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債

紀君剛過不惑之年，看女人的眼光卻始終停留在十八，我每次看到他，身邊的女人都不是同一個。

「你打算玩到幾歲阿？」

「我今晚休息。你呢？好像休息很久了。」

「我寧缺勿濫。」

「算了吧！我交往兩星期分手，你交往三五年還不是一樣分，而且跟你分的還恨你一輩子，這就是你說的愛情？」

「我覺得你想法有很大的偏差。」

「你到底懂不懂男人越老越值錢這回事？我們現在這個年紀，不論經濟實力或者談吐，要騙年輕女孩都比小男生容易得多了。」

「你都說是用騙的了！」

「挖靠，你木頭腦袋阿，哪個人交往不是用騙的，交往當天發過的誓，誰做得到？」

「那是兩回事，不代表我沒有好好經營感情。」

「你根本沒努力好吧！」

「我對感情的經營很努力，也很用心！」我有點生氣了。

「女人才不要那玩意，你有努力賺錢嗎？」

「我賺得也不少阿！」這話顯然有些心虛。

「那你幹嘛不買台車？」

「你瘋拉，在台北停車麻煩，加上買車保養、燃料稅零零總總加起來，我都可以坐計程車一輩子了。」

「哪個女孩會願意跟你在計程車上車震或纏綿？」

這句話的確讓人語塞，他拍了拍我的肩說：「兄弟，我只希望你快樂，No hard feelings, ok.」

我乾了那杯，表示同意，然後拿起一個紙包給他：「差點忘了。」

「你確定這玩意有用？」他扶著腰。

「主治諸虛百損，腎氣不足，內服外敷，一瓶搞定。可你大爺要是天天春晚，神仙也難救。」不過看他眼圈都黑了，這話顯然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