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

「老師，我覺得愚者牌長得很像撲克牌裡的鬼牌，所以有一種讓人看不出好或壞的狀態，有時候甚至可能會因為未知，而讓人產生無法掌握的厭惡感，或者說愚者牌本身像鬼牌一樣，有邪惡的含意....。」

「等一下！你前面的部分都還說得通，但誰告訴你愚者牌和鬼牌都有邪惡的含意？」

「因為他們都像小丑，小丑很邪惡，在很多恐怖小說和漫畫裡都是如此。」

「我們先不要去考慮次文化的部分，愚者本意應該是.......」

初階課程結束的尚算順利，可我卻不知怎麼的仍覺得這個學生似乎會....，果然不到一週，他打電話來了，語氣甚是興奮。

「老師，我第一次幫人解牌，我朋友問現在的約會對象是什麼樣的人，他抽到愚者牌，我告訴他這個對象有點邪惡，要他小心點。」

「什麼？為什麼是邪惡？」我想起來了！他真的很討厭愚者牌阿！

「難道我有解釋錯嗎？」

「我告訴過你愚者牌沒有邪惡的含意，你去翻講義，然後把這段記下來好嗎？」

「喔！」

這人就消失了，半年後我在咖啡廳碰到他，他正在幫人算牌，對方是一對情侶，我就坐在隔壁，低頭看自己的書，不想去打擾。那對情侶問的是工作上遇到的問題，男方是主管，對於某下屬很頭疼，然後提出了問題：「老師，請教這張牌是什麼意思？」

「這張牌叫愚者牌，代表你問的那個人，他很邪惡，你一定要小心......」

我沒興趣糾正他，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但我很佩服孔夫子誨人不倦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