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看了一則火災的新聞,記者向死難家屬問:「請問你們目前的感覺是什麼?」我當下在社交媒體上罵了這傢伙沒素養,卻沒想到一個念傳播研究所的朋友問:「那你覺得記者該問什麼?」在那個當下,我有上百種答案可以給她,但我卻懶得裡,因為正確答案本來就應該由她這個未來的媒體從業人員來找,那是她的功課,我懶得教。
我的壞脾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不好說,但每當有人說:「歡迎提出建設性的批評」這種狗屁字眼的時候,都能使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對於白癡,你要怎麼建設?在我多年的經驗裡,發現人類的大腦已經退化到比白癡還糟糕的程度。舉例來說,如果有個人問我工作要怎麼才能順遂,我絕不能告訴她巴結老板,討好同事即可,因為這只是戰略,戰略是給最高指揮官看的,我必須告訴她接下來三個月每天的早中晚應該做什麼,甚至吃什麼,否則就會出錯,而且是無可彌補的錯誤。
當錯誤發生時,無論是客戶或朋友,都會慌亂的奔來求救,當下我都會直接說:「白癡。」然後千篇一律地,他們的答案都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光罵我沒用,能不能教教我怎麼做?」
如果你是三歲的孩子,打破花瓶只要跟大人說對不起就好,但若你已經三十歲了,難道不該自動自發的打掃乾淨?若花瓶是明朝古董,難道不該商討賠償事宜?卻還認為只要道歉完,就該有人替你負責?
曾有學生問我:「我在學習的過程中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問嗎?」
「只要是該科目的命理相關方面都可以。」
半夜電話來了:「秦晉之好是什麼意思?」
「什麼?」
「你講義裡寫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去查字典嗎?」
「你自己說可以問你的。」
「我不是你的國文老師。」我耐著性子解釋完補了這句。
「你為什麼講義裡要用那麼多難的字?」命理有門檻嗎?我覺得什麼都有門檻,我真希望這些人過門檻的時候摔死。
現在的社會沒有是非,我也不相信是非,有的只是規則,你可以遵守規則,也可以違反,這只是個人選擇,就如同政治立場一樣,你可以追求自由民主,也可以想要發大財,我都沒意見,但是任何一種選擇,都有背後的代價,而做出選擇卻不想付出代價時的狀態,讓我忍不住罵:「白癡!」
這時候請不要問我:「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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