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覺得他真的很蠢嗎？」
「他蠢不蠢我不知道，但你在我面前數落他，就是你蠢。」
「在你面前又沒差。」
「天阿，你是真的沒腦袋嗎？你在我面前當然沒差，他跟我又不熟，純粹是你硬要帶他來的，他本來就未必相信我，然後你在我面前把他說得一文不值，你覺得他感受會好嗎？」
「那你也不能罵我阿！」
「我當下有沒有制止你，無論明示或暗示，但你就是聽不懂，還一副很委屈的臉繼續碎念，我當下只有開罵，才能讓你安靜。」
「我不懂，你為什麼幫他？」很多年前，也曾聽見過類似的話，但如今的我，早已失去耐性去解釋了。
「老實說，我壓根不在乎你他媽幸福與否，你他媽搞砸了與否，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因為你他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智障，我跟你解釋再多，你也不會懂，畢竟我們兩個層次差太多了。」
人離開了，學生默默的從隔壁桌換位子過來，心有餘悸的說：「你是不是太嚴厲了，那好歹是你的客戶。」
「她跟你的身份一樣，我一點也不嚴厲。」
「可是你明明每句話都能好好說，為什麼要那麼兇，還要罵髒話？」
「請問這許多年來，你看我哪次好好說，有人會聽的？」
「是沒有，可是兇就有用嗎？」
「你剛才應該聽得很清楚，這類人最典型的問題，就是自我太重，因此動輒就會覺得委屈，我剛才罵她的每一句，如果她要聽懂，就得先強迫放下自尊，才能收得到。就算不能，當下她也不敢再堅持。」
「可是，應該很少有人能被你這樣治好吧！畢竟積習難改。」
「那就是活該了，我從頭到尾就不想提供免費醫療，憑什麼你的自大或任何個性上的缺失，我要幫你療癒，還得顧全你的感受？」
「不做免費的事，對嗎？就像你的文章一樣，雖然你說過有人可能光看完你的東西就能到達與你同樣的程度，但那是有風險的，你讓我想到任我行把吸星大法刻在石壁上，或者九陰假經。」
「你今天挺開竅的，但凡出得起錢，我就沒什麼不能教的。只是這些年我愈加瞭解，與其藏招或教假的，倒不如傾囊相授，學生會更快被你逼走，因為他們根本承受不起真東西的重量，即便他們表面上都說願意付出努力、時間和金錢，但骨子裡就是想要速成，然後他們遲早會被那份虛空和虛榮帶走。」
「我可以理解你說的，尤其是我越學越多之後，但是，以你的能耐，難道不能教簡單又真的東西嗎？」
「當然有，就是老夫自創的無相天魔真經，你該不會有興趣吧？」
「我是有興趣，但皮包不支持，還是老實點把你教的練好就好。」
「沒錯，有錢才能任性，沒錢就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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