名,我大多睡過頭。我並沒有刻意安排這件事,只是無形中,我總會離開群體,而默默的觀望著。

這並不只是發生在一般的團體,即便對於家庭,我依舊感到疏離,或許從小就被限制,所以當別的小朋友都在看黃俊雄的齊天大聖,追小虎隊、草蜢時,我得到的觀念只是這些不值得,至於什麼值得,則從沒人告訴我。每年的過年或聖誕,我並不喜歡和家人或親戚在客廳看電視聊天吃瓜子零食,我只喜歡默默的待在房間,看自己想看的書,然後聽著外面的喜慶喧囂,如此便足矣。根據陰陽平衡定理,你有多在意一件事,就一定會有人希望或極力想要改變你,好比年幼時父母親總是希望我能融入家庭,或者代表家族出人頭地,但我總記得每回全家一起出門,幾乎沒有不吵架的。有回出門,回家前下公車時,我不記得為什麼我爹和公車司機吵了起來,後來好像不知道用什麼砸了車窗,我當下傻住了,覺得為什麼情況可以演變成如此,回到家以後我媽跟我說,即便家人做得不對,但在外面就是要團結,這點至今我做不到,後續這類事情發生了很多,我依舊袖手旁觀,因為我無法睜著眼無視是非,而我更不能接受,平常告訴我要分是非黑白的,和要我不分是非只挺家人的,是同一個來源,若我只能選擇一個,我選是非黑白,因為後者,無疑是不斷的惹麻煩而已,我是一個非常討厭惹麻煩的人,我可以解決問題,但絕對不主動招惹麻煩。尤其高中以後家裡有了車,全家人擠在一輛車上,那五口人其實全然的磁場不合,我總是只能靠睡或裝睡來逃離這件事,後來我就盡量不參和了,因為我知道,沒有一個人能聽得進去我的任何意見,從前沒有,至今沒有。記住,每個人都是NPC,但你可以不要玩。

常有人問我,你什麼都不信,是不是會瞧不起我們相信的人,恰恰相反,我覺得你能找到某份歸屬而感到安定,是值得羨慕的事,我只是剛好沒辦法而已,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大多數宗教的本質都在勸善,善行會得到福報?若這個理論成立,那麼世界的規則理應會對行善者友善才對,你知道古今中外有多少皇帝乃至於官吏,只是因為想為人民復出,想要惟才是用,就被宰掉然後污衊嗎?秦始皇到現在還有人說他是暴君,紂王到現在依舊不能洗清冤屈,你知道當你想幫助一個人事物的時候,有多少東西要跟你作對嗎?你知道為什麼胡雪巖的慶餘堂不買補藥,只想救濟窮人不能成功嗎?因為他得罪了富人,如果做一件善事,需要搞定那麼多牛鬼蛇神,需要把每個人都安撫好,然後不斷妥協,最後這件事不是善事,只是資本而已,資本沒有不好,他就是業力的大成,你不再清明而已,而我,只是單純的討厭麻煩,什麼時候這個世界或宇宙的規則真的變成善有善報,我再來行善不遲。我不相信神,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虔誠的信仰者真正的自由,他們都是被綁住的,照說信仰應該是等價交換,但他們卻也不曾真正的富足,只是很卑屈的感恩,然後說這是神的考驗,或者是自己福報不夠。神如果會幫助這個世界,世界不會如此,如果不會,你求他做啥?當然,你可以繼續信,你可以有你的理由,但我,還是花點時間睡覺吧!不是有位智者說,沒來的事不用擔心,已經來的擔心也沒用嗎?既如此,我又何必擔心來世?明天都未必能掌握了,修行對我來說,太過虛無飄渺,我向來小本買賣,禁止賒欠。

說穿了,我不相信資本,亦不信民主,更不信共產或專制,我就是一個膽小的人,只是擁有可以幫助我建立屬於自己規則的工具,可以很輕易的判斷出,對方是不是很喜歡糾結、找麻煩或者企圖和強大業力掛勾的人,但凡如此,我就撤退。當然,若你真覺得自己遇到了麻煩,而且很希望解決,同時真能乖乖聽取建議,願意從此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仍舊能保你平安。可假如你追求的是厚德載物,你來錯地方了,換個約砲軟體吧!

2023年12月23日 星期六

封竅

你有想過盤古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嗎?只因為他在一個如霧中巨大蛋殼,怎麼也劈不開?你不妨想像一個年紀很老的人,隨著逐漸失明、失聰、最後失去所有感官,仍可悲的活著,就如同盤古拿著斧頭猛劈,卻始終無法與外界聯繫一樣,所以盤古不是犧牲,而是他只有放棄生命,才得以入輪迴解脫,當然,以佛教的角度而言,你也可以說,他被自己的阿羅漢果位困住了。


2023年12月21日 星期四

公開的秘密

為地球盡一份心力作環保,從來就不是什麼減少開車或塑膠袋使用,紙袋收錢這類不著邊際的事,最有效的辦法,莫過於降低生育率,只要人少了,什麼問題都沒了,而一胎化、結紮獎勵乃至於不戴口罩傳播疾病、甚至重新鼓勵宗教殉道模式,才是真正有效的手段。

2023年12月20日 星期三

功利導向

「你會不會擔心AI有一天取代你的工作?」

「一點也不,人們總喜歡發明一個工具,並號稱解決一切的問題,然後才發現幫助不大,就像抗生素剛開始出現時,美國的廣告是以後不會有人感冒了,然後沒多久就發現了病毒,抗生素屁用也沒有。又好像網路剛出現時,也說會主宰人類的生活,魔鬼終結者或駭客任務,早在AI出現的多年前就開始傳播恐懼,可事實是不可能的,這類東西,比起計算機還靠不住。你知道我大學十第一次去世貿看電腦展,那時候就有語音輸入法,還有圖片掃描成文字的技術,到了今天,轉眼過去二十多年,這種基本技術的東西,你見哪個逐字稿網站或軟體能克服一切障礙?圖片中的文字要取出來,也經常面對一堆問題,你有用過不會當機的電腦嗎?很多人電腦當機的問題並不是什麼高深或複雜的狀態,而是日常使用就會造就的結果,你有沒有用過CHATGPT?你就算設定接下來一小時叫他當翻譯,他都未必會安分翻,我說的不是翻譯上的錯誤,而是你輸入原文,他還你原文,所謂的人工智慧,如果徒具那份自以為能思考的智慧,而沒有技術含量,對我來說,那就是屁!更遑論AI很多時候提供的資料,都是瞎呼弄的,他學會的,只是人類世界中最糟糕的偷工減料而已,而發表會上所示範的功能,都只是最簡單雞肋的東西,我要一個會思考,然後思考不周的機器人幹嘛?我寧願要一個百分擺聽話的奴隸,而計算機之所以可靠,在於你按下去1+1或9*9,答案就是固定的。」

「看來你很瞧不上科技。」

「我瞧不上不成熟的東西,不成熟就應該繼續研發,而沒什麼好賣弄。你今天要賣我氣炸鍋,我還願意多聽你講兩分鐘,最起碼他不會給我過度期望值,也不會自作主張。」

「我以為你不吃炸的。」

「誰說我不吃,我什麼都吃,只要有人請客。」

「你不養生嗎?」

「養生是一個虛妄的概念,如果你真的要養,就得知道自己是什麼系統的,好比中醫不吃生冷,可是瑜珈士卻可以吃水果蔬菜、甚至灌牛奶,體系不一樣,用法也不同。大部分的人養生搞到越來越糟的原因,在於把所有的體系混在一起,又要吃素修佛,又看中醫,又沒有氣脈明點的修法,最後竟是沒有一門能救溺。」

「所以你比較贊同中醫嗎?」

「不是這樣說,法門就跟運動一樣,每個人的適性不同,你很認真的走道家路線時,他做的事情是把你的肉身和靈魂牢牢的焊在一起,必要時會使用補藥來做這件事,這件事的好處是可以延緩你的肉身的使用年限,並且讓你的免疫力強大,但壞處是,如果你今天真有什麼急症需要去急救,那下場就會非常慘烈,因為一般的西藥對根本無效,非搞氣切之流,所以你還能不能完整的走出來,甚至走不出來難說的很。西醫的原始概念是解剖學,他不包含靈魂的部分,這樣也沒有不好,很多人一輩子相信西醫和西方科學,也一樣長命百歲,這件事其實就是信仰,你選擇和自己價值觀相符的東西,這樣活起來會比較輕鬆,就好像幾年前梵諦岡教廷宣稱,希望虔誠的天主教徒不要做瑜珈、看中醫,這其實十分合理,因為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外道。幾年前也有一群神父,和和尚們交流禪定法後,說可以藉由這樣,找回自己和神的連結,這就是附佛外道了,你原本丟失的東西,和禪定所傳的心法,必然不同,或有類似之處,但本質上不一樣,就好像今天空手道丟失了,你企圖從跆拳道上找回來,這只會造成四不像,可是人要騙自己,誰也攔不住。」

「那,吃中藥可以到底可不可以吃維他命?」

「你吃中藥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人體有免疫軸和消化軸,如果你感冒,不論吃中西藥,都是在刺激免疫軸的作用,你吃補藥,就是搞消化軸,補藥應該是漸進式的選擇,好比有些人先補脾、有的人先補腎、有的人先補心,這取決於個人需求或醫師建議,你一次把所有的補藥都吃了,就算分開兩小時,你的消化軸也會忙到癱瘓,沒有絲毫意義,他有多少能量可以同時分給三條經絡?維他命也是一樣,你是幫忙處理病情?還是你想補什麼?但維他命和中藥本來也不是同一個系統,所以又回到前面,你自己得先搞清楚目標。」

「那我怎麼知道我該先補什麼?如果不看醫師的話。」

「你要自作聰明,就得有工具,好比你可以參考五運六氣和醫算盤,又或者可以用其他命理工具配合流年疾厄宮。」

「可是如果都不會呢?」

「你是不想學,還是學不會?」

「懶得學。」

「那你就別瞎補了,吃你的維他命去吧!」

2023年12月16日 星期六

因災致懼

對事不對人壓根不成立,畢竟事在人為,你都不幹人事了,如何還能避免針對?

定位不明

我常說,你是什麼無須證明,你越證明,代表你不是,但人就是不信,好比經常有人說要證明自己,那假如失敗,你將如屁般煙消雲散?抑或能變成什麼貨色?

喪門星

常有人一見街上貓狗,就喜歡嘖嘴招之,可身上卻無任何食物,而動物但凡不靠近,就有人說「他好像不親人」,就你一白嫖的,有啥可親?

2023年12月15日 星期五

同文同種

AI幫忙創造的那個包餃子故事,讓很多人都感到好笑,看別人在困境裡,永遠是好笑的事,彷彿這樣,就可以忘記自己的困境,包餃子和看春晚,就是當局提供的快樂,人們不知道那是限制嗎?當然知道,但就算是假象或流於表面的快樂,最起碼在那個表演的當下,似乎可以不用擔心某些痛苦和災難。就像我們小時候的朝會,校長或訓導主任在台上大發雷霆,底下的孩子未必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感到恐懼,畢竟大人的憤怒,往往和面子有關,和是非未必有關,而小學的是非,等你畢業,也不過就是飄散的屁。回到這份恐懼,什麼時候解除?始於頒獎環節的奏樂響起。如果你不是在童年就把這份枷鎖解開,人就算成年到老,都未必清楚真實的人生意義,而無意義的亂飄,和從頭到尾被框住,其實差不了多少。

活化石

所謂老,亦即你的氣運由盛轉衰,證據就是你從前輕而易舉做到的事,現在怎麼都做不好,好比開罐頭,或者撕開鋁箔包,年輕的你不需要藉助工具,只要用力扯開就好,現在的你卻得到處找工具,找不到還得撕扯半天,又或者你從前投籃隨便亂投都進,現在瞄許久還是不進,你的準確度和精度之所以消失,在於你的力量和犯錯的勇氣已經逐漸消退。畢竟你的時空在消失,在不屬於自己的時空,又如何能保有力量?別看侏羅紀公園這類電影很熱門,看似人們迷戀恐龍,可有幾個人能有耐心的對待半夜的壁虎叫?又或者你看看我們怎麼對待綠鬣蜥?

分金

吉祥如意經常被寫在一起,實則為兩件事,而你若吉祥了,則多半不如意,你若如意,則九成和吉祥無緣,又或者說,吉祥如意是一個順序,也就是你得先曲從求全,方得吉祥,亦即所謂的貴人或保護,等到哪天取而代之,方有如意機會,可這是一個陷阱,你可曾見過如意,竹子做的就和不求人差不多,常拿來撓癢,換句話說,低階的如意,不過就如臂指使罷了,那麼高階的呢?你有見過御賜的如意嗎?那玩意只能供著,誰敢成天到晚拿出來顯擺?你老闆肯定不讓你如意。

人本

都市中荒廢久已的角落,綠意盎然,就連雜草都充滿個性,各式鳥類在其中,彷彿人間仙境,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是蚊子多了些,也唯有如此,方能人煙罕至,但好景不常,沒過兩週,鐵柵欄便圍上了,上頭貼著「都市綠化工程」的標語,又過了幾天,裡面的草和樹都砍光了,鋪上了水泥和假草皮,以及幾盆突兀的盆栽。綠化工程就此結束。人類,無疑是最糟糕的生物,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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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綠地的鳥兒失去了家園,他們只好到附近的公園另尋棲地,於是你會看到喜鵲獵殺鴿子的畫面,這也算是物競天擇吧,我沒資格管,只能叫阿橘躲遠點,直到吐司俠的出現,嚴格來說,他應該叫吐司邊俠才是。

起初,他總是拎著塑膠袋,裡面有一大堆吐司邊,然後朝著公園亂灑,我很想告訴他這樣一定會被檢舉,鳥也不會吃完,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他這種張狂的作法,必然被檢舉,也不容易聽勸,到時候被罰,還以為是我擺道,那又何必?而我也忽略了公園鳥口眾多的現實,不只鴿子、巴哥、麻雀、斑鳩、喜鵲、黑領椋鳥、樹鵲都來了,顯然吐司邊比起鴿子好吃多了,能看到眾生和諧,我也就不覺得該說什麼了。

但,吐司俠的雄心壯志並非止於此,他後來總會坐在公園的長凳,企圖跟鴿子博感情,順便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談人生,告訴我無論如何都要買房的道理,我和阿橘一樣,左耳進右耳出,然後有一天,吐司邊俠消失了,公園貼上了A型流感和禁止餵食禽鳥的標語,張貼標語的時候,我問了環保局的人,A型流感真和禽鳥有關係嗎?

「不確定,但今年並沒有禽流感,可是你知道,人只要一咳嗽,就要找東西怪。」他倒是明白人。

又過了幾天,鳥類並沒有等來吐司俠的施捨,偶然間我看到一隻喜鵲飛到公園花盆邊,看著一個東西良久,最後叼走了,那是一截煙屁股。而人類,無疑是最糟糕的生物,沒有之一。

2023年12月10日 星期日

洞燭

課綱是啥?其實我沒仔細看,但這不過就是偷換概念而已,無論孩子是上美術、補音樂或者有一大堆其他需要家長也忙到昏天暗地的作業,我都不贊同,誰能還他們一個快樂的童年?而文言文也和所謂的『傳統文化』,但那些自稱為傳統文化的,其實也不是文化,而是狗屁不通的忠孝節義理念而已,這份狗屁不通,容我稍後再論,我們先來論偷換概念的本質,我是一個老師,我就擅長教國文,尤其是文言文,你現在刪了,美術老師或數學老師就爬到我頭上了,我要吃什麼?事時不過如此。請問那些曾經被借走而死也不還的音樂、美術、體育、乃至於生物實驗課,難道就不重要?這時候那些五育並重的專家學者們死哪去了?

回到傳統道德吧!那就是整套的奴才養成,清朝末年就信這套,日本早期也是,鎖國之後被強行打開羞辱,我們花了多少時間才把自己活得像人,現在還有一大堆人想回去?這東西本就是過時的獎懲制度,你教或不教,現實社會都沒人奉行,最起碼台上的、有錢的、有成就的都不甩這件事,於是這玩意成了不想改變之人的嘴砲,整天期待報應,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們就來說說,善惡是什麼,不過好壞而已,好壞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單純你的能力所及,比方我中文不錯,算是好,我日文很壞,算是差,請問你會覺得我說中文就是在做善事,說日文就是在造惡業嗎?如果你會這樣想,大概小學得重讀,或者需要找精神科醫師諮詢。所以善有善報就是假如明天要開會報告,我今晚把資料趕出來,並且準備妥善,還先找主管預習了一番,明天表現就不會太差,而如果我今天就交給搞不清楚狀況的下屬或者自己喝掛了,明天還曠工,那就不會有好果子吃,如是而已。與你做不做善事,沒有屁毛關係,很多假道學一天到晚強調做善事,那麼假設你現在是一個黑社會組織的副首,你是要努力併吞勢力、洗黑錢、賣毒品才會得到上頭賞識,還是你一天到晚勸小弟和老大改行當正途,叫他們努力去上班?又或者你是一個臥底警員,做了上述這些事不夠,還要求小弟天天念佛經,你都做善事了,怎麼還會被抓到?怎麼警察也覺得你有病?這就是一般人追求善惡有報之後的結果。如果你今天只想要做善事,你就去當志工好了,什麼事也不用作,但就算是志工,難道不需要把事情做好嗎?動不動說發心,而不培養任何技術力的人,才是最糟糕的。

說到發心,就得提到宗教,有很多人遵守道德或崇尚道德,乃是因為宗教,好比佛教有個觀念叫種福田,你可以藉由對人或對佛的奉獻,來得到福報,然後福報就是你許願的貨幣,除去佛之外,種福田最直接的對象就是父母,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你和他們的DNA有最直接的共振,所以搞定他們,你的量子糾纏就不會那麼嚴重,當然也有直接解決糾纏的辦法,只是一般人不具備那樣的技術罷了,回到種福田,實際的狀況真是那樣嗎?當一個人想要無償幫助他人時,不論對方接受你的幫助與否,又或者你成功了幫助對方與否,通常會成就兩件事,第一就是你被對方瞧不起,第二就是你幫了對方然後你倒楣,因為你的行為造成了自己的能量虧失,俗稱賤。合理的情況應該是你就算有求於我,我也有說不的權力,至於我說什麼,則取決於你的誠意,而誠意是什麼?就是你真的願意改變,所以才會有瀆則不告的說法。

你說忠心孝順有什麼不好?我常常都覺得,無私的奉獻和犧牲背後必然有鬼,亞洲人這套的本質就是潛意識裡覺得自己不配過好日子,你要怎麼證明你忠?就是遇上昏君,然後一心付出,然後下場很慘,讓大家覺得你好可憐,這有什麼好?你要如何才能立貞節牌坊?就是你老公爛賭、酗酒、家暴加得了性病,同時你婆婆還虐待你,因為你沒有生兒子,然後你仍然不離不棄,動不動唱家後,讓大家覺得你很可憐,很值得同情,這是不是心理變態?牌坊能吃嗎?中國歷代都在追求這種虛無飄渺的他人觀感,所以忠臣孝子的結果不好,還是有人前仆後繼。我們所讀的東西,不是被貶官的、失意的、再不然就是戰俘,例如正氣歌,你不停的讓失敗者的靈魂附身有什麼好處?曹操就是奸人,你明明是現代人,卻還要守著兩千年前的道德,天下不管再爛,都該是漢朝的?憑什麼?那大耳賊最後不也稱帝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北伐也沒成功阿?為什麼一定要犧牲奉獻?為什麼要那麼賤?為什麼不能等價交換?

從前我對這件事感到困惑,後來想明白了,因為成功太難,自己走出一條路太難,大多數人只要有一個抱怨的機會就可以了,這就是許多病人的心聲,很多病都不難治,問題是當事人自己不想治,因為治好了,他就不能抱怨,他就不能以此為藉口、他就不能情勒他人,但這病真嚴重嗎?當然不,真嚴重的都乖乖住院,啥廢話也不敢說了。

所以你就明白,為什麼人們一天到晚關注誰誰誰離婚了,然後就很興奮的說報應,因為自己也不快樂,為什麼我們的課綱如何改?小孩都不能輕鬆,因為大人不希望小孩快樂,他們自己都不開心,只有看到小孩變相的痛苦才能平衡。這就是典型的苦媳婦熬成婆的心態,我也是這麼過來的,你憑什麼爽?有這種心態的人,就不能理解自由的真諦。自由跟民主是兩回事,民主就是上述的典型狀態,最明顯的例子便是戰爭,假如現在是二戰時期,一個日本人住在美國,你覺得他會受到如何的待遇?被排擠還算是必然的小事了,而排擠他的絕對是大多數人,而少部分的覺者若企圖阻止或對他友善,就是跟著被排擠,因為人就是喜歡選邊站,他們只要守著一個簡單的立場,覺得這樣可以提供方便的安全感,而不管是不是正確,在戰爭期間,大家都在受苦,如果你有本事不受苦,你就是漢奸,你就準備被清算,這就是同理心的可怕之處,而弔詭的是,假如你現在遇上一個烏俄戰爭的逃兵,不論他是哪一邊的,你都有可能瞧不起他,有這樣心態的人,不配享受自由,因為你早就把自己鍊住而且焊死,還覺得很光榮。

我說這些從來就不是為了改變誰,我說過,這個世界除了我以外,其餘都是NPC,你不可能改變NPC的模式,模式就是認知,認知無處不在,好比你不可能把深藍改成深綠,反之亦然,而假設某政黨不斷貪污,卻每次都能勝選,那你就知道人民是如何認知民主的。越是錯誤的認知,越難以改變,好比你今天進了早餐店,一杯咖啡四十五,你就會覺得很難喝,開到下午五點的早餐店一杯咖啡七十五,你一樣覺得比不上星巴克,即使兩者的豆子來源相同,甚至早餐店的還比較新鮮,你也會選星巴克,可是如果一杯咖啡兩萬五,而且是別人請你時就告訴你的,就算你覺得臭酸了,還是會謝謝人家,然後怪自己不懂得欣賞,多少錢能夠買通你的認知?你的感覺可靠嗎?你願意在生活中的每件事情都搞清楚真相嗎?

身為NPC的你,當然不會思考這麼多,只會按照最簡單的程式來過日子,因為這樣最有安全感,因為那個人是和尚、神父,就算他做了很糟糕的事,你也不能說,因為那個人是總統,總統就是最大的,怎麼可以說他不對?老祖宗的規矩必然有道理,一定要遵守,那你怎麼不說老祖宗還隨地大小便、易子而食呢?你要不要照做?這不就是典型的偽善嗎?很多人一定會說我抨擊傳統道德,必然就是支持資本主義,那也未必,現代所有的女權、多元乃至於各種政治正確,都是資本主義的花招,這些東西和傳統道德一樣,都是邪道,什麼是邪道,就是會綁架你的思想,讓你心甘情願被綁住,把自己賣了還沾沾自喜幫人數錢的都是。

所以哲學家的最高境界就是承認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所知者,僅限於我自己,我既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狀況,自然輪不到幫,也輪不到同理,同不起來的,唯有我承認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什麼我都不清楚,也沒興趣,就不用跟他人的認知打架。更不用去幫人,當然,貴NPC也可以守著你的道德、課綱和那些政治正確,然後繼續抱怨社會不公,如同那句甚麼話來的?喔,對了,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死者為大。

2023年12月9日 星期六

子路殺虎

 


「你知道每次看老三跟老二對別人的態度,我都覺得很糟糕。」太后如是說,所謂的別人,就是他們的對象之流。

「他們對我的態度也沒多好,所以我無所謂。」

「我是在說這個嗎?我的意思是我們家的人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好像給人家很多錢就是對人家好,然後態度再差都沒關係。當然你不是這樣。」

「那當然,因為我沒錢嘛。」

「這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好嗎?是態度,你跟人相處怎麼可以不尊重他人,錢又不是萬能的。」

「那就是錢給的不夠多而已,你一個月給我三五萬,我當然不受你的氣,你一個月給我三五十萬,你嘴巴壞,我照樣笑臉相迎,你一個月給我三五百萬,我還請你打我幾頓,不然我拿錢怎麼安心?」

「不想跟你說這個了,你有聽說某某阿公的事嗎?安寧病房真的太可怕了,我以後要是生病,你們就把我接回家等死,千萬不要送去安寧病房。」她很嚴肅的說。

「好。」我扒了一口飯。

「還有,我也不要急救,唉,跟你說也沒用,到時候你跟老二老三這樣說,他們一定會說你不孝。」

「沒關係,我本來就不孝,到時候我衝進去給你拔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開玩笑。」

「我沒在開玩笑阿!」

「你是很希望我死嗎?」

「你到底希望什麼?」

「你們這些人,沒一個孝順的,通通不結婚就算了,連小孩都不生,我很想要小孩你知道嗎?」那你生阿!

「老二不是生了,現在孩子都大了。」

「老二生女兒,以後不姓黃的。」

「你擔心什麼,你也不姓黃阿!」

我又被打了,看來對答案不滿意。

「說不定她以後多元成家,領養很多小孩,你要姓紅橙黃綠藍靛紫都隨你。」恩,殺氣,顯然還是不滿意,但我比CHATGPT厲害多了。

「不然你真的喜歡小孩,我有很多朋友剛生完,你要不要去當保母?還有錢領?」

「我是要自己家的,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你看,生小孩動不動就要生氣,你明明覺得我不孝順,老二老三也沒有讓你多開心,你幹嘛還要我生,你是不是想害我?做人不可以這麼自私。」

後記,其實很多人都會告訴你一定要如何如何,說穿了,就是不甘願只有自己被綁住而已,你有沒有看過被關了一輩子的動物,或者拴了十多年的狗,等你把籠子和繩子解開,他們可慌的一批,覺得你是要害他們,這就是世界的本質,其實人生沒什麼意義的,什麼是有意義,就是你自己能作主才算,很多人都說人生只是來享受過程,這純屬屁話,大多數人的過程都在受苦,想研究意義的人,也都是自討苦吃,而從來沒有人真正告訴你,青春有多重要,你看到的青春,大多在枯燥的課堂、承受莫名的壓力而度過,師長告訴你這就是意義,你讀好了書,考上了學校舊有意義,就能自主,請問如今大學畢業者何其多?碩士博士畢業的也不算少,他們就真能找到自己人生意義和方向嗎?而如果有一個孩子,在年幼時期就獲得透西世界真相的機會,亦即錢乃一切神通,他可以省多少事?他可以直奔目標而去,把所有的資源和能量都往這上面衝,必然能取得最大的成功。

如果你問我,既然我知道,那為什麼我不這麼做?會問這種問題的,證明你腦袋不清楚,我的年紀和青春期差了多少?機會少了多少?我能擁有的能量和青春期能比嗎?我現在開始拼命賺錢,等我滿足了目標,根本無法享受。不過是拿錢治病,那又何必?

2023年12月1日 星期五

祭劍


濕冷的天氣最適合吃酸菜白肉鍋,看著鍋裡陣陣的白煙與香氣,比什麼都療癒,人們或許嫌棄煙熏火燎,卻忽略了其最暖心。而所謂不食人間煙火者,並非只逍遙自在不受崇拜的仙人,粗淺一點的解釋,大概可以視作生機飲食或生酮,再進階點,就是所謂的觀象。

這裡先說另一件事,前兩天學生問我,為什麼寶劍,或曰風元素,讓人有如此不舒服的感受。寶劍對應秋天,秋收之後沒事,就有很多時間可以思考,這份思考也許可以為來年的春天帶來更進階或遠大的目標,然後迎來更大的豐收,如此就更有時間思考,利滾利,所以鋒利,你說冬天不也沒事嗎?冬主藏,就是休養生息的日子,這時候想不透徹。那麼思考為什麼會用寶劍的形式出現?

當年黃蓉和歐陽鋒說起九陰真經的神妙之處,在於化走火之氣為神通,聽得蝦蟆老頭直流口水,什麼是走火,什麼又是神通?說穿了就是你的想法,想岔了就走火,想通了就是神通,寶劍就是你的想法,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你若放膽說出自己的想法,就會有很多人覺得受傷、恐懼、被威脅、甚至會開始厭惡你,這就是想岔了,人家又沒打你,也沒罵你,只是跟你想法不同,你就覺得受傷甚至被冒犯,這不是走火是什麼?你可曾聽過「你(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他)怎可以這樣想?」「你這樣想就該死了。」我每每聽見這種話語,就覺得說這話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這就是文字獄,限制思想的本質,對方怎麼想是他的自由,可你卻偏不依,硬要把人扭過來才覺得心安,這不就是變態嗎?而對方對你的想法,難道不是你種的因?

對於想法的恐懼,如同對於寶劍的恐懼,我見過不只一個老師父在公園教拳,也會示範奪刀的技巧,道具當然是橡膠刀或木刀,然後民眾看見了就報警,即便警察不止一次前來關切,也已經反應過對方並無真刀,可民眾就是不爽,他就覺得看到武器(那怕是假的),他也要看一次弄你一次,就像早期很多COSPLAY玩家,也會因為帶著假武士刀被盤查一樣。這種心態就是典型的控制狂,什麼都要管,但寶劍是雙面刃,這類人在管的同時,他們也需要一個權威角色來讓自己奉行,無論是教主、仙佛、乃至於政治人物,就像老鼠會一樣,一個啃著一個。在本小店,你可以很清楚的體驗這類的現象,我是一個什麼都不信奉的人,當我批評政治,信奉宗教者就感到痛快,當我批評宗教,政治的支持者就喜聞樂見,但漸漸的,他們終會發現我誰都罵,我看不過去的,就會說出來,這也是我控制粉絲數量,每隔一陣子就讓其銳減的方式,我一點也不想要討好任何人,也不在乎任何人離開。假如我離開了任何人,大概就是不聯絡,然後過自己的日子,久之也就淡忘了,但在這裡的人大多與我素昧平生,我卻不止一次聽到關於被人恨上的事,彷彿和我交往多年卻不斷被劈腿,每每射後不理還家暴,然後人工流產很多次。假如現實生活中真遇上這種事,分手後也找到幸福,為何還需要惦記?而我既沒殺其父,亦沒奪其母,就得到如此豐厚的不能忘,也自然感謝諸位施主的走火,成就在下的一點意通。

也有一類人,表面上不相信亦不符從任何權威角色,骨子裡卻虛得很,為什麼虛?因為沒有主心骨,他既不想相信他人,也老在懷疑自己,稍微遇到點事情就慌了,然後周遊在各個權威角色之間,之所以周遊,在於本質上不願臣服,慌亂時卻又急著找大腿抱,抱了一陣子又不甘願了,於是離開,但自己又始終沒養成中正之氣,只能如同無根草般亂漂。你說中正之氣要如何養成?其實也不難,但跟中正紀念堂沒啥關係就是了。

這些年遇到不下一打神經病,一來就說:「老師阿,其實我對命理是沒什麼興趣的,我真正想做的,是修仙,就是成就長生不老,如果你有這個方法而且願意教的話,我就跟您學。」

然後這些人都會做出一副極為虔誠,但因為我無法拿出這類東西,只好放棄如此有慧根之人的表情,我都會直接回答:「你一點也不想長生不老,你只是想藉由這種無意義的找碴,來證明自己很聰明,以及你不需要上進,但我確實有長生之法,而且極為簡單,一天你肯練兩小時,就能增加二十年壽命,一天四小時,增加四十年壽命,一天八小時,我保證你活到一百二十歲沒問題。」

然後我說了那個方法,對方直接走人,事後逢人便說:「那個老師有神經病,還想教我修仙!」

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我沒有收一毛錢就說出了方法,方法不難,但他就是不願意做,我不意外,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做,但我為什麼專挑這種人的臉打,因為是他自己送上來的。

回到觀象吧!某派雷法的初階練習方式是要把手放在水盆裡,不少宗教都有拜日的習俗,這都是觀象,無論水火皆然,高級一點就能借假修真,廿多年前我曾有幸見到某前輩,拿著一張太陽牌凝視大概三五十秒,在那個寒流來襲冬天的小鐵皮屋裡,在場的四五人都明顯感受到周圍空氣的溫度上漲,彷彿開了暖氣。

「前輩法術強大,今天有幸見識了。」但我看得出來這人身上留下了宿疾,可能跟此法有關,因為動用法術後,他的臉色明顯不對,我暗自送了點念頭出去。

「心領了,你的施受法神通也不差阿!」果然被發現了。

「前輩讚謬,但這並非神通,實乃業通。」當我說出業通時,他的眼睛放出光來。

「你居然能分辨清楚,不錯.....」

無論你是借假修真,還是以真修假,除去觀想,差別就在於呼吸的頻率,呼吸足以影響你的一切,包含思考。比如你大口喘氣時,必然無法靜下心思考,而你秉息凝神時,也不可能全速奔跑,而所謂的走火,說穿了也就是呼吸不順,或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題而已,至於入魔,那就是你的執念所致,這世上本無魔,若你真成就無上之魔,又何必在意世俗想法和他人同理?更無須到處找人取暖討拍,你會在意這些,代表你很弱小,而且不想強大,也許跟過度換氣有關,治療過度換氣的方法,我記得是把塑膠袋套在.....,唉,我還是別說了,我的鍋再不吃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