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年初說無論如何都想得到那個人,年前說某某男才是真愛,現在你又說他們都是渣男,這個昨晚在酒吧認識的才是真命天子,你打算一直犯同樣的錯誤到什麼時候?」
「你可以不要一直提我過去的事嗎?我覺得聽起來很沒面子。」
「因為你為不願意改變,而永遠在同一個死胡同裡打轉,而我只是逼你面對現實而已。」
「但我還是感覺很不舒服,因為沒有人喜歡一直被提起自己的錯誤。」
「你不舒服關我屁事!有本事你告我性騷擾好了!」
「你去年初說無論如何都想得到那個人,年前說某某男才是真愛,現在你又說他們都是渣男,這個昨晚在酒吧認識的才是真命天子,你打算一直犯同樣的錯誤到什麼時候?」
「你可以不要一直提我過去的事嗎?我覺得聽起來很沒面子。」
「因為你為不願意改變,而永遠在同一個死胡同裡打轉,而我只是逼你面對現實而已。」
「但我還是感覺很不舒服,因為沒有人喜歡一直被提起自己的錯誤。」
「你不舒服關我屁事!有本事你告我性騷擾好了!」
「老樣子,還行吧!」
「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你能不能講得具體一點。」
「喔!我最近體脂肪稍微增加了,肌肉量掉了一些,睡眠品質尚可,血壓和內臟脂肪沒有太多改變,食慾一般,排便順利,還有,比較少吃水果和冰的,每天盡可能花四十分鐘以上運動,工作雖忙但還沒有到影響正常生活的程度,感情的部分比較複雜,給我十五分鐘整理一下....。」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那麼多。」
那天和老許吃飯,隔壁桌的人敬酒很大聲,還划起了拳,老許道:「這裡不是港式茶樓嗎?」
他的話說的很小聲,奈何我們離隔壁桌實在太近了,一個傢伙站起來道:「你說什麼!」
我才剛與他對到眼神,他卻忽然變臉道:「老師,好久不見!」
我記得這張臉,但確實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見的了,只能應聲道:「是阿,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不好,剛從泰國回來,還是你指點我去的,在那邊發展一點都不好。」
這就有些尷尬了,我只能賠笑臉道:「真不好意思,但我們上次見面究竟是何時?」
「上次林君叫我去找你,你不記得了嗎?」
三年多前的一個晚上,我剛收拾完準備下班,手機卻響了起來,是林君。
「我有個朋友五分鐘後到,你等他一下。」
我可是足足等了四十分鐘,他才急急忙忙的衝進來:「老師不好意思,車位不好找。」
「你不知道附近有停車場嗎?這個時間應該沒車阿!」
「我在外面繞了好久,才暫停在黃線。」
這傢伙何止印堂,連山根到眼角,都讓一層厚厚的黑氣裹住了,我朝窗外望去,到處都是車位,這就是倒楣到極點的相無誤。
「也罷!你想算什麼?」
「運勢吧!林君說我最近運勢很差,看老師有沒有辦法化解一下。」
「卦象顯示,你有金錢上的糾紛,是不是幫人作保或當人頭之類的。」
「恩,而且還不只一件。可是都是幫林君作的。」挖靠!接下來的話還能說嗎?
「我覺得你最近快要出事了,林君應該會把鍋甩給你背,而且既然要你背,可能就順便有些刑事案件的部分。」
「我也有感覺,可是我能怎麼辦?」
「我要是你就會先跑路。」
「跑路就沒事嗎?」
「跑路林君就會把鍋甩給別人,他的個性我瞭解。」
「那我該去哪?」
「你想去中國還是泰國?」
「我比較想去泰國。」
「也行,你就先去避避風頭吧!」
「要避多久?」
「至少兩年。」
現在的場景就是他不是很理解:「所以我為什麼發展會不順?」
「你是跑路,誰叫你去發展的?」那道黑氣似乎包在他的耳朵上了。
「麻煩給我你的出生年月日。」
「民國75年12月26日。」
「所以你是屬虎的摩羯座。」
「你怎麼知道?也太厲害了吧!」
✕✕✕✕✕✕✕✕✕✕✕✕✕✕✕✕✕✕✕✕✕✕✕✕✕✕✕✕✕✕✕✕
「王小姐,好久不見了,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不是我,是我堂弟有些問題想來找你。」
「所以王先生有什麼問題呢?」
「等等!你怎麼知道他姓王?」
✕✕✕✕✕✕✕✕✕✕✕✕✕✕✕✕✕✕✕✕✕✕✕✕✕✕✕✕✕✕✕✕
「我最近常常有小破皮,外傷,是不是流年有什麼要注意的?」
「就是叫你凡事專心一點,不要過於急躁。」
「我知道拉!但我是說是不是有什麼靈性的指示。」
「喔,你的意思是你的靈魂想告訴你放鬆一點,慢慢來,留心周圍的能量變化嗎?」
「對對對!我就覺得是這樣。」
「這句話和前面那句話不是一樣的意思嗎?你腦子有什麼問題?」
「請問你有辦法治療我爸的鑽牛角尖,往死裡去的症狀嗎?」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不死,會不會說話?
「恩,因為你就鑽牛角尖,往死裡去,這是遺傳,還真沒辦法治。」
「我是認真的,你可以不要這麼煩嗎?」
「我也是很認真的,你們諸位當家人的有打從心裡面想要比他強勢、壓過他、或者真下定決心把他治好嗎?」
「我是說有什麼符、咒語之類的。」
「就算有符、可以改陽宅,他如果不願意戴或不願意改,你有辦法強迫他?」
「算了,那不管他總行吧!」人的決心很微妙,前一秒還信誓旦旦,下一秒就立刻放棄,但這麼多年我早習慣了。
「你本來就不打算管阿!」
「還有,我老公有高血壓.....」
「然後呢?這問題不是跟剛才一樣嗎?」
「那我認真的問,你覺得我有機會離婚嗎?離婚後會比較好嗎?」從高血壓扯到離婚,這種人其實這些年也沒少見。
「你所謂的離婚後能否比現在好,所謂好的定義是什麼?而你想離就離得掉?若對方不肯放手,你要怎麼做才能達到目的?假如對方把孩子扣著,你還願意離嗎?他有高血壓,你都無能為力了,你如何提離婚?」
「唉,你真的說的很棒,他真的很賤。」
「現在是感嘆當初該嫁我嗎?」
「.....,他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卻不忌口,我目前幫他做了健康飲食,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想以後要照顧他這個自私鬼。」
「你想照顧他就照顧他,不用找什麼藉口,對方是你老公,你照顧他天經地義,而我也擺明的告訴你,他這輩子吃定你了!你就認命吧!你離是離不掉了,你要他變得不自私也不可能,你要不為他付出也不可能,你只會不斷的為他付出並不斷的埋怨下去,這就是你的命,因為若今天換做是我,我也一定會虐死你,畢竟無論我多自私,多不為你想,你還是會為我付出,充其量只是抱怨而已,這樣我不虐你如何對得起我自己?」
「幹!我要離婚,那你覺得我還會有人要嗎?不對,應該說就算沒人要,我也能更好吧!」
「有沒有人要這回事一直都是假議題,就和統獨一樣,打從你嫁完他吵架時,你就覺得自己是人妻,沒人要了,等你生了小孩,你又再度催眠自己,你沒人要,現在小孩子若不希望你離,你就會繼續撐下去,等孩子大了,你又覺得自己條件更差,更沒人要了,那離了幹嘛?於是西哩呼嚕一輩子就過完了,你們這些人一直用我沒人要來當作我沒退路的藉口,問題其實在於你自己不曾去追求自己的快樂,讓自己整天都不快樂,然後又擺著一副我不得不死守眼前人的樣子,誰會要你?誰要你又有用?」
「....你就不能給我一點信心嗎?」
「我給你信心,你就可以繼續敷衍然後不甘願的過下去?那我還不如讓你看清現實,最起碼你就算仍不改變,也是出於死心塌地。」
「........所以我還會有桃花嗎?」
「就算有,你就真敢要?假設你周圍的朋友和你年齡相仿,孩子的年齡也和你家孩子一致,然後她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跨出去了,你怎麼看人家?如果你都打從心底沒法放過對方,你又怎麼過得了自己那關,別再騙自己了!你們每次問我方法的時候,無論是一步一步來的,你們沒耐心,一次痛到底的,你們又沒有決心而害怕,我看你還是認命比較快。」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死守好嗎?又不是四行倉庫。」
「我從來沒說過你守的是倉庫,你是守墓。」
十二生肖其實是重點提示,鼠年告訴你要過得低調,但不妨投機;牛年要學會辛勤認份;虎年可以一吐委屈,把小人罵走,展露點威勢;兔年告訴你凡事多做準備,不可一成不變;龍年則可做多方嘗試,就算沒有基礎也無妨,或有意外收穫;蛇年佈局要穩、慢、但出手得快、心要狠;馬年適合到處跑,別悶在家;羊年給自己設定崇高點的目標,那怕方向怪異也無妨;猴年要學會利用群眾的力量,審時度勢;雞年展現自己的才華和累積的實力;狗年莫忘初衷,好心則有好報;豬年好好享樂休息,別過份要求或苛責自己。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罵我也沒用,不如提點建設性的建議。」會說此類話者,不知道該歸類於混蛋還是白癡,抑或兩者都有,蓋你犯了錯需要別人負責,還不許別人罵,罵你當然有用,最起碼把你罵得狗血淋頭,我才能心甘情願的去解決事情。
「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嗎?」
「還行,你呢,有新戀情了嗎?」
「追我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雜魚,沒什麼好說的。」你的氣色可不是這麼說。
「難道一個好的都沒有?」
「有一個小我七歲的在追我,但這麼幼稚,老娘才懶得理。」
「瞭解。」
「我真的是懶得理,我工作那麼忙,而且小男生的話怎麼能信,年輕男生一下子熱情就退了,我幹嘛找麻煩。」
「明白。」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對拉,他是追我追的很勤,人也長得蠻帥的,但是我什麼年紀了,總不能只看臉,也要看經濟能力阿!」
「清楚。」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想跟誰在一起都不關我的事,用不著跟我交代那麼多,也用不著藉著對我交代來否定自己的欲望,或者企圖讓我反過來勸說你,到時候你就可以說是我勸你跟他在一起的,我一點也不想擔這種責任。」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明明就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上回你說你前男友的某個不熟的朋友追你時,你感到很尷尬,雖然對方記不起你是誰,但你覺得跟對方在一起太荒唐了,還扯了一堆理由,結果後來呢?你還不是跟人加在一起了。」
「.....這兩件事不一樣好嗎?」
「那這樣吧!我先為我的失禮道歉,但也詛咒你和這個年輕的男生絕對不會有發展,讓他快點交到新女友,少來煩你,如何?」
「你可以不要這樣嗎?我想先考慮一下。」
「說實話,不然詛咒就要應驗了。」
「對不起,我錯了。」
「你說你是不是....,算了,我不想說那個字。」
「老闆,這鬆糕怎麼賣?」
「50!」
「老闆,我看你們另外那家分店只賣45ㄟ!」
「不可能,全都是50。」
「不可能,我真的有看到,你這裡一定賣貴了!」
「那你去分店買好了!」
顧客轉身離去,老闆拿起電話吩咐:「現在那邊通通標價55!」
顧客頹喪的回來,但接下來令她更頹喪,老闆早把標價換成60。
聲稱自己有通靈能力者,僅有一成是成功的騙子,另外九成大都在現實人生中充滿挫折,你若在物質世界都不強大,何來自信認為在比物質世界更高大上的能量世界就神通廣大?更為諷刺的是,這些人整天都勇氣十足的跟鬼神打交道,卻怎麼也不敢正視自己內心的問題。
病字的本義是人不爽快的躺在床上,可現在已演變為被壓抑的生命之能,丙與丁不同,象徵本不該被壓抑的欲望卻因無法滿足而產生扭曲,古人治病最初不用藥,而多用針灸,到了現代醫學,則有注射,而無論針灸或注射,都是尋求單點突破,使病人不會因緊張並產生對抗,而達到治療效果,可病人治病,為何會緊張?因病實乃個性所致,一旦痊癒,代表很有可能要與自己的積習告別,所以常有舊疾復發的事,說穿了不過是與熟悉的業力不斷糾纏,若以巫的角度來說,注射什麼不重要,有沒有注射也不重要,只要能聲東擊西的植入對方不及意識,當然也就不會反感的念頭,即便那看似無關緊要,也能使人不藥而癒。
而疾病二字,經常連在一起,疾本義是受了箭傷,箭傷往往猝不及防,發現時已然受傷,可這正巧和治病之理相通,所謂重病,需要的就是烈藥,所造成的結果和疾不遑多讓,都能讓人恐慌又痛苦,因要與業力做切割。而上工治未病,指的是對方還沒病,醫者就用輕描淡寫而讓人感覺不到的治療方式解決了後患,方法因人而異,都不脫讓人轉念。
既然說到箭,就談談兵器吧!都說寒光逼人,這和刀子利不利無關,你什麼時候看電視購物覺得什麼都能切的菜刀寒光逼人的?而兵器之所以能令人有寒意,在於製造者的匠心獨運,對於其原本賦予的使命,也就是毫不留情的剝奪生命一事,在每個細節都詮釋到位,也是賦予意念所致。而寒光看似殘忍,其實卻充滿慈悲,因為唯有徹底解決,雙方才不會繼續陷在痛苦的泥沼裡。所以一切都是念,可這個看似概念簡單,實則弔詭的東西,在於你若專注於培養念,就必無所獲,如同練武的人刻意追求鬆,到頭來亦為一場空。只有全然的覺知,方能真逍遙。
「老師,我覺得我動不動就跟周圍的人亂發脾氣,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現狀?」
「你自己都知道了,為什麼不肯改?」
「我就是改不掉,還是你覺得我應該戴什麼寶石之類的?」
「你最常跟誰發脾氣?」
「我老公。」
「那你不用戴,他戴就好。」
「他要戴什麼?」
「磚頭!」
「我被我男友搞得超不爽的!」
「說重點。」
「他說過年時要找前妻回老家,我覺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他前妻就不會讓他好過,我現在超火的!」
「第一,對方還沒離婚,雖然現在正在打訴訟,也已經分居了,但是人家還是正牌太太,你男友有小孩,過年希望演一齣家庭和樂的戲給長輩看,也沒什麼不對。第二,就算他離婚,過年時長輩想見小孩,你也沒有資格管。」
「可是我現在就是很不爽,萬一他死灰復燃呢?」
「那你就是他的孽緣,趁早分了好,別用你的死魚眼盯著我,你自己莫名其妙,我們先不問這個男人之所以做了什麼而造成婚姻危機,也不管他從前的風流史,你自己想想,你們交往多久?」
「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你就要控制那麼多?你是不是有病?那你再說說,他的前一任分手多久才和你交往。」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剛分手。」
「那原本那個可憐的女人跟他交往多久?」
「三年多。」
「現在誰是混蛋很清楚了,你為什麼要跟這種人交往?是你也想當混蛋還是糊塗蛋?」
「你現在是教訓起我來了嗎?」
「我憑什麼不能教訓你,我從來沒把自己當服務業,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是教育業,後來才發現自己其實是鑄造業,專門敲打你們這些冥頑不靈的。」
「那我可以算他到底會不會死灰復燃嗎?」
「卦象顯示不會,你現在死心了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擔心嗎?因為之前跟阿良交往的時候,他就根本不想離婚,我可能留下了陰影。」
「那也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湊熱鬧,你天天都在過年嗎?」
「你知道我一年賺多少錢嗎?」
「賺多少錢不是重點,要留得下來才有用。」
「你怎麼知道我留不下來?」
「你要留得下來,還需要來找我嗎?」
這個來勢洶洶的傢伙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少了幾百萬的帳。」
「你清楚是內賊,只是想搞清楚是誰不是嗎?」他比了個大拇指。
「按照命盤來看,應該是你的秘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建立的信任似乎又瓦解了。
「你之所以覺得不可能,在於她是你的小三,但就是因為是你的小三,所以才拿得如此順手。」
「這樣你也知道?我服了你了,但你怎麼能確定是她?」
「你老實說,是不是有答應過她要離婚。」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不這樣說.....」
「怎麼能騙上床,對嗎?但她現在也發現你不過是騙她,所以她乾脆幫自己找回損失。」
「她可以跟我明講,我一樣會給阿!」
「她最近是不是要你買房子車子給她,你沒答應?」
「對,因為最近支出太多。」你剛不是說你會給嗎?
「所以就當你買給她了。」
「難道...我不能報警嗎?」
「你還不如回家把尊夫人抱緊吧!」
捷運上兩個高中生在聊天,其中一位發表高論:「當老二很多時候都比當老大爽,比方說副總統就比總統爽,又罵不到他,又有錢領。」
另一位不太服氣:「我覺得這只是特例,你能再舉一個例子嗎?」
原本那個沉思良久,終於喊道:「福德副神也是。」
「什麼是福德副神?我只聽過福德正神。」
「就是土地婆!」
「老師,你覺得我公司的風水怎麼樣?」
其實我很害怕赤壁賦掛在門口,無論卦象上是付之一炬,還是真的大江東去,通常都代表公司燒錢很兇而且止不住,但這回更糟,他掛的是陋室酩。
「你公司根本不賺錢吧!請了一堆人都自覺有才華而且不工作。」
「老師,為什麼你還沒下羅盤就知道了?」
✕✕✕✕✕✕✕✕✕✕✕✕✕✕✕✕✕✕✕✕✕✕✕✕✕✕✕✕✕✕✕✕
關於陋室酩的災情還不只這起,有個客戶說他朋友運氣不好,需要我去幫忙看看陽宅,才到門口,就看到那對筆走龍蛇的對聯「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我眉頭一皺,客戶問道:「老師,我朋友房子是不是不好,你為什麼皺眉頭?」
「你朋友不是房子不好,是腦子不好,這兩句話的意思就是窮到響叮噹,然後老婆跟人跑了。」
「挖靠!你怎麼知道?」
「這對聯不就是綠光罩頂嗎?有什麼難猜的?」
✕✕✕✕✕✕✕✕✕✕✕✕✕✕✕✕✕✕✕✕✕✕✕✕✕✕✕✕✕✕✕✕
去年某朋友也寫了春聯,很得意的給我看:「鼠一鼠二,怎麼樣?是不是應景又吉利?」
「前半年好,後半年不好。」
「為什麼?」
「因為委屈了。」
「我不信,你就會扯。」
「不信最好。」
今年他說他不敢寫春聯了,免得被我詛咒。
✕✕✕✕✕✕✕✕✕✕✕✕✕✕✕✕✕✕✕✕✕✕✕✕✕✕✕✕✕✕✕✕
「老師,我是朋友介紹來的,想請你幫我批個命。」這人看起來如此自信,八成是來踢館的。
「那麻煩你先給我生辰八字。」
命盤上的狀態很有趣,我告訴他:「你的屋宅可能會有外煞,比方壁刀或路衝之類,最輕微也會有個電塔類的東西。」
「老師,你知道我也是老師嗎?我是專門看陽宅的,難道我還會給自己挑有形煞的房子?」都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可仍有許多人高估了風水的力量。
「所以你現在住哪?」
「我兩個月前剛租下來的地方,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兩個月,照這樣算....
「你再等一個月來拆我台不遲。」
結果不到兩星期,他就打電話來:「為什麼我們家對面會會忽然蓋起電塔?明明是一片空地我才租的。」
「你先老實說,前面你租的房子都沒問題嗎?」
「之前也是有連夜被房東逼搬家,然後臨時找了一個屋子,第二天才發現後面整片是墓地.....」他一一細數。
「所以會看風水也沒用阿!命不依你有什麼辦法?」
這個世界有美好的地方,但也的確有不少臭狗屎,好比每次看到有人不斷的宣傳神蹟,而把這當成唯一的真理和絕對的解答,我就會直接按下封鎖,因為持續的滿足人們被騙的需求,正是忽略現實的本質,以及讓正統宗教窒礙難行的原因。
無論你同意與否,目前這個世界的現況,就是所有的資源,包含鬼神等文化,皆不過為人類所用,而這個現況已經延續了幾千年,既是如此,怎麼還會有人反過來被物性所役?鬼神從不曾插手任何事,即便宗教戰爭,也只是人類濫用神的名義來進行權力擴張和競爭而已。會扯到這裡是因為前兩天和家人吃飯,老三提到了他有個朋友會說天語,我只是淡淡的說:「那玩意是騙人的。」
老三是水瓶座,他用充滿博愛而懶得爭辯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懶得爭辯,何必為了騙局傷感情?不論外星人、鬼神、天語或者所謂大聖靈、亞特藍提斯、賽司等這類天外飛仙的東西,我們姑且論它為真好了,若你修行了比人類世界所有的法門都高級的東西,可你既無法證明你的力量凌駕一切,又無法擺脫俗世的煩惱而無欲無求,那不是鬼扯是什麼?恕某直言,許多年來所遇到的「帶天命者」,都無法在命理實證上和爛命一條的俺過上三招。可能有人會覺得我很囂張,今天換成正規的老師父,我絕對不敢在他們面前放肆,因為這是基本的尊重,那份尊重不是對人,而是對他們曾經付出的努力以及對真理的求證。
很多人到這裡就卡關了,我懶得解釋,因為卡關的人只會卡一輩子,他們就是想被騙,想被騙的理由通常根腦子不好使有關,叫他們用腦比叫他們做重訓還痛苦,為什麼新時代如此受歡迎的原因,因為方法簡單到甚至可以沒有方法,而每個人都可以輕易的與「神聖」、「豐盛」、「榮耀」等虛無乃至於虛榮的字眼連結。導致很多時候人都忽略了任何法道,都應有其依歸,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樣的,否則就是胡來而已。而除了殊聖的引人注目,或者讓自己覺得與眾不同(包含跟隨『大師』只為獲得安全感),裡頭有多少多東西是你真正想要的?你要覺知,卻不肯面對現實?你要力量,卻深怕面對打擊?你要趨吉避凶,卻怎麼也不肯聽到壞消息?同理,你對外宣稱想賺大錢,卻嫌工作累,你說想要快樂,卻覺得過得爽是種罪惡,你想要得到真愛和幸福,卻又想在愛情裡頤指氣使,而究竟怎麼樣,才算是『更好』的自己,你需要更好嗎?抑或是你需要的只是回歸原廠設定?
直覺和第六感是我常提到的兩個能力,既然是能力,就可以透過後天培養,比方利用命理工具的鍛鍊,可以提升這兩種能力,甚或是你在還沒有能力的時候,用正確的方法確保你不會走錯,可這中間有個大前提,那就是若你的靈魂根本就不想要培養這兩項東西呢?而這許多年來,我常問的另一句話,就是你真的清楚你要什麼嗎?如果你就是想當個普通人, 只想要單純的生活和享受,這有什麼不好?為什麼非得去追求一個虛偽的面具,更何況那個面具只會為你帶來負累。
一直以來,我都是反同的人,所謂反同,指的是反同理心,同理心這東西應該是出於自發,一旦你開口向對方要求對你同理,就會讓人覺得你在找藉口。現在這個社會普遍充滿了柔弱勝剛強的現象,就是一群心理脆弱的人不停的向周圍要同理心,要對方重視自己的感覺,只要有人說出比較理性和合乎邏輯的話,就會被這些人幹到半死。誰要同理自己或重視自己的感覺,乃至於找人支持,都沒什麼對錯,但問題是做完這些之後,你真能立下決心脫出自己的困境?如果不行,我真心的瞧不起你。
不只一個感情脆弱的人告訴我:「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和你有一樣強大的心理素質。」這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這些人在追求重視自我感覺的層面上,比我強大了何止百倍,我若把自己比成醫道,很多人還說我太抬高自己,也罷,我就說我是個修理冷氣機的技工好了,有人找了技工去修冷氣,然後我可以告訴對方可能是壓縮機的問題、可能漏冷媒、可能機齡老化、或者管線不通等問題,如果這時候對方說:「為什麼你要這麼直接的說出這些問題,這樣讓我好受傷。」
你會不會覺得對方有病?可是現在有太多人都著重這個部分,然後執意讓自己卡在生病或憂鬱的模式裡,然後對一切解決之道都對曰「沒辦法」,並繼續要求他人同理,這世上沒有沒辦法的事,永遠都有辦法,只是你不想做。而我也一點也不覺得這些人的錯誤可以歸咎於我的心理素質強大,只會想到小時候常挨太后的罵,她是這麼開頭的:「你是不是犯賤?」
「我男友讓我很火大。」
「你不是說他修養不錯嗎?」
「就是修養這件事讓我很火大,我覺得每次我犯錯的時候,他都不會幫我找藉口,讓我很下不了台。」
「你能不能舉個例子?」
「上次我們一起出去玩,他明明做了行程規劃,可是出發當天我睡晚了,所以路上大塞車,他只會說沒關係,可是塞再車陣裡我就很火,他也只會叫我不要生氣。」
「那你希望他怎麼樣呢?」
「我不知道阿,男生不是該想辦法嗎?」
「以你的年紀來說,他應該不是初戀吧!」
「當然不是!」
「那你從前的男友都怎麼做?」
「我前任就會開始怪東怪西,對其他的事情發脾氣,比方罵交通系統爛,這樣我就覺得事情不會是我的錯。而且有個人先發脾氣了,我就不用發脾氣。」
「請問你前任交往多久?」
「七年多。」
「他除了這件事,有其他令你欣賞的優點嗎?」
「沒有,這件事就夠了!」
「我想,你其他的前任應該都歷時甚短吧!」
「你是在譏刺我脾氣壞嗎?」
「我不是譏刺,我是明講,但你若連學會自己下台都不肯,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離你而去。」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
「你前任怎麼分的?」
「他劈腿然後把我甩了。」
「那不結了!」
「難道我就不能找到一個永遠願意哄我的人嗎?」
「除非你是有錢的阿姨。」
「我在想結婚之後究竟要住台北還是台中?」
「你考量台中的點是什麼?」
「我男友是台中人,他希望離家近一點。」
「可是他也還沒求婚,你想這個會不會太早了些?」
「其實他是會順著我的,只是我更希望他能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先撇開他不提,你希望住台北還是台中?」
「當然是台北,對我來說比較方便,而且熟悉。」
「所以目前你問過他,然後他說看你,他都可以對嗎?」
「恩!」
「那就不要去問他的想法了,除非你想要以他的想法為主,可是你明明沒那麼想,現在的情況是,他已經願意為了你委屈而放下自己的想法,不論原因為何,感情中有一方委屈就已經夠了,所以你應該謝謝他,並接受這件事,然後在某個你覺得你願意妥協的點上還回去,就是這麼簡單。」
「你講得好現實,但也很真實。」
「我是惡魔,惡魔向來不會叫人壓抑自己。而且就我側面的觀察,你其實還蠻能夠把他吃死的對吧!」
「是。」
「因為這樣你比較有安全感吧!」
「對。」
「所以你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他的想法不是嗎?或者說若你真的知道了,也許會更不開心,因為覺得要花更多力氣說服自己沒有委屈對方,也可能會委屈自己去住台中,這就是感情消磨的開始。」
「那我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你習慣控制他,他習慣被你控制,無論一開始的原因是愛還是寵溺,都已經形成制約,那就繼續這樣下去,對雙方都好。」
「他不會不開心嗎?」
「他如果真的不開心,一定會讓你知道。」
「可是....」
「可是如果他連自己開心與否都不知道是嗎?若真是如此,你還替他擔心什麼?」
乙母對曰:「我都會跟我兒子說可以挑三個,前兩個他都選很快,最後一個他就要猶豫很久,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丙母冷笑道:「我都只叫我兒子去店裡面找到他最喜歡的那個,然後再來告訴我,等他告訴我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店裡了。」
「難道不買嗎?」
「幹嘛要買?他已經看過了不是嗎?真的喜歡下次可以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