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9日 星期日

河東獅吼


小時候,家裡常來一位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可即便是年幼的我,也知道他非常懼內,他的夫人向來是個醋罈子,有時連他陪太太上街,和賣菜的歐巴桑多說了兩句,他太太都會當場翻臉,捏著他的耳朵回家。

記得有一回,他又來和父親吐苦水,老爸也知道他膽小,只得勸他多喝兩杯散散心。那個年代對於酒駕這件事,還沒有這麼嚴重的取締。他喝得醉茫茫,開車回家時,差點肇事,好在緊急煞車後沒有釀成大禍,不過臉倒是撞上了方向盤。

這可把他嚇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雖然沒有嚴重肇事,但車子板金也凹了一塊。一想到愛車是太太名下,令他恐懼不已,但好在是深夜,太太應該睡了,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想說詞。

不料他一到家,太座早坐在沙發前等著,怒喝一聲:「你死到哪去了?」

叔叔驚恐萬分,當下先把臉上的紅腫摀住,但夫人眼睛更利,暴跳如雷的說:「你為什麼會有口紅印,跟哪個野女人出去鬼混了?」

叔叔當下一慌,發抖的說:「不是女人,我剛出車禍,是腫起來了。

想不到他太太竟然開心的說:「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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