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1日 星期日

流浪史一


那些日子裡,朋友管他叫阿狗,因為他像狗一樣樂天,就算有壞心情也不帶隔夜。阿狗總喜歡到處晃,體驗不同的餐廳、咖啡廳、和小店。因為成天晃蕩,久了被戲謔的叫成流浪狗。

那年,流浪狗在某店裡見到一隻混種貓,他不懂貓,也很少有機會接近,不過,那隻胖貓給了他友善的態度,任憑著被撫摸而享受著。雖然當流浪狗過於造次,輕撫牠的肚子,錯把對方當成小狗時,貓也是會毫不留情的發火,畢竟是貓嘛!

流浪狗和貓建立了不錯的友情,他沒事就會去看看牠,偶爾也帶點貓草類的東西賄賂一下。貓就像女人不是?那年冬天,他遇到一個女孩,和貓一樣,他們打得火熱,但不過兩週,戀情卻迅速降溫了,阿狗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女孩的答案很直接:「我發現其實沒那麼愛你。」

狗的好處在於能承受實話,阿狗接受這個打擊,但女孩沒想分手:「你也許可以等我一下,看我會不會愛上你。」

要等多久呢?對方沒說,從此他緊跟她的背影,然而貓的飄忽,豈是狗能跟上?在貓女的教導下,流浪狗開始學習怎麼當隻貓,但他畢竟是狗,搞得自己都覺得四不像。

他很困惑,想起了從前店裡的貓,也許牠能給自己一點意見,但當流浪狗回到店裡時,卻發現那隻貓走失很久了。

次年的冬天,貓女正式宣告:「我不可能愛上你的,還是算了吧!」

他雖然不捨,但誰又能留住貓呢?狗只好繼續流浪,彷彿遊魂一般,然後總是在街頭巷尾驚鴻一瞥,彷彿見到熟悉的影子,揉了糅眼睛,卻又什麼都不剩。

來年春天,他又回到店門口,卻發現兩隻小貓,一樣是米克斯,花紋卻和前面失蹤那隻如出一轍,店長說:「這兩孩子皮死了,可卻怕人。」

流浪狗蹲下身子,呼哨一聲,使出貓女的把戲,兩隻小貓轉眼就臣服在他的腳下了,他搞懂貓了嗎?還是碰巧?或許,還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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