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31日 星期二

麵包球

 
你可曾在小時候看著那高檔的西餐廳發楞?其實你還小,對牛排的憧憬遠不及桌上放的奶油麵包。而你的父母很可能為了搪塞你或避免麻煩,而說出你若考了第一名,就會來吃的承諾。注意,若他們說的是你生日就會來吃,可能不是最近的生日,而是一個十歲、二十歲或者成年的生日。也許你曾經拼命考過一回第一名,而父母親總會說最近比較忙,或者這次不算,因為他說的是全年級第一名。大部分的承諾都會落空,這點你漸漸會明白,父母親是不能信賴的,就如同學校的老師告訴你拼上高中就有好日子過一般,其實高中以後你就不歸他管了,除非,除非你在畢業典禮時揍了他,因為他誣賴你抽煙而體罰你,那你們的生命或許還會有那麼點連結。

在打工薪水上繳近一年後,你默默的將留下來的零花錢機攢起來,就為了去滿足一次高檔餐廳,那家餐廳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動人,氣氛依舊沒變,就算變了也不知道,因為不曾進來過。其實麵包和你在家烤的差不多,但用高級餐刀塗奶油的滋味很美妙,你當然點了牛排,但不知道該吃幾分熟,而且你有點擔心服務費的部分,不知道自己的零錢夠不夠。這和初吻的經驗很像,你來不及體驗發生了什麼,便已經結束。就和初戀一樣,總會遭受莫名的指責,你的父母發現了那張發票,他們嫌你鋪張浪費,亂花錢,一點都不了解金錢的價值,他們省吃儉用,背著貸款,都不敢如此享受,你是不是日子過得太好了?你沒有反駁,只是不解金錢的價值在哪?

你可能會把對生活的不滿和怨憤發洩在運動上,於是得到了好身材和體力,因此沈浸在幻想裡,彷彿能像超級英雄般叱咤宇宙。多年過去,你的身材早就變形,但當年勇如此美好,你兩週去一趟健身房,偶爾舉點大重量,企圖說服旁邊的年輕人你還不老,但你的肚子卻漏了餡。可年輕人不在意,他們喜歡跟你聊天,聽你瞎掰,於是你穿上運動服聚餐的時間變多了,運動的時間卻越來越少。你和年輕人吹噓自己的性能力,說自己有多持久,每個女伴都受不了,她們的確受不了,只因勃起不完全。

你又經過了那間西餐廳,它貼著即將歇業的啟示。你還記得麵包的香味,卻驚覺自己所熟悉的一切都即將過去。似乎該跑步了,也許這樣才能追上,至於追上什麼,你也不知道,只是買了雙新的跑鞋,那鞋真好看,只是穿在你腳上就怪了,可你說不出哪裡怪,於是披著毛巾開始慢跑,才兩條街你就想吐了,彎下腰一隻手撐在櫥窗玻璃上,你看看鏡中的倒影,只覺得噁心猥瑣,又極其陌生。此時路邊的少婦牽著孩子,那孩子天真的說:「媽,那個老爺爺好喘。」

霎時發現自己早已老了,什麼都追不上,也不曾追上過。

黑暗原力



「共盤應該怎麼解?我的意思是如果生辰八字都一樣的人,命也一樣嗎?」

「那你覺得雙胞胎的命一樣,個性也一樣嗎?」

「好像不一樣。但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用另一個問題堵我。」

「那是因為你不習慣思考,只想用發問取得答案,而我不想給你任何答案,因為這樣你還是一無所獲。」

「有了答案怎麼會一無所獲?」

「因為你沒有進步,遇到其他的疑問不能舉一反三,也不想貫徹整個系統,只想沈醉在自己好似得到真理的滿足,等到下次的考驗出現時,你又再度陷入疑惑。」

「你可以先不要罵我,先告訴我問題的答案嗎?」

「我還沒開始罵,你不用緊張,不妨思考一下,在史前時代有文字和日期的概念嗎?」

「沒有。」

「那如果有兩個人長得很像,無論是否為雙胞胎?會分不出來嗎?」

「有可能,但是人們會想辦法辨認,比方取綽號。」

「你說對了,就像住在河邊的蘿蔔,和住在山邊的蘿蔔。或者男的蘿蔔,和女的蘿蔔。日出時出生的蘿蔔,下雨時出生的蘿蔔。」

「等等,為什麼都是蘿蔔?」

「這只是比喻,古時候的人很可能假借物品來取名,因為生產前吃了蘿蔔,這也是菜市場名的由來,扯遠了,無論時間或名字,其實都只是讓你辨別一個人的方式。」

「那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怎麼辦?比方雙胞胎?你要如何從命盤上看出不同的命運?」

「工具是幫你找出方向?還是混淆方向?」

「當然是找出方向。」

「那當某種工具不能幫你找出方向時,為什麼你不換工具?」

「可是就算你用面相,兩個人長相也一樣阿!」

「我先不說雙胞胎的部分,一堆人整型,想把自己整成某明星,你就真認不出來了?」

「當然認得出來,那是因為技術不好。」

「放屁!技術就算好到一模一樣,她就不是那塊料。」

「你讓我想到我前女友。」

「現在不是讓你執著的時候,回到雙胞胎,請問雙胞胎在剛出生的時候個性一樣嗎?」

「一定一樣,是因為後天給予兄弟或姊妹的尊卑稱為才造成不同的影響。」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

「難道不是這樣嗎?」

「你為什麼又疑惑了?」

「我不確定。」

「只要一點質疑你就動搖自己剛才的論點,要你擁有邏輯思維或許真的太勉強了。」

「你又來了,那我確定我剛才說的是對的,行了吧!」

「激將法就讓你賭氣把籌碼押在錯誤的那方,真是可悲。」

「什麼!我錯了嗎?我錯在哪?」

「先別慌亂,你認為雙胞胎在子宮裡會不會有常態的位置,有沒有可能一個依賴性比較重,一個比較有領導性?而導致誰先出生?」

「有可能!所以這才是正確答案!原來如此。」

「我只是問你問題,誰說這一定是正確答案的?」

「你為什麼不能跟其他的上師一樣指導我,並讓我追隨就好?」

「我不是這個路線的,藏密的上師會被學生當成佛,就像中國傳統武術的師父一樣,你必須跟在師父身邊學習一切,包含行住坐臥,然後你才能學成功夫,在過程中你不能質疑師父,否則就不會得到真髓。也就是人雖然有缺點,但你要忽略缺點,甚至接納缺點,才能進入到對方的狀態,習得大道之後再作回自己。」

「這聽起來很棒,那你為什麼不讓我這樣做?」

「你連自己思考都懶,還妄想修行。」

「你不是應該給人希望嗎?」

「給人希望只會讓人把一切視為理所當然,只有奪走人的希望,人們才會開始掙扎,那就是好轉的跡象。只有當每個人世界崩毀的那一刻,他們才會真的覺醒。」

2018年7月30日 星期一

環保政策



街上有個發傳單的拿著張傳單叫道:「請參考一下。」

一個婦人從他手中接過傳單,看了幾眼,他立刻抽了回去。

「你幹什麼?」

「這只是給你參考的,不能帶走,總得為後面的人想想。」他轉過身繼續嚷著。

黑貓尼祿

 
你以為你可以掌控貓?其實是他在掌控你,就如同一切美好的事物,你永遠害怕它溜走,而它註定會離開。即便你擁有暴君的強悍,可以讓周圍的人怕你,或者黑到足以遮蔽你的膽小,也無法掩蓋你其實並不強大的特質。獅子不需要兇狠,光凝視就足以令人震懾。貪心是所有生物的本質,我們不容易滿足,碗裡的還沒吃完,就惦記起桌上的,舒適度更是沒有極限,然後還怪罪給生存的本能,號稱這是進步的源頭,卻忘了進步只該用在鍛鍊自己身上。

愛情的弔詭之處在於,你從來不曾懷疑過自己所擁有的,直到那天旋地轉的一瞬,那熾熱耀眼如同恆星,才明白之前所遇,不過煙花。聰明人常瞧不起快樂的人,其實是出於嫉妒,畢竟算計只會失去得更多。勇於與眾不同會締造傳說,傳奇者習慣背負光環之後,其實有著無法回頭的包袱,卻又不知該如何前進,而悲從中來。傳說有好有壞,或許也有所本,但最終誇大而偏離事實。若你有機會認識傳說或謠傳中的人物,可能會發覺與事實甚遠而失望。可人們喜歡這樣的流言,剛開始或許有人只想攀龍附鳳,後來的人純粹熱愛穿鑿附會。

這其實是一個典型的黑道故事,主角換成了貓咪,就讓人感到可愛且浪漫。對於同樣身為人類的暴行,我們會嚴厲指責並加以反抗,但沒有貓奴會推翻主子的統治,只會盡其所能的討好,把我們所未能獲得滿足的部分,都投射在他們身上,彷彿如此我們便能忘卻渴望擺脫體制的自由之心,而甘於為奴。

危機處理



「玉帝被挾持了。」太白金星衝著我大聲尖叫,那音域讓我懷疑他被閹割了。

「誰做的,對方有什麼要求?現場誰控制?」

「一個號稱冤死的流氓,他的陽壽似乎還沒盡,掙脫了鬼卒的鎖鍊,衝到難天門喊冤,玉帝說要見他,想不到被挾持了,現在三太子正在與他談判。」

「李麥克武功不錯,怎麼還會讓他得逞?」

「據說那流氓在人世學過MMA,一個鞭腿就踢倒了三太子,搶過乾坤圈勒住了玉帝,他說如果不放他回陽世享受榮華富貴,他就勒死玉帝。」聽起來有點意思,我倒想看看。

但電話響了,是老闆打來的:「看熱鬧無所謂,像玉帝這種膿包元首,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不能讓他死。」好吧!遊戲時間結束了。

「你想要什麼?」我問那流氓。

「要我講幾遍,我要回到人間,享盡榮華富貴。」一聽就知道是草包。

「你老兄本來在陽間混得如何,是什麼幫派?那個組織?」

「我本來是詐騙集團車手,後來改做非法吸金,結果走在路上被人家打死,頭七才知道是打錯人了。」

「你身手那麼好,還練過MMA,怎麼會給人打死?」

「我那天拍完炫富照片就喝醉了,根本來不及反抗。」

「他的陽壽真的沒盡嗎?」我問太白金星,他點點頭小聲的說:「的確,這是陰間的差錯。」

「冤死的人那麼多,幹嘛要讓他上殿?」

「你有所不知,他是個很有福報的人。」他遞過了檔案,上面寫著將於五十歲酒駕撞死總統,勝造七十級浮屠。這的確很有福報。

「照說你都是文科的,幹嘛刺龍刺鳳。」我轉頭問他。

「那是紋身貼紙,讓人覺得有氣勢。」

「既然你能打,為什麼不去當黑道老大?」

「我只是學過一點格鬥,不想流血,想輕鬆賺錢,你對在家賺錢有興趣嗎?」真是死性不改。

「榮華富貴太膚淺了,你許個願,我幫你達成吧!你真的想當黑道大哥也行。」

「賤聖,這不太好!」李麥克還沒說完,已經被我制止,玉帝的臉都泛紫了。

「我不想當流氓,每個拒絕我的女人都說我像流氓,可是真正的流氓都瞧不起我,我只想要女人都喜歡我。」他居然落淚了,果然人都有欺騙自己的本質。

「那好吧!它能幫助你實現一個願望,只有一個,你想清楚。」我把丁丁神燈扔了過去。

「我希望女人都能喜歡我,不論我有沒有錢。」願望說完,他變成了一個牛郎。

玉帝老兒軟倒在金鑾殿上,李麥克正要衝過去將那人拿下,卻聽得王母娘娘叫道:「哪來的小鮮肉?」

但九天玄女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看來神燈效力強大。

玉帝並不介意大家失態,反正他撿回了一條命,又給我記了不少功,我一點都不在意,反正那從來也不會兌現。

 回到辦公室,老闆倒是比較務實,親自去凡間招攬了一些美女給我,但這些美女都長得差不多,忍不住拿MISS林的照妖鏡照了一下,居然全都恢復成整形前的臉,就連設群網站上的照片也都變成沒修圖的樣子,更離奇的是她們都倒在地上死了。

「為什麼凡人被照妖鏡照到會死?難道有輻射?」我正打算撥電話給MISS林,老闆卻進來了。

「你太過份了,沒臉誰能活呢?這年頭你以為還有誰願意見自己的本來面目?」

咎由自取


2018年7月27日 星期五

一死了之



「你可以教我數字學嗎?」

「你不是不信嗎?為什麼突然想學?」

「我老婆每次跟我吵架或者企圖左右我的行為,都會拿這個出來說,我叫她教我,她又不肯。我覺得在戰鬥時,手上沒有武器實在太糟糕了。」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我不能教你。」

「為什麼?你是女權主義者?」

「不是,而是你跟本不需要。」

「怎麼會,你都不知道被堵住嘴的感覺。」

「恰恰相反,我很明白,我經常堵人的嘴。」

「.............」就跟你說我很清楚了。

「先別氣餒,想想看,嫂夫人與你的衝突並不是每次都會拿這個出來當武器吧,而就算在其他情況下,你佔了上風,最後還不是要道歉?」

「這倒是。」

「所以有沒有武器根本不是重點,而就我所知,真能把數字應用好的人,操作你也不困難,無須每次來跟你吵,可見她不是一知半解,就是斷章取義。」

「對,我也是這麼想。」

「既然你都知道她在唬爛,那拆穿她會有什麼好結果嗎?」

「可能她會惱羞成怒。」

「不是可能,是必然。所以你如果拿工具去吵架,那還不如買個大聲公,工具的目的是讓你避免吵架,操作對方用的。」

「她已經是大人了,為什麼還要我來操作她,人不是很賤嗎?」

「所以你覺得你比較成熟?」

「大部分的情況下是。」

「所以你已經是大人了,為什麼還要跟小孩子較真?人不是.....咳....」這兩天痰特別多。

「那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吵贏?」他還是不死心。

「你怎麼還不理解,大凡女人,包括你娘來跟你吵,都只是要錢,或者要慰藉,或者兩者都要,你有四種應對方式。首先是她一吵你就滿足她,但這個方法很糟,因為就像你餵食猛獸一樣,久而久之她就會產生制約,認為吵就會被滿足。第二種就是冷處理,等她冷靜了再給,告訴她吵不能解決問題,訓練她好好說,這需要時間。第三種就是你先發制人,在她還沒吵之前就滿足她,滿出來的那種滿足,但是錢和時間都要無限。第四種就是我會用的方法。」

「什麼方法?」你怎麼那麼笨,連這都想不到。

「就是不管死活,我都不理,等她發現怎麼哭鬧都沒用,就會選擇第三條路。」

「你是說上吊?」挖靠,你的聯想力怎麼忽然好起來了?

「我也想,但我說的是說冷靜。」

「你說的方法都不太切實際,不如你直接教我怎麼讓我老婆乖乖聽話如何?」我有沒有聽錯。

「乖乖聽話的定義是?」

「 就像我的狗一樣。」你這輩子有見過這種女人?

「那你還是去買繩子好了。」

「把她綁起來?」

「是你上吊。」

試算婊



「我覺得你的價錢很貴,可以試算一下嗎?」

「你可以找便宜的,看他們願不願意給你試算。」

「便宜的怎麼好意思?」

「你現在就好意思?」懂得尊重專業的人太少,但不要臉的人太多。

「那你說說為什麼不能試算?」

「你可以去診所叫醫師幫你試看嗎?或者你可以去買內褲的地方拆封試穿嗎?」

「這不一樣,你又沒有醫療。」

「我不需要醫療,卻還得聽你的骯髒事。」

「你怎麼這樣說話!」

「你動不動想佔人便宜,難道會講美輪美奐的童話故事給我聽?」

「那這樣好了,你不要算我一個小時的錢,你先告訴我一點事,然後我付你十五分鐘的錢。」

「告訴你什麼?」

「什麼都可以,你看到什麼?比方什麼神跟著我?」你說死神還是瘟神?

「你是一個極其小氣,錙銖必較的人,又不願意付出努力來獲得,你一定覺得你的運勢很不好,處處犯小人,但其實你不用擔心。」

「為什麼?」

「你先付錢再說。」她這時掏錢的速度飛快。

「因為你根本就是公害,你不去禍害他人,人家已經謝天謝地。」我看看她,居然又掏出錢來。

「講完了,謝謝。」

2018年7月24日 星期二

透勁


「你看到又有人在網路上說要約戰館長的事嗎?」

「知道,我以為你對這種事沒興趣。」

「但是你可能會有興趣阿!」

「剛好相反,這是典型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案例,這些人只是想紅,反正過兩天賴皮了,或者一上台就認輸了,甚至穿上護具假打兩下裝死裝昏,誰能拿他怎麼樣?這個社會充滿不負責任的人,而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他們真的上台然後死了,我可能會覺得一個瘋子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死蠻不錯的,館長也沒那麼笨,不會自己下去跟他打,墮了身價。所以這件事不會有什麼令人期待的後續。」

 「那你有看到這個新聞嗎?真的好誇張喔!」她說的是某女星瘦身的新聞。

「醫美向來都誇張。」

「拜託,人家是靠運動好嗎?」

「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事,就是人胖起來的時候,被質疑為什麼不運動?就會說自己生病了,反正這病聽起來就是什麼努力都試過卻無效,現在是怎麼樣?病忽然就好了嗎?就跟針灸比隆乳還神奇,中醫可以讓蛋餅臉消失,比削骨還厲害。」

「你為什麼都不看好的一面?」

「好在哪?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就像卡在捷運車廂門口,搞不清楚自己要上車還是下車,偏偏後面還排了一大堆人,浪費自己和大家的時間。」

「..........」

「想說什麼就說!」

「我只是看到網路上很多非法吸金和詐騙的,覺得怎麼會有人那麼笨?還是因為學歷太低?」

「學歷跟智商無關,很多高學歷的也被騙,甚至我還看過執法人員被騙的,就是貪而已,沒別的,人一貪就笨了,太多人喜歡不勞而獲,而且沈浸在幻覺裡。那些用假鈔和借來的車子拍照的人,永遠都不會去賺真實的財富,因為他們早就被自己的幻覺滿足了。這點無論在吸毒、賭博、酗酒、被騙的或騙人的身上都差不多。大部分的人不會解決問題,只喜歡崇拜偶像,無論是政治人物或宗教領袖,都會有一些莫名的死忠支持者,這是奴性,有奴性的基因就早晚會被騙。」


「但我不明白,你的工作若不相信神,不是很難執行嗎?」

「我的工作是使人清醒並看清局勢,虔誠信徒的腦袋都不清楚,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除了宗教,有太多讓人冷靜思考的方式,神佛只是擋在人們發展之路的絆腳石。而撇除宗教不談,通靈人士最大的問題在於身旁的高端指導不是會讓人有疑似精神病或騙財騙色的傾向,就是說一些人們早就知道的大道理,談不上任何實質的幫助,神蹟還不如吃肯得基。」

「為什麼我每次跟你聊天都有一種覺得你說的好像怪怪的,又彷彿很有道理的感覺?」

「因為你還沒決定好是要打開思想的束縛?或者堅持信念?還是做個讓人左右的奴才?」

嚴禁討拍



對於嚷嚷要自殺的,你覺得雖然不熟,放任不管萬一發生了什麼,可能會導致後悔。你若真管了,以後都找你嚷嚷,保證後悔,若他們真死了怎麼辦?你想得美,天下太平可能發生嗎?

2018年7月23日 星期一

義診





一個女人坐在我對面,氣喘噓噓的點了兩份豬排飯,她拿起手機說:「你快點把那家減肥中醫的地址傳給我,我也想去針灸。」放血應該比較快。

「你知道嗎?其實中醫沒什麼效果的。」我看她嵌在座位裡,宛如成套的擺飾品,不,與其說是擺飾,不如說是鎮宅貼切些。

「為什麼沒有?」她已經嗑完一份餐,另一塊豬排也所剩無幾。

「你該去拜拜。」

「為什麼?去哪間廟?」

「去拜註生娘娘,生完就會瘦了。」

她白眼一翻:「我又沒懷孕。」沒懷孕就別害人家中醫了。

「沒懷拜一下也好的。」

「真的有效?可是我不喜歡跪著,每次要起來都好累。」你別起來就瘦了,真的。

「有沒有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能瘦純屬神蹟。」

一擊必殺



吵架時說的話之所以傷人,在於那都是真心話,且出於長期觀察,非常公正。

獻祭



其實台灣對海洋資源仍有貢獻,每年我們都會讓不少賽鴿落入海中餵魚即是一例。

善良風俗


男女雙方決定結婚,於是各自回家,男方先向父親開口:「爸,我真的很愛她,我想跟她結婚。」

 「恩...........。」在長達一刻鐘的沈默和對望中,父親終於起身,轉向房間。

他回來時拿了一把左輪,向兒子說道:「動手吧!這把槍是我當年殺死你祖父母用的。」

女方在約定的地點等待著,良久,男方蹣跚而來。

「你還順利嗎?」女孩開口問。

「恩,你呢?」

「我比較沒那麼痛苦,畢竟我是單親。」她看了看手中的古董匕首。

畸情島


2018年7月22日 星期日

陷溺



能給你慰藉的,就只是慰藉而已。不信?你試試拿巧克力當正餐。

願望咖啡館

給他人看似莫名其妙且拐彎抹角的建議,卻能有效的原因,在於人都不肯直接面對問題。願望其實並不會實現,就如同問題不會被解決一樣,永遠都有新的問題和不滿足,若你真的大徹大悟了,就會發現身旁的人都是混蛋,這便是能量守衡定律。在上古時代,大部分的人不是神的奴隸、便是玩物,所以人都帶著奴性,擁有服從命令的本質,只要找對正確的開關便能操作,別害怕嘗試,他們其實不會怪你找錯開關,除非你連找都懶,從心底瞧不起他們。多試幾次你便能發現,人易於被制約超乎你的想像。

擁有美德不見得是好事,這類人執著起來往往更可怕,而且會以正義之名做出極端偏差的事。半仙之所以是半仙,在於司空見慣人性的貪婪黑洞後,既無法用幫助他人向善的理由繼續欺騙自己,又不能從仰望神仰角的虛榮中脫離,是以另一半終成了魔。但神若不能滿足世人,如何高高在上?

永遠不要因有所不為或某項原則而自豪,你不是真的不做,不過因緣尚未俱足,甚或單純懦弱。別人的需求看起來似乎可笑,但你今天有的,明天也許就缺了,到頭來你會發現人要的都差不多。而宇宙不會滿足你的願望,若會,它八成只想看你出糗。

2018年7月17日 星期二

反霸凌



「就跟你說這很醜了,要講幾遍,真搞不懂你美感在哪裡?」一個女人對身旁的男人不斷的斥罵。男人唯唯諾諾,不敢說話,但我不怪他窩囊,那女人身高大約180,體重也差不多180,連我都怕。

 但怕是不能解決事情的,我鼓起勇氣走上前道:「他選了妳,還需要什麼美感?」

反正她也追不上我。

2018年7月16日 星期一

天倫之樂



「何謂父不父,子不子?」

「就是整天可以在新聞看到兒子打老子,老子告兒子。」

「那倘若是老子打兒子呢?」

「這純屬天經地義,何怪之有?」

別礙事


2018年7月13日 星期五

假欽差




「這次台北市長你覺得誰會贏?」

「我又不是設籍在台北市的,你問道於盲了。」

「新北市你也一樣不會去投,我只是問你覺得誰會當選。」

「我不相信民主政治,所以誰當選也不關我的事。」

「為什麼不相信?」

「我記得好像是高中的時候,適逢選舉,有幾位深綠的女同學,興沖沖的跟我說,若他們的候選人當選,而宣布台獨,就要我去保衛台灣了,從那時候起我便明白原來民主就是愚蠢的女人可以叫聰明的男人去死,而男人似乎沒什麼辦法。」

「我只是想問賠率,誰要你說那麼多內心戲。」小劉除了追女人,就只在乎勝負而已。

「你是想賭錢幹嘛不直接問我世足賽就好。」

「所以你有算嗎?」

「沒有。」

「那你廢話那麼多幹嘛?」他一副想吵架的樣子。

我還沒發作,卻聽得賣場的櫃臺傳來喧嘩聲,走近幾步觀看,卻見到一個歐吉桑朝著年輕的工讀生大吼:「你要給我退貨,你看這衣服都變成這樣了!」

「先生,你這是兩個月前買的衣服,而且........看起來沒有壞。」她有點結巴。

「什麼沒有壞,這些東西是什麼,我不管,你就是要給我退!」他越吼越大聲。

我走近一瞧,天阿,整件衣服長滿了白色的黴菌。店家真的很不應該,居然會聘用連發黴都看不懂的工讀生。

「我要打電話問店長,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她開始慌亂的翻櫃臺找電話,誰讓她一個人看店的?

「問什麼店長!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我可以叫你老闆開除你。」這就是民主培養出來怪物,貪婪又低能。

我走上前道:「我是店長,請問有什麼事嗎?」

小劉閃得遠遠的,他從來不惹這種事,那人楞了一下說:「我才買沒多久的衣服變成這樣,你怎麼說?」

「請問你是把衣服放在水裡泡嗎?你是想養香菇還是木耳?」

「你什麼態度,顧客至上你不懂嗎?」

「本店不招待智障。」

「你說什麼,我告訴你,我黑白兩道都認識,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來打斷你的腿。」

我搶下他剛拿出的手機,往地上一扔一踩,瞪著他道:「我不用等你叫人,現在就可以揍你。」

「你!!!!!你跟她都一樣,我要叫你老闆開除你們。」他悻悻然的出了店門。

工讀生還在驚嚇中,發抖道:「店長.....謝謝!」

「不客氣,我也不是店長。」我大踏步離開了,走了兩條街,才發現小劉沒跟上。

從店家對面望去,小劉安慰起工讀生,逗的女孩花枝亂顫,他果然還是最後的贏家。

2018年7月12日 星期四

以退為進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他指著一則關於SUBWAY的報導。

「你是說自稱素食者的顧客並不瞭解美乃茲其實有含蛋,而經過告之後仍堅持要加美乃茲,我覺得這件事挺平常的,她還是會向周圍宣稱她是一個素食者,而且做了許多努力,為地球或她的宗教盡了多少心力云云,大多數人都不會接受事實的真相,寧願活在自己的謊言裡,這樣舒服得多。」

「我總覺得女生有一種特性就是明知錯了,還要錯下去,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次,還是覺得自已很對,然後你明著跟她說這樣不對,結果她更生氣。之後又很自然的忘了這件事,然後再一次做同樣的事情。」

「哈哈哈,你的怨念很深,但不是只有女人會這樣,只是女人可以做的比較光明正大。因為男人習慣被社會直接對待,少了這層厚厚的保護,就算不想改也只能化明為暗。但吃素這回事,本來就是痴人說夢而已,無論是出於哪個原因,這都只是少數人能做的事,若全世界的人現在都吃素,那無疑是另一場生態浩劫而已,我倒是還蠻樂見的。」

「我只是對女人有怨念,你怎麼對全世界都有怨念?」

「你錯了,我對世界或任何人都談不上怨念,單純對於踏碎無能者的夢想感到愉悅。」

「你是覺得人都不夠努力嗎?」

「又不是努力就一定會成功。少壯太用力,老大徒疝氣的情況也很常見。」

「你有任何信仰嗎?」

「我相信人性。」

「人性?你是說你有信任的人嗎?」

「應該說我相信大多數人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或顧此失彼,或得而復失。人們並不會從失敗中獲取教訓,只會重蹈覆轍。而我的信仰隨著見到越多人自我毀滅而日趨強大。」

「這不是一種宗教,聽起來很病態。」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但過度信奉宗教才是病態。你覺得追求成功或財富容易嗎?」

「當然不容易,但你也不可能追求失敗。」

「失敗無須追求,大部分的人要成功才會快樂,可是成功太難,而且就算擁有,也是稍縱即逝,轉眼又會被失敗的風險包圍,我的快樂來自見到他人失敗。

「你是黑白郎君嗎?」

「他是製造別人的失敗,我不插手,只靜靜的觀察,等事件發生了,我就去聽聽當事人荒謬的理由和藉口,以及無止盡的怨天尤人或責怪自己。這個部分是唯一的風險,因為憋笑很容易內傷。」

「這是一種怪獸電力公司的概念嗎?」

「這比較像是賭世足賽,而你預先知道誰會輸。」

「你這樣說我就有興趣了。」 

「那你想先體驗誰的失敗?」

「前女友的如何?」

「你這麼關心她,注定失敗。」

勞碌命



別想著退休,做到你做不動的那天,自然非得躺下。每月賺多少全花掉,也別存半分,每分錢都用在自己身上,最起碼開心,也斷了別人指望。病了老了就打聽不會開跑車的富二代,就算死也風光,不死你便真能退休了。

輸到底



誰告訴你有夢想就偉大?大多數人都有夢想,而大多數人都不偉大。別再提那個從兩億精蟲比賽獲勝的荒謬故事了,焉知他們比的不是誰能逃掉?

2018年7月10日 星期二

終吝



颱風假放到整個台北大塞車,所有的捷運站爆掉,還有人在路邊打架,比跨年還誇張。但護航的還是護,我常說這叫聖人效應,什麼是聖人?就是不會犯錯的人。先說說颱風假的本質,照理應該是避免有人的生命財產受到災害威脅,所以讓大家在家避難。所以寧願放了沒人傷亡,也不該賭氣不放,至於為何賭氣?不是關於政治,便是關於財團。

颱風假一旦放了,財團就會叫苦連天,所以只能放兩小時,最好別放半天。財團和高官本來就不把人命看在眼裡,這點與我頗為類似,我覺得人都活該命賤,誰叫你不投胎到有錢人家,又要把票投給比你智商還低的人。回到聖人的課題,在下向來不與人交際,因此沒有任何黨派包袱,藍綠對我來說,不過壞或笨,或者又壞又笨,而難得出現一個看似清流的人,我對清流沒意見,清不清也難說的很,畢竟水至清則無魚,政治本來就比化糞池還髒,然理盲的人總認為一旦支持了,那人便不會犯錯,宛如聖人。而其他人一旦指出聖人犯錯,便是酸民和某特定黨派,必然如此,毫無例外可言。

這種論斷法實在簡單,簡單到我覺得即便那人被冷氣機砸到腦袋,也會因為腦袋過小而毫無損傷。原來聖人不死,大盜不止是這層含意。見到我這篇文章的支持者可能不太高興。但無所謂,我向來沒想讓誰高興,能惹人不高興我還挺高興的。我只希望這颱風爭氣點,不要再學政治人物,帶來多點災情或許才能讓裝睡的人醒來。

2018年7月9日 星期一

忌日



胖男和心儀的女孩告白:「若是能倒在你懷裡,然後就這樣死掉,對我來說就是最浪漫的事了。」

說罷便倒向對方,女孩靈敏的向後退。

喪禮時她淡淡的說:「我接不住你阿!」

芝麻開門



「你再不把飯粒吃乾淨,以後會娶麻子老婆。」當媽的如此威嚇,但他絲毫不畏懼,長大後他當了醫美院長,太太定時來診所打雷射,每回做完臉都比剩飯的畫面還慘烈。

打混模式


2018年7月5日 星期四

大快人心



新聞快報:今日下午六點半,一名疑似精神異常男子,手持開山刀,在捷運站中隨機砍斷自拍棒和直播架,導致捷運站的擁擠度大幅減低,據目擊民眾指出,這與上回潑強力卸妝油的似為同一人。

蟻人與黃蜂女

每個角色都有派上用場,連壞蛋也沒死,算是圓滿的佛系結局,心中充滿愛的人都可以去看。看似越簡單的事,越短能達到的目標,經常充滿變數,而人就是會卡在莫非定律和被打破的原則裡。做好自己擅長的事並不簡單,不自量力的人永遠太多,並非不能跨領域,而是需要花時間和計畫按部就班,若初次嘗試就能成功,不過運氣,運氣是會用完的。

團隊合作的效率,大都會比單打獨鬥好些,但完美的團隊很難找,大多數都是經常有人會惹麻煩,也別生氣,這次你氣他,下回就輪到他火你了,畢竟不是冤家不聚頭,到底誰錯的比較離譜難說得很。好的領導者會顧及眾人的心態,不時滅火,來尋求和諧和效率,同時也會把看似無用的角色安插得恰到好處。當然也有人會選擇脫離團隊,若你是真正的天才,自然可以獨力完成一切工作,只不過也會結仇,畢竟你沒瞧得起誰過,但我想天才是不會在乎的,我就不在乎。

你可以教育孩子你想給的觀念,但他極有可能用來對付你。戰鬥這回事充滿變數,你的優勢可能只來自於對手的一成不變,而不穩定的絕招,反而是重大弱點。欺敵戰術要成功,首先要連自己人都騙。生物總有求生的本性,事關生死時,人往往不擇手段,這樣的人不是不能防範,只是細節要足夠。賭氣是最得不償失的事,可人往往偏要如此,還把佛也拉下水,說人家貪那炷香。貪往往是一切罪惡的來源,惦記著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連靈魂都腐蝕,最是該殺。

2018年7月4日 星期三

杖斃



她坐在我面前,墨鏡雖大,卻蓋不住淤紫,大概又是感情問題吧!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跟我嫂嫂談?她都不做家事。」這開頭還蠻讓我意外的。

「你跟你嫂嫂住一起?」

「當然沒有,但我哥寵她寵得不像話。」難不成是被哥哥打的?

「但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你幹嘛要管?」

「因為我媽常跟我抱怨,說我哥對他老婆太好。」

「所以她們住在一起,怎麼個好法?」媳婦年輕受氣,變成婆婆就弄媳婦,這種變態千古太多,跟當兵的沒兩樣。

「住在一起我媽怎麼受得了,她覺得我哥婚後都不常回家,心都放在那個女人身上.....」挖靠,原來變態會遺傳的。要讓她說完,不是我吃吉胃福適,就是我打她一頓。

「停!我先問你一句,你有過好的感情經驗嗎?就是你覺得男生對你不錯那種?」她真的搞得懂不錯的意義嗎?我有點擔心。

「算是有吧!」

「後來怎麼分的。」

「我覺得太無聊,就分手了。」我現在覺得那個淤青好美。

「算我失言,我的意思是,你男友對你好的時候,你會覺得你被寵壞了嗎?」

「不會,我只覺得他很沒骨氣,我還沒愛上他,他就愛我了。」是愛上,還是愛「上」?還是換個話題好了。

「老實說,你嫂嫂若能在自己家不做家事,那也是她家的事,你和令堂實在管不著,至於你說你哥太寵她,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所以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好,那我要問的是為什麼我都碰不到對我好的人。」你是有失憶症嗎?還是被鬼附身了?

「可是我剛剛問你有沒有對你不錯的男生?」我的左手一直壓抑著右拳,好酸。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我都遇不到能按照我的方式對我好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對方要完全按照你所希望的方式對你,才是愛對吧!」

「沒錯。」

「那你在遇到不符合你期待的人時,會立刻分手嗎?」

「不會,我會藉由觀察他們是否願意為我改變,對我百依百順來驗證他們是否真的愛我。」

「所以他們會嗎?」

「剛開始會努力一陣子,後來就會有爭執。」我錯了,那個淤青是美,但是小了些。

 「你有企圖為他們做些什麼嗎?」

「我需要嗎?」

「我明白了。」我雙手一攤。

「就這樣?」

「當然不是,我今天就義診吧!你簡直自大到無以復加的境界,只想收穫,卻不付出。還連別人要怎麼對你好和思想都企圖控制,控制自己的對象不算,居然想控制你哥,試著搞亂別人的婚姻,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才.................」

「才怎樣?」

「我才沒那麼笨,會犯公然污辱和毀謗罪。」

自食惡果

 
「你有看到小燈泡宣判的消息嗎?真的好過份。」

「跟我預期的一樣,沒失準,所以值得開心。」

「什麼!」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我以為你很瞭解我了。」

「我知道你向來都很冷血,可是你怎麼可以開心?」

「喔!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宣判結果而開心,我是打從事件發生的一開始,就不感到難過。畢竟總有白癡會說死刑不能解決問題,甚至說這些人生病了,但唱高調的人卻說不出更好的終極辦法,而替這些雜碎用生病的名義開脫的人,大概都有潛在的發瘋機率,或者自己有些精神病的親友,先給社會打預防針。只要單親,不受到父母重視,有幻覺覺得自己偉大就可教化,那所有的犯人都可以放出來了,對於病情有幫助的藥物總統也該吃些。」

「你.........」

「你先別怒,你看到惡房東被判刑的新聞了嗎?」

「看到拉,總算還是有令人覺得高興的事。」

「這哪裡值得高興了?審判拖了三年,在這三年內,難道沒有其他人受害?」

「有,可是.......制度就是這樣。」

「所以制度根本沒用,妳知道今天早上捷運有兩百多人尖叫暴竄,還有兩人因此受傷,只因為兩隻老鼠上了車嗎?」

「恩。」

「老鼠應該怕人,而不是人怕老鼠,有人尖叫已經很低能,新聞說還有人以為有暴徒,拿出武器,若真有暴徒,怎麼拿武器的人不挺身而出,有人跑就跟著跑,有人叫就跟著叫,這是典型的低智商社會。」

「話不能這樣說,大部分的人沒有受過訓練,都會害怕。」

「受過訓練是對付暴徒還是老鼠?為什麼老鼠要怕?貓狗就不用,後者體積更大,能做的破壞也更強。大家只會說希望悲劇不要再發生,我知道悲劇必然重演,且希望頻率越高,規模越大越好,若這樣人們還不能覺醒,就只是該死而已。」

「可是小孩子有什麼錯?她明明是無辜的。」

「她沒錯,問題在於鄭捷砍了一票人,這些人的家屬和朋友合起來足夠影響選舉,小燈泡只是一個人,小孩子沒有人脈,所以犯不著為了這個人改變政治路線,當然若我是孩子的父母,我也不會希望司法判他死刑,反正判了也不會執行,反而他會在獄中受保護,但我會告到二審,做作樣子,然後移民,存錢,等兇嫌出獄找人一刀一刀凌遲他致死,甚至殺死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有什麼關係?你也太過份了。」

「真正的槍擊要犯或者狠角色,被判死完家屬都默默無聲,可是這種隨機砍人的,家屬都出來喊冤,說希望家屬原諒,這些人才是產生問題產品的工廠,而且我也要兇嫌得到相同的痛苦才公平。」

「你根本就是私刑主義阿。」

「我一直都是,我從來就不會拋棄自己的權力,然後把責任轉嫁給政府或司法,那太偷懶了。」

「那你就是不尊重法律。」

「你告訴我,這些不尊重法律的人贏了還是輸了?但我也沒那麼雞婆,只是隨機的制裁這些隨機會挑上我的人。」

「.............我看你還是去制裁老鼠好了。」

「若碰上老鼠,我只會靜靜的看笑話,萬一打死了,還有人要上爆料公社檢舉我殘忍,畢竟看著人們發蠢其實還蠻愉悅的。」

「你可以對這個世界多一點愛嗎?」

「你先回答我,你為什麼拜我為師?」

「因為愛行不通。」

2018年7月3日 星期二

黑豹


任何種族都會有自己的傳說,傳說或許不考譜,或許簡陋而缺乏邏輯,甚至經過年代的傳遞,已經不足以引人注意,但現有故事總會說完,於是把傳說包裝一下,又可以拿出來賣個好價錢,而主流的希臘羅馬神話已經拍爛,所以終於輪到非裔和景甜。天家無骨肉,利益這種東西,擁有的永不嫌多,好的統治者往往身不由己,身份不過是充滿光環的枷鎖,必須捨棄一切私人情感和大多數的慾望。所以總統只要能成功下任,而非過勞死,就知道他們不夠努力。人們和動物最大的不同在於貪婪,擁有了衣食,還要礦產、然後是人力、甚至控制思想,擁有資源而缺乏力量,往往成為負累。一無所有不見得是壞事,最起碼無所利用起,也不引人注意。

除了性格和基因,唯一能真正繼承的,只有知識而已,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有機會失去。別難過,得失就像禍福,沒個絕對值。驕傲永遠都是人最脆弱的時候。民主充滿變數,而古代政教合一的最初,是讓人有所畏懼,而保持中正,宗教雖有許多缺乏邏輯之處,但透過複雜和繁瑣的儀式,可以使人專注而尊敬。真正清楚挑戰有多艱難的人,都認為自己沒有準備好,而不清楚的人永遠都蓄勢待發,興致勃勃。若你老想著幫助別人,那你顯然是後者。你若真的觀念清楚,就不至於和太瞎的人為伍。逮捕和審判都是麻煩事,就地正法才是對付惡徒最好的方法,但人就喜歡多生枝節。

故事越到中段,越覺得這是一部節奏過度緩慢,情節荒謬至極的黑人007,相較於介紹一個國度,索爾明確許多,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不斷強調非洲元素,就如同我不曾搞懂黑色貓科動物乃至於所有的貓科。當你擁有權力卻還處處掣肘,輕易被人扳倒,只證明智商有問題,無法令人相信你還能拿回權力,因為對手只要比白癡聰明一點,就能贏過你,我不是在說國民黨。

2018年7月1日 星期日

超人特攻隊2

相較於照顧孩子和家務,每天練健身和格鬥然後沈浸在自己的肌肉裡,實在是輕鬆多了,擁有力量是好事,但力量過大就會讓腦子退化,因為什麼事都可以用力量解決,即便解決的方式並不盡善盡美,也會讓莽夫沾沾自喜。這個世界不需要英雄,因為我們有體制,人們總會依賴體制,不論體制多爛,而英雄在體制中就像程式中的錯誤,需要除掉。正義是一種與時俱進的觀念,比方在過去的年代,法官是會收賄的,現在不會了,他們只是有恐龍腦和覺得人渣可以教化而已。

職業婦女(在此特別指有了孩子仍保有正常工作,而非一般上了年紀的婦人)甚至在職場上還突飛猛進,佔有一席之地的人,若還能兼顧孩子,則比任何超人都可敬。人都有成就自己的希望,而你所成就的,究竟是你自己,還是被安排的角色?畢竟需求是如此容易被創造,而滿足真的值得你信任嗎?幼兒的潛力和可能性永遠超乎你的想像,若你沒有花時間觀察和與其相處,也就轉瞬而逝。孩子有自己的煩惱,你可以不關心,代價就是他也不貼心。孩子終究會長大,他並不屬於你,只是陪你過一段日子的人,即便你覺得他永遠在你眼裡都那麼小,即便你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他還不成熟。事實是你必須先成熟的越早放手,他才有成熟的機會和做出自己選擇的權力。每個人都可以作自己,也可以屈就周遭環境,這純粹是選擇,無所謂好壞,更不該埋願。若你需要看到別人作自己,你才敢於當自己,你是個懦夫,若你只是跟著人的腳步,無論做什麼都需要他人在前引領,你根本不是作自己,只是抄襲。

媒體可以催眠群眾絕非科幻情節或超能力,早些年是靠廣告,現在無論是搜尋引擎或設群軟體,都隨時在監視你的舉動,操作你的購買甚至健康觀念,何況乎政府,聰明人永遠能從蛛絲馬跡看出誰才是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學校教育永遠都在變來變去,歷史會因為政治而更改,數學的算式會讓人越來越笨,一群頂著高學歷的老學究不斷的輪替,但他們的腦子卻絲毫比不上孩童靈活,卻只會把小孩教呆。在某種程度上,我相信沒有政府和國家會導致世界更好,因為大部分的政府都只是打著建設和利益群眾的名義,而把權利交付給少數人瓜分。但人們無法靠自己,因為太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