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1日 星期一

嘈嘈切切


「師父,你有用過法術作投機的事嗎?」

「只有印證術力,不算真投機。」

「真的嗎?我以為法術什麼都能做到。」

「你想做到什麼?」

「比方中樂透跟股票。」

「以股市為例,如果你只是單純預測,準驗度挺高。但你一旦進場,就會失準。」

「為什麼?」

「兩大原則,第一,任何事不能違反命格操作,你命裡沒有,怎麼會拿得到?第二,念的狀態要是有了得失,自然不能清晰。」

「你到底實驗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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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去乾媽家拜年,乾媽人緣很好,家裡總是有許多客人,還分了兩桌打牌。吃完飯我很自動的去洗碗,一個年輕人走進廚房問:「我為什麼之前沒看過你?」

「我新來的。」

「你怎麼不去打牌?」

「洗碗比較有趣,可以帶來靈感。」

「你很怪異。」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你洗碗的水好燙。」

「還好,我習慣了,熱水比較容易去油。」

「你的手不會燙嗎?」

「不會。」

「你是做什麼的?洗碗工嗎?」

「這梗不錯,但不是。我是算命師。」

「靠!真的假的,那就神棍囉!」

「棍子我有不少,神就不太好說。」

「聽你在鬼扯。」他出去了,也好,我才能專心洗碗。

十五分鐘後,他又晃了過來:「你幹嘛耍孤僻,不跟大家一起玩。」

「我沒有孤僻,只是我不能賭錢。」

「賭了會怎麼樣?會大贏嗎?」這個部分很難解釋。

「就是不能用術做投機的事。」

「你少虎爛,我才不信。」

「不信也沒關係。」

「那你試給我看,我門來賭撲克。」

「我不能賭錢。」

「我們來猜紅黑,你猜對一張牌,我讓你彈一下耳朵,你猜錯我打你一巴掌。」

「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你是不是不敢?」

「我只是怕傷了和氣。」

「不要找藉口,我來洗牌。」他根本就沒想經過我的同意。人做死,就會死阿!

「不要說我欺負你,你來猜。」

「那我要用工具。」

「哈哈哈,透視眼鏡嗎?」

「不是。」我拿出了靈擺,等它進入平靜的狀態,然後開始探測。

「紅色。」他開了牌,有點嚇到:「先欠著,說不定等下可以抵。」

「好,紅、紅、黑、紅、黑、黑。」一口氣說了六張,夠了。

「幹!怎麼可能!是我沒洗乾淨嗎?」

「願賭服輸。」

大家都不打麻將了,回頭看他哀嚎,那陣子我正練金剛指,一直想找人試試功力。他還不錯,兩邊分攤,耳朵腫的很均勻。而且我沒下重手,不然耳骨會碎。

老實說我不明白第二天他為什麼還有勇氣出現,兩耳都裹了繃帶,空氣中充滿撒隆巴斯的藥味。

「我們再來賭一次。」什麼!你不只沒有耳朵還沒有腦袋嗎?

「不要吧!」旁邊的人都勸他。

「我不信邪!昨天可能只是牌沒洗乾淨。」

「好吧!如果你開心的話。」

「那你今天不准用道具。」

「也行。」他聽我答應的如此果決,倒猶豫起來。

「你現在放棄還有機會。」

他搖搖頭,然後洗了十五分鐘的牌才發,這是天意吧!用小六壬好了,今天的精神狀況比較好,說完一張便自己翻,一共翻了十三張才停。

他臉色死灰,乾媽說話了:「看我的面子,你手下留情,放過他一次吧!」

「恩,我也不想全討,不過贏個彩頭,那就彈一下鼻子就好。」七成力吧!

過年有頭糜鹿還蠻喜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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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阿!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我想問如果對方也會念或法術,會發生什麼事?」

「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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