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30日 星期日

寸勁


那一年,我十七歲,他也........,他好像大一些。總之剛藝成就讓師父趕下山,因為沒錢再繳學費。於是便開始證道之路。

第一場比試便遇到硬手,對方擅長巴西柔術,使出了十字固定,當下捏了他大腿內側肥肉反制,捏到第三下,他就哭了。

第二場的對手高明些,如鐵塔般的身材,對我做出山形,在雨點般的拳頭落下前,我雙手鉤住對方的頸部把他拉下,他則雙手撐地,並自豪的低語:「你知道你撐不了多久嗎?我單手就能舉起七十公斤的啞鈴。」

誰有空廢話,我只朝他的嘴上吻去,他便棄權了。

然後我遇到了他,當年的武林盟主,他非常不屑的說:「你有沒有什麼正規的功夫?」

「寸勁算嗎?」

「你是詠春派的?」

「其實不是,我的勁比一吋還短,而且我練的是這個。」伸出了大姆哥和二姆哥,比了個OK的手勢。

「大力金剛指?哼!我不信你有這種功力。」

「要試嗎?」

「不准戳眼鎖喉撩陰,其餘我全不怕你。」看他兩側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為外家高手,加上全身肌肉盤根錯節,練的是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功夫。

「那就賭五千吧!我在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發勁,一定能讓你哀嚎認輸,但畢竟我倆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不會傷你。」

「你真有這種本事?」他有點猶豫,考慮了兩秒,依舊果決道:「賭了!」

然後他運起全身功力,碰的一聲,他的皮帶銅扣竟然崩斷了,我一派輕鬆的走向前,緩緩伸出手指,惦起腳尖,狠狠的扯了他露在鼻孔外的毛一下,重點是還沒扯下來。

「啊!!!!!!!!!!!!幹!!!!!!啊!!!!!!!!」

「怎麼樣?你叫出來了吧,要不要再來一下?」他雙手摀著鼻子,表情慌亂的搖頭。

多年後,武館裡的徒弟問我:「師父您當年怎麼知道能賭贏呢?」

「鼻毛外露主漏財,相書上寫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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