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欠缺

向來期許自己能當一個好的工具人，也希望被當成工具人對待。所謂工具，就是用來解決問題的，比方說有人敲我「我最近工作不順.......，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抑或是「我最近面臨感情抉擇....」是客人就收錢辦事，是朋友就說完方法讓對方退下，簡單明瞭。又或者「明天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吃飯？」目標導向明確，我也會立刻告訴你能否赴約。而最為厭惡的，就是找我聊天訴苦，緬懷交情，直接或間接的來要安慰討拍。單純的訴苦和抱怨，除去太后。若覺自己有資格對我做情緒騷擾者，除非你夠漂亮，並打算利用情緒缺口當理由來找我約砲。

「你骨子裡一定是個非常驕傲的人。」其實不只一任女友這麼說。

驕傲是需要本錢的，最基本的籌碼就是社會價值，也就是他人怎麼看你？本人此生社會價值的高光期，就屬小一到小四那段時間，因為當時次次拿第一，動輒考滿分。可這並不值得驕傲，不過就是被逼而已，家裡的標準是一百分，少一分打一下，國小四年級以後，不知道是對於挨打的感受麻痺了，抑或是對於唸書和考試這回事徹底產生逃避心態，從此就是挨打也念不好，而進入到恆定的境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任何東西都靠不住，老闆會坑你，父母會責怪你，兄弟會出賣你，情人會離開你，只有數學不會，數學不會就是不會。即便小四前的高光期，也不能使人快樂，因為除了唸書，我什麼都不會，體育、美術、音樂，樣樣都不行，甚至可以用蠢來形容。考試成績不過是大人用來當面子的談資，老師和同學，包含自己，都瞧不起鏡子裡的那個人。我絲毫不具備驕傲者的光輝和喜悅。

在當時，挨揍不是最可怕的事，我曾經質疑過：「為什麼別人不用考一百分，我卻一定要？」得到的答案是：「我們家的小孩就是要考一百分。」然後就是一頓打。用現在具備的知識來分析童年，就能豁然開朗，幼時體弱多病，不過是靈魂想要幫我暫時逃離那個現況，只是那個逃離，終究也是失敗了。在正常的情況中，若你生病，理應可以休息，而不用面對考試和唸書，但強者我父母是奇葩般的生物，母親通常是這樣開頭的：「你很不舒服嗎？要不要看醫生？如果不要為什麼躺在那裡，你是不是男人，就這點出息，一點小病就哼哼即即，你要是我不早就死了嗎？我已經夠忙了，還要伺候你嗎？」年紀稍長，即便看了醫師，她也會說：「人都會生病的，生病有什麼了不起，你現在不做完這些作業，明天不是還要做，有精神就起來念，沒什麼大不了，還說自己練武，動不動就那麼虛.....」相較於此，父親就不同了，他總是一種哲學家兼工程師的角度開頭：「你要不要反省一下，身體為什麼那麼差？為什麼動不動生病？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每天在外面跑，根本不想躺下來....」如今的我終於理清頭緒，可以回答：「因為你媽早死了，沒人會逼你做什麼，你又是個少爺，怎能不自在？」可老頭早過世了，自然聽不到我的回應。

我寫這些並不是因為有怨恨，相反的，他們很早替俺解開了枷鎖，讓我早早明白了可以不愛，而對應法則便是，但凡有絲毫不快樂，就停止付出，你沒有義務滿足任何人，只要你不想，你的心永遠是自由的，永遠可以拒絕愛人、事、物乃至於虛妄的學校、公司、種族和國家。那些動輒把強烈的愛掛在嘴邊的人，自己愛不夠，還得逼你跟他一起愛，還必須得用他的方式愛，在我看來，那不過動亂的根源而已。時至今日，每當覺得身體不適，甚至是病了幾天而醫藥效果不理想時，都會在腦中想起雙親的台詞，然後對著鏡子即興演出，頓時能和當年般出一身大汗，病便好了。曾經有個曖昧對象是心理醫師，她企圖分析我：「所以我還是覺得你很驕傲，才會遇到這樣的父母，這可能就是你的人生課題。」

看來跟驕傲是脫不了干係了，那就來解釋一下普世價值為什麼覺得我驕傲吧！誠如剛才說的，我的父母、家人、乃至於我自己，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那個讓人豎起大拇指的對象，也正因為如此，勤能補拙似乎是唯一的解藥了，既然定義自身為拙，則就算做到自己覺得滿意的程度，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是長期的經驗法則，所以要做，就得以常人標準的百倍，乃至於千倍，而且必須豁盡全力，方能達到真正的極致。而當客戶或學生提出：『你的標準太嚴苛』這類的要求時，卻因身上並沒有氾濫的愛和情感，只會像個嚴格的士官長，對他們持續要求，而回應便是：「因為我那麼差勁都做得到，你沒理由做不到。除非你不夠努力。」

或許這是事實沒錯，但這比起炫耀自己的能力，然後說對方做不到的驕傲還令人感到挫敗和怨憤。

「你其實是想要被稱讚和肯定吧！」心理醫師如是說。

「若在二十歲時，我會肯定的告訴你是，可現在就算得到了，也絲毫不會感到開心，因為你明白，這世上大多數人是膚淺的，人們基本上沒有辦法分辨專業，就好像舉重或短跑選手破了世界紀錄，得到的肯定未必會比一個一百五十公斤的胖子瘦到八十公斤來得多，而後者不過是從瞎攪和回歸正軌而已，這世上的價值觀早就崩毀了，這種肯定要得多了，只會讓自己的腦袋更不清楚而已。但你說到一個跟節，就是我到底想要什麼，曾經的我追求專業、能耐和身體素質，並覺得用力折騰自己會得到喜悅和滿足，可現在不了，現在的我就想無所事事，好比餵街貓一開始對我來說是無所事事，可成了例行公事，涉入越多之後就成了正事，正事就是壓力和短命的來源。你知道我家還有另一個規則，就是除了睡覺人不能躺在床上，而除了睡覺時間，其他時間你也不可以去睡覺的，不管你是下班回來，還是想補個眠，或者單純覺得睡一覺是享受，就會遇上接下來的戲碼：『你幾歲了？動不動躺床上？為什麼你覺得累了就可以去睡？你知道真正的大人心裡都有事，不是什麼時候都睡得著的.....』家裡人讓我瞭解現實中沒有什麼人會放過你，你再不放過自己，活該受苦受難。所以若你現在問我要什麼？我會告訴你我只想隨時隨地睡得著，不管該不該，如此而已。」

「就這樣？這感覺不是很困難的事吧！除非你有睡眠障礙，喂！你該不會真睡著了吧！沒禮貌！！！！」

唐僧自驚

西遊記原著第八回，如來對菩薩言曰：「這袈裟、錫杖，可與那取經人親用。若肯堅心來此，穿我的袈裟，免墮輪迴﹔持我的錫杖，不遭毒害。」由此可知，一路上的妖怪都是唐僧精神分裂出來的，而他為了保護自己，又產生了三個人格，取經之行，不過治病之旅。

嗜糞癖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實為奴性，仔細想想，還不如降禍把人結果了乾脆。但凡有見識的，都撐著傘避開了，若還逃不掉，乾脆躺地上擺爛得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又不是掉錢，有什麼好希罕？

便宜貨

市面上之所以充斥爛貨和贗品，就是因為有「東西不用買太好的，可以用就好了。」的觀念所致，從此你買的，只會越來越爛。

不沾

無論是邪教、詐騙集團、傳直銷等都在在證明了人有被騙的需求，而之所以需要如此龐大的謊言，在於人們無法接受現實的本質，因此不要輕易的揭穿他人所沉迷的騙局，除非你打算用新的騙局取而代之，若你提供的只是實相，則非但不會讓對方清醒，只是驅使他去找看似破綻更少的騙局以利沉迷。至於你的下場，不妨想想駭客任務中被母體追殺的脫離系統者，你真以為這些電腦人是母體生成？其實這些就是只想待在騙局中的人產生的我執罷了。

框架

每個人都是社會機器上的小螺絲釘，這句話不知道荼毒了多少人，畢竟誰會發願當螺絲釘呢？於是乎不少人就想成為那個超越螺絲釘的存在，最終成了螺絲起子，然後才發現，螺絲起子還分一字和十字的，有很多螺絲不歸你管，而跨部門的板手螺帽和鐵鎚釘子，都自覺遠在你之上，畢竟前者沒有螺絲崩牙的問題，後者以效率見長。而無論哪個部門，崇拜和追求的頂點，不過電鑽矣。

自由之身

 

「不好意思，老師，我知道您現在在上課，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我想問您真的會有報應嗎？或者說怎麼躲過報應？」又是一個實習的機會，我按下免持，讓學生好好聽著。

「你沒頭沒尾的，把話說清楚。」

「痾，其實有點難以啟齒.......」簡言之，就是這傢伙窮瘋了，居然打起某塊祖先墳墓的主意，邀約了一損友，兩人趁著月黑風高，把那位祖輩的墳給刨了，然後隨便找地方重新埋，兩天後就把這墓地賣給別人了，可接下來的日子就開始諸事不順，甚至惡夢連連，他不確定是自己內疚，還是祖先有靈，於是找了一老師卜算，該老師說祖靈大怒，血光之災是跑不掉的，於是就打來找我求救。

「那你就捐發票，洗牙、捐血吧！」

「老師，你確定這樣就有效嗎？」

「愛信不信。」我掛了電話，接下來該應付學生了。

果然她一臉迷惘：「為什麼捐血或洗牙會有效？」

「血光之災嘛！先應完就安心了。」

「可是他明明做那麼壞的事，怎麼可能這樣就騙過天道？」

「天道這騙局實在太大，改日再給你解釋。還記得你師父教你的第一課，修為特別好的人，或修為特別差的人，都不在五行的影響範圍內對嗎？」

「對！因為前者定性高，專注守一，所以已經跳脫命數，算也不會準，後者根本不在乎任何罪過，持續造惡業欠債，早就不知道誰是前因後果，該還哪齣了。」

「雖然我不是很贊同你師父的邏輯，但用這個概念解釋給你聽你比較能懂，首先，此人窮到響叮噹，什麼傻事都幹得出來，自己身上還有詐欺、傷害和家暴案底，如今還鬼迷心竅刨了祖墳，你怎麼可能叫他損己利人，去做什麼了不起的善事？就算我叫他去捐十萬，他也拿不出來。其二，我一直相信這個世界該屬於活人，而不是死人，若祖先真有靈，早該庇佑子孫大發，至不濟也不會淪落至處處犯罪的狀況，就算退一萬步，也應該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的墳不被挖，或早知有此劫，這些都做不到，可見祖先不靈，墳地風水也不好，現在有機會重葬也未必是壞事，反省反省得了...」

「可是另外一個老師不是這樣說的。」

「沒錯，這就涉及第三了，此人若真怕報應，第一時間就不敢做下此事，而他之所以來找我，就只是因為他遇上了騙子，對方開價太高，他無法應付，我給了他不花錢的建議，他自然比較傾向接受，雖然他在接受的過程中會和你一樣，充滿掙扎煎熬和懷疑，因為他也覺得效果應該不大，這就是我給他的報應。若他不能熬過，自然會想辦法攢夠了錢和騙子結緣的，以上。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想....，你覺得在能量界，有所謂『不知者不罪』這件事嗎？」

「不要死腦筋，回到現實來，若有一文盲，沒有任何法律知識，我們就當他是個未開化的野人好了然後他偷了便利商店的包子和熱狗，只為填飽肚子，請問他有沒有犯罪？」

「有！」

「那他可以在法庭上辯稱，他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不能入罪嗎？」

「他可以聲稱，但還是會被定罪吧！」

「沒錯。那我們換另外一個例子，假如有個人碰到色狼要強姦她，然後她驚慌之下拿出防狼噴霧噴了對方，結果沒想到那人對防狼噴霧過敏，於是死了，請問該判這人蓄意謀殺嗎？」

「不行，了不起判防衛過當或誤殺吧！但我覺得她很衰，她怎麼知道對方會過敏？」

「沒錯，這就符合你剛才說的不知者不罪的條件，所以不知者不罪是有條件的，就是我想做A，結果成了B，這是一種情況，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我壓根不覺得自己有罪，也不在乎任何的懲罰，比方某人因為殺了人，於是被判無期徒刑，可是卻一點也不後悔，因為他知道再給一萬次機會，他還是會殺了對方，而他在坐牢時也如魚得水，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自由，反而覺得三餐有人照顧，同時不必餐風露宿而很愉快，這種不知，就是他的認知和你完全不同，而且無法撼動，而不罪，就是他完全不具備罪惡感，而你的罪與罰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明白嗎？」

「可是這不就是無明嗎？無明本身就是罪阿！！」

「你現在是在用一神教的原罪理論，來解釋佛教的業力法則嗎？這兩個系統並不相容喔！」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不存在罪惡感，這個人就沒有罪的包袱，可是這樣聽起來好怪，我覺得在能量界不該是這樣的。」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比方自殺在各種宗教都是罪阿，為什麼所有的宗教都說自殺會有很嚴厲的懲罰和無止盡的痛苦！」

「那佛家或印度教的證悟，不也是一種自殺嗎？」

「什麼！！」

「你沒有聽過真正的開悟者，都會因為能量過於高亢，而無法留在肉身身上，所以就走了的說法嗎？」

「有，可是這跟自殺有什麼關係？」

「我們假設每個人都是線上遊戲的玩家，證悟者就是找到方法合法登出遊戲的人，自殺就是你直接把筆電砸了，或者強型拆掉電池造成斷電，但你卻仍卡在遊戲設定裡，而且失去主導權，這就是受苦的由來，但跟懲罰沒有關係。而其他大部分的人，有的人只有電池的筆電，直到用完電池時，會漸漸的承受螢幕不穩定，音量輸出有問題，這一類的事，但卻仍不願放棄角色，而稍有福報的人，可能就有插座供電，他們以為可以一直玩下去，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忽然跳電，這就是無常。可即便是證悟者，也不過就是跳脫了遊戲而已，若真實的生命如此美好，人一開始又如何會進入遊戲並沉迷呢？」

對價關係

 

爛醉

「我最近這幾天一直夢到已故的父親，他又說自己酒癮犯了，叫我買酒給他喝，可是我每次上墳帶了酒去祭拜他，他都會生氣的托夢，說我買到假酒，老師你覺得這是我的幻覺嗎？」

「你爹死多久了？」

「三年。」

「怎麼走的？」

「肝癌。」

「該不會就是愛喝酒吧！」

「是的，他生前就嗜酒如命，也是喝了假酒，才把身體喝壞的。所以我覺得會不會是我內心的投射，因為覺得酒害了他，就連他死前跟我要酒喝，我都不肯給，現在偶爾想起還會有些愧疚，所以才會一直做這樣的夢？」

「你的分析聽起來很合理，那就回去調整自己的情緒吧！」

「可是....」

「可是什麼？」

「老師，我知道你不相信有鬼，但我確實.....」他捲起袖子，雙手手腕處淤青黑得嚇人，簡直是用漆上去的，且明顯是抓痕。

「你坐好，眼睛往上看，往下，好！把嘴張開，舌頭往上，行了！」

「老師這是做什麼？」

「鑑定一下是不是鬼幹的。」

「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嗎？」

「為什麼要信？他又沒給我錢，我們現在來卜卦，看怎麼解決。」

「....好。」

「哈哈，這可有趣了，我告訴你，去準備.....，明天就上墳，保證一次搞定。」

「這樣.....好嗎？」

「我已經告訴你解決方法了，你愛信不信吧！」

「好，我試試看，謝謝老師。」

一週後，他親自來道謝：「老師，真的太不可思議了，你可以解釋為什麼你會要我準備工業酒精和香料調和呢？這明明是假酒，可是我爹卻托夢說我買對了。」

「因為你爹是個糊塗鬼，這輩子都在喝假酒，頭一回喝真的就是你拜他的，他當然覺得味道不對，他就是習慣喝假酒，反正假酒喝不死鬼，你就多給一些，讓他斷了執念早日投胎吧！」

「謝謝老師，我買了點酒孝敬您。」

這我可真不敢收！

一知半解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算命嗎？因為如果算得準，那就是定數，定數就跑不掉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若全天下都按你這邏輯，占卜本就不該存在，算不準怎麼做風險評估和規避呢？」

「可是你也說過，如果是不得不為的事就不用占卜，萬一結果不好，就容易心煩意亂，假設我明天要出差，無論如何都得去，可算出來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會大塞車，那怎麼辦？」

「你可以搭捷運或火車，就算這兩項也在卦中是延遲的展現，何不今天提前出發？如果不願意，反正已經知道會延遲了，那就做好延遲的準備，先跟人家招呼一聲，或者把某些行程對調，為什麼要這麼死腦筋？」

「那如果我測工作運勢，結果很糟怎麼辦？」

「你測多久的工作運勢？一週、一月、半年、一年？若是一週，有何可懼？若是一年，你運勢不好，則更該保守，不宜亂換工作，或者更努力來彌補運勢，怎麼會覺得結果糟就算了，不是占卜沒用，是你這種人根本不該占卜，因為你不善用工具，反而覺得工具害了你。」

「如果事情真是你說的那樣，又怎麼會有災難發生？比方我如果問去當兵能不能平安，結果卦象顯示不能，那我又不能不去當兵，該怎麼辦？」

「你看事情的角度太狹隘，為什麼不從開始就問要怎麼樣當兵才會平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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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工作不太順利。」

「是哪方面不順利呢？」

「學習跟人際互動不順。而且我家良人還幫我卜了一卦，說是未濟，而且我現在一直冒痘痘，壓力很大，我是不是該辭職了？」

「不用吧！吃點蓮藕就好了。」

「真的嗎？你要不要教我什麼小法術讓我變得比較聰明或記憶力增強的？」

「哈！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蓮藕？一定要蓮藕嗎？還是藕粉也可以。」

「退而求其次的話就算藕粉、蓮子都行，先連吃三天，你便會感到不同了。」

「好，我明天就去買。」

幾天後的回覆是「這兩天開始有被同事小稱讚，痘痘也消了一些，但是蓮藕要吃多久？」

「七天效果比較完整。」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會叫我吃蓮藕，是工作不順都要吃蓮藕嗎？」

「不是的，你去新工作應該一陣子了，不可能沒有努力，只是努力尚未受到肯定，火水未濟應證了可能同事都沒看到你的用心，蓮藕是生長在水裡的，既然火水未濟，我們就借蓮藕的性質來濟一下，然後你就可以出淤泥而開花了，未濟卦長痘痘是很正常的，壓力減少，痘痘自然也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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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朋友用星座骰子卜卦，擲出火星獅子二宮，所以這個風水應該不好吧！」

「何以見得？」

「因為火星代表衝動跟急躁，所以住在屋子裡的人會很不理智，獅子代表野心和熱情，結合前面就是會做出超乎自己能力的事，二宮就是不斷的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說完了？」

「說完了。」

「你會看陽宅嗎？」

「不會。」

「不會你敢下定論？」

「可是卦不是什麼都能看嗎？」

「卦是什麼都能看沒錯，但你也要會看，幸好你不是我學生，你這種斷法只會斷了自己的路，單以元素論，獅子與火星都是火元素，火火比旺，二宮屬木，木生火的格局，就算有沖煞，也是沖旺格，獅子和乾卦相通，屋主若是名字或姓氏中有金，或肖馬，更主大發，絕非你說的那樣。」

「為什麼被你說完這麼複雜？」

「一點也不複雜，工具立基在不同的太極點上，發動的條件或許一致，但檢視的方向不同，如果你搞不清楚這點，就很難玩得轉。」

餘波蕩漾

 

「你剛才有感受到特別的氛圍嗎？要不要伸出觸角感應一下？」我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桌。

「你說的是婚外情的狀態嗎？」

「你真的很厲害！」

「我一點也不厲害，剛才那對男女的年紀，除了這個部分，還有什麼值得八卦的嗎？」

「也對！可是你知道嗎？他們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

「那又怎麼樣？如果這兩個人能因此找到平衡點，而能讓自己不得不維持的婚姻繼續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所以你會期待這種關係嗎？」

「我只是可以理解他人在這樣的狀態，可是我比較傾向離開不快樂的關係，畢竟我沒有結婚，沒有這許多包袱。」

「你這樣說令我蠻訝異的，我還以為你會唾棄這種關係。」

「其實無論是結婚、交往、劈腿、出軌，都純屬個人選擇，輪不到我來評斷，我所唾棄者，是明明都是自己所選，卻想推託責任。好比說有個男人結婚後，發現自己並不愛妻子，而是另外愛上了他人，於是選擇婚外情，但因為給情人的說詞是自己婚姻不幸福，情人的期待當然是你要離婚，我就等，最後等不下去，情人決定分手，於是這個男人跑來找我哭，我覺得莫名其妙，你若愛對方，離婚得了，有什麼好怕的？你若不愛對方，對方離開也是剛好而已，有什麼好哭？而且還是找我哭。要知道交往、結婚、出軌哪件事是有人拿槍逼著你做？不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嗎？決定了就沒資格演受害者，因為加害人從頭到尾都是自己，除非扮演受害者是此人的人設，也就是他對誰都是如此，那就是演而已，沒有所謂的痛苦了。且真正腦袋清楚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後果而後悔，因為任何結果都已經考量過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怎麼知道剛才那對伴侶是哪種狀態？」

「最起碼那兩人的相處是自然而沒有多餘懸念的，這點很容易判斷，這就足夠了。」

「這就足夠嗎？你會不會太武斷？」

「這樣真的就足夠！畢竟有多餘懸念的人太多，他們先是把自己搞得很煩，然後不甘願只有自己煩，又要去騷擾別人。」

何德何能

人們需要被關注的大份情感已膨脹到了自大的程度，我們甚至可以聽見有人把自己病痛和災難，歸咎於上天或神明的安排，這句話的意思是那個號稱至高無上的造物主，閒著沒事幹只為了專程來找你麻煩。

成本降低

疫情帶來了災難，也同樣帶來了方便，對於那些極度想要吸引他人注意力或名氣的人來說，無須隨機砍人，也不用犧牲色相，你只要天天不戴口罩出門即可。

明夷

「我被老闆罵了，現在超不爽，並不是因為他罵我不爽，而是因為他說的並非事實。」

「既然並非事實，那為什麼要生氣呢？」

「你難道沒有....？對了，如果是令堂罵你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好像帶有偏見而火大？」

「自信一點，把好像和偏去掉。」

買賣不成

剛吃完晚飯，回到住所，卻見管理員有些嚴肅的說：「大樓電梯壞了！」

「沒差，我向來走樓梯的。」

「但是電梯剛好卡在你要去的二樓，而且忽開忽關，上次壞也是農曆七月，唉，看來明天要去買乖乖，你應該不會怕吧！」

「沒事的，不過就天氣濕熱而已。」我爬上樓，電梯剛好打開，一個白衣長髮的女子飄了出來。

「沒用的，我不相信有鬼。」

「那你怎麼解釋我的存在？」

「你可能是想提前過萬聖節的小屁孩，也可能是我這幾天沒睡好產生的幻覺，又或者是前兩天跟人吵架，導致腦血管淤塞，也可能是我現在吃太飽，又喝了可樂，過度興奮，甚至可能是長期童年陰影的投射.....」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相信有鬼？」

「我想想...，這樣好了，你也讓我中二十七億，我就信！」

「他媽的！你愛信不信。」她瞬間消失了，我早說這世上沒有鬼。

資格不符

 

誤診

醫學應該是精準且容錯率低，如動輒出現奇蹟，則若非遇上庸醫，便是學術本身不靠譜。

自食其果

渣這個字除了貶抑，通常從人嘴裡吐出來總帶有點憤恨的成分，足見沒少吃虧受氣，可追根究底，愛的當下還是頗滋潤的，從什麼時候開始渣呢？水主情，只有三點水，剩下的就是查，可本就沒什麼經得起查，畢竟若還有愛，又何需查？若沒了愛，你還留下做啥？所以現在到處都是渣。

一無所有

 「老師，你願意收學生嗎？我想跟你學。」

「你想學什麼呢？」

「我其實不知道，你覺得我該學什麼？」

「那你數學好還是國文好？」

「都不好。」

「哪個稍好？」

「都不好，我數學從小考零分，國文也沒及格過。」

「所以你無法閱讀？」

「字太多無法，漫畫還可以。」

「那簡單的加減乘除也不行了？」

「對阿！那也不是很重要。」

「....那你體育怎麼樣？」

「也不好，我站久一點就會喘，醫生說我可能心臟不好。」

「那你覺得你能付出什麼？」

「蛤，還要付出嗎？不是有天分就好嗎？」

「也罷！你現在過去，把那坨狗屎吃了，我就教你。」

「我可以考慮兩個禮拜再跟你說嗎？」

假仁義

小心那些會主動要求你去幫助他人的人，他們的起手式經常是主觀且強硬的覺得對方過得不好且需要幫助，而這類人正是會因為看你過得好，而感到不爽的人。

儒毒

國中時讀到剛毅木訥，以為這種個性很吃虧，多年後重新看解釋，剛健正直（自詡正義，且死不認錯。）果敢堅忍（拼了命也要跟你對著幹，而且耗多久都不怕。）性情質樸、口才遲鈍（沒得商量，拒絕溝通，也沒有任何條件可講，威脅利誘都沒用。）才發現這種人最是要命，孔子卻說這種人近仁，則所謂仁政，實則暴虐也。

邪教冥想儀式

歡迎來到賤聖課堂，今天我們來上第一堂課，就是如何練習冥想，冥想對於現代人的日常生活，已經成為舒壓不可或缺的方式，但本課程一不教你靜心，二不叫你放下執著，三不告訴你與人為善和不生氣的狗屁道理，這些都是騙人的，就如同哭可以解決問題，只要你夠漂亮；生氣同樣也可以解決問題，只要你夠壞夠狠，能讓他人害怕。

廢話不多說，首先，讓我們閉上眼，深呼吸，想著你最討厭的人，然後用你所有想得到最惡毒的話來罵他，要記住，這是你的腦子，你愛罵什麼都可以，當你努力編織並重新組合語言時，你會發現那份怨氣漸漸的消失，這時你會忽然感受到胸口不那麼悶。

若第一階段的儀式還不能滿足你，那麼不妨想像TA吃屎的畫面，至於形狀和種類，則隨你喜歡，到這裡一定有人問，為什麼不想像對方去死？很簡單，因為按照順序，要先吃屎才能去死，吃完後若你還覺得不滿意，想在腦中具現化對方受傷、被折磨、囚禁、蹂躪、中毒乃至於死亡的畫面，請參考CSI系列影集，裡面有足夠的題材幫助你在虛擬的世界洩憤，同時也能提醒你，別把腦子裡的想法在現實中實現，你必然會被抓的。

有學員問有沒有法力可以讓對方直接遭到懲罰或報應，這屬於高級詛咒課程，不是你們這個階段可以問的問題。你問什麼時候才可以問？當然是等你付學費以後。

彈壓

 

「你餵貓吃太好了！」不要訝異於這種批評，就算你餵貓吃得差，對方也會找碴的，根據陰陽平衡定理，你有多愛貓，就會有人多討厭貓，而業力法則或量子糾纏，則使相遇成為注定。遇到這種人，你怎麼回答都錯，但若置之不理，又會使其惱羞成怒，進而找貓咪的麻煩，思索了大約零點二秒，想出了制敵方略。

「阿巴！阿巴..... 阿巴！阿巴.....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我將手放在嘴邊比劃，這回應果然殺得她措手不及。

「你是啞巴阿？」人都有明知故問的習慣。

「阿巴！阿巴..... 阿巴！阿巴.....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我比天比地比貓比她，對方的眼神露出無奈和恐懼，快速的離開了。

勝不驕，這不過第一回合而已。果然第三天，又遇上了這陰魂不散的妖孽，她一見我就衝過來：「你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會講話！啞巴！」

「你有見過會講話的啞巴？你才啞巴，你全家都啞巴！」

她愣住足足有三十秒，我還以為被點了穴，回過神來道：「你餵牠吃的太好了！」

「關你什麼事？」

「這樣貓都不抓老鼠，里長說的！」

「里長自己也養一堆貓，他會說這種鬼話？」

「不是這個里長，是前任里長。」

「那活該他選不上。」

「可是貓不抓老鼠，老鼠越來越多污染環境。」

「你先告訴我，一隻老鼠死在路邊危害比較大，還是貓吃了老鼠死在路邊危害比較大？你是活在清朝嗎？還指望貓抓老鼠？牠要是把老鼠咬死不吃，難道環境會比較乾淨？老鼠難道是貓生的？按照你的邏輯，是不是應該滿街放蛇？」

「.....唉壓，反正我先生從前跟你一樣，一天到晚餵貓，後來被里長念，你那麼喜歡，為什麼不帶回家養？」

「那我先問你，你先生是不是當年帶回家養了？」

「對阿，帶回來一窩六隻小的，好臭，後來我通通丟出去放生，被罵得半死。」

「虧你還有臉叫我帶回家養，你先生應該已經亡故了吧！」

「你怎麼知道？」

「我要是他我也死了痛快。」

老巫婆走了，我順便治好了她的乾眼症。

不動之明

看到有人餵食街貓，你當下的反應為何？

一、覺得這個世界尚有愛，真該謝謝對方。

二、覺得這會污染環境，尤其還可能傳染疫情，一定要加以制止。

三、先檢查對方餵食的食物，是否有符合貓咪健康的標準。如此你才能斷定TA是幫忙，還是搗蛋。

四、你覺得此事和你毫無關連。

一希望世界有愛，卻不願自己付出，很可能隨時需要療癒。二只妄想著管理全世界，活該一輩子沒安全感。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兩者是同類人？

通常你會遇到三，代表你已經游到深水區，有回某貓友對我說：「某某居然用╳╳餵浪浪，這真的很糟....」

其實那不算糟糕的牌子，畢竟你去獸醫院，都能看到兩大品牌並列，而這不過是對付挑嘴貓的飼料而已，若論十五年前的資訊，它算得上頂級飼料了，只是不是每個人都覺得需要更新資訊，對方又說了：「聽說他餵家裡的貓也是這個牌子....」

我想無須解釋了，這個世界因為業緣所致，每個人接收到的資訊都不一樣，無論你我他心中的最好，難道就真的是最好嗎？可當你看到貓咪的體態和毛色亮度，就知道牠當下的福澤是否深厚，但福澤，也不是我要強調的標準。

「天阿，你小魚乾都用撒的ㄟ，有這麼多貓要餵，你這樣一天就用完了。」

「用完最好，就用不著惦記明天，人生本來就該這樣，一次把所有的福享完，就算以後苦了，你還能說最少老子享受過。」我繼續撕起肉泥。

若你選第四，且於任何事都能保有此心，則我恭喜你，有了初步的金剛不壞。

常有人問我：「你覺得做善事有用嗎？」

我可以斬釘截鐵的告訴你：「屁用也沒有！你也千萬別做，做了只會倒楣而已。」

畢竟你都會這麼問，動機本身就不單純，而真正的善，通常是隨機而起的。

「我最近收養了一隻浪貓，可是我已經有太多貓要照顧，你那麼有愛心，要不要養？」

「不要。」

「為什麼不要，你那麼有愛心，而且這也是做善事。」

「不要就是不要，我餵貓是為了爽，不是為了做善事。」

切記，會使用道德綁架的人，本身就毫無道德可言，世界上充滿太多類似的小手段，那天有人問我：「為什麼他平常表現得很貼心，比方我進辦公室若拿了一堆東西，他就會過來幫忙，可是工作上卻會不斷批評他人。」

「他工作能力很強嗎？」

「很一般。」

「因為他不是真的貼心，他必須找到自己的價值，所以做一些看似貼心的小事，讓眾人接納他，但這並不能掩飾他無能的事實，所以他必須不斷批評其他人，來使自己表現的很有能，這就是他的人設。」

「....，聽完你分析，他確實是這樣沒錯，但還是很可怕，難道沒有真正貼心的人嗎？」

「你先想想，為什麼有人要無條件對所有人貼心？」

「難道不可以是他的人設嗎？」

「的確有這個可能，那你不妨想想一個核能電廠為整個城市發電，城市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不可以是太陽嗎？」

「你永遠只會看到恆星的閃耀，而不會注意照不到卻更大範圍的陰影。」

曝光對比

若你覺得奧運選手奪冠而與有榮焉，那為何見到有人在國外不遵守交通規則或亂丟垃圾等事件，卻覺得那只是個人行為？

端著累

好人之所以令人詬病，在於其面對不公時，常不做任何抗爭，可骨子裡卻期待對方遭到報應，乃至見獵心喜，此更為不堪且膽小的心態，如何稱得上好？

閹宦

大師兄最近終於有時間回武館了，可師父卻氣不打一處來，最主要還是因上次那群人雖然踢館失敗，卻在外頭把師父和我們一票徒弟傳得很難聽，說師父根本沒有真才實學，徒弟也只會暗器傷人，本以為大師兄回來，師父會心情好些，哪知他見了大師兄就開罵：「都怪你，要是老二還在，我會被人傳成這個樣子嗎？把老二還給我.....」

大師兄給師父一念，焦慮症又發作了，走出屋外就開始劈磚，院子裡的磚劈完了，就打起街上電線桿和路燈的主意，我和三師兄四師兄好容易才拉住了他。

「大師兄別衝動，武館賠不起阿....」

「我容易嗎我？整天跟我要人，我去哪生阿～～」大師哥竟哭了起來，邊哭三師兄邊給他餵藥，吃了藥，好不容易睡著了。

記得剛入門那會，還見過二師兄幾回，人倒也長得普通，可就不喜歡我們叫他師兄，得叫他師姐，唯有老三一叫就挨罵，三師兄有回悻悻然的說：「為什麼我不能叫你師姐？」

「老娘生平最喜歡真男人，你都性無能了，還有什麼好指望的，叫師兄得了！」

話說二師兄怎麼會如此受到師父的器重，又為何離開了武館，最清楚內情的，莫過於三師兄了，話說當時三師兄他還沒拜師，整天來武館串門子，然後想盡辦法拗師父幫他按摩針灸，一個禮拜總會來上五天，大師兄有次偷問他：「劉哥！你都針了半年還沒好，到底有沒有效？」

「反正不用錢，不來白不來。」

「既然這樣，那你假日為什麼不來？」

「假日我要看直播。」壞就壞在這句話。

從那天起，大師兄就沒好好練功了，整日裡看直播，動不動就送禮物，而且還約了一直播主出來吃飯。

劉哥那是羨慕嫉妒恨都來了，特意警告大師兄：「你小子可注意點，別被人家騙錢騙感情。」

「不會的，我們是真愛。」

「屁！網路這玩意哪有真愛？」

還真讓劉哥說對了，當二師哥沒開美肌修圖，以男兒身出現在大師哥面前時，大師哥就暈了，他立刻回絕了對方。

「可是你說過你愛我的，無論如何！」

「這個無論如何不包括男人，而且你跟網路上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你放過我吧！拜託！」

「放過是不可能的，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他掐起嗓子叫嚷起來，大師兄頭也不回的逃回武館。

第二天，二師兄就來拜師了，師父還在猶豫間，二師兄已經掏出超厚的紅包，讓師父沒理由說不，根據三師兄說，也就是那時候起，師父對此人另眼相看。

「那你什麼時候拜的師？」

「你二師兄拜師完的隔天，因為我被裁員，房租也繳不出來，想說可以住在道館。」

「師父肯收你嗎？你又繳不起拜師費。」

「我說他要是不肯，我就去街坊鄰里宣傳他無照行醫，順便告他把我越治越嚴重，叫他賠我一筆錢，師父是出了名的有進無出，只要不叫他把錢吐出來，他什麼事都願意幹。」

「挖賽，你可真夠陰的。可二師兄功夫難道比大師兄還好？為什麼師父會這麼在意？」

「前幾年師父的養生氣功事件轟動江湖，引來不少同行眼紅，上門踢館的不少，都被二師兄擺平了，他真狠，只說：『我現在就跟你打。我贏了你拜入門下，我輸了，你就當我男友。』哪個傻子會跟他打？立刻就逃走了，當真不戰而勝，連贏數十場，使武林中人聞風喪膽。只有你四師兄那個武癡，自以為學過幾年應爪功，說只要有人能贏他，什麼條件都答應，結果剛抓住二師兄脈門，就被強吻了，接下來趁對方亂了方寸，二師兄招如行雲流水，把對方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透了，老四拜師的時候哭得好慘.....」

「聽起來真是驚心動魄的一戰，可後來二師兄為什麼離開了？難道這跟大師兄有關係嗎？」

「當然有，你大師兄承認自己只喜歡漂亮女人，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二師兄幾次告白被打槍，自尊受損，後來就逼另一個上門踢館的結婚去了。這事導致師父超沒安全感，才會逼大師兄去練天殘手刀，搞得大師兄都得了焦慮症，沒事就拔自己頭髮，瘋狂啃指甲，還去掛精神科，天天吃藥.....」

正說話間，師父就打手機來：「我在路口吃牛肉麵跟人吵架了，你把武館的人都帶來，除了老三！」

大師哥吃了藥，怎麼也叫不醒，我和四師兄，還有那個入門不滿兩週的老七，立即前往路口持援。

剛要出發，老七結巴道：「五師....兄，我...可...可...可以...不不....不去嗎？」

「為什麼？」

「我我我不想練練練了，我不不知知道，練練練....功夫要沒沒沒.....老二。」

這下害老四笑到癲癇發作，又少了一名戰力，只得硬拽上老七：「路上跟你解釋。」

師父見只來了兩個人，白了我們一眼，隨即回頭吼道：「我幫手來了，你們死定了！」

對方是三個穿著西裝的上班族，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找碴的人。我正想問明原委，老七卻暴起傷人：「╳╳╳，林背給你死！」

說罷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對方砸去，要說這緊急時刻，老七怎麼不結巴了？這還是得歸功於師父，他一進門師父就摸清了底，以教他一手克敵致勝絕招的名義，叫他每天唸誦此真言一千遍，他念了十幾天，咒行千遍，出口流暢，當然不結巴了，至於拿起杯子一砸，則純屬臨場發揮，但就這發揮錯了，他那杯子砸到另一桌去了！一橫眉豎目的怒漢起身叫罵道：「你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砍你全家！！」

「我...沒沒.....沒差，我...都都都.....去萊萊....爾富。」

西裝三人組笑了出來，我則因憋住氣當場內傷，但對面那人可是被徹底激怒了！他虎吼道：「有種再說一次。」

師父見陡增強敵，悲涼之感頓生，當即放下老臉哀嚎曰：「要是老二還在就好了，我的老二阿～～～」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那壯漢搖頭道：「幹！林杯懶得跟人妖一般見識。」

不得緩刑

但凡你需要被照顧，而周圍的人也認可這個現實，亦即你不再有資格享受完全的自由，這本是應付的代價。

願力

 

「這是野貓嗎？你天天出來餵牠也不容易呢？」通常遇到這種起手式，我都會先保持沉默，因為你不知道他會怎麼變招。

果然下一秒，他就改口曰：「你那麼喜歡牠怎麼不帶回去養？」

「這是我家的貓阿，牠只是喜歡出門野餐而已，有什麼問題嗎？」露娜很配合的喵了一聲，對方沒料到我有這手，當即征住。

解封的壞處就是路上的人變多，且靜極思動，卻見停車場的圍牆邊，一位父親帶著幾個手拿羽球拍和推著滑板車的孩子，正想往這空地走來，露娜異常戒備，已經準備逃離現場，無論如何安撫，她似乎都不肯把飯吃完，剛才那多事之人將一切看在眼裡，嘴角為為上揚，現在只能祈求奇蹟了嗎？

但見一矮個子的老婦人蹣跚的從我身後的空地緩緩向前，那家人正要與她錯身時，忽聞大地驚雷，那長度約可及一個八拍的巨響，從正後方甚至可見老太太寬鬆的褲子被屁吹的不斷起伏，結束後，老太太繼續前進，孩子們則早帶著父親原地撤退，露娜倒是不慌了，只是臉部略顯扭曲，我和牠一樣也流著眼淚，只能說凡事都有代價。

贖不起

 

吸星大法

「現在咖啡廳開了，你應該可以過癮了吧！」

「還好，我本來咖啡癮頭就不大，況且可以外帶，只是我都懶得出門，反正家裡有簡單的設備。」

「你是用意式煮嗎？」

「我技巧沒那麼好，又嫌難洗，算了吧！但我記得你喜歡喝意式的。」

「對阿，我覺得煮得最好的就是某某家了，可惜現在年輕人喝不慣，因為那比較重烘焙。」

「年輕人不是只有意式喝不慣，是所有的感官都變得無比脆弱， 他們無法挑戰或接受任何強烈或深層的刺激，動不動就只想獲得溫暖和溫柔，搞得跟巨嬰似的。」

「哈哈哈哈，你真的很看不起現在的年輕人ㄟ！」

「倒也不是這麼說，我覺得一代不如一代是普遍的現象，大多數人只會越來越弱化，但現代真正的優秀的年輕人，又超越我們那個時代的優秀者了，因為他們能夠整合並應用更豐富與多元的資訊，可這畢竟是極少數，現況就是金字塔頂端越來越尖，其餘都是地基。」

「難道這就是你寫東西的原因？教育這個世界嗎？」

「你把我想得太偉大了，我只是單純的可以從他人的不快樂中汲取能量。」

「你說真的假的？」

「被人愛戴會得到力量，遭人討厭，當然也會得到力量，而厭惡這件事的持久度，永遠比喜愛來的持久，有多少網紅或藝人，本身支持度再高，只要一個新聞，就開始大量掉粉，這就是從愛轉為厭惡的狀態，而我擅長的，就是讓那些沒有邏輯的人看完我的文字後吃不下飯，即便他從此再也不想來這個傷心地，但種子已經種下，但凡只要想到我而產生厭惡和逃避，無論多久多遠，我都能從中獲取能量，而討厭我的人越多，我就越精神，這就是所謂的吃人不吐骨頭大法。」

「.....以我對你的認識，我相信你不是說謊，但難道這無法可破嗎？」

「當然可以，就是放下那愚蠢的情緒，但這些人怎麼肯，而我永遠樂見人們受苦。」

「你真的一點都不相信有可憐這回事嗎？」

「我當然相信，如果遇上連飯都吃不上的人，就像流浪貓狗一樣，我必然願意付出同情，除此之外，多為自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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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到那個關於醫師外遇的新聞嗎？」

「沒有，這有什麼值得關注嗎？」

「是很有名的人。」

「我查一下，喔，我瞭解了，其實不論這事件真實與否，都不重要，只說明了這個世界早就亂七八糟了。」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

「從來沒人有資格讓我選邊站？若此事為假，我願意跟你打賭，大概加害人也可以因為精神障礙而逃過罪責。若此事為真，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你要知道刑法把通姦除罪，意思就是你愛誰或者不愛誰，本來就不該是罪，因為感情這事，有時候就連當事人都未必說得清楚，而現在很多自詡為新時代或新女性的人，口口聲聲在那裡說什麼性自主，遇到這種新聞時就跳回十八世紀的貞節牌坊思維，見獵心喜，或者動輒要人家出來道歉，我覺得即便今天罪證確鑿，道歉也跟公眾無關，逼人出來道歉的背後含意，是因為這些人也被睡了？還是想被睡卻孤枕難眠，所以心聲怨懟？只要有人道歉都好？」

「......那你覺得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類似的狀況，我不是說外遇，我是說逼人道歉這件事。」

「可能有太多人被喪屍咬了，所以跟行屍走肉般，非得追著什麼跑，沒辦法自己過生活。就像年初的日曆事件，就是典型的笑話，有一堆消費者覺得被冒犯，因為覺得日曆對女性不友善，然後眾多人感覺受傷，就去把人家的網頁灌爆。我們就來分析一下，首先，感覺受傷純粹是自己的選擇，除非對方對你進行人身攻擊，或者言語辱罵。我隨便舉幾個例子，比方「女人年紀大小，當然也都很棒。」如果有人因此對這句話感到憤怒，就是自卑感作祟而對號入座而已，你自己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卻不想被提醒，於是莫名的感到憤怒，這是更年期症狀，應該就醫才是。又或者「皺巴巴不只是主婦的禁忌」，如果你覺得皺巴巴很舒服，或者你不存在皺巴巴的現象，那你為什麼要憤怒？你明明覺得對自己有諸多不滿，卻神經敏感到不允許任何人提出來，所以我常說這些動輒叫囂共產主義的人，其實就是典型的共產黨，因為你有不滿，用資本主義的態度，就是下次不要買就好，你硬要人家改設計，不是箝制思想是什麼？還有說要看婆婆的臉色，也有很多人不爽，在現實生活裡，若你敢不看婆婆臉色，那怒氣何來？若你就要看婆婆的臉色，而沒有膽子爭取，卻把氣出在日曆頭上，那不是欺善怕惡嗎？這些全都是典型情緒過度擴張的例子，而我隨時樂意敲碎玻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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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到石虎又被路殺的消息嗎？」

「我願意跟所有人對賭一百元，石虎很快就會絕種了。」

「為什麼？」

「任何涉及生死的事，都需要等價交換，而現在沒有人願意付出代價，大部分的人都跟你一樣，只會在網路上留哭臉或生氣表情，就覺得自己有關切和付出了，除此什麼都不會做，政府清楚人性，自然也沒打算管，畢竟石虎沒有投票權。」

「你講得好像你付出過一樣。」

「在尚未清楚事實前，別妄加猜測，我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付出過什麼，但確實早在16年就察覺此事蹊蹺，連我這種局外人都能發現的問題，有關單位不了了之就只是不想管而已。」

「所以問題是什麼？」

「現在也不重要了，何況告訴你也沒用，你又不會行動。」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那為什麼我就該知道？」

「你不一樣！你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你有想過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正常人不是都都該考慮他人的想法嗎？」

「活該你們這些正常人什麼事都做不成。」

空劫

所謂財務自由，是指能夠直接回絕一切借貸、投資機會、直銷等金錢破口，而且絲毫不覺得為難和愧疚，畢竟這些感覺本來就該屬於對方。

甩不開

 「如何證明量子糾纏？」

「就是無論你把電線踢進桌子下幾次，它們還是會跑出來讓你的椅子壓到。」

高燒不退

「我真的搞不懂，我女友明明說七夕不值得慶祝的，叫我不要特地去買禮物了，我都聽她的，為什麼她不高興？」

「人家叫你不要買禮物，有可能是你買的總不合她的心意，也可能是她最近剛好想不到要買什麼，還在考慮，但你該不會連巧克力和花都沒準備吧？」

「為什麼要準備？她都說不用買.....」

「那不是禮物，是你的平安符，活該你被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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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友說她最近覺得手頭很緊，我拿錢給她，她卻不高興。」

「你拿多少？」

「兩千。」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要是拿二十萬，然後說這是本週家用，下禮拜還有，她就不會不高興了。」

「你是消遣我嗎？我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那你拿兩千塊這個尷尬的數，是把你女友當國小生消遣嗎？」

「換做你會怎麼做？」

「女人跟你說這個，只是訴訴委屈，我要是你，就帶她去吃好吃的，或買件她喜歡的衣服給她，事情就解決了。」

「等等，那不就也差不多是幾千塊的事嗎？」

「所以說你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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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女人需要被照顧嗎？」

「不需要。」

「為什麼？我一直以為女人需要被照顧。為什麼每次我看有人月經來，我煮紅豆湯給她喝，她都不開心。」

「因為她沒有要求阿？說不定她只想吃巧克力冰淇淋。」

「你到底會不會照顧人阿！你知不知道月經來喝熱的才是對女生最好的？」

「你該不會經常把『我是為了你好』掛在嘴邊吧？」

「有什麼不對嗎？」

「有照顧人的能力是好的，但你得明白，大多數女人不是嬰兒，他們其實只希望你待著，別添亂就好。」

「我還添亂？有人說家裡缺什麼，我立刻就上網幫她定了，她說想吃什麼，我也會一直買。」你根本是剝奪對方逛街的快樂，和把一個東西搞到她不喜歡阿。

「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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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在感情中是照顧人的那方，還是被照顧的那方？」

「都無所謂，感情這回事，開心就好。」

「可是你難道不會覺得如果拿太多，會欠對方嗎？」

「你之所以會有欠的感覺，只是因為你不愛了，卻又沒有理由說服自己。」

一招決

自上回之後，大師兄現在每天都在工地給人搬磚抵債，師父本以為他很快就能還清債務，回到武館，可大師兄三天搬磚，兩天劈磚，始終都還是賠多賺少。這天武館裡來了十幾個人，個個都凶神惡煞似的，我急忙衝進去叫三師兄先出來擋著。

「三師兄不好了，外面來好多人。」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說不定是來拜師的，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嗎？」

三師兄才走出來，一個惡漢變抓住他的衣領道：「踢館找你嗎？」

「不是我，不是我，我才剛進來學兩天，五師兄，這件事要靠你阿！」他居然朝我叫師兄來了，真是有夠無恥。

還好就在這時，師父回來了，師父不愧是本巷第一高手，強大的氣場讓現場安靜下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

「踢館！所以這裡是你的場子嗎？」為首那人總算發了話。

「正是老夫的場子，你們要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好氣魄，我與你單對單吧！我輸了，我們爬著出去，同時附上紅包，從此不來搗亂，你輸了，招牌拆掉，武館歸我。」

「沒問題，你劃下道來，無論是修腳、按摩、挽面，我田某人都不曾怕過。」

「誰跟你整這些沒用的，有膽就跟我比刀。」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刀，插在桌上。

「怎麼比？」

「隨便你用什麼兵刃，只要能過我一招就行。」

「從沒有人敢與我做這種賭約，一招，等等，你的刀.....」

「你看出來了？」

「你是一招門的！」

「不錯，正是一招門。」

「相傳一招門與任何人動手，都只用一招，但我田某人也不是好惹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名號嗎？」

「不就是養生氣功和貼膏藥達人嗎？」

「不是這個。」

「除疤王？抗過敏專家？」

「也不是！」

「屁仙？」

「知道了你還敢來？」師父比了個手勢，叫我趕快去聯絡大師兄，他快唬不住了。

在這件事情上，三師兄就比我靈光多了，他從師父一進門就去搬救兵了，卻見他也苦著臉，把我拉到一邊道：「大師哥被人家工地派去花蓮劈花岡岩了，說他比鑿石機好用，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的。」

眼看局勢險惡，師父只得亮出絕活，把褲管一拉，亮出了膝蓋頭道：「我田某人從不怕任何人，但可惜你們來晚了，我昨天痛風剛發作，醫師說這次很嚴重，要吃藥一個禮拜才會消，你們要是想趁人之危就請吧！」

為首之人面露難色，把目光看向三師兄，三師兄這時也豁出去了：「你們這麼多人，難道要欺負一個殘疾人士？」

「你好手好腳的，哪裡殘疾了？」

「我性無能。」此話一出，眾人哪還忍心苛責，紛紛把目光轉投到我身上。

「你該不會也性無能吧？」

「你媽才性無能！」

「挺好的，衝著你這句話，等等我順便要了你一隻手。」

「要是他贏，你們全部都要付拜師金。」師父果然英雄，一張嘴就決定了我的命運。

「師父，我不行阿！」

「蛤！你也性無能？這麼年輕？」

「不是這個不行，你自己都說了，人家是一招門，動手只需一招，我憑什麼跟人家打？」

「那你知道一招門當年怎麼被滅的嗎？」

「有這回事？」

「他們向來只出一招，一招不勝，就死定了。當年他們掌門單挑我加隔壁檳榔攤老闆，人家老闆叫了十幾個檳榔西施圍攻他，他雖然勇猛，但來來去去就是一招，等到檳榔西施敗下陣來，老闆早就看破他的手腳，幾下王八拳把他幹趴了。你不要怕，他們掌門當年那招我早就常記在心，簡直比他還熟，等下我就教你怎麼破。」

「可是師父，人家用刀ㄟ，你不是說過空手奪白刃不管用嗎？」

「你不要空手就好了，我找個兵器給你，等我找找....ㄟ，有了就這個。」

「這不是來福的狗碗嗎？」

「對阿！來福這麼大的狗咬都咬不壞，還怕刀嗎？他這麼來，你就這麼一下，他刀就落下，然後任你擺佈了....」他邊說邊演示那招的精髓。

「可是師父，我，我還是怕....」

「怕什麼？要不是我有痛風，我早自己上了，不然....，有辦法了，你等我一下。」

不到五分鐘，他端了兩杯黑咖啡上來。

「師父，你要下毒嗎？」

「我是這種人嗎？你喝掉！」

「這是濃縮ㄟ，你泡這麼大杯！」

「不喝算了，自己被剁手。」

「好！我喝。」我只能捏著鼻子喝下，剛喝完就覺得胃已經開始抗議，師父看到我的表情很滿意。

「再吃幾瓢這個。」他拿出平常自己調理腸胃的理中湯。

「這可以幹嘛？」

「吃了再說。」我依言服下，不到十分鐘，就覺得噁心頭痛，全身上下超級不舒服，強烈的煩惡之感由然而生。

「師父，我覺得好想吐。」

「那你還怕嗎？」

「ㄟ！！好像，沒那麼怕了，只覺得很煩！」

「那就對了，出去解決他。」

「好小子，居然敢讓我等這麼久！你終於不逃了嗎？」

「你快點，我趕時間。」我只想去掛急診。

「哼！狂妄！」他拔起了桌上的刀，果然和師父所言一致，出手攻來，我只要避開第一下，後面就是我的了，嘔！！！！！！！！！！

伴隨強烈的暈眩加噁心，胃痙攣的威力將沒消化的咖啡化為一條水箭，正中對方面門，對方訝異之際，第二波攻擊又起，這回連早餐都出來了。眾人都驚得呆了，但我仍感餘勢未衰，只得抱起狗盆，大吐特吐起來。

那人面色慘淡，待屬下上來幫忙擦完臉，看著我手上盆裡的容量，始終不敢靠近，考慮良久，將數個紅包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帶著眾人叩頭，然後說了句：「高！」全數退了出去。

「師父，我現在需要看醫師嗎？」

「看什麼！你都吐完了不是？」

「也對！那師父，我為了本門貢獻這麼多，紅包是不是可以分我一個。」

「你這樣就不對了，你已經獲得本門新的絕招，我都沒跟你收紅包ㄟ！」

入坑

「你好有愛心喔，每天都會餵貓。」

「你該不會想推銷什麼吧！」

「沒有喇，我也很喜歡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怎麼每天都有時間餵貓？這附近的貓你都餵遍了吧！」

「別跟我囉唆好嗎？我可沒時間餵你。」

「不是阿，你們餵貓的人不是應該有大愛嗎？像我最近就加入了一個義工組織...」

「你愛加入什麼自己開心就好，那不關我的事。」

「.....我只是想說你每天都餵貓，難道不用工作嗎？」

「喔，原來你是想說這個，其實餵貓就是我的工作阿！」

「這有錢領嗎？」

「有阿，而且餵得越多，領得越多喔，我們單位是屬於月結制的，但你要先繳一筆入會費投資罐頭、化毛膏、貓草...而且不能買便宜的，這樣利潤不好，另外每天餵食都要登記，在哪裡餵了誰，餵了多少....，這樣的晉陞制度和獲利結構對你來說會不會太複雜，算了，我覺得這個賺錢的機會不適合你，我還是留給真的有需要的人好了。」

「不行不行，請一定要讓我加入。」她可著急了。

鴆殺

屋外傳來急切的撞門聲，間諜發現自己的行蹤即將暴露，他明白這天總會來臨的，三年前組織的首領就交給了他氫化鉀，只要含在舌下，立刻就會斃命，門就快撐不住了，他拿出藥片，卻依稀覺得不是記憶中的顏色，沒時間管這麼多了，就在門被撞開的那一瞬間，他將藥片塞入嘴裡，視線逐漸模糊之際，他忽然一陣反胃，接著大吐特吐起來。

兩天後他被銬在床上，一個穿著制服的軍官走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勸你還是配合點。」

「你們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為什麼我還沒死。」他虛弱的說。

「你的氫化鉀早就過期發霉了，所以你服用的，不過是黃麴毒素。」

裝憂鬱

 

「若你許任何願望都會成真，你最想要什麼？」

「我只希望現在閉上眼，明天早上再也不要醒來。」

「你鬼扯什麼？哪天你不是中午，甚至下午才醒來。」

不近人情

「老師，我想跟你學塔羅。」

「可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呢？」

「下禮拜可以嗎？我明天會先匯學費。」

「行，那就這樣吧！」

到了下禮拜，對方說有點事，要再下週，但這週會先匯款，下週又說要下個月，錢倒是始終沒匯，於是我直接拉黑對方。

「你是不是封鎖了我朋友？」

「是，如果你敢說不中聽的話，我就會連你也拉黑。」

「不是拉，她只是想告訴你她其實很有誠意。」

「有誠意的話早就該匯錢了，少廢話。」

「那她想順便問一下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她公司情況先不要那麼亂嗎？」

我從來不接受這種程序錯亂的請託，也直接拉黑了這個求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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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有提姆的消息嗎？」

「他最近沒找我。」

「是喔，我聽說他很慘，我還想他為什麼不來找你？」

「很慘？你說的該不會是大半年前的那件事吧！」

「對阿！」

「那他已經找過我了，如果他還解決不了，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蝦，你幹嘛這樣，他好歹是你的學生阿！」

「你也是我的學生，若我在教學上出了差錯，或許對你們有責任，但他每次見我的第一句話都是『我知道我很該死，明明已經卜過卦了，卻還是不按照卦象指示做.......』請問他找我我能幫上什麼忙？」

「他也會這樣？我以為只有我會這樣。」

「我覺得你們都差不多，你們最大的貢獻，就是讓我瞭解什麼是大智若愚。也就是那種看起來笨笨的人說他真的不知道問題在哪，然後希望你教他怎麼解決，你教完他就會徹底執行的，你們不是，你們都是裝聰明的弱智。」

「ㄟ！你幹嘛這樣說，我覺得這樣很不近人情。」

「每當我提供了最簡單直接的解決方案，你們卻因為個性缺陷而做不到時，就說我不近人情，卻壓根沒想過就是這種個性造成問題不斷產生。諸位難道是平常都不帶情緒，所以可以當銀行發放情感貸款嗎？恰恰相反，各位情緒都多到不行，稍有不甚就崩潰，還要不停吸收周圍情緒，覺得自己在做人情而拖累自己，這不是犯賤嗎？人情在我來說，只有兩個字，欠和還而已，而且都得快，否則就是一筆爛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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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覺得你很難溝通嗎？」

其實這些年常被這樣問，仔細想想，也是俺的過錯，從沒主動示範讓人瞭解如何與我相處，下面我們舉幾個簡單的例子：

錯誤的溝通方式一、「老師，我好慌張、我心情好壞、我因為…..好生氣（中間省略三到五百字）」這樣做我其實是懶得理你的，你慌張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你老公，你有老公不去煩，來煩我說不過去吧！想跟我交往的麻煩先離婚以表誠意，謝謝！

正確的方式如下：「老師，我心情好壞，你有空幫我排個占卜嗎？我已經付款了。」或者「老師，我知道現在很晚了，可是我真的很急，想做線上占卜，我願意付夜間加成費。」這樣無論如何我都會排除萬難來幫助你。

錯誤的溝通方式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然後就沒有下文，我才不會白癡的問什麼事，你會這樣說代表根本不重要。正確的方式如下：「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可是我沒有想占卜，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定好了明天晚餐的茹思葵。」如此我一定排除萬難來聽你的重要問題。

相信經過這兩個舉例，大家應該就不會有疑惑了。

耳根圓通

「對於耳根子特別硬的人，你會怎麼對付？」

「不用浪費時間對付，讓現實不斷打他的臉，久了自然會打軟的。」

神拳無敵，術高莫用

神拳無敵歸辛樹的特別之處，在於他從金庸的武俠小說，熬到了歷史小說裡，武俠小說強調的是武功，歷史小說強調的是權謀，歸二爺的武功表面上來看是沒話說的，可那份死腦筋、不辨是非、毫無邏輯的草莽氣，卻和鹿鼎記中天地會群豪接近得多。

要總結歸辛樹，說穿了就「不明白」三個字，自己不明白，老婆也不明白，徒弟們更沒一個明白，除了他兒子的病很明白，那就是他兒子之所以那麼笨，不是因為病，實乃遺傳，夫妻都不聰明，教育方式又差，兒子要還聰明，就說不過去了。辛樹者，辛金剋甲木，為七殺格局，七殺本就衝動率性又有威嚴、同時做事不計後果，歸二爺這幾項全佔了，而以陰剋陽，則注定管不住老婆孩子，這也是明擺的事。

此人一出場就蠻不講理，但卻背著名門正派的背景，加之輩份高，使人都不得不讓幾分，卻一點也不討人喜歡，有此特性的人在日常生活中經常可見，背著好人之名，可儘不幹好事，卻因具備好人標籤，所以使人覺得修理他似乎於道義不合。若能撕了標籤，則自然不被蒙蔽，在這兩部小說裡，何鐵手和韋小寶，都是此中好手。

歸二爺的第二個不明白，在於死不認錯，他覺得師父偏心小師弟，卻不曾想自己咄咄逼人，而在鹿鼎記時，由黃真所代表的華山派核心和袁承志，幾乎絕跡江湖，但歸辛樹顯然不甘於此，畢竟在門派裡也無法得到核心的權力，所以他寧願出來享受江湖地位，這不能怪他，因為他的智商從未上線，而華山派自然也不會讓一個智障當掌門。

接下來牽涉到第三個不明白了，歸辛樹當真神拳無敵嗎？他幾次出手，都雷霆萬鈞，可仔細一想，卻不是那麼對勁，與他動手的，大多是武功差勁之人，他贏得理所當然，與袁承志的切磋，本門武功對拆套招，自然是功力熟者勝，袁一變招他就不靈了，還得幫他兜著。對上玉真子的時候，他大可以展現神拳的實力，可卻只拿著點穴鋼爪在旁發楞。且其學生都出手狠辣，恰證明了沒功夫的人才需如此。別忘了鹿鼎記還有個輩份和功力都弱了太多的九難，此人在少林寺要殺康熙時如何威猛，瞬間逼退了眾侍衛和少林高僧，後來又獨鬥眾喇嘛才受傷，這就符合金庸老爺子裡面高手的等級，可歸辛樹連上歸二娘，兒子歸鐘，竟然一起喪生在膿包侍衛手中。而他之所以能傷到陳近南，還是因為靠自殺這招，若陳近南不配合演出，他八成會另謀生路，和現在動不動喊自殺的人很像。由這幾個特點可以發現，不是他武功高，而是天地會群雄普遍武藝太差，實力大概是江南七怪再開根號，而相較於隨意就可創招的洪教主，歸辛樹更是望塵莫及，說穿了他不過就是個欺世盜名的假大師，什麼華山派的破玉拳、鐵指訣、混元勁，動手時全用不上，只是沒成想到老卻把自己也騙進去了，他可能到死都不明白，年輕人怎麼不講武德，一點都沒尊重他的名號。

霸刀

大師哥練成了天殘手刀，一次可以劈開十二塊磚，且削鐵如泥，手腕粗的鋼筋他也不放在眼裡，隨手一揮，那鋼筋成了兩段，而切面平整，比電鋸有過之而無不及，照說這是本門之喜，奈何歷代練成此招者，因戾氣太重，都逃不了血光和官司。

師父臉色凝重，硬是拉著大師哥找了黃半仙，黃半仙鐵口直斷，百不失其一二，見了大師哥，當場嘆口氣道：「唉！冤孽，你命中兇相以現，宜速速回家閉關，切記不可練功行氣，更不可劈磚，否則百日內必有官非。」

師父的臉拉得更長了，大師哥的臉色也不好看，但黃半仙只要說出口，就一定會應驗，沒辦法，師父只好將大師兄帶回武館，叫他好生呆著，不許離開半步。剛開始師兄也還聽話，但人關久了總是會悶，而且大師哥一身武骨，怎耐得住不動，也就是第九十三天，大師兄終於受不了，逃出了武館。

師父還來不及叫我們出去找，就接到了警局的通知，等掛了電話，我忙問師父：「大師哥傷了幾個人？」

「他！！唉！！我怎麼會養出這麼個麻煩！」師父氣急敗壞的出門。

後來我才知道，大師哥癮頭太大，見到人家工地前剛運來，準備當建材的五千多塊磚，竟被他一口氣全劈了，師父可有得賠了。

山風蠱

「我以為你說你喜歡壞女人，可是你昨天寫的東西卻不是這樣。」

「我寫完就忘了，你說的是什麼？」

「你好像對於女生使用工具人很不能接受。」

「錯了，我不是討厭壞女人，是討厭笨女人，壞女人也會運用工具人，但她們不會迷惘，也不會因為掙扎而痛苦，甚至能把工具人賣了工具人還感動萬分，請參考高級直播主和酒店小姐的作法。」

「....所以你是贊同的？」

「你今天來是花錢找我諮詢，還是要我教你怎麼使用工具人？」

「...算了，還是說正事好了，我最近發現，好像在每一段感情裡，對方都還沒有對我不好，我就忽然變得想要折磨對方，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好事，你終於開始面對自己的問題了，其實答案也很簡單，就是你在熱戀期過後，覺得日子變得平淡了，急切想找回新鮮感和激情，不能接受對方放下態度過日子，於是就開始給對方考試，小考就算過了，還有期中期末考，非搞死這段關係不甘願。」

「那我該怎麼辦？」

「學著過日子，或者接受自己就是隨時都需要愛情的人，立刻分手去找新的。」

「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畢竟要人改變本質談何容易？而我最近覺得感情這回事，就是雙方把對對方的好一次全輸出，用完之後就一拍兩散，這樣最理想，因為剩下的，全是孽。」

「可是我不想現在放手。」

「那就採取第一個建議，所以目前對方還好嗎？」

「目前不壞。」

「這是好消息，也是警訊，通常人們都覺得今天不壞，明天挺好，後天也不賴，但不知怎麼的就忽然糟了，其實一切都有跡象的，只是看你有沒有留心。而你現在已經想折磨對方，恰恰證明了你先不愛了，而開始控制，那麼對方的愛被消磨也是早晚的事。」

「我懂你的意思，所以你覺得我需要卜卦問這段感情的結果嗎？」

「不用卜了，當你起了這個心思，就代表你已經產生了放棄的意念，而這份意念，對方就算遠在千里，也能感受到而做出相對應的行為。」

「這是什麼算命法？」

「這不是算命，是量子物理。」

槓精

「我不能理解，我男友的前女友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兒，而且身材臉蛋都很完美，為什麼他還會選我？」

「誰說開過賓士，就不能換TOYOTA？」

「ㄟ，我以為你會說他喜歡我的內在之類的話。」

「我才懶得騙你，會問這種話，足證你沒有內在。」

「....我難道就沒有一點優點嗎？」

「好吧！平心而論，你長得也不算差，但確實比不上模特兒，人家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比不上也很正常，但你要想想看，模特兒的好看會只會出現在工作場合，下了班女神退駕，說不定也懶得化妝，所以日子過久了，再漂亮都會從神壇上走下來。至於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年輕，年輕對於男人來說，總是有無可匹敵的力量。」

「可是我會老阿！」

「這你不用擔心，你還沒老對方就換人了。」

「....你可以說話不要那麼機車嗎？」

「你又沒付錢，能聽到真話已經要偷笑了。」

「唉，為什麼我的情路這麼坎坷？」

「因為你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這句話我前男友也說過。」

「那他還真說對了，不然你怎麼會跟他分手？」

「話不能這樣講，當初他追我的時候，我也不太想答應。」

「為什麼？」

「我覺得我們太熟了，是朋友，萬一分手搞壞交情就不好了。」

「會說這話的，九成九心態可議，都說是朋友，可是卻接受人家對你的好，你明知一般朋友不會那樣對你，還繼續騙自己，等對方開口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當朋友比較好。』、『那萬一分手了，我們作不回朋友怎麼辦？』、『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們試試看好了，可是你能答應我如果分手，我們繼續當朋友嗎？』這些經典的台詞就出現了，因為這些話背後的潛台詞，就是想繼續佔對方的便宜，卻不想付出對等的代價，而你卻不曾想過對方對你好，你還能預設兩人必然搞到分手，然後還想繼續當朋友佔便宜，你以為誰會那麼傻？」

「你怎麼會知道我說過這些話？」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而且我打賭你前男友應該也跟你斷絕往來了吧！」

「那你有辦法讓他回來嗎？」你把他當白癡耍就算了，現在居然想耍我，這就過份了。

「出門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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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最近都忙些什麼？」

「都還行，最近開始練習小說。」

「是嗎？寫多少字的？」

「大概寫了幾萬字吧！」

「哇！那是長篇了，有機會拜讀一下嗎？」

「那倒不必了，其實也沒什麼內容。」

「怎麼可能，沒內容你能寫這麼多？」

「我說了，我只是練習寫「小說」，每天把小說二字寫上幾遍。」

分公母

「你覺得有母石的手鍊會比沒有母石的手鍊能量更強嗎？」

「母石？你說的是原礦嗎？原礦和手鍊怎麼比？」

「不是喇，你看這個。」

接過兩條鈦晶手鍊，再看一眼價位，什麼都明白了。

「什麼母石，不過就是雜質罷了。」

「為什麼是雜質？難道是假貨嗎？」

「不是假貨，假貨更貴。」

「什麼？」

「我們以水晶來舉例好了，任何一種水晶，純度越高越值錢，邊角料參到其他東西就不值錢，但商人總要賺錢，所以邊角料取上母石的名字，讓你覺得有其他能量在裡面，可是你一比價錢，就便宜了一半，所以就明白不過噱頭。」

「等等，為什麼假的更貴？」

「因為假的不希望你看到雜質，需要經過酸洗、染色、灌漿等工序，當然要當高級貨賣，自然更貴。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就好比高級的寶石價錢已經太高，或礦源缺乏，於是商人就開始炒次寶石，同樣的道理，純色的水晶已經沒貨，就有人開始炒雜質含量多的，美其名曰可以打通七輪。」

「可是這樣難道沒有其他能量在裡面嗎？」

「現代人腦袋不好，普遍認為只要是能量都好，你有沒有買過玫瑰精油？」

「有！」

「好，那我現在拿兩罐保加利亞玫瑰精油，其中一罐5ML，要價六千元，因為你知道這是用一片片的玫瑰花瓣蒸餾而來，所以產量稀少。另一罐也是保加利亞玫瑰，但20ML只要800元。但第二罐不是假的，也是用真的保加利亞玫瑰提煉，只是用的部位是從花、葉、根莖整珠而已，所以產量比較大。」

「那樣玫瑰的味道和效果怎麼還會在？」

「ㄟ，你這人怎麼亂說話，這叫母油阿！」

掃地出門

 

「天阿！你怎麼會養黑貓呢！你養了多久了？」

「三年，怎麼了！」

「難怪你們家家運都不好，趕快丟掉！」長輩的口氣很不耐煩。

「我才不要，你那麼迷信。」

「丟掉！」

「不要！」

「丟掉！」

「不要！」

經過幾回合的爭吵，畢竟長輩還是要尊重的，所以就把長輩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