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化可能

「ㄟㄟㄟ，你有看新聞嗎？」

「沒有。」

「為什麼？」

「什麼叫為什麼？我已經很久沒看新聞了，不論是網路上的，還是電視或報紙。因為關心這個世界，其實一點用也沒有，任何事都不會改變，任何資訊都可能不公正，甚至造假，大企業和國家都不是你做什麼就能改變的，他們只會不停的企圖塞給你他們覺得你需要的資訊，藉以掌控你，人很卑微，一直都是如此，所以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她有半天不敢說話，我太嚴苛了嗎？雖然繆思常常帶給我思考，但偶爾，我也希望她們自己能學會獨立思考。

「好拉，妳到底想問什麼？」我還是心軟了。

「就是新聞，不是拉，有就一個工程師說患有衝動控制障礙，然後猥褻一個女生，可是他已經不是初犯了，然後法官說他犯後態度良好，反正我就想問，你覺得真的有這種病嗎？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可憐阿！」女人的眼睛馬上亮起來，只要你願意滿足她們的好奇心。

「我也飯後態度良好阿，不餓了當然良好。」

「你說什麼拉！」

「其實我不知道有沒有這種病，現在有越來越多罕見和精神疾病出現，但是在早期，只要不當回事，人生也就過去了。不要完全相信醫師的鬼話，很多醫學理論也是狗屁，這是我的看法。」

「也就是說你不相信精神病？」

「我相信世界上有瘋子，所謂瘋子，就是你不把他綁起來打針吃藥，或者單獨囚禁，他就會殺你或殺他自己，這種人我真心覺得很可憐，至於其他的部分，一如我經常說的，沈淪和墮落不過是自己的選擇。」

「人怎麼可以選擇自己生病，誰會這樣選？」

「不是選擇自己生病，比方說我有強迫症，每小時都會自己去洗手，每次洗手二十分鐘，一定要用很燙的水和半塊肥皂，但是我不會強迫自己喝汽油，或者強迫自己開煤氣睡覺。這就是可以控制的部分，也是選擇。」

「不能這樣說吧！」

「那我明白的告訴妳，如果今天新聞的主角猥褻的是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然後被打到半殘，就算他之後還是忘記吃藥，遇到同一個女人他也不敢再犯，妳信不信！」

「當然阿，嚇都嚇死了！」

「懂得因為害怕而做出選擇，代表理智還在，這樣的疾病，簡稱欠揍。」

「可是也不能用暴力吧！」

「這就是我剛才一開始說的，少管這世界上的事，現在的社會，虛偽的要大眾全盤接受壞掉的人，然後說我們要杜絕壞人，這不過是讓壞人想到開脫的辦法而已。」

「為什麼每次跟你說完，我都覺得好負面，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或許有，但是妳沒想到，妳要為妳所在意的世界想想嗎？」

「我不要，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