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痛苦是件樂事。因為唯有對方在逆境、挫折、煩躁、忙碌、焦慮時對你的態度為何,那才是真面目。我喜歡在他人有絕對優勢的時候,提出看似需要其承擔風險,實則對其日後有利的條件。若能接受,方代表適合彼此,否則其一旦失勢,再回頭來找我,也就沒有條件了。
2020年10月29日 星期四
隱喻
無堅不摧
2020年10月27日 星期二
無可奈何
「那你除了上不想上健身房,還有沒有其他的事不想做,或者你不去健身房,會在家裡做其他的運動嗎?」
「我幾乎所有的事都很懶,而且變得很嗜睡。」
「所以隨時都睡得著而且睡得熟嗎?」
「對。」
「那你會對生活感到無力或不開心嗎?」
「不會。」
「那看起來並沒有塌掉,應該是軟體安裝完正在重開機,你過兩個禮拜再來吧!」
「可是卜卦的部分怎麼辦?」
「知道答案而採取措施也是一種對事物的控制,而你現在剛進入全然的放鬆,壓根就不想知道答案,如此卜卦當然不會準,但你也不是很在乎,只是有點好奇不是嗎?」
「我懂了,謝謝老師。」
半年後後他才再度出現,倒是我先發難:「你怎麼拖這麼久才來,該不會是鬆到連時間感都消失了吧!」
「也不是,我只是懶而已,因為兩週後就真的如你所說的,生活慢慢回到正常,但是我卻有一些新的感覺,記得你當初教我面相的時候,我都很難體會,可是現在我上街常常看人第一眼就能發現對方深層的不開心是為什麼,然後彷彿能感覺到你說的業力和宿主這回事,甚至我能隱約看見一些當事人過去的畫面,那些畫面不停的重複播放,通常過程和結局都不是令人開心的,一開始我覺得有點害怕,可是就像你說的,也許這只是一個過程,我只要放鬆的看這一切就好了,然後又過了一段時間,我似乎知道怎麼做可以進入對方那個不開心的畫面,然後把一些卡關的元素或結局改變,當然我不可能改變過去的時空,但也許可以平息過去的情緒,讓他們有重新開始的可能,這樣是不是就能擺脫宿命了?」
「年輕人有理想是好事,你再過一陣子再來吧!」
「可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周圍有朋友去整骨過嗎?」
「有!」
「每個人因為情節的輕重不同,被整骨的效果也不一致,有的人一次就到位,有的人要三五次才能把歪掉的脊椎和骨盆弄回原本正常的位置,你既然有朋友去整骨過,你覺得療程結束後這些人的餘生就會維持著正常的姿勢,一輩子抬頭挺胸的活著?還是過一陣子就又歪掉了?」
「我懂了,謝謝老師。」
送神難
隔壁大樓的管理員這幾天老盯著我瞧,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今天他終於笑瞇瞇的開口:「請問你是不是有餵鳥?」
「怎麼了?」
「我們這棟的住戶說早上很吵,能不能請你不要在餵了?」
「早上很吵,我怎麼沒聽到?」
「你是把飼料灑在頂樓,你們那棟是四樓公寓,我們隔壁是七樓,四樓以上的人都覺得很吵。」
「真的假的?」
「你不信的話明天早上可以聽聽看。」
這就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每天都是深夜撒兩杯飼料就下樓,第二天早上起來去樓上把地板掃乾淨,其實鳥兒們也蠻自愛的,有的吃倒也不會亂留下穢物,但我去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牠們早已人去樓空,所以到底是幾點吵呢?大概是清晨吧!我可不想訂五點的鬧鐘,六點起床去看看好了。
六點一到,我就出門往樓上爬,還沒出頂樓,隔著門板就聽到外面此起彼落的振翅聲,這聲響可比直昇機降落,太誇張了,我把門打開,現場光是鴿子最起碼就擠滿了三十隻,而且還不停撕咬打架,此起彼落,更不要說麻雀、斑鳩和八哥了,我該慶幸這個頂樓面積小,沒什麼人想上來嗎?
我用力敲了敲鐵門,牠們集體受驚,統統飛上天空,但不到兩分鐘,又回過頭來降落,繼續爭地盤打架,顯得更吵了。我可沒有林子大的功力,只能喝令道:「你們如果不能安安靜靜的,明天開始我就不餵了。」
在那一瞬間,牠們歪著頭傾聽,但完全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繼續作自己的事,我嘆了一口氣下樓,然後去跟隔壁管理員道歉:「對不起,我不會再餵了。」
隔天上樓,地上到處充滿糞便,顯然是報復,我提了兩桶水上樓才沖乾淨,還噴了清香劑。第二天卻仍是如此,連續一個禮拜頂樓都是大便,顯然是要逼迫我屈服。
我打電話給林子大:「該怎麼辦?」
「你有沒有追過女生,然後忽然不追了?」
「有。」
「那你覺得她會不會不爽。」
「會。」
「你現在做的事一樣的事,而且你還追到了。」
「所以我追到了,難道不能和女生好好談交往的條件嗎?對不起,我說了蠢話,這些事應該在交往前談好的。」
「所以你應該明白該怎麼做了!」
他說的沒錯,如果你要甩掉一個女生,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對方提分手,而且還是她嫌棄你,這樣才最沒有副作用。同理,一個餐廳若不供餐,被公幹也是理所當然,但如果菜變得難吃,就有可能因為一顆星的評價而喪失顧客,有什麼是鳥不想吃,而且我也不會太難清理的東西呢?
辣椒粉似乎是一個好選擇,但很容易被風吹走,而且也可能害人家胃潰瘍,不但有傷陰德,還可能遭來更強烈的報復,前陣子我記得好像看到一則關於鴿子肉對於貓來說十分營養的報導....,算了這方法也不切實際。就在我快想破頭時,看到了路旁咖啡廳貼著麝香貓咖啡的標語,有了!咖啡豆感覺很不錯,立刻去買了一包便宜的咖啡豆,然後衝上頂樓撒了半包。
兩天過去了,屋頂上沒有糞便,咖啡豆也沒有減少,頂多少了一兩顆,可能有好奇的傢伙刁走了吧!也好,就這樣放一個禮拜,應該就能讓牠們知難而退了。隔天早上我出門時,隔壁的管理員又把我攔下:「你是不是又開始餵鳥了?」
「沒有阿!」
「不可能,我們的住戶說比平常還吵。」
怪哉,衝上樓一看,要命,全吃完了,而且還有幾隻鴿子留在現場,完全不飛,就在地上追逐撕打,顯然是咖啡因的效力讓牠們精力充沛。但往好處想,我也許可以開始賣鴿屎咖啡了。
排空
「醫師,我已經整整三天沒排便了,這樣正常嗎?」
「每個人排便的習慣和規律都不太一樣,你平常是天天排便嗎?」
「對阿,有時候一天還兩次呢!」
「那你最近有沒有吃什麼不消化或上火的東西?」
「沒有,我完全沒碰那些。」
「那你睡眠品質好嗎?」
「還行。」
「你有從事什麼激烈運動?還是最近很有壓力?」
「斷食算是運動嗎?」
「你斷食幾天了?」
「今天是第七天。」
2020年10月26日 星期一
硬要
薛丁格的貓
「幹!我超火大的,昨天差點跟我男友分手。」
「你會這樣說,就代表你不會分,也不想分,不然你現在就已經是單身了。」
「你可以不要那麼機車嗎?而且你不是應該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是你自己很想講。
「好吧!發生了什麼事?」
「他昨天居然沒避孕,超靠邀的。」
「所以你把他罵成豬頭了?」
「難道不應該嗎?老娘要吃藥ㄟ!」
「沒有不應該,但我想他一定覺得很無辜。」
「你怎麼知道?你也覺得他是對的嗎?」
「這件事無所謂對或錯,只是半年前記得你說過那時候他很小心想避孕,你還說不用沒關係,想來若不是激情消退,但這可能性偏低,以你的個性,若是激情消退,應該直接分手才是,怎麼可能發生昨天那樣的情況你只是火大,卻還是容忍,可見其中必有隱情。」
「什麼隱情?你不要亂說。」
「你覺得你男友條件不錯,對你也很好,但不知什麼緣故,你還是對外面繼續放線,你昨天會這麼火大的原因,就是這樣可能會造成無法釐清小孩的爸是誰,我亂說了嗎?」
「....就叫你不要說了,你是用算的嗎?」
「這種事不需要算,只要用正常的邏輯推理就可以。」
「....那你可以算一下我跟他能走到最後嗎?」
「你眼下有其他的事要擔心,這個先不急。」
「什麼事?」
「你朋友多,又口無遮攔,一定有站在你男友那邊的閨蜜會出賣你,告訴他實情。你還是先擔心這個吧!」
「靠!這會出人命的,這有法術可以預防嗎?」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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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真如你說的一樣,但我男友的反應讓我很意外。」
「怎麼說?」
「他早就有數了,只是不想拆穿,他還問我想不想結婚?」
「所以你答應了嗎?」
「我想先問你。」
「我又不是你爹,你問我幹嘛?」
「當然是問你覺得我們兩個能走到最後嗎?」
「那當然是你自己的決定阿!」
「所以我該結婚?」
「你已經想結了不是嗎?只是你需要一個保證書,但我無法給你保證書。」
「為什麼?拜託你算一下好嗎?你算了我就心安了。」
「那萬一我算完很不心安怎麼辦?」
「那就不要告訴我。」
「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我的工具可以看到平行宇宙的多種結果,可是這件事應該是顧客自己要求來看,然後自己負責,而不是我無聊的去偷瞄一眼,因為看完之後我會有既定印象,就算我沒告訴你,可是我跟你說話或看著你的時候就會散播出那個意念,然後意念就會暗示你符合這個行為,如果沒把這個因果搞清楚的人還以為是自己很神準,殊不知是已經干擾了現實,所以我不會去看,這樣就不會產生任何影響,你把自己的心態準備好,想怎麼作自己拿主意就好。」
「顧客要求會自己負責,現在是我要求,我也會自己負責阿!」
「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說了半天你就是嫌我沒給錢就對了。」
「對!」
人神共憤
2020年10月25日 星期日
不知不覺
「我不知道覺知可以做什麼?」
「你想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
「覺知就是隨時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此而已。」
「我知道你說的,但為什麼會有人說一天只要覺知十秒就夠了?」
「你覺得十秒是長還是短?」
「很短吧!」
「所以十秒的覺知對你來說很容易吧?」
「我覺得只是等時間過去很容易,但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覺知很難。」
「所以如果你從現在開始每天練習十秒,十年內作對個一兩次,這個機率應該不低吧!」
「可能可以,但我怎麼知道哪一次是對的,哪一次是錯的?」
「你做錯了不會有感覺,你若做對了,必然能發現。」
「那如果我這輩子就只有做對十秒鐘的覺知,會對我有什麼幫助嗎?」
「你覺知的目的是和你的信仰佛教有關對嗎?」
「對阿!」
「我不敢說會有什麼特別的幫助,但我推測這可能和中陰有關,根據佛教的記載,人在死後進入中陰,會有七天的時間決定轉生之地,但一般人在那時會特別惶恐且容易被業力所牽引,如果你有十秒的清明時間,我想也會有幫助吧!」
「你去過中陰嗎?你怎麼知道是這樣?」
「我沒去過,佛教也不算我的信仰,我只是推測而已。」
「那我怎麼能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然後去找自己相信的路,這是我一直以來最希望你們去做的事。」
「如果全部的人都不相信你,你不就得換工作了,你怎麼會希望這樣?」
「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比較期待不相信的原因是我並沒有想要成為誰的信仰,我自己就沒纏著誰當救主,自然也不想成為人家的救主。我信仰的是解決乃至於預防問題的工具和技巧,所以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相信這份工具,我沒意見,但大部分人的相信也不是虔誠的,而是時而信,時而不信,當這份信任出現在工具上時,絕非工具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可是人們不能接受,所以就會來質疑我,除非我願意控制他們,但這不是我想做的事。若全部的人都等堅定的不相信我,這聽起來也是很妙的一件事,因為當你用力的否定某個東西的本質時,其實也代表你越發的吸引那件事在你生活中發生。」
「我聽不太懂你的意思。」
「不要緊,選你聽得懂的就好。」
坐穩
「喔!」她頭也不回的敷衍我,我可不想學老人囉唆,但我已經是了。
又過了一站,進來了不少人,她忽然抬起頭,看了看旁邊的一對母女,然後悄聲問:「我們該讓座嗎?」
「你想讓座嗎?」她點點頭。
我站起身示意對方,那母親只讓孩子坐了,然後說:「我們只要一個座位就好,謝謝。」
下車後小鬼頭有點歉疚:「對不起,本來應該是我想讓座的,但變成只有你站著。」
「這也沒什麼好道歉,讓座就是這麼回事。」
她忽然好奇起來:「為什麼你都不會想讓座?是因為你年紀大了嗎?」
「你要這樣說也無所謂,但你剛才有看到車上有多少人沒有座位嗎?」
「很多。」
「那有多少人是需要被讓座的?」
「恩....應該也很多。」
「我覺得讓座的本意應該是你在意周圍的人發生了什麼,可是你不可能有辦法照顧所有的人,也不該照顧所有人,因為每個人本來就有把自己照顧好的義務,車廂就是一個小社會的縮影,我可以選擇坐下或站著,這都是我的選擇,但我不想被道德綁架好像我一定得讓座似的,畢竟我坐的也不是博愛座,所以一旦我今天選擇坐下,我就不需要去特別顧慮其他人的需求,因為沒有人有權力強迫我這麼做,你要學會這點,既不要被他人所迫,也不要強迫別人,才能活得自在。」
「可是婆婆說那叫自私。」
「你婆婆說的沒錯,所以你可以選擇該聽誰的?或者聽誰的比較快樂。我沒有必要繼續解釋給你聽,免得你出賣我造成紛爭。」
「你又不怕紛爭。」
「可是你怕阿!你覺得到最後誰會倒楣?」
經絡學
「老師你好,我朋友兩個禮拜前來找你,就是那個跟公司女同事談戀愛,後來鬧翻,女方還誣告他性騷擾那個...。」
「我記得他,他最近還好嗎?」那傢伙出了這種事,就算兩年也不容易忘掉吧!
「他很好,他說老師說的穴位很有效,他每天都有貼膏藥,我今天來是想問老師,我能不能也貼那個穴位?讓我事業順利一點。」有那麼簡單我也貼了,
「你先說說事業怎麼不順了?」
「是這樣的,我最近總覺得跟上司還有同事溝通時充滿摩擦,好像意見的傳達都有代溝,很難理解對方的想法,所以常起爭執。」
「那我瞭解了,你去隔壁藥局買膏藥,回去貼這個位置。」
「老師,這和我朋友的穴道好像不一樣,那會有他那種效果嗎?還是我要兩個穴道都貼?」
「別太貪心,你現在這個穴道名稱叫做WD40,可以讓你和同公司的人相處融洽,這樣就夠了,他上次貼的穴道叫AK47,是即便深陷泥沼,依舊可以發揮強大行動力來改變局勢,兩個要求的方向完全不一樣,別亂貼。」
「我明白了,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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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老是不肯唸書,你有什麼方法嗎?」
「他是不想念,還是念不好?」
「我覺得應該是不想念,他明明可以念得不錯,但態度卻不積極。」
「既然他不想念,你幹嘛要強迫他,然後結仇?」
「結什麼仇?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他好?他有什麼資格不滿意!」
「我覺得當你不管的時候,他就會好好唸書了。」
「怎麼可能!我現在才不管三天,他考試就變成那樣,我怎麼可能放手!你可以說一點有建設性的建議嗎?比方說我朋友說的什麼膏藥,你要不要給我兒子貼一下。」
「你兒子就不用了,你倒是可以貼。」
「我貼?我貼有用嗎?」
「保證有用,你去隔壁藥局,然後回家貼這個穴道。」
「這個穴道位置不太好記,有沒有名字,我回家可以上網查。」
「你查不到的。」
三週後她朋友回來找我,劈頭就問:「老師,你到底叫她貼哪個穴道阿?她現在簡直生不如死。」
「那你先告訴我,她兒子現在功課如何?」
「好像表現得不錯,都自己管自己,可是這不是重點,她老公劈腿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
「什麼!所以那個穴道是讓她發現老公劈腿嗎?」
「我只是覺得她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情該留心,可是她個性太硬,所以叫她貼B52那個穴道,這樣才能用強烈且震撼的現實來讓她清醒。」
「可是她現在整天跟鬼一樣,完全振作不起來該怎麼辦?」
「過一陣子就好拉!」
「萬一不好呢?」
「那你就去隔壁藥房買膏藥,我跟你說要貼這幾個穴道。」
「要貼這麼多?有效嗎?」
「有效,這都是同一條筋絡,名稱叫AKB48。」
無救
「你覺得他能接受我的過去嗎?」她開始放送自己的黑歷史。
「你並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但也不是太過光彩,你若擔心對方在意,為什麼一定要說?畢竟過去的事情對方也不會主動問起。」
「我只是想找一個可以完全接受我過去的人。」
「那你自己能接受嗎?」
「我不知道,我覺得很糟,但我希望遇到一個人不在意我的過去。」
「如果你自己都放不下,卻奢望對方一肩扛起,這可能產生兩個結果,第一是對方確實不在意,結果你還是非常在意,久而久之你的潛意識甚至會逼得對方在意,因為不在意這件事根本不符合你的靈魂需求,你就是希望事情搞大,然後自己被嫌棄,這才符合你的期待。第二種結果就是對方裝做不在意,卻也過不去那個坎,最後仍免不了惹你麻煩。」
「你為什麼能如此斷定我放不下?」
「若你放下了,根本不會在乎對方在意與否,也不會執著於一定要告訴對方,你滿心期待得到救贖,最好的方法是去佛前懺悔或者去神父面前告解。」
「你憑什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批評我?我花錢不是來受氣的。」
「我沒有批評你,是你自己覺得過不去才會心虛,你若理直氣壯,最起碼也該是說出來受了委屈後才來找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
「....那你覺得告解有用嗎?」
「這麼說吧!畢竟你的過去是你造成的,若你自己都不原諒自己,誰能代替你解脫,而且還是從過去解脫?」
2020年10月24日 星期六
療癒密碼
這幾年療癒不只是潮流,且已成了巨大商機,坊間充滿各式各樣開天價的療癒課,有朋友問我為什麼不改走這行,我自認膽小,不敢去療癒誰,你要療癒,就要先承認獲病,假設你今天得了急性腸胃炎或者骨折,你敢不敢不去看醫師,選擇用偏方自行調養?或者找一個醫藥網紅,請他幫你治療?如若不敢,那為什麼你會願意接受精神或靈魂這種看似重要性不輸給肉體的物件,一旦出了問題,你卻敢隨便找個專家的課就去上了,還聲稱自己已經痊癒?
舉個非常簡單的例子,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排濁功,可分為兩個系統,一為有效,一為無效,無效的就是一般的氣功,氣功就是伸展和不激烈的運動,但很無聊,為了騙你去練,就拿排濁排毒來當作賣點,人本能就覺得自己不乾淨,這是心理層面的原罪,不光是現代環境污染讓你覺得需要排濁,早在幾百年前,那個空氣依舊清新的年代,人們依舊熱衷排毒。說到這裡,一定有很多人想問我有用的去哪找,我有沒有教這類問題,我在此斷了你的念,若排毒功無用也就罷了,一旦有用,你不過就是找死,試問人生自古誰無死?身體有濁物本就是自然之理,可若你能排濁,你會變得更養生還是更放縱?吃點宵夜應該無妨吧?熬個夜也不用擔心,多喝兩杯自然無傷大雅,一路累積下去,保你不到天年就掛了,稱為夭。你若不服,說俺就是養生節制呢?你本已養生節制,那濁從何來?你追求的不過是潔癖,也就是水至清則無魚的境界,你每天不斷操持,功力精進,渾然不知排出了什麼還沾沾自喜,哪日忽然猝死,也是情理之中。說到這一定還是有人不相信,說他就是排出了濁,身體和精神越來越好,如果你本身很節制,可你身體裡就是有濁,那就是積習所致,也就是你不自覺的習慣,甚至是你引以為傲,自認為會帶來好處和健康的心態,造就了無形的壓力,於是你努力排濁之後,更能貫徹原本的信念,相信可以打造一個全新的升級版自我,終於身體覺得不太舒爽,做了檢查之後,發現多種癌症上身,這下你到底是排還是不排?
不斷療癒自己的反面意識恰為不斷的宣告自己病得很重,也就是你其實在用全副精力去滋養你那不實念波所產生的執念,對付執念的最好方法是放下,若一時間放不下,就是正視其存在而不要有過度的關注,久之就能放下。看到這裡,必然有不少人覺得就是該一昧的放下和放鬆,那就和前面的排濁一樣,好比你長了顆青春痘,你不斷的擠周圍的組織,但卻無法把核心弄出來,每次使盡力氣,那反彈的力量反而使核心更往裡鑽,造成組織更腫脹、甚至感染或異變,這便是強迫放鬆後回彈的深層緊張。
當然在現今這個世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意念最偉大,最需要被呵護,當然聽不進我這種觀點,諸位放心,我可不想阻了誰的療癒之路,我還蠻期待看看療癒者們能種出什麼好果子?
2020年10月23日 星期五
你吹我捧
臥龍鳳雛得其一者得天下,說穿了不過就是一誇大的廣告詞,而劉備湊齊了兩個仍得不了天下,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時代,騙子就懂得捧彼此的場來互抬身價,所以用假履歷的農夫,躲了三次之後,終於發現來找他的也是個假皇叔,終於放心見面,兩人一見傾心,從此行騙天下,至於關張趙最常聽到的,應該是:「你們就是夥伴。」
道士下山
師徒這層關係,說穿了多少有點矛盾的意味,師父若是沒有實力和名氣,如何招來徒弟,所以沒出息的徒弟想的是蹭師父的名氣,可有能耐的徒弟就想如何能超越師父,而師父為了保全自己或家族的飯碗,什麼陰某詭計都會使出來,徒弟當然也可能偷師,可就另一個層面而言,或許就是要偷得了師的徒弟,才真能證明自己的苦功意志,以及代表那門活的資格。
若說徐皓峰有什麼超能力,就是預告了吃野味終究沒有好下場。而這部介紹修道的電影若說能給人什麼啟示,就是你要解決敵人,就別想著練功夫了,買把槍實際多了,而男人要顧好女人,就別指望膏藥,把槍顧好實際多了。
2020年10月21日 星期三
具現化
「小林不斷逃跑,企圖尖叫,卻怎麼也叫不出聲,就在惡鬼的髮絲纏繞住自己腳踝,把自己倒吊起的一瞬間,他猛然驚醒....」
然後該怎麼寫呢?他的香港腳都摳破了,還是想不出來,他不甘願的把腳放回桌下,蹭家裡那隻叫大肥的貓,大肥很不耐煩的動了幾下,藍胖露出無賴的笑容,忽然有了靈感。
「小林醒了過來,發現是一場惡夢,卻下意識的仍不敢張眼,因為房裡一片漆黑,但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他的理性告訴自己,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是夢而已,睜開眼睛也不會有任何東西,於是緩緩張眼,果然眼前只是天花板,小林忍不住自嘲:『幾歲的人了,還怕惡夢。』他正準備起床喝杯水,卻忽然感到腳踝一緊,沿著床邊看去......」
藍胖對於這樣的結尾非常滿意,他按下了發佈鍵,今晚應該又可以破按讚記錄了,他忍不住得意的對大肥說:「明天晚上給你加菜。」
大肥沒有回應,藍胖忽然覺得房內的冷氣似乎太冷了些,回頭用遙控器調溫度,才發現大肥就站在自己身後兩公尺處,眼神十分恐懼,那麼自己剛才蹭的是什麼?他只覺得腳踝一緊,屋內的燈瞬的熄滅.......
2020年10月19日 星期一
2020年10月16日 星期五
2020年10月15日 星期四
愛困
踏實
「好久不見了,豹哥,什麼風把你吹來?」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忙,你願不願意幫我?」這聽起來不太妙。
「該不會是要我算明牌吧?」
「不是不是,是我有個親戚的小孩失戀了,可是現在變得怪怪的,我不知道怎麼辦?」
「帶去看精神科阿!」
「不行,我覺得那不是精神病,我有去問過神明了,神明說是心病,要用心藥醫。」神明的答案還真直接了當。
「你親戚的小孩是女孩吧!」
「沒錯,你怎麼知道?」
「這一點也不難猜阿!若是男生,失戀這種事怎麼可能麻煩你,你也必然會給他一頓震撼教育,什麼問題都沒了,所以心藥就是把對方找回來,你派幾個小弟去恐嚇那個男的不就得了。」
「這麼簡單我還要找你幹嘛?」
「那是什麼情況?」
「我覺得你一定可以幫我,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我還有選擇嗎?
在前往患者家的途中,我才知道所謂的親戚,原來是豹哥堂弟的女兒,他堂弟幾年前因為某些事故出國深造了,所以他經常會拿錢去照顧堂弟家的人,這天弟妹告訴他女兒失戀了,還陷入恐慌,然後豹哥就火了,原以為是男方始亂終棄,一問之下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話說這女子自己提了分手,因為對方在口角時說話口氣過於粗暴,於是經過此女深思熟慮的分析,覺得這人現在就如此,以後必然家暴,於是斷然分手,分手之後自己卻越想越怕,忽然妄想覺得對方無論如何都會來傷害自己,於是剛開始把家裡門鎖換了,還加裝了兩到鎖,深怕門不夠牢靠,過了兩天又吵著要搬家,說這樣才能安全,甚至還打電話報警說男方在她家附近,企圖騷擾,可警察來了之後,才發現這一切都只是該大小姐自己的幻覺。
「這樣鬧了多久?」
「快兩個月。」
「這樣還不是精神病?」
「不是精神病。」豹哥的口氣很堅定,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堅定什麼?」
「那....,豹哥,我給你個建議,你派人把那個男的找來,跟你堂弟的女兒好好談談,說自己沒有意願傷害她不就好了嗎?」
「這行不通。」他的眉頭皺成一團,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為什麼行不通?」
「行不通就是行不通。」
我詢問再三,才明白那個男孩的父親是高階警官,豹哥根本動不起,說話間已經到了患者的家,豹哥帶著我上樓,然後叫兩個小弟在門口等,算了,反正來都來了,先聊兩句或許能交差呢!
「豹哥,你不介意我單獨跟她談談吧!」
「不介意。」
這女孩看起來精神還算正常,但是面相就是被寵壞了,我已經有底了,開口詢問:「聽豹哥說你覺得對方會傷害你,但其實並沒有人來,你應該也知道不會有人來才對吧!」
「你說的我都知道,問題就是我現在就是覺得害怕,不管你說的再有道理都一樣。」她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已經宣示自己就是想繼續瘋下去,看來理性溝通是辦不到了。
「好,我瞭解了。」我立刻離開房間。
豹哥的表情很驚訝:「這麼快就搞定了。」
「搞不定,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搞不定?」
「我真的強烈建議你帶她去看精神科,那裡有專業的藥物。」
「你是老師,你一定有辦法的。」
「豹哥,你也把我想得太萬能了,我又不是神,除非....」我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除非什麼?」
「你安靜點,別吵!那個念頭要跑掉了。」
他居然乖乖坐下了,十五分鐘後,我終於找出那個一閃而過的狡獪靈感。
「除非你全聽我的。」
「可以,但女孩子不可以打。」
「沒問題,你現在叫你的小弟去巷口茶餐廳買菠羅油回來,越多越好。」
「菠羅油?那可以治病嗎?」
「就算不行也很好吃,快去。」
現在有三十個菠羅包放在我面前,真不賴,我拿起一個就開始嗑,豹哥有點詫異:「是你要吃的阿!」
「我先嚐嚐,剩下的二十九個,這種粗活輪不到我,請你的小弟進去餵她,記住,今天一定要吃完。」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人會恐慌,就是心虛,拿東西把心填實了就好,填實者,甜食也,買其他的甜食怕你太傷荷包,菠羅油最經濟實惠,你連逼她吃三天菠羅油,包你藥到病除。」
「每天都要吃三十個?」
「沒錯。」
「萬一沒效呢?」
「沒效你就餵我吃!」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豹哥的眼神充滿感激。
但老實說,當豹哥兩週後出現在我面前,還帶了菠羅油來時,我還是有點驚恐的。
「你怎麼知道這樣會有效?」他啃了一口菠羅油。
「因為你堂弟的女兒不是真瘋,只是一相情願的想把自己往情緒裡拽,就是被寵壞了,我專治壞人。」
「不壞,不壞!」也不知道他在稱讚我,還是菠羅油。
能嬰兒乎
2020年10月14日 星期三
必也射乎
「你看這是什麼?」他將盒子遞了過來,好熟悉的BB槍。
「虧你還弄得到這玩意,老古董了吧!瓦斯怎麼辦?」
「瓦斯還是買得到拉,但我不打算拿來玩,我只打算放著當觀賞用,不然壞了太可惜。」
「是嗎?」我把盒子還給他,然後有點為這把槍哀悼。
「你想買嗎?我告訴你去哪裡買。」
「我不需要,如果我買的話,一定會把它打到壞。」
「為什麼?這種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值得保存。」
「如果你只想要保存外在的樣子,那槍是否壞掉有什麼差別?或者你只需要買徒具殼子的模型就好,這玩具在設計的初期,就被賦予了射擊的使命,即便是玩具槍,也會有自己本身命數的念想,那份念想並非它自然產生,而是從設計者、製造商、組裝和測試人員共同的集體潛意識植入,所以它渴望灌入瓦斯然後射擊,即便瓦斯槽漏氣磨損,或者槍膛壞掉,也是它的命數,你用這種方式幫它延命,就好像把人關起來一樣,它自然不會開心。」
「我覺得你有病吧!我家裡整面牆都是沒開封過的BB槍。照你這個說法,那面牆不是充滿怨氣了?」他顯然嗤之以鼻。
「有沒有怨氣不好說,應該說這面牆符合了你的現況,你有一堆理想,但是都沒有實現,你甚至做了完美的計畫,但是不會去執行,如果你放的全都是模型而無發射功能的槍,那就是你的理想本就是是作給人家看的,但你放的都是全新的BB槍,代表你對這些未完成的理想感到自豪,但同時又帶有幾分心虛,因為你知道這和真正的成就不同,瞞不過明眼人。這些槍想必也花了不少錢,證明你的計畫和前制作業也沒讓你省錢,你讓所有人包含自己都對這些計畫的開頭充滿期待,然後在開始之前就隨便找了理由放棄,沒多久又開始新的計畫,用以掩飾自己缺乏勇氣,而這些年不斷逃避,導致在現實面未曾開花結果的能量,因為代償而在你身上有了結果,你上禮拜不是去做全身健康檢查嗎?恐怕不只一個腫瘤,我說的對嗎?」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若你問的是關於自己的人生,我沒有什麼可以建議的,如果你是問如何把怨氣發洩掉,從這個盒子開始吧!」
2020年10月12日 星期一
2020年10月6日 星期二
既視感
在宋碧茵眼下一黑之際,遠在五十公里外的張宗翰坐在辦公室裡,他的座位後面放滿了銷售之王、本月之星、王牌業務等布條,這個月他又賺進了快一億元的業績,本來他應該很高興的,但他卻開心不起來,他腦海裡忽然閃過高三時和宋碧茵告白失敗,當晚哭得悉哩嘩啦,第二天空手道比賽整場失常,慘敗給隔壁學校的黑馬,還斷了三根肋骨。從此他再也沒碰過空手道,這段令人厭惡的記憶怎會忽然湧上心頭?他拿起手機,胡亂的搜尋那個想不起來名字的對手,卻一點線索也無.....。
我們的女主角剛嚥氣,兇手揭下頭罩,坐在一旁,他這才覺得自己的雙手嵌入了數十條指甲痕,還泛著血絲,他卻忽然想起當年贏了空手道比賽之後保送入大學,那是自己最風光的日子了,也是在那場比賽,他第一次見到了有人用充滿光輝的眼神看著他,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李鶯嵐,他們一直很相愛,直到......
李鶯嵐剛簽了約,準備打電話給她的仲介業務張宗翰,腦袋裡卻浮現了許久沒聯絡閨蜜的身影,當年宋碧茵不斷的告訴她,千萬別嫁給劉啟立那個沒什麼錢的窮小子,還笑她怎麼會看上一個練空手道四肢發達的傢伙,這許多年過去,她不曾懷疑過宋碧茵究竟是為了自己好,還是嫉妒自己擁有過一段看似極為濃烈的情感,但這些事也都過去了,她卻忽然閃過宋碧茵滿臉驚惶,不斷掙扎的情景,彷彿還看到一個人掐住她的脖子,那雙手....
一定是因為貸款的關係壓力太大,吃兩顆頭痛藥吧!李鶯嵐繼續撥打電話。
「李小姐你好!還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張宗翰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振奮,他相信接下來幾個月的銷售之星非自己莫屬.....。
2020年10月5日 星期一
最佳敵人
優越感的好處在於你要維持那份感覺,就得讓自己加倍努力才能達到優越,但種族的優越感恰恰不是那麼回事,你只要屬於某個團體,就算再爛還能催眠自己就是凌駕在他人之上。恐懼來自於未知,而輕慢來自於瞭解,可無論是選擇停留在無知的固執,還是自認全盤瞭解的大意,導致的下場其實差不了多少。正義和理想都需要付出代價,過程痛苦純屬必然,否則你一定走錯了路。
2020年10月4日 星期日
他的最後願望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光榮的戰爭,所有的戰爭都刻意忽略、抹殺、甚至掩蓋犧牲者的事實,只要有無辜的犧牲者,就沒有光榮,只要有沒有參戰意願卻被強制拉上戰場的人,就是屈辱,沒有人需要勳章和匾額,他們想要的只是活下去而已。那些說自己願意慷慨赴義者,要嘛就是不需要上戰場的老人或女人,不然就是鍵盤後的英雄,我從沒見過有人敢宣揚戰爭後就立刻自願入伍的。我們從來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從前如此,以後亦然,真正的智者只會洞燭先機,並逃離災難,而企圖拯救人們都屬不智,因為你既要當拯救者而與侵略者敵對,同時被你拯救的也極有可能視你為敵,你再聰明也不夠用,而若你真的夠聰明,又怎會讓自己落入如此處境?早期的媒體或書籍企圖讓人們瞭解真相,這些情報的發現者天真的以為,人們看過之後就會改變,但人們只會遺忘,直到媒體和書籍也可以被操縱,反覆寫入執政當局或企業希望操作的方向,於是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很有主見,很自由,但那只是被植入更大的體系希望你記住的。所謂的政治就是看似有一個規則的高明角力遊戲,但其實沒有人會遵守規則,而贏家就是最大的犯規者。
若問我為什麼對於這個世界和人性如此悲觀?要知道掌控權力者,永遠都是被貪欲薰心而腦袋不清楚的人。別想著為正義而戰,越戰只會使人越糊塗,若真有能維持理想者,即便弄到灰頭土臉,也沒什麼好氣餒的,畢竟就算失去一切,也尚有正義相伴不是?照說這崇高的理想無論怎麼都值了,可你卻依舊懷疑自己經歷了這許多,自己那卑微的靈魂是否真值得被救贖,因為你骨子裡透徹得很,無論是正義和邪惡,都最將崩壞,回歸混沌。人生許多事情都像極了愛情,在最初時充滿美好和希望,讓你以為能夠憑熱情完成一切,隨著幻覺退去,現實到來,你發現你搞砸的次數連自己也記不清,甚至不想去記,但你還是逢人就說自己是成功的,然後又心虛的補上或許成功過吧,你放心,人們會保留你的面子,並非因為你有多重要,而是人大抵如此。情緒勒索之所以有效,在於被勒索人有太多的應該,這些不知從何而來的代償會不斷的將其壓榨,甚至在被搾乾的過程中使被害者產生自我滿足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