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

「你在做什麼？」一個孩子跑過身邊，忽然停下來問。

我比了個噓的手勢，這孩子甚是精明，說道：「要等一下喔？」

我點點頭，紮完了馬步，喝口水道：「我現在可以跟你說話了。」

「你剛才在做什麼？」

「練功，練功的時候是不能說話的。」

「恩，就跟我媽媽打牌的時候一樣，她也不能跟我說話。」

「是阿！」

「你家裡有什麼？」

「我家裡，我想想....」總不能告訴他有毒品、槍枝還有屍體吧！考慮了一下說：「我家裡也沒有什麼，只有我。」

「你沒有小孩嗎？」

「呃，沒有。」

「為什麼？」

「呃，因為我還沒結婚。」

「為什麼？你看起來好老。」

「因為.....因為沒人要嫁給我！」

「為什麼？」

「因為我沒錢，別再問為什麼了！」

他點點頭說：「我也沒錢，所以我有撲滿。你應該叫你媽買一個撲滿給你。我要去看貓咪了，掰掰！」

我看著他離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還不忘回頭叮嚀：「記得存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