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頭

「你呼過麻嗎？」女孩喝了口紅酒。

想起多年前連續抱著馬桶暈吐兩小時，直到胃裡什麼也不剩的經驗，這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為什麼問這個？你有嗎？」我避開對方的目光，專心的切牛排。

「沒有，只是我覺得超酷的。」

「難道你不擔心上癮或被抓？」

「網路上說，大麻的成癮機率很低，而且我很多朋友都有吸過，也沒被抓阿。」

為什麼現代人總是相信網路，卻不相信醫師。不過既然她一點經驗都沒有，接下來就好辦了。

「你真的完全沒碰過？」

「是阿！」

「那你知道大麻長什麼樣子嗎？」

「不知道，大概就像香菸那樣吧！我真想嘗試一下。」

我沒答腔，不過知道該怎麼做了。

情人節的晚上，吃過了巧克力鍋，我拿出一包東西，放到女孩手中。

「是禮物嗎？」她把燈光調亮，才看清楚手中的塑膠袋。

「這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嗎？」

我點點頭，她尖叫了起來，馬上去找打火機。

裊裊白煙升起之際，女孩變得越來越多話，她笑著說：「我從來沒有那麼HIGH過，這感覺真的好妙！」

「你喜歡就好！」我淡淡的吐了口煙。

「可是你為什麼可以那麼淡定？」

「ㄜ......因為.....因為我對大麻免疫。」

「蛤，好慘喔！」她在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以示安慰。

情人節的夜晚縱欲過渡，就會導致第二天上班遲到，在計程車上塞了將近四十分鐘，衝進辦公室時，和小張撞個滿懷，手提袋裡的東西撒了一地。小張邊道歉邊幫忙撿，他看到了塑膠袋，楞了一下說：「跟你說了多少次，紙煙就是要現捲，味道才會好，你偏要把它弄得皺巴巴的。」

他念歸念，還是把我的剩貨給A走了，至於女孩前天晚上在HIGH什麼？網路說安慰劑也有三成的效果，顯然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