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31日 星期三
神力女超人
該怎麼說呢?它比較不像是英雄片,而是戰爭片。無論是美國隊長或神力女超人,或者任何一個朝代萬夫莫敵的武將,都無法終結戰爭,相較於自身的勇猛,卻只能看著眼前的生命逝去,因此更顯無能為力。畢竟擒賊先擒王,誅首惡的觀念只適用於小規模的爭鬥。而戰爭,就是一場人類互相毀滅的競賽,只是沒有人會贏。
既然戰鬥無法避免,所以必須要有指揮者,指揮者的目的應該是減少雙方的傷亡,同時做出最有效的判斷,隨著時間越接近現代,指揮者的能力似乎越難以發揮,因為什麼事情都要經過民主表決,但戰爭本身就該是獨裁的,而歷史上極少有效率的聯軍。
真愛往往轉瞬即逝,但足以烙印在心,伴侶的意義不在於誰強誰弱,而是無論強弱共同努力,同時至死不渝,現在的人普遍不瞭解那份真義,而當你覺得不值得時,也許只是還沒找到信仰。
2017年5月30日 星期二
滿盤皆輸
「可是我車停在另一頭,有什麼好逛的,走了。」男人不耐煩的回答。
這和車停在哪一頭有什麼關係?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用這種邏輯和理由,否定對方的需求。無論男女,是否在關係裡都會走到這一步?如此的卑微,連這麼簡單的欲求都必須犧牲?而對方是否會越來越予取予求?抑或是看起來像是受虐者的人在另一個層面其實是施暴者?
女人不太甘願的跟他往巷子的另一頭走去,我還來不及感嘆完,她已經停下步子,男人忽然發現後面的人沒有跟上,回過頭對峙著,然後他輸了,女人拿了他的卡,他自己去開車,她則買了兩大袋戰利品。
變天
「誰打來阿?」眼見太后不太耐煩的掛了電話,總是要關切一下。
「沒事,就是從前的車行老闆一天到晚要找我聊天,他大概人生太無聊了。」
「哈,該不會是爛桃花吧!」
端午節的正午,天氣卻陰了起來,我還是出去找午時水吧!
2017年5月29日 星期一
一覽無遺
「你有任何超能力嗎?」
「沒有,但是如果有的話應該很酷,比方說金剛狼或美國隊長,萬磁王也不錯。」
「我還以為你有法力ㄟ!」
「講得好像看完哈利波特就成了魔法師似的。」
「可是你們這些通靈人士不是都可以看到什麼嗎?」
「只要不是盲胞,每個人都看得到阿!而且我說過很多遍了,我沒有通靈。」
「可是上次我去算命,他跟我說被小鬼跟,你不是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嗎?那不就是看到?」
「那不是看到,只是我確定他在虎爛!」
「為什麼?」
「我說過了,命理是一種工具,用來鍛鍊直覺,當你有了強大的直覺,乍看之下讓人會以為你有法力,但其實並不是,比方說我並沒辦法猜中樂透號碼。而如果他所說的,和直覺一點關連都沒有,純粹是利用你的恐懼瞎扯,就是虎爛。」
「那有沒有可能他以為他說的是對的。」
「也有可能,那更糟,因為他自信更充足,更死不認錯,而事實上只會更誤導需要幫助的人。」
「可是現在很多書都在教什麼靈視、遠距搖視這類的東西,難道這都是騙人的嗎?我也有朋友買書自己看,她說真的有效。」
「首先,盡信書不如無書,再來,你聽過靈視,那你聽過幻視嗎?」
「那是什麼,是更高階的靈視嗎?」
「不是,那純粹是精神疾病,你產生了幻覺,自以為看到什麼,就像小時候你跟媽媽說床底下有東西一樣,只是現在沒人會罵你,於是你越練越有自信,但其實是病越來越重。」
「天阿!你真的很會澆冷水,難道靈視不存在嗎?」
「或許存在,但即便存在,也不是每次都靈,能夠經過反覆印證,並且次次都有效的,才是科學好嗎?」
「我覺得你好無聊。」
我當然無聊,因為靈視,並不是玩具,身為海王星的子民,早在還沒培養出強烈直覺前,我還蠻喜歡酒精的,那玩意總可以把枷鎖解除,引出後面的第六感,待得練出了功力,喝酒更是如虎添翼,所以有陣子不論朋友、客戶或學生,都喜歡找我喝酒,而我幾乎不用付酒錢。
「你說說他是什麼情況。」其中一個朋友指著餐廳侍者。
「好人一枚,但總遇不到對他好的女人。」
「靠!真的!還有呢?」
我又瞥了他一眼:「最近有機會,如果你願意分手,你旁邊那個女孩對你是認真的。」
「可是....」他顯然有些驚訝。
「可是她有男朋友,而且她男朋友你認識,但她男友是個混蛋,和你女友差不多,嗝....,人偶爾都需要一個機會。」
他臉色慘白,好半天說不出話,老吳笑道:「我看你今天挺醉的,還是幫你叫車吧!」
我和他以及小林走在人行道上,小酌之後風總是特別涼,一對外國情侶激情的在路旁擁吻,已然進入忘我境界,我們都忍不住盯著看,感覺頗能解酒。
男的忽然發現我們,停下纏綿並喝罵:「What the fuck you looking at?」
我大步走上前,朋友們以為我要動手,卻見我只是衝女主角一指道:「Well, You think she loves you, but she has another one.」
「What!」
「And his name is Peter.」
這回換女的尖叫了:「Holly shit! You psychic freak !」
此言一出,無疑證實了我的說法,兩個朋友嚇壞了,深怕我再惹麻煩,連忙攔了輛計程車,把我硬塞給司機,然後丟給他五百元,對司機說:「麻煩立刻送他回家。」
司機大哥很開心,但我的頭開始爆痛起來,一定是剛才混酒的關係,完全沒辦法放鬆,得找東西分散注意力才行,於是對著後視鏡端詳了司機大哥的臉。
「大哥,你老婆對你很好!你有一男一女,兒子很孝順,女兒比較會讓你擔心,對不對?」
「挖靠,你怎麼知道,你有在辦事喔!」
「沒有,聽好了,你的錢要留給女兒。」
「為什麼?兒子比較孝順ㄟ!」
「因為你兒子有多少錢都會花完,他守不住,半年前他才賠過一筆不是嗎?」
「ㄟ!你真的知道ㄟ!太屌了。」
到家時司機把五百塊還我,顯然是覺得物超所值。但並非每一次都如此順利,那次在少筠的場子裡,也是一票朋友喝得很開心,剛好莉芳打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需要人陪我聊聊。」
「又是為了男友的事?」
「對阿,他老是跟別人玩曖昧。」
「我記得我已經勸過你很多次,你就是不肯分手,好吧!今天也算是緣分,我就告訴你,你根本不該擔心這件事,因為你28歲和34歲的婚姻都會觸礁,之後你就不會再結了,而這兩任丈夫沒有一任是你現在的男友。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姓什麼。」
她沒聽完就掛了電話,有半年都沒打給我,看到這裡,如果你們還不覺得我是神經病,那你應該要去檢查一下。回到少筠的場子,一個遲到的新面孔出現了。
「你快點說說她,說說她怎麼樣?」
「沒什麼好說的,她都不想活了,誰說都沒用。」
現場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少筠連忙打圓場:「你是不是喝醉,口誤了。」
「兩週,最多兩週。」
後來再也沒人找我喝酒了,我不怪酒,是我自己口沒遮攔,真的。你問我那個女孩怎麼樣了嗎?她和男友提分手,把對方反鎖在房裡,然後從陽台一躍而下,恰好是十四天後。
2017年5月28日 星期日
染色體
「有說法是生女生比生男生好嗎?」
「當然沒有,生男生女都一樣不好,不生最好。」
「你的玩笑都很冷。」
「那認真的回答妳,生男生女都一樣好。」
「那為什麼我朋友說很多人都說生女孩比較好,比較貼心。」
「這是一種反面論述,在中國古代,因以農立國,所以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農民,那樣的社會裡,當然希望生男丁,因為男生可以下田耕作,讓家裡有更多吃的,也可以更快累積財富。用現代人的角度來看就是重男輕女,但許多現代人的腦袋還是轉不過來,只想要有男孩,尤其是奇怪的婆婆,而我們都知道,性別取決於男人精子染色體,一般人是無法決定孩子性別的,有些人怎麼生都是女孩,當然要有一些說詞,所以就會有這樣的說法,如果告訴你這個說法的是你的朋友,他(她)又真的只有女兒,那就認同一下也無所謂,當作功德好了。」
「等等,你剛才說一般人無法決定孩子的性別,意思是你可以嗎?」
「你的重點怎麼老是劃錯,不過我確實可以。」
「怎麼做?」
「簡單,去領養就好了。」
「你真的很廢話!」
金錢怪獸
於現代社會中,速度是一切,但過度追求速度,必然失控。萬物有法必有破,許多時候我們所認知的出包或失誤,並不是單純的出於意外,凡事件發生的當下,需聯想第一順位的獲利者是誰?然後順藤攀瓜,總能找出關節,天底下沒有巧合和奇蹟,有也是掩人耳目用的,會相信的人大多不想動腦。
體制是由一群人所控制,從古至今皆是如此,媒體和政府皆是號稱正義,但絕非正義,且不值得信任的,選舉和綜藝以及商業,都是由虛假的泡沫形成,但沒人能揭破這一切,因為我們一開始所選擇的,就是離開正確的道路,現在必然自受惡果。投資就是賺錢,理財就是存錢,人爭我與,人賤我取的道理誰都明白,做得到的人卻不多,能奉為圭臬者更是極少數。都說的一口好本領,真自己進場不是拼命追高,就是給套住了唉唉叫,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的人都不是腰金衣紫,而是手提菜籃。
重刑犯罪絕大多數,結局都是悲劇,因為牽連甚廣,而只要越多人知道,就越難以全身而退。越大的企業和越有錢的人,通常更不把責任和人命看在眼裡,因為他們覺得什麼都有價碼,可悲的是,事實通常印證他們的想像。至於官僚,他們重視影響選票的人命,其他都不重要。錢能通神,錢多的人不會更快樂,只會更不滿足,直至利欲薰心。
不負責任的人永遠用自己的邏輯轉圈圈,但你不能苛責他們,否則社會覺便得你缺乏同理心。和豁出去的人談判時,請其家屬到場未必是好主意,如果他真有那麼在乎家人,或者家人如此在意他,也許就不必有如此處境。
遇人不淑
「為什麼我的泡土司會失敗?」
「因為蛋液都沒有吸進去。」
「可是我已經都幫它按摩,也當下確認過確實有反餽感。」
「這需要經驗,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使盡一切方法對一個人好,但他就是不買單,你也沒辦法。」
怕痛
為什麼要厭惡疤痕?每個人都有疤,疤痕的位置和大小、形狀都不一樣,因為疤讓你變得更獨特,沒有疤的人,長的都一樣,就是保溫箱的嬰兒,既沒有智慧、亦無能力、更遑論自主權。傷痕摸起來和看起來都不舒服,同時也代表痛苦的回憶,你沒經過痛苦,就不會有成長,而有過痛苦,快樂才會更顯珍貴
2017年5月27日 星期六
老炮兒
中國版即刻救援,但因為是中國風,所以節奏挺慢,彷彿邊救人邊飲茶的味道,也就不怎麼即刻了,算是遲到救援吧!為什麼叫江湖,而不稱海?實乃人心之狹隘即便如此,卻也暗流急湧,不時驚濤駭浪,別以為江和湖就不會滅頂,畢竟你我,都不過是隨波逐流的一葉扁舟。年輕人喜歡闖蕩,老人能安定是撍了功德,就算雄心壯志仍在,身體也熬不起折騰,只能望洋興嘆。
老一輩江湖人士之所以可愛,在於義字,所謂義,是做大哥的根本,大哥其實是要吃虧的,而且永遠都是,就衝著人家叫你一聲大哥,出了事得扛,惹了禍得給錢,多傻,所以現在大哥絕種了,滿地都是不成氣候的小鬼,抓人都不看生死簿的。時代會變,風氣會變,佔老理沒用,新規矩只認拳頭和錢,這比義氣管用的多。你問我怎麼會這樣,剛不說了,滿街都是小鬼,卻沒閻羅,誰能立規矩?誰又服對方立的規矩?要不退隱,只能自求多福。
法律不值得信任的原因,在於它對至惡或者知道如何操弄得精明人總沒皮條,卻把老實人吃的死死的。任何事都含著學問,打架也不例外,從前打人的知道打哪最痛,卻不會輕易鬧出人命,現在不同了,出手的都不知深淺,主因是後果不明顯,現世報的時代過去了,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人學不到教訓,卻會因此自大,一步步加速把自己推向毀滅的深淵。兒孫自有兒孫福,這還是好的,今多是來要債的。永遠都有不該姘上的女人,可這樣的女人永遠都招人姘,所以這世上是非不斷。英雄也是人,人就犯個三災五病的,畢竟還沒斷五穀,所以都有弱點,與凡夫不同者,只是爭口氣。向朋友求助,被直接拒絕?還是先滿口應承,事後改口比較糟?而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是何等美好的境界。別瞧不起五斗米,那可是壓折腰的重量。剋星之所以能剋你,在於和你的交情好,小人不是真想害你,而是他極度想幫你,卻總是幫倒忙。
縮水
「你知道我們這個行業收入經常都是十幾萬的。」
「真的嗎?所以我加入也可以月入十幾萬?」
「最少七八萬吧!」
「挖,七八萬ㄟ!」
「說不定一開始是五六萬。」
「喔,那你一開始是多少?」
「.....快四萬。」
話術很重要,因為一個騙子首先要能騙過自己,才不會心虛。
2017年5月26日 星期五
說謊成性
那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我想。許多年前和一位朋友聊天,她提到某女星的容貌十分令人讚嘆。
「現在都是整的。」
「真的嗎?連她也是!」
「當然是,你等等。」我立刻搜尋了一整套她整容前的照片,傳了過去。
「挖靠!也差太多,可是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她整型前的照片?」
「喔!她是我前妻阿!」我隨口胡謅。
一些時日過後,小娜忽然問我:「其實你也有很多事沒告訴我們。」
「啥事?」
「例如某女星是你前妻。」
「什麼?」我壓根忘了那回事。
「某某跟我說的,她也很驚訝。」
「她驚訝的是哪個部分,我的婚姻還是她的整形。」
「都有,但是比較驚訝你們的婚姻。」
「哈哈哈哈,那純粹是我鬼扯的。」我把原委全盤托出。
「如果是你告訴我我一定不會相信,但因為是她說的,你知道,她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女孩。」
我是不是該反省一下?
穿梭
健身房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體適能區打毛線,雖說早晨沒什麼人,但這景象還是頗怪異。
「老先生,怎麼稱呼?」
「我是歲月。」
「為什麼你的毛線分成三堆?」
「這分別是過去現在未來。」
「過去應該織成毛衣或圍巾了才對,為什麼毛線全都糾結在一起?」
「人們對過去總是不堪回首。」
「那現在呢?怎麼連毛線的包裝都還沒拆。」
「人們經常浪費現在,徒留空白。」
「那未來的毛線怎麼會如此鮮豔漂亮?而且甚至都是已經完工的名牌商品?」
「人們老幻想自己有無限光明的未來。」
2017年5月25日 星期四
怪獸家長
「也太誇張了,現在還好嗎?」
「還好,醫師說沒傷到骨頭,只是破皮。」
「那就好,以後叫他睡覺注意點。」我蠻好奇該怎麼注意的。
「哼,我上午已經投宿學校了。」
「為什麼要投訴學校?他不是在家受傷的嗎?」
「一定是學校環境太暴力,才會讓他做這種夢。」
2017年5月24日 星期三
2017年5月23日 星期二
耳邊風
「如果有人質疑你,你會解釋嗎?」
「我懶得這麼做,他愛質疑就質疑好了。」
「那你不會生氣嗎?」
「不會。」
「那如果是關於專業的部分呢?」
「那我就不用提供專業了,多省事。」
「你不怕別人討厭你嗎?」
「從來不會,我蠻樂意的,只要討厭我的人肯排隊就好。」
何謂報應
失戀後多久的悲傷才會轉變為恨,立娜又過了兩週之後的問題是:「你覺得劈腿會有報應嗎?」
「請定義報應。」
「你是電腦嗎?什麼都要定義。」
「我只是想瞭解你對報應的想法,怎麼樣才會遭到報應,以及報應的形式。」
「就是劈腿以後就會感情不順。」
「唉,不順有很多種,你說的是劈腿以也被劈,還是遇不到好人,還是........」
「沒差拉,只要不順就好。不對,最好是他也被劈。」
「這在機率上發生的可能性極低,畢竟報應是一種傳統道德結合了宗教的一廂情願。舉例來說,殺人犯會遇上殺人犯的機率實在太低,而性侵犯現在就算進了監獄,也不太容易被性侵,誘姦女學生的老師,被誘姦應該很開心吧!慣性劈腿者,他(她)可能根本就不習慣長期把心放在固定的人身上,所以就算對方劈腿了,可能也不會發覺阿!」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可以這麼說。」
「那他不就是可以一直傷害人嗎?好不公平。」
「換一個角度來說,他也永遠無法擁有愛。」
「這不就是報應嗎?你為什麼不一開始這麼說就好。」
我沒有繼續解釋,因為對方即便沒有愛,也能過得很好,如果我這麼說了,我和她以及我們的關係可能都不太好。
2017年5月22日 星期一
失戀症候
「我失戀了。」
「多久?」
「大概兩週!」
「現在一定是妳最傷心的時刻。」
「你怎麼知道?」
「大多數人都會以為是剛分手的那瞬間,但那時候有太多情緒要處理,包含驚恐、憤怒、慌亂、甚至長期理智就告訴你不適合的現象,都會在那一瞬間消失,然後陷入企圖挽回和不知道怎麼辦,以及挽回失敗後的羞辱和悔恨感,差不多這樣的情緒要消化到一兩週後,才會開始進入悲傷。」
「那怎麼辦?」
「你說消化情緒?還是接受事實?」
「都有,如果我不想接受事實呢?」
「那就會延長痛苦的時間。」
「你為什麼不問我戀情的過程和分手的原因。」
「因為那只對當下的你重要,現在檢討這些沒意義,大部分的人在戀情中都不會反省自己。」
「我已經很難過了,你可以不要罵我嗎?」
「我沒有打算罵你阿,你如果想討論戀情的過程,那就說,我願意聽。」
「我覺得我對他很好,他還是離開了,我比以往付出的都多。」
「付出和對方愛不愛你,和珍惜你與否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從你開始付出,對方如果瞭解,並樂於接受,不敢說一定會有所回饋,但最少會珍惜,可是你只是不斷的付出,完全不設停損點,因為你覺得對方沒有回應,是不是沒注意到,可是你知道付出也是會把人壓垮的嗎?因為他給不起。」
「他有什麼給不起?他是不想給吧!」
「你也知道他是不想給阿!那何必強求呢?」
「你是說他是玩咖?」
「我什麼都沒說阿!是你自己現在卡在裡面出不來。提到玩咖,我舉個例子給你聽吧!很多年前,我遇到一個女孩,她就是標準的玩咖,我們交往過一陣子,當下還算開心,可是過一陣子,她發覺我對她太認真了,她就開始恐慌, 因為她並不想接受一段正式的關係,可是她也不想傷害我。」
「對!他也說不想傷害我。可是.....」
「可是傷害一定會造成,而早說比晚說好,對嗎?」
「恩。」
「那你告訴我,對方是早說還是晚說。」
「他交往沒多久就說,我們可能不是那麼適合。」
「那你的反應是?」
「我哭著說要再試一次。」
「想必他心軟了。」
「對阿!」
「可是心軟並不會改變事情的發展,因為問題的本質不會改變,你想改變他,他希望你改變,到最後誰都沒變。」
「你怎麼知道?」
「我當初對妳心軟了幾次?」
「ㄜ....應該有三五次吧!」
「十一次!」
「那為什麼這麼多次你都沒辦法解決問題?」
2017年5月21日 星期日
澎風
一個小男生在腳踏推車猛力的踩著,頗為陶醉,媽媽則在後方推著把手前進,朋友笑說:「他應該知道其實後面有人在推吧!」
「大部分的人都處在這個情形,後面推車的,叫做景氣,前面踩的,都以為自己是超級業務員,問題是景氣不好時,他們都只能改行。」
愛情雷達
「你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多。」那是她第一次來占卜室。
「是東西放的亂七八糟?還是亂七八糟是一種形容詞?」
「就是很多奇怪的東西,像這個是什麼牌?」她拿起一張小卡。
「那個是愛情雷達,找出你的真愛用的。你要拿一張去玩嗎?」
「哈哈哈,怎麼可能,它明明就只是一張護貝過的紙。」
「因為你不懂得它的用法。」
「要怎麼用?」
「很簡單,把你想要的白馬王子條件寫出來,越具體越好,比方身高要超過180,月收入要破十萬,長相最好介於喬治克隆尼和湯姆克魯斯與金城武之間。唯一的限制是只能寫十個條件。」
「你那些條件也太誇張。」
「其實這樣寫的人還不少。」
「那為什麼要限制十個?」
「不然你覺得哪個女人會知足?而且十個正是這個測驗有趣的地方。」
「測驗?這是不是法術嗎?」
「就如同你說的,它不過是一張護貝過的紙,管個屁用?」
「那要測驗幹嘛?」
「列出條件的目的,是用來檢視自己,有沒有過度不切實際或貪心的地方,如果不肯先檢討自己的幻想,怎麼可能會遇到滿意的對象,若條件列得很具體而且客觀,在遇到對象時,也可以先拿出來檢視一下,不至於失心瘋。」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畫。」
「這只是一開始,因為每個人重視的東西不同,比方說十個條件裡面一定有一兩條是你無論如何都要堅持的,可能你很不喜歡抽煙的人,或者你希望對方一定要能夠月入十萬以上。不論原因為何,那稱為鐵則,然後每當一段關係或者曖昧過去,你可能會把次要的條件一個個的移除,到最後只剩下鐵則,那時候你就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哪一種人了。某些情況下你會發現,就算是鐵則,也只是一段時期的堅持,比方說我看過年輕時認為一定要開車技術很好的男生,後來嫁的老公根本不會開車。」
「所以後來拿了卡片的人都擁有完美的愛情?」
「哈哈哈,差的遠了,我說過這只是一開始,大多數的人都只卡在開始,進階才是幸福的關鍵。」
「什麼是進階?」
「若你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人了,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愛情?什麼樣的關係呢?你打算怎麼樣經營這段關係呢?你要付出什麼?你覺得你應該準備好包容或犧牲的是什麼?」
「為什麼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要求別人本來就是大多數人最想做的事,可是要求自己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方法,只是人們都不想面對而已。」
「好沒意思,卡片還你。」
2017年5月20日 星期六
一線之間
五年前的冬天,我和立婷一起喝著熱可可。
「你可以教我算命嗎?」
「不要。」
「為什麼?我可以付你學費。」
「還是不要。」
「因為你學費很貴嗎?」
「不是這個原因,我向來稟持不和朋友有這種關係。」
「這是行規嗎?」
「這是原則。」
「可是我真的很想學。」
「那你就去看書,或者找別人。」
「你為什麼不能教我?」對於這種糾纏不清的人,我一直都覺得很討厭。
「你先說,你覺得命理是什麼?」
「就是可以預先知道很多事情,然後加以準備,最後趨吉避凶。」
「放狗屁!」
「不是這樣嗎?」
「那叫理想,你覺得現實生活中只要能夠找出問題,都能加以解決嗎?比方說你知道你老闆沒肩膀,或者你知道你老媽很愛靠么,你男友很愛控制你,這些都是你已知的現實,而未來十年內,如果你不離職,你母親壽比南山,你跟男友結婚,這一切都還未發生,你能改變什麼?」
「好像都不行ㄟ!」
「本來就是這樣。」
「那為什麼你要學?」
「這是我的工作,我學它用來檢視自己,也替客戶找出問題,並且提供解決方案,至於他們聽不聽,或者能不能改變現實,與我無關,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人們即便預先知道,也還是會往既定的路上走,絲毫不會有任何改變。」
「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舉例來說,你的好朋友小如找你投資,她想開設計公司,你覺得她很專業,業界名聲又好,你會去嗎?」
「會阿!你還記得小如ㄟ,她真的是這樣,而且你怎麼知道她最近要開公司,我打算要插乾股。」
「所以你就會處處配合她,因為你沒有這方面的專業,只有多餘的錢對吧!」
「沒錯,事情當然交給專業的處理。可是按照你的語氣,似乎會賠錢?」
「我還沒有做任何分析,這只是假設,如果占卜結果出來會賠錢,你會相信嗎?」
「ㄜ.....可是她已經跟我提了,我也已經答應她了。」
「那你的錢匯了嗎?」
「還沒。」
「這是最容易抽手的情況,你都不肯抽手,如果我告訴你中間有一度公司會忽然風聲水起,這時候是藉機抽走的時候呢?而且是唯一的機會?」
「可是風聲水起會多久?時間不確定阿!」
「那我們假設就是在她跟你再度募資的時候好了。」
「那時候時機那麼好,我怎麼可能會抽手?我應該會再增資吧!」
「所以你並不相信卦象和命理阿,你也不需要學。」
一年後,她打電話來:「事情真的跟你說得一樣,三個月前公司收掉了,我賠了好多錢,都不敢告訴我男友,覺得一定是你害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是你詛咒我,不然就是我聽了你的話產生暗示效應。」
「這個行業真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做,事前警告,你說不會準,事後說,又說馬後砲,真的應驗了,就是我詛咒的,我想如果我真的要詛咒你,你就爛臉然後變胖一輩子吧!」
「ㄟㄟㄟ!你想幹嘛?我下個月要結婚ㄟ!」
「那你地址給我,我寄禮物給你。」
「好!」她完全忘了詛咒的事。
「為什麼我會收到牙線?」
「命理就是牙線,如果你在懸崖邊,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其實你再往上爬一點就好了,只差幾步,然後我會在你的領子上繫上一根牙線,再開始拉,如果你自己不爬,牙線一定會斷,可是如果你肯拼命爬,你就會感受到細水長流般的助力。」
「就只有這樣?」
「當然不止,牙線只有五十公尺,如果你超過了那個距離,也不用救了。」
2017年5月19日 星期五
直播風暴
沒有爆炸性的結尾,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方式,畢竟數位與科技是不歸路,如果放棄你已經擁有的資源,選擇其他的方向並不會讓生活過的比較好,也算不上是明智之舉。人格的基本形成在於自我訂位,有了你我,才有所區別,若此一界線不復存在,是否能成就大我?我想馬克斯先生已經提出過精闢的解釋,而實驗的國家也不只一個,結果無須贅述。
過猶不及,任何事都是選擇,有一個收入豐厚、福利完善的公司是不是好事?反過來說,若你24小時都得開機,隨時以工作優先,就算下班還要參與公司的「休閒」活動,會不會很煩?這沒有一定的答案,好與壞可能同時並存,而你可以接受的,他未必行,可奇怪的很,人總是只看到甜頭或成功者的果實,而忽略了辛苦和代價,說出口的話可是比努力的汗水還酸。
知識應該要被公開和透明,不應該有門檻,而個人資訊是否真等於知識?當人得到名氣,自信隨之而來,就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不論自己或他人會感覺似乎高了那麼一截,直到失勢,才會驚覺原來人可以如此渺小。友誼維繫的方式隨著時代改變,以前的人寫信,現在的人按讚集氣,但當情感的表現越來越淺薄和易於取得時,還有誰會珍惜?認錯對於現代人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因為眾人習慣以單一的錯誤來否定一個人,導致負責的人日益稀少。
PS.John Boyega的表情好似年輕的Denzel Washington
2017年5月18日 星期四
直覺力
「老師,你常說牌是用來開發直覺的工具,那你的直覺已經開發了嗎?」
這段往事應該已經有十年了,當時的女友和我說:「你晚上要不要陪我去PUB?」
「你要找人喝酒?」
「沒有拉,朋友說要幫我介紹一個人,可能會喜歡我的作品,或者可以幫我介紹一點生意。你要陪我去嗎?」
「所以去夜店不用花錢嗎?」
「不用ㄟ,因為是領工作證。」
「我很累,難得晚上沒班,想睡一下。」其實已經偷偷掐卦,知道成交的可能性不高。
「為什麼,你陪我去嘛!」
「那我先睡一下,時候差不多再看要不要起來好了。」
通常我一睡下去,就不容易起來了,七點她叫了我兩次,不太爽的出門了。惹女友生氣是會遭到報應的,我大約八點多起床,發現她根本忘了帶錢包,這個糊塗蛋,打電話給她也沒接,是夜店太吵嗎?
「你覺得媽媽是不是笨蛋?」我問了那隻冰雪聰明的吉娃娃。
她聽得懂媽媽這兩個字,通常聽到會很開心,可能會誤以為我要帶她去找媽媽,但今天,她卻發出了低沈的吼聲:「惹................」
「你哪裡不開心,是沒飼料了嗎?」看了一下碗裡,明明沒吃完。
她開始齜牙咧嘴起來,忽然師父熟悉的叮嚀傳入耳裡:「任何事都可取卦象,也都有其靈動。」
算了,別想太多,否則人生也沒驚喜了,走到客廳想看電視,卻發現她的牌扔在桌上,忍不住拿起來抽了一張,杯三正,搞什麼?抓起鑰匙和她的錢包,剛關上門,又折回來,拿了雙結棍扔進背包,這才出門。
搭車大概二十分鐘,到夜店大概還有二十分鐘的腳程。這段時間手機一直都沒接,我其實並不喜歡用八步趕蟾或箭疾步,但現在真的很火大,混著用倒成了箭毒蛙步。
到了夜店門口,指名要找工作人員,對方只是個無法溝通的工讀生,堅持要我買票入場,好吧!反正也不差這兩百塊的火氣。
裡面的噪音真吵,從年少時就沒習慣過,默默的從上衣口袋拿出靈擺,東南方有反應,順著方向望去,果然見到她和一個男人聊的挺開心。不想直接走過去煞風景,將氣運至兩耳命門,這樣就聽得很清楚了。
「我覺得你很漂亮。」
「哈哈,謝謝!」
「你怎麼沒喝酒。」
「喔,我工作的時候都不喝酒的。」
「你可以喝我的。」他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
我的手緊緊握住棍把,也許是殺氣吧!她忽然一驚,沒接下那杯酒,卻轉過頭來看見了我。
「你怎麼來了?」
「妳皮包忘了帶,妳要不要先去談事情,我在這等妳。」
「沒關係,我覺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回家的路上,她有點心虛的說:「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是嗎?」
「我覺得你的眼神好兇。」
「還好吧!」如果你喝了那杯酒,才知道什麼叫兇。
故事到這就說完了,我的學生若有所思,抬頭道:「所以後來」話到此卻突然打住了。
「你想說什麼?」
「沒事,我的直覺告訴我別問的好。」
「我倒想聽聽你本來想問什麼?」
「我想問後來那個女孩變成師母了嗎?」
「你畢業了,你的直覺很準。」
2017年5月17日 星期三
2017年5月16日 星期二
退魔
「你會通靈或抓鬼嗎?」巧莉好奇的問我。
看著她閃著大眼睛崇拜的眼神,真的好想胡吹一番,但還是算了,正色道:「不會。」
「蛤!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會。」
一段記憶湧現腦中,某個客戶的朋友,說家裡出了點事,要我去看看,本以為所謂的有點事,大概是風水不好導致破財之類的,現場的畫面讓人至今難以忘懷。
先是一陣惡臭撲鼻:「你們家怎麼味道這麼重?」
「不好意思,最近才這樣,所以請您來看看。」
「最近是多久?」該不會是化糞池炸了吧!這可不是我的專長。
「一個月前,我大兒子開始變得怪怪的,經常說一些人聽不懂的話,喃喃自語,然後指東指西,本來我們以為他在開玩笑,後來開始停不下來,整天喜歡躲在在廁所裡,見人就罵,還會攻擊,還...」
「還怎樣?」
「吃生肉和糞便。」他那看起來不滿十歲的小兒子接話了。
「每天嗎?」
「幾乎每天。」
裝瘋賣傻的我看多了,但這麼入戲就很少見,我不禁疑惑:「令郎今年幾歲?他是不是失戀或受了什麼刺激?」
「他今年十七,在事發之前完全是一個開朗活潑的人。」
「他現在人呢?」我知道自己失言了,他還能在哪?
惡臭就是從廁所傳來的,沒有對外窗,抽風機不斷運轉的空間裡,溫度異常的高,除了牆上處停滿了蒼蠅,還有不少繞著年輕男孩的身體打轉。他老兄亂髮披肩,坐在地上,抱著馬桶,不確定在嘔吐還是.......就在我想繞到正面時,他猛地轉過頭來,嘴裡吐出一連串的怪異語彙。
「他又開始了。」作父親的感到很難為情。
但他剛才說的是拉丁語,意思是「我詛咒你的靈魂」,而他說話的時候,皮膚上浮現了奇怪的圖騰。這和我讀過的某本古籍記載很類似,但還需要回去確認。我不作聲的把廁所門帶上,和家長出去。
「請問他是不是沾到不乾淨的東西?還是跟我們家風水有關?」
「他的確沾了不乾淨的東西,和風水無關,但至於是什麼東西,容我回去確認後再跟您說。」
「那他...還有救嗎?」
「哈哈,當然有,你看他吃得那麼開心。」其實我也心虛的緊。
和惡魔字典上所描述的一樣,巴力、別西卜、蒼蠅王,但要怎麼解決他卻沒說,只說他討厭迷迭香。
我殺到蕭的工作室:「你有什麼法寶,可以驅魔?」
「多了,看你預算。」
「蒼蠅王呢?」
「真的假的,那可是進口貨,誰會招惹上那東西?是出國旅遊帶回來的嗎?」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迷迭香有用嗎?」
「他只是討厭迷迭香的味道,相傳讓他吃下去的話,就會自動離開對方的身體,問題是你能逼得了對方吃嗎?需不需要幫手?我可以算你八折!」
他就算三折我也請不起,搖頭道:「沒關係,我自己就行,你提供法寶就好。」
「那簡單,西藏天鐵金剛杵,算你六萬就好。」
「六萬!!有沒有便宜點的?」
「便宜的怎麼會有效?」
「拜託,我這回搞不好還是義診!六萬乾脆叫我把他殺了比較快。」
「前任教宗用過的十字架,尺寸小了些,但應該夠你防身,你買的話算三萬,還送你拉丁文聖經。」
「三萬也...你有沒有桃木劍,最好是雷劈木做的。」
「那是趕鬼的,你的對手是惡魔。」
「不管拉,你先拿桃木劍出來,記得送扶塵。」
「你確定嗎?這樣六千。」果然價錢便宜很多。
蕭把東西拿給我時,我順手A了他工作台上了鐵鎚。
「你要那個幹嘛?」
「預防萬一。」
然後我打了電話給吉米:「你有沒有興趣幫忙驅魔?」
「會不會有危險?」
「怎麼會有危險,你不是練過柔道嗎?」
「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對方提供三萬元的賞金,我一分不要,都給你,只要你肯幫忙。」
「哇!你也太夠意思了。」
「我只是想到你之前說過有興趣,而我又很想幫助那家人。」
現在只剩前制作業了,去頂好買了兩大瓶迷迭香,加開水煮成濃濃一鍋,濾渣後混入各種不同的果汁,最後發現巧克力和香蕉的混和最能壓過味道,就做巧克力香蕉蛋糕吧!成品實在口感不好,但真的要夠仔細品嚐,也就是吃到四五口之後,才會發現迷迭香的後味。
吉米和我約在他家門口,劈頭就說:「我還是覺得不太好ㄟ,萬一對方有什麼神奇的力量。」
「你準備了什麼?」
「束帶和電擊棒!」
「又不是叫你去綁架人,那玩意有屁用,交給我。」
「那我怎麼辦?」
「這個給你,開過光的。」我把桃木劍、扶塵和一串佛珠塞給他。
「那你勒!」
「我有法力,不需要。」
「這麼強?」
「少廢話,出發吧!」
家長非常不解:「老師您今天是來辦事的,怎麼還帶蛋糕來。」
「蛋糕是給令郎吃的。」
「他肯吃嗎?」
「瞧我的。」我走進廁所,抓住那傢伙的頭髮,他開始劇烈掙扎,然後我把蛋糕扔進馬桶裡,接著關門閃人。
「這樣會有用嗎?」
「等等就知道了。」
不到十五分鐘,門後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
「除了我和助手,所有人離開屋子,快,記得把門反鎖。」
他們剛逃出去,廁所的門框連門都飛了出來,那傢伙的嘴裡念念有詞,凌空向我伸出手來,登時感到脖子一緊。但還是使出全力衝出去往他臉上貫了一拳,然後他用力一推,我就撞上牆壁了。而整棟房子都在劇烈搖晃。
「幹!你還好吧!」吉米緊張的亂吼。
「少廢話,快揍他。」
他提著桃木劍衝了過去,喀拉一聲,桃木劍直接斷成兩截,然後扶塵插進了天花板,佛珠則灑了一地,說實話,我只對佛珠的下場不意外,那是在夜市花五十元買的。
可惡,現在只能出絕招了,我硬撐起來,拿起鐵鎚往他身上狂K,正常人早就骨折了,但他根本不在意,依舊不斷的嘶吼,並且不斷的把我踹出去。吉米用擒抱,企圖破壞他的重心,我則趁機掏出束帶,將他捆得嚴實。他還在不斷掙扎,但似乎力氣沒剛才那麼大,而且房子也不搖了。
「我詛咒你的靈」還沒落完那句拉丁文,我就補了他一記電擊棒。
就和古書和蕭說的一樣,迷迭香的確可以讓惡魔離開受害者的身體。男孩醒過來時什麼都不記得了,家人很開心,除了逼他不斷刷牙。但我還有一個疑問。
「你是不是最近有出國旅遊?或者接觸過出國的人?」
「我有朋友從埃及回來,帶了些紀念品給我。」他拿出了一個古老神祇的吊飾,那是非尼基人的太陽神。也就是巴力的原身。
「這可以給我嗎?」他當然求之不得。
吉米拿了三萬,開開心心的走了,但我想應該還不夠他看跌打。他沒想到我跟家屬實收十五萬,再加上把吊飾賣給蕭的收入,足足賺了廿萬。可這種事體驗一次就夠了,倒是吉米愛上了這事,還紅了幾年,直到被惡靈摔下樓才退休。
2017年5月15日 星期一
2017年5月14日 星期日
充電
拉拉結婚了,她是我國小同學的妹妹,她從小練空手道,身材非常好,我從小被她追到大,不,是追打到大。
「妳確定不收紅包嗎?這樣怎麼對得起父母?」
「我老公是老外,他們沒這個觀念,我爸媽也不在乎,你如果要送禮物,我倒是樂於接受。」
於是就有了快快,快快不是一頭寵物,而是一台掃地機器人,拉拉給它起的名字叫快快。
「為什麼叫快快?」
「當然是希望它動作快點,而且你忘了我的貓叫樂樂。」
我怎麼敢忘,但快快和樂樂能相處愉快嗎?我想到貓坐在掃地機器人上頭的畫面,但樂樂是一隻個性暴躁的黑貓,基本上和任何會動的東西都處不來,後面會如何我實在不願想像。
沒多久,電話來了:「樂樂非常討厭快快ㄟ,牠剛開始只會嘶吼,後來居然會去破壞快快的充電座,讓它回不了家。」
「我記得它還在保固期內,趕快送修吧!」
那次以後,拉拉經常在臉書上PO快快樂樂的合照,樂樂的臉總是充滿怨憤,我雖然不是杜立德,卻也知道好景必然不常。
果不其然,兩週後的某日,電話那頭傳來嗚咽聲:「樂樂.......樂........」
「發生什麼事了!!妳好好說。」
原來是樂樂又不安分,把快快翻了過來,然後攻擊底盤,卻不知怎麼的導致漏電,暈了過去,好在拉拉回來的早,把牠送去急救,雖撿回一條命,尾巴部分的毛卻和劍龍的尾骨一樣,焦黑而立起。至此以後,快快自然被束之高閣,而樂樂似乎轉了個性子,變得格外溫順,動不動就找人撒嬌,一反以往冷酷態度。
「樂樂是不是壞掉了。」
「我覺得是修好了。話說妳有把牠尾巴的毛剃掉重長嗎?」
「沒有ㄟ,我覺得這樣挺有特色而且性感的。」這就是為什麼我當初沒追她的原因,性感的部分太有問題了。
「那你覺得我應該要把快快再放出來嗎?我們家真的好髒。」
「我要是你,就不會再冒險,而會自己勤勞一點。」
「你根本不知道每天要清理房子有多累。」
「我知道,所以我都不清理阿!」
「我不管拉,反正我決定要再試試看!」她其實根本不是要徵詢我的意見吧!
一直到現在,我沒再接到她的電話,這應該就是好消息了,所以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快快樂樂」的日子。
2017年5月13日 星期六
正人君子
「所以你這輩子都沒有禽獸過嗎?」這個問題最好在多喝幾杯以後問,李大嘴才願意吐實。
「五年前,我和一個22歲的女孩瘋狂過一陣子。」他就算醉了,也會把責任推給瘋狂。
「所以是真愛嗎?」
「你怎麼跟娘兒們一樣,那麼喜歡問真愛。這世上沒有真愛只有制約,你都忘了嗎?」
我自己罰了一杯:「那你瘋狂了多久?」
「沒多久,一年左右,因為我發現無法等她長大,畢竟我也同時在變老。」
「22歲,那還是學生囉?」
「是阿,她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個寒假,就叫我回去見她爸媽。」
「哈哈,這可有趣了,你應該抵死不從吧!」
「哪有這回事,去就去,有什麼好怕,她老爸倒是很有風度,直到她回房的空檔,才暗示性的問我是不是打算娶她女兒,以及我有多少本之類的。我只跟他說:『你女兒現在還年輕,她跟我在一起只是覺得新鮮有趣,過一陣子膩了我也留不住她,到時候她才24歲,難道找不到別人嗎?我能給你的擔保是,我比她同年齡的男生有錢,也有腦袋,她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吃不了虧。』」
「她老爸有何反應?」
「聽到我沒打算娶她女兒,算是放了心。」
「那後來你們怎麼分的?」
「後來她竟然說她想在25歲以前結婚,我只能信守和她老爸的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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