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日 星期四
無信不立
輕然諾者,必不可信,阿文就是這麼一個傢伙,初識此人時,年約二十出頭,考了三次公務員不上,經常出入一家武館。
「你不是也有練拳嗎?乾脆教我好了!」
「你在武館練的好好的,幹嘛要我教?」
「你比較懂阿!」
「我跟你武館教練雖然不置於太熟,也算朋友,不好跟他搶學生。」
「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能練到跟師父一樣厲害?我一定要跟他一樣,甚至超越他。」
「你先練一陣子再說吧!」
一陣子過後再遇上,阿文說他沒練了:「我很想練,但我在餐館打工端盤子,肩膀受傷沒辦法,你都不知道那有多痛。」
「所以你餐廳的工作也辭了吧!」
「對阿!」
「那接下來你想幹什麼?」
「我想去簽志願役。」
「可是你不是受傷了嗎?」
「又不是每個兵都要操體能,也有負責行政的,而且軍隊拿的是槍,又不練拳。」你能自圓其說就好。
又過了大約半年,幾個朋友吃飯時有人約了他:「你不是受完訓了嗎?有什麼抱負?」
「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退休養老就好,軍中太複雜,太黑暗了。」
「怎麼黑暗法?」
這裡先插撥一段趣事,有回我和他教練以及其他幾位武友聊到彼此對趕感情的看法,他忽然脫口道:「我不懂為什麼跟女友出門還要請她吃飯,還要花錢請她看電影,女人真麻煩,我才懶得理。」
「你應該單身吧!」
「對阿,算命的說我和尚命。」你別污辱和尚。
我們繼續聊到某個人因為劈腿被抓到而跟太太離婚了,他又接話了:「我最瞧不起這種人了,畜生!」
現在回到軍中的黑暗面,但聽他侃侃而談,原來他在受訓期間,劈腿了兩名同學,其中一名沒有交過男友,另一名則本身有男友,也不知道是花和尚的命格還是畜生附體作祟,在沒有談過戀愛的經驗下就越級打怪,下場當然是被抓包,而且名聲弄得很難聽,他好容易才捱完了受訓,還沒分發就覺得軍中黑暗。
「反正你們以後又不是同單位,到時候一定有嶄新的開始。」其中一人如是安慰道。
「反正軍中弊案那麼多,以後有得你撈油水了。」另一人不知是安慰還是挖苦。
我還沒來得及撥亂反正,但聽阿文又搶過了話頭:「我才不會幹這種事,貪污的都是人渣。」
我現在可以等著看新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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