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親跪在神壇前,喃喃祈禱:「神明在上,我祈求您讓我女兒的混蛋老公不要再家暴她了。」
「辦不到。」神像開口道。
「為什麼?」作父親的十分激動。
「當年你老婆跪在這裡祈求我讓你離開小三,我也跟她說一樣的話,很公平的。」
敬鬼神而遠之的真實含意,在於無論遇上宗教狂熱的瘋子,或被神棍所迷的親友,都別挑戰其信仰或有任何瓜葛,走為上策。
「你在喝什麼?」
「木瓜酵素。」
「又是酵素?」
「你不懂,這對身體很好的。」
「我懂,但我不會又要喝酵素、又要吃益生菌、等等還要補維他命、纖體錠,一天吃這麼多東西對身體也好不到哪去,而且你昨天吃的酵素跟今天也不一樣吧!」
「是鳳梨酵素,功能不同,我們賣產品要有良心,當然要自己吃才有說服力。」
「瞭解。」
「反正你的表情就是不相信我,但沒關係,沒什麼事情能阻止我的,我晚點還要再喝一瓶。」你都敢梭哈了,我當然得跟。
「你知道為什麼叫木瓜酵素嗎?」
「不就是從木瓜提煉出來的嗎?」
「你有沒有聞過狗貓拉肚子的味道,有時街上也會有那種味道。」
「有。」
「那味道就像發木瓜發酵一樣。」
「SHIT!超噁的,你這樣說我等下怎麼喝阿!」
「 你不是說沒什麼事情能阻止你?」
「報導說走路越快的人越不快樂,那你應該是全台北最不快樂的人了。」
「我一點也沒想要快樂,只要知道這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不幸福,我便心滿意足了。」
「師父,我最近過得很糟。」
「恩,別說了,三餐都吃紅蘿蔔,連吃三天,沒有的話紅蘿蔔汁也可以。」
「你是說真的嗎?」
「千真萬確。」
「你都還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耶!」
「你試完三天沒用再跟我說。」
「師父,為什麼紅蘿蔔會有用阿,好神奇喔!」三天後她不解的問。
「反正有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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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幫我爸管工廠,但有些老師父已經養成惡習,用規定對付他們根本沒用,老師您有辦法嗎?」
「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恩!最近火氣太大,喝點涼茶吧!」
「喔!」她有點錯愕。
「去買個粉紅色的握力器,記得要粉紅色的。」
「握力器?」
「去買就對了,每天都握五十下,但記住兩手都要握。」
「老師,我本來不該這麼快來找你,但師父們這兩天又出怪招。」三天後她沮喪的說。
「你喝涼茶了嗎?」
「還沒時間。」
「你買握力器了嗎?」
「沒有。」
「你可以離開了,謝謝。」
三個月後她容光煥發的回來:「老師,握力器真的好有用,現在工廠上下都聽我的,這到底是什麼魔法?」
「你只練右手對吧!」
「你怎麼知道?」
「你如果還想過好日子,接下來兩個月都給我練左手。」我看著她一邊橫張的顴骨,莫名其妙,人真的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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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有辦法算出考績會不會優等嗎?」
「算出來不會你要辭職嗎?」
「是也不會辭職。」
「那算來幹嘛?」
「也是。」
「算了,現在開始吃三天茄子。」
「師父你認真的嗎?」
「誰跟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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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有什麼神通?」
「神通不如看臉書,看人家的臉書,就知道她最近犯小人,火遮眼,火遮眼很容易惹錯人,先吃紅蘿蔔降火又補眼睛,招子放亮就不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紅蘿蔔屬根莖類,接地氣,連吃三天人緣就好了。」
學生用心的筆記,眼睛比兔子還圓,我警告她:「你別想照單全收,不是每次都一樣的。」
「那握力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定要粉紅色?」
「握力器會把拳和掌力開發出來,拳者,權也,她原本的手太小,無法掌握權力,所以要訓練。粉紅色在色彩學上有抑制衝動和憤怒的效果,國外許多重刑犯監獄的牆壁都被漆成粉紅色,預防他們情緒失控,你有了權力,又不在憤怒下做決定,自然一帆風順。」
「但是你怎麼看得出來她只用右手?」
「因為兩顴骨發展不平衡。」
「權者顴也。」她自顧自的筆記,不時又道:「那茄子是怎麼回事?」
「用用你的腦袋,不能老叫我告訴你答案。」
「紫色代表帝星,所以能接到貴人幫助,可是如果沒辦法三餐都吃到茄子要怎麼辦?」
「這是你的隨堂考。」
她思索了一會道:「喝甘蔗汁!」
「為什麼?」
「因為節節高昇!」
「恭喜你結業了。」
「這麼快!那我萬一把人家的人生搞壞了怎麼辦?」
「那就是他們的造化了。」
「我可以直接抽牌然後不要跟你講我要問什麼嗎?」口罩都蓋不住她的臭臉。
「那我可以不要解牌嗎?你瞪我幹嘛?你自己不是學過了嗎?」誰教你心情不好就能跟老師叫板的。
「那現在怎麼辦?」牌抽出來了,她還是沒說要問什麼。
「簽字吧!」
「你怎麼知道?」
「你臉上就刻著那兩個字,離婚!」
「我受夠我老公了。」她把臉和武裝一同垮下了。
「那就離婚吧!」
「WHAT!我以為你會勸我好好跟他相處ㄟ!」
「應該有別人勸過了吧!」
「不少。」
「那就對了,我幹嘛作別人做過的事。」
「我真的很討厭他想控制我。」
「怎麼個控制法?」
「就是我怎麼花錢,他都要管,即便是我花自己的錢。」
「所以你花了自己的錢?」
「花了阿!」
「然後他跟你吵架?」
「大吵。他說就算我一個月賺五十萬,他也不准我亂花錢。」
「我記得你老公比你有錢。」
「對,所以他單純只是想控制我。」
「容我先說個故事,我有個好友,他家境十分有錢,最近結婚了,他夫人因為懷孕,希望他不要花那麼多錢,省點奶粉錢,你覺得有道理嗎?」
「有道理。」
「可是我朋友非常想要一輛超跑,你覺得他該買嗎?」
「不該。」
「為什麼?」
「因為會影響到奶粉錢,好像哪裡怪怪的。」
「你能發現怪怪的,代表不算太笨,請問你他夫人嫁他之前,知不知道他家裡有錢呢?」
「知道吧!」
「那你覺得沒事想買超跑作為娛樂的人,真的會不夠奶粉錢嗎?」
「當然不會。」
「所以問題的重點在於,每個人對於錢夠不夠這件事的定義都不一樣,也許她老婆想的是如果他買了超跑,接下來幾個月就不能一頓飯吃兩萬塊的館子而已。」
「同意。」
「所以如果我朋友執意買了超跑,你覺得他會不會被老婆念?」
「一定會吧!」
「你現在懂了,花錢的人就是會被念,但不需要發火,因為你已經得逞了,享受你買的東西吧!如果你老公罵太凶,你就再去買,順便幫公婆都買一份,讓他知道發火是沒用的,久了連你公婆都站你這邊,畢竟拿人手軟,他也就認了。」
「那我還要離婚嗎?」
「隨便你阿!」
「你是算命師,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嗎?」
「你先回答我你愛不愛他?」
「我不知道。」
「你如果不愛他,我剛剛叫你離婚時,你應該立刻就去了,何必猶豫呢?」
「可是他也嗆離婚了,而且他爸媽還挺他。」
「你爸媽也挺你吧!」
「當然。」
「我只能說你們兩個很幸運,可以把婚姻當兒戲。」
「你還是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
「我每次告訴你答案時,你有乖乖聽話嗎?」
「沒有。」
「那你當年問我和這個人適不適合交往時,我說什麼來的?」
「你說不適合。」
「那你現在怎麼說?」
「我現在應證完知道錯了,當初應該聽你的。」
「所以你言下之意試說以後不管你問我什麼,都會乖乖聽話,一律奉行嗎?」
「我不能再去驗證嗎?」
「那你問個屁!」
外傳者,外面亂賺是也。一旦賺慣了快錢,人也就很難安分,畢竟胃口都養大了。江湖不過是非,是非絕非是你能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物質,沾染了只能越陷越深,若你不求脫身,或能苦中作樂。只有舊時代的街坊,才有人情的溫度,如今你並不想知道對門是誰,知道了通常都是壞事。
女權主義抬頭,電影裡的女人都表現得很強悍,很能打,現實生活中公主病肆虐的多,我沒見過能打的,欠打的倒是不少。關於街鬥,我說了很多次,要打就不要手下留情,至於怎麼算手下留情?就是對方還有意識。真要打最少要打成半殘,別怕挨告,對方擦傷你都要挨告的,最起碼要對方一輩子都怕你才有用。毒蟲賭鬼或酒鬼都是不值得幫的,他們已經選了死路,就讓他們沈淪吧,碰上就是禍患無窮。
所謂的承諾,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被影響和改變才算,但現代人的承諾多是空話,理由永遠比承諾還有力。一個組織的領導者若無能管理下屬,就該退位。正義的執行絕不該是粗糙的,如同本片結尾一樣,若如此輕易就能解決邪惡,早就天下太平了。
「你的氣色怎麼那麼差?是身體不舒服嗎?」她臉上的青氣忽隱忽現。
「我最近免疫失調,前陣子出國完又卡到陰。」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舒服就去看醫師。」
「我去過了,但我跟你說,我住的那間房間真的很怪,很有問題。」
「怎麼個有問題法?」
「我從右邊拍房間的左邊沒問題,從左邊拍右邊怎麼也不不出來,或者就是影像不對。」
「哈,那不過就是角度問題而已,說不定是格局的關係..」我看著她瞪著我的眼神,知道自己失言了,對方可是室內設計師,房間格局形狀有問題,她比我清楚多了。
「而且我去收過驚了,可是沒什麼用,要不要我給你看一下我拍的照片?」
「不用了,看那個有什麼用,再說就算有什麼,你也回來了不是?」忽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怎麼回事?
「你就幫我看一眼吧!」
「我說了我不要看!」她已經把手機放在我眼前。
「媽的!」現在換我臉色鐵青了。
「你看到什麼了?」
「你知道為什麼你拍不到右邊嗎?」
「為什麼?」
「因為牠在右邊不想讓你拍到。」
「幹!你不要嚇我,我已經去收驚了。」
「收驚沒用的。」
「為什麼?」
「收驚的目的是把受到驚嚇的三魂七魄歸位,對方沒有刻意嚇你,倒是你嚇到對方了。」
「你可以說好兄弟嗎?所以我現在被跟著?」
「笑死人,什麼東西能跟著你搭飛機回來?又不是豬瘟。而且也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麼?」
「狸貓或鼬貓之類的精怪,但帶著點怨氣。」
「蛤!那我為什麼現在會不舒服?」
「只是磁場不合吧!」
「磁場不合?」
「你去感染病房探病,感染風險機率提高,但你覺得病人有意識害你嗎?」
「沒有。」
「那你覺得病人在極度不舒服時,會希望有人去探病嗎?」
「不會。」
「這樣你懂了吧!」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家裡有沒有屬虎的?」
「沒有,要幹嘛?」
「我只是想找屬性相剋的,你有沒有認識姓王的?」
「沒有。」
「有沒有認識頭很大的人?」
「你算嗎?」
「我不是頭大,是沒頭髮,呔!」
「有沒有認識很凶的女生?」
「我閨蜜都很凶,有一個還獅子座的。」沒有虎有獅也行。
「她單身嗎?」
「對阿,還養了兩隻洛威拿。」
「好極了,你去她家睡兩晚,包你藥到病除。」
「真假,可是我超怕狗的,而且不~」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更怕對吧!」
「對!你怎麼知道?」
「少囉唆,趕快去。」
「你為什麼要趕我走?」她不甘願的走了。
「所以你為什麼要趕她走?」咖啡廳店員收杯子時問道。
「你們有聞到這裡的味道嗎?」
「味道?好像...有點像麝香貓咖啡的味道?可是我們店裡沒有阿!」
「她再不走,就可以產貓屎咖啡了。」
若豬瘟蔓延世界,而造就物種滅絕,則臘腸狗最有機會扛下名副其實的重責大任。
起心動念是很珍貴的東西,尤其在幫助他人這件事上頭。而若任何人在你還沒幫乃至於幫的過程中,使你感受當初的念頭被冒犯了,請立刻收手,因為對方不值。而此類情形在同一人身上發生三次以上,即便是至親,都應立刻遠離,終生不再糾結,否則後患無窮。
必然是正義聯盟裡強尼戴普的前妻太沒有存在感,所以這部電影成了浪漫愛情悶片,教你如何去利用世界景點泡妞,前提是要有錢。斬草除根是最基本的概念,但許多人都喜歡養成後患, 纏鬥是很無聊的事,而爛電影就喜歡如此,稱為拖戲,應該可以算是白人版的黑豹加上緋紅女巫。
細節的矛盾且不去提,女主角戰鬥力時而強時而弱,比嗑了假藥還難受,跟未婚夫分手就算了,還選擇了他的哥哥,非把人家弄到家破人亡不可。若說這故事有什麼優點,你看看裡面為人作嫁的鯊魚和海馬,就知道應該要反對徵兵,另外就是妮可基嫚的整形做得很好,真是青春永駐。
陰謀是很容易挑起的,再淺的陷阱人們都願意相信,畢竟人都有自己的矛盾。許多人都習慣坐等優勢消失,卻還不離開,直至被困境纏住。對方離開時,說的藉口再高貴,諸如:我是為了你好、不是你的錯、我必須一個人一段時間....等,都不能掩飾其變心的藉口。國與國之間總有許多繁文縟節,而種族主義和血統永遠都有人崇信,信的人只想不靠努力而維持自己的地位。
愛與恐懼都能控制人,擇一即可,休想兩者兼備,這也是我不看好辦公室戀情的原因,尤其是老闆與下屬,下屬對老闆有敬畏心,若老闆不是瞎眼饞,欣賞的下屬也不至於是廢物,問題在於你很少怕你所愛的人,於是控制力遞減,你更不屑畏懼你不再愛的人,於是完全失控。
「我男友會對我動粗。」我這裡不是家暴專線。
「你為什麼不分手?」
「我聽說你能解決所有的事,也許你能改掉他的習慣。」所以我應該先解決你,還是改掉你的胃口。
「你要不要先說說紛爭是怎麼引起的?」
「我們每次有爭執,他都不懂得讓我。」
「怎麼樣的爭執?」
「比方今天晚上要唱歌還是看電影?看哪部電影?我剛開始都會讓他先挑,然後再否決他的意見,若他懂得讓步,才是真的愛我,可是他都不會,一直要跟我爭。」
「然後就打起來?」
「通常是他不讓我,我就會生氣,然後開玩笑的打他,他也會打回來,然後我就會越來越生氣,最後暴打他。」這到底是打情罵俏還是.......
「所以他就還手了?這種情況發生多久了?」
「最近一次是昨天晚上。」
「昨晚?可是你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
「他會打我,但力道通常有所節制,所以我不會受傷。」
「我搞不太懂,這是調情還是什麼你們兩之間遊戲嗎?」
「這不是遊戲,但當他那樣做的時候我覺得很憤怒,很沒尊嚴。」我覺得我為了一點錢出賣自己,在這裡聽你廢話,我也他媽很沒尊嚴。
「那你就不要跟他打阿!」
「你不能讓他讓我嗎?」我能讓你用腦嗎?算了,你無法使用你沒有的東西。
「讓到什麼程度?讓他只被你打?還是讓他在一開始就聽你的?你想打贏他,就去練格鬥技,不然就不要跟他動手,若你想讓他聽你的,你一開始就不要玩那種奇怪的遊戲,直說你要什麼得了。」
「你懂不懂什麼叫情趣?」你可以去買情趣用品,最好還會漏電,可有趣了。
「你有沒有驗過智商?」
她一臉錯愕:「我朋友把你說的很萬能,我又不是沒有預算,你應該要幫我。」你朋友真惡毒,擺明借刀殺人。
「你用你的預算去看醫師吧!我幫不了你。」
「為什麼?」
「讓我問你一件事,你除了他之外,有試圖控制過別人嗎?」
「有。」
「那截至目前為止,在你的人生裡有成功控制對方的案例嗎?」
「沒有,所以我才需要你幫我。」
「錯了,你要學會控制的,只有你和你的病。」
格鬥選手在酒吧吹噓:「籠裡籠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即便如我身經百戰,每次進去都還是會緊張,和第一次比賽一樣,你們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
「我完全可以理解。」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乾了手中的啤酒。
格鬥選手不屑的望著他:「你!你是做什麼的?」
「我在動物園負責餵老虎的。」
「我有個投資機會,你要不要考慮?」
「哇!你居然會問我,我們一定不熟吧!不熟的人怎麼能投資呢?」
「我們認識十年了好嗎?」
「認識十年你還想害我?」
「幹嘛說成這樣,我是真的覺得有機會賺錢。」
「那你就去賺,如果你賺到了再請我吃飯,就很夠意思了。」
「你對朋友都這樣嗎?上次老張開餐廳你也不投,你不是跟他很熟嗎?」
「很熟跟這個沒關係,請問他餐廳還在嗎?」
「收掉了。」
「那不就結了。」
「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投資?你不想賺錢嗎?」
「我認識的人幾乎十之八九都能說出一堆投資賺錢的理論,問題是統計過後,他們的總結果經常是小賠,所以我寧願少陪,真要存錢,和任何方案無關,純粹是靠意志力,」
「可是做什麼事情不是靠意志力?」
「你說對了。」
「可是大部分的人意志力都很薄弱。」
「所以大部分的人都賠錢,而大部分的方案都是騙錢,有些人即便很有錢,還是因貪而聚斂把自己搞到很慘,最近跑路去加拿大的即是一例,但我知道許多有錢人仍在補錢坑,企圖說服他人投資,只是還沒爆而已。」
「我覺得你好負面。」
「你不開心只是因為我說出了事實,我們那個年代有很多名詞,能充分顯示事件本來的意義,比方投機取巧、好逸惡勞、作法自斃。」
「 你在影射我嗎?」
「若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可是現在的人收入普遍都不夠阿,所以才會有斜槓這個詞。」
「收入不夠是因為不夠專業,或者跟錯老闆,應該趕快進修或跳槽,斜槓我不懂,我只懂單槓。在我們那個年代,有個詞叫兼差,兼差久了通常賺的錢都不夠看醫師。」
「老師,我兒子被鬼迷了!」他衝進來時我正在上課。
「去去去,別在我這發瘋。」
「是真的,我找醫師確認過了。」
「哪家醫院,鬼砸了急診處嗎?」這就有意思了。
「不是醫院,是中醫。」
「中醫?」
「對,中醫下了鬼針,企圖把鬼逼出來,後來就發生了靈異現象。」
「十三鬼針是古代中醫對幻視幻聽甚至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檢視的方法,下針後患者往往語調口氣變了另一個人,並不是真的有鬼,他如果有上述現象,那不屬於靈異現象,請盡快帶他去大醫院就醫,本人不治療精神病,謝謝。」學生的眼神充滿崇拜,偶爾就該賣弄一下知識。
「可是....,我和家人把他綁在房間床上,但房內的東西會開始亂飛。老師您能移駕去看一下嗎?拜託。」
聽起來似乎真有那麼回事,我嘆了口氣:「那是要加錢的,你知道吧!」
「沒問題沒問題,多少錢都沒問題,只要你能趕走鬼就好。」
現在我把門鎖上,單獨面對這個年輕人,十七八歲年紀,眼神時而閃爍,時而憤怒,臉上青筋浮起,但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我們先從基本的開始,你叫什麼名字?」他說了一連串語言,但我聽不懂,同時身體弓起,好像是想做臥推。
「你會說中文嗎?你等一下,我試試看SIRI能否幫我翻譯你的話。」
這次他更憤怒了,不斷咆哮陌生的語言,彷彿有練過腹語,最後開始狂笑,並夾雜了一個我聽的懂得中文:「滾!」
然後桌上的杯子就撞向牆壁,砸得粉碎。
「好,我大概知道你要表達什麼了,但摔杯子我也會,你能不能做點別的?」我把桌上的茶壺拿起來摔碎,比它還大聲。
旁邊的衣櫥開始嘎嘎作響,我有點失望:「拜託,我都能舉超過一百公斤了,你只會搖衣
櫃,有沒有羞恥心阿?」
他開始說中文了:「懷疑者,我不會給你我的名字的,哈哈哈哈哈~~~~」
「笑聲倒蠻淒厲的,但這樣傷喉嚨,話說你連自己本名都記不起來,病得很嚴重....」話沒說完,他張開大口,噴出了柱狀的嘔吐物,好容易才閃過,剛買的毛衣還是沾上了。
我衝上去朝他的臉揍了好幾拳,接著跳上床,用腳踩住他的臉:「媽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老子才不相信鬼神,你要真有本事會給人綁在這裡,我警告你,你他媽再不恢復正常,我就打斷你幾根骨頭再送你強制就醫,讓他們天天給你灌藥電療,等你出院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他似乎恢復了正常,有點驚慌的問:「我怎麼會被綁起來?」
「你先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大呆,今年十七歲,台北人...」
我又給了他一耳光:「太多了,老實點,等我問你再回答。」
「是!」他眼眶紅了。
處理完畢,我和客戶在走廊上聊:「我還是覺得是精神病,但暫時壓制住了,建議你帶他去吃藥。」
「那......靈異現象呢?」
「靈個屁,等你中樂透在跟我說靈異。」
「謝謝老師。」他的眼神透露出真誠的感激。
「所以到底有沒有鬼神?」學生不解的問。
「誰在乎,你當他屁,他就什麼都不是,你要真在乎,人也弄死你。」
農曆年其實和祭改是差不多的,破了財方能驅趕冤親債主。
「所以你知道是誰拐走你兒子嗎?」我問老馬。
「我知道他常去的一個地方,那裡有不少混混聚集。」
「你告訴我地點,然後你在高叔這等著。」
「你不行就別亂充,這可不是好玩的。」高叔可警張了。
「我還懶得充呢,這是私人恩怨。」先回家一趟再說。
于君電話依舊轉語音信箱,該不會被綁走了吧!我改撥林君的電話:「你要不要幫我?」
「杰哥是這兩年新竄上來的狂人,作風很大膽,而且跟很多企業家都有合作,他最近招兵買馬的動作很大,我不是不想幫你,但你也知道我不像豹哥有許多小弟。」
「那行,我自己去。」
「你先冷靜一點,我幫你打給老炳。」
「不用了。」
三層樓的大型建築,有點像果菜市場結合了萬年大樓,門口四五個中輟生,我走上前,其中一個瞪了我一眼道:「你找誰?」
「馬力歐。」
「馬力歐?馬力歐跟吹哥出去了,你誰阿!」
「去哪了?」
「關你屁事,你是他家人嗎?」
「我是警察,他爸說他失蹤了。」他們忽然傻了,年輕人果然沒見識。
「你說誰,我不認識他。」原先的傢伙改口得挺快。
「沒差,我找最大的就好,杰哥呢?」
「杰哥不在。」他說這話時卻不自覺的眼珠往上飄,幾個同夥也不約而同的下意識抬眼,答案十分明顯了。
「我現在就要上去,你通知他準備好。」
這幾個孩子顯然連港片都看得太少,不知道私人土地需要搜索令,自動往旁邊讓開,這樣也好,免得住院。
才剛上二樓,那個臉上包滿繃帶的胖子,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他看到我彷彿見了鬼般:「你!」
可沒等他說話就掐住他的氣管,低聲在他耳邊說:「你要是不想和洛威拿一樣,就帶我去找杰哥,我知道他就在這裡。」
他只能點頭,站在門口的兩個傢伙殺氣很強,其中一人問:「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洛威拿的朋友,來見杰哥談生意。」
「讓他進來吧!我可不知道洛威拿有警察朋友。」門緩緩的打開了。
這兩個保鏢把胖子攔下,我進了屋,反手關上了門。
「你居然敢自己來找我,是炳哥叫你來的嗎?」果然還是被拆穿了。
「炳哥根本懶得理你,是我有事要跟你談。」我緩緩的轉過身,門邊坐著一個,他坐在正對面,旁邊有兩個站著的,和門外的那兩個氣勢差不多,
「你有什麼事,要我放過于君嗎?不可能,有人要他全部身家。」原來是另一個局。
「他出兩千萬讓你放手行嗎?」
「哈哈哈,他果然夠小氣,兩千萬連你的命都買不回來。」
「我可以作主到三千萬,這是底線,要不要隨便你,他早就跟豹哥稱兄道弟了,炳哥雖然不想惹你,但你動到他的財神他也不會放過你。」
「你很會耍小聰明,但是我得確認你說的是真的。」他拿出了克拉格對著我。
「你的槍沒上膛,騙小孩呢!」
他立刻拉了槍機,站起身用槍抵住我的頭道:「你知道以你的處境,這樣做很不智嗎?」
我緩緩站起,舉起雙手,忽然側身、拍槍、奪槍、敲人、用槍指住他的腦袋總共花不到兩秒:「你上當了,在這種距離下對一個擒拿高手用槍才很不智。」
「我不信你敢開槍。」他看出了我的弱點,完全禁不起激,立刻在他的膝蓋開了兩槍,同時喝令:「叫其他人蹲下,雙手放頭上,老實點。」
杰哥忍著痛,仍然冷笑:「你以為你能走出去嗎?」
「這不關你的事。」我又朝房內蹲下的每個人腿上補了一槍,槍裡子彈應該不多了,門外還有噪動聲,得把握時間。
「你瘋了嗎?炳哥也不敢這麼做的!」
「這跟炳哥和于君無關,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有傷害石虎?」
「石虎?我沒聽過這人。」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將槍放進他嘴裡,現在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就好談,如同我一再強調的,恐懼比愛有用。
那含糊的語調似乎是在懇求,又好像想解釋什麼,把槍慢慢拉出來,深情的凝望著他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好好說話。」
「你說的是野貓嗎?我的確有受人委託處理過,但這不是我親自動手的,你知道這種小事...」
「小你媽!你才野貓,你全家都野貓。」我站起身,踩著他的手震腳。
隨著右掌骨和指骨的粉碎性骨折,杰哥的理智終於崩潰了,不斷的慘呼求饒,房內的三個手下被這氣氛感染,開始瑟縮發抖。
「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好...好。」
「我還沒說你就說好,擺明騙人。」
「那...你...說,嗚~~」他居然哭起來了,真沒出息。
「不許再搞石虎,不然本大爺就搞死你,明白嗎?」
他點點頭,然後昏了過去,這下麻煩了,馬力歐還沒找著呢?門外又是一陣喧鬧,到底來了多少人?沒等我考慮對策,竟有人敲門:「我可以進來嗎?我可沒帶槍。」
「門沒鎖,進來吧,林君!」我早該想到是他了。
一起進來的還有高叔的徒弟,小李掃視週圍一圈,冷笑:「果然跟高叔一樣會惹麻煩。」
「被師父開除的人沒資格說我。」
「你想在這解決嗎?你可以開槍試試看。」他的刀上的氣茫又比之前長了些。
「我懶得跟你打。」按念神咒,他忽然給絆了一下,但畢竟是武術高手,瞬間找回重心,忽然又給什麼推了背,拉了腳,到第七下終於一個空翻搶背了。
「這是什麼邪術!」這下摔得很重,但他仍掙扎站起。
「你想再試試嗎?」倒拽九牛尾咒若是第一下你摔了就罷,若是沒有,則一共可累積九次能量,每一次力道是前一次的加倍。
「你把槍交出來,就離開吧!」林君微笑道。
「你要放他走!」小李完全不能理解。
「兄第一場,再說槍現在還在他手上,你又打不過他。」說罷轉頭看我:「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把子彈打完,然後離開。」
「我不要,我難得收集到克拉格。」我把槍往懷裡踹,忽然想起一事道:「于君應該被你綁了吧!」
「你放心,他吃好睡好的!」
「我一點也不擔心,你只要錢而已,他早就該遭報應了。對了,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請說。」
「叫馬力歐回家。」
「馬力歐?」
「對!叫他回家,不然我會再來。」
「收到,你也幫我一個忙,今天的事別跟任何人說,說了傷感情。」你的任何人,指的是炳哥和豹哥吧!
「好吧!」我轉頭就走,外面站了許多人,今天準備這麼充足都沒用到,有點難過,管他的,將兩罐防狼噴霧取出,一路噴到一樓門口,沒人想到我會來這手,惡毒的咒罵和咳嗽聲充斥天地,讓你們體會一下什麼叫傷感。
「所以槍呢?」高叔問我。
「我不演得那麼瘋,他們怎麼會放我走?槍擦完扔大排水溝了。」
「我還以為你是瘋子呢?但你也太幸運了。」
「是阿!但只有一次。」
「為什麼?」
「我算過了。」
「算命有那麼靈嗎?我年輕時都覺得那是騙人的。」
的確是騙人的,我先回家的目的只是把當初僅存的幸運草乾燥花塞進上衣口袋,現在全碎了。
于君面有憂色道:「我好像睡了不該睡的女人。」
「除了你太太,你睡的都是不該睡的女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睡了一個大嘴巴的花痴。」胃口那麼好,是吃太多表飛鳴了嗎?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麼,封住對方的嘴?」
「可以嗎?我就知道你辦得到!」真是死不要臉。
「是有這類的方法,但我要先搞清楚,你跟她分了沒?」
「什麼分不分的,我又沒跟她在一起。」
「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我的意思就是你現在是不是還是跟她維持關係?白話文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天內,你是不是有計畫上她?」
這下他可說不出話了,只是尷尬的點點頭,人只要肯服軟,我也就不為難了,雙手一合道:「有個小法術,在你們每次見面結束後做。」
「我們天天都會見面,她是我公司員工。」
「我是說你們每次交配完之後。」
「你說話可以好聽一點嗎?看在錢的份上。」
「你可以不要再為了女色惹新的麻煩給我嗎?看在你好幾次差點送命都是我來收拾的份上。」
「好好好,算我不對。」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兩個傢伙,一胖一瘦鬼鬼祟祟的閃了進來,這兩咖看起來就不是正經人。
「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嗎?」
胖子惡狠很的瞪著我:「剛才那個男的,他來找你有什麼事?」
「關你們什麼事?」
「我勸你老實回答。」我該詛咒你還是揍你呢?
「我一點也不想回答你們,要想鬧事,對街可是派出所。」
「我勸你不要幫他,杰哥不是你惹得起的!」他撂完話轉身就走,還沒到門口就跌了一跤,這下顯然摔得不輕,瘦子趕忙將他扶起, 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于君又得罪什麼人了?這色鬼早晚被人剁成八塊扔河裡,偏偏他手機又不通。
老車的問題就是下大雨就發不動,看來只能去搭捷運了,才剛轉進巷子,前後就給人堵上了。
「一共五個人,你們應該不是要搶劫吧!這麼大陣仗,我身上現金也不夠你們分。」
「果然是炳哥的兄弟,夠膽識,我叫洛威拿,是杰哥的手下,杰哥想請你去聊聊天。」
「找我聊天很貴的,再說現在是下班時間。」
「你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讓你以後沒辦法吃這行飯。」他從外套口袋掏出了一個榔頭。
「你這麼囂張,難道就不顧忌我的朋友?」
「炳哥不會知道的。」
「我說的不是炳哥,是這個。」我朝他的臉噴了今天剛寄來的防狼噴霧,本來是要給女友拴在鑰匙上的,現在正合用。
他一陣哀嚎,周圍的那幾個還沒反應過來,我又朝四周噴了幾下嚇阻他們往前,同時朝他的腹部猛踹,他委頓在地上抽蓄,一點也不像洛威拿,比較像癲癇發作的吉娃娃。
「現在該讓你們見識我其他的朋友了。」今天帶的是一對鐵尺,他倆對人血有感應,嗡嗡作響。
胖瘦兩人也在其中,胖子又喃喃罵了句髒話,接著兩顆門牙就給撬飛了。這兩些傢伙根本沒有戰鬥力,兩記鐵尺飛出,另外兩個也解決了,瘦子轉身狂奔,還邊喊救命,忽然間好像半空中有東西絆了他一下,跌了個狗吃屎,吐出的牙也沒比胖子少。
「早上沒摔著你,現在算利息了吧!」倒拽九牛尾咒果然很靈驗。
我抓起洛威拿的頭髮,逼問道:「誰是杰哥?他到底想幹嘛?」
「杰哥只想噱于君一筆,但怕他透過你找炳哥,所以要我們嚇嚇你。」
「你們有病阿!一點邏輯都沒有。」我抄起榔頭朝他全身亂敲一器,讀書真的很重要阿!
于君還是沒接電話,我懶得理他了。幾天後我去高叔那吃叉燒,他卻說他腿腳不俐落了。
「怎麼回事?」
「老毛病犯了,風濕。」
「那你還能開店嗎?」
「可能要休息一陣子。」
說話間,一個老頭氣急敗壞的衝進來,連叫:「高哥,你得幫幫我。」
「什麼事?」
「我兒子給黑社會拐走了。」
「你那兒子怎麼老惹禍。」
「我也沒辦法,自從我跟他媽離婚後,他就完全不跟我溝通。」
「什麼幫派?唉!算了,我早就退休了,你去找我那個孽徒吧!」
「我找過他了,小李哥說他不管這事,他說杰哥是個瘋子,沒有,沒有利益的話他才不想碰,高哥您別生氣阿!我只是實話實說。」又是杰哥。
「你說什..啊黝!」他血壓一高,腿又痛了起來,人果然不經老。
「高叔你坐下來喘口氣,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馬。」
「你也稍坐一會。」我拿起手機。
「我不是叫你不要管他的事嗎?」炳哥莫名其妙發火起來。
「你什麼時候叫我不要管他的事?我根本沒聽你提起過他。」
「就是上次你問石虎的時候,你還去查!」原來如此!
「我才懶得查,是剛好發生了別的事。」
「我不管,你離這個人遠一點,拜託。」
沒關係,還有豹哥,他接了電話:「老炳叫我不許惹這件事,你知道我從前是跟他的,他說了就算數。」他從來沒那麼龜的,一定有蹊蹺。
「沒輒,只好我自己走一趟。」高叔把剛喝的茶一口噴出來。
「我男友劈腿了。」
「恩!」
「恩是你早就知道的意思嗎?」
「我不意外。」
「為什麼,當初他還把我的名字刺在他背上。」
「那就是拋在身後的意思阿!」
「幹!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說?」
「你當初也沒問阿!」
「那現在怎麼辦?我該原諒他嗎?」
「恕在下直言,他有請求你的原諒嗎?人家好像根本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阿!」
「 你會不會聊天阿!我的意思就是問你該怎麼挽回他?」
「我記得你當初不是也同時跟三個男生曖昧,現在怎麼忽然轉了性?」
「不一樣,我那時候只是想找人陪,畢竟跟他在一起已經七年了,新鮮感都沒了,再加上他工作很忙........」
「其實是那三個都沒他有錢吧!」
「不是這樣好嗎!也是有經濟狀況還不錯的。」
「恩,可是對方也有女朋友對吧!」
「你可以不要那麼直接嗎?」
「那你可以付錢嗎?」
「我們不是朋友嗎?談錢傷感情。」我們沒有感情,了不起是交情。
「朋友既然不講錢,當然要直接點。」
「所以你覺得我該怎麼做,他才會回心轉意?」
「放下吧!你們兩個在一起誰都不會幸福的。」
「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受夠他了,才會去找別人來慰藉,而他也不是全然不知,所以才向外發展,你們兩個早就放棄了彼此,何必糾纏呢?」
「可是他還是我心目中排名第一的老公人選。」
「你要老公做什麼?」
「養我阿!」
「你又不是養不起自己,而且隨著你有了對方必須養你的心態,就沒有任何人能養活你,因為你只會越來越貪心。」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放手。」
「放吧!你一定有其他更喜歡的人。」
「你真的很厲害,但我最喜歡的那個賺得不多。」
「他能養活自己嗎?」
「能。」
「那就夠了。」
「可是他不夠上進。」
「說真的,我從來搞不清楚『不上進』和『優秀』這兩個詞確切的定義,即便兩者都有人用在我身上過,而我只覺得很狗屁。」
「現在不是討論你好嗎?」
「好吧!那他是怎麼樣個不上進?」
「他工作很勤勞,可是老闆卻沒有給他當初承諾的業績獎金,一直拗他,但他居然就這樣忍了三年,有別的人來挖角他,明明條件給得更好,他也不走,還說什麼要有始有終。」
「這不是不上進, 是他對自己沒信心,習慣舒適圈,即便這圈子不怎麼舒適。」
「那怎麼辦?」
「你們不是只是曖昧嗎?你怎麼如此擔心?」
「唉壓,現在不是計較名詞的時候。」
「我覺得他說有始有終挺好的,老闆開始虐待你,就要等他確定你沒價值在一腳踢開,才算結束,他自己都預言結果了,就讓他去吧!」
「我怎麼覺得你在幸災樂禍。」
「你總算答對了一件事,我今天要教你的就是幸災樂禍,每個人的苦難都是源自於活該,如果你能開心的看待這件事,你就會得到無比的快樂,因為這個世界上自甘不幸的人太多,可假如你要為他們操心甚至介入,那只會讓拉扯延長他們受苦的時間,同時讓痛苦波及到你身上。」
「可是很難,而且這樣很痛苦。」
「我一點也不在乎,畢竟你的問題只是你的問題,不會成為我的問題。」
「我現在願意放下骨氣了,老闆說只給我到月底的機會,不行就叫我走路,你有辦法讓我度過這次的難關嗎?」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的覺悟不夠。」
「什麼是覺悟?」
「就是你現在拿起手機打給你同事,跟他說大人不計小人過,請他原諒你,並請他幫你度過這次的難關,同時開始學他抱老闆大腿,但不能抱得比他猛。」
「............我真的做不到,不能讓我們從頭開始,大家好好相處嗎?」
「從頭開始就是離職阿!」
「我這次有預算,你能幫我讓他自動原諒我嗎?」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這個儀式不好做,步驟如下.....」
「的確有點麻煩。」你沒救了。
「那就不用麻煩了,你大限已至,我也救不了。」
「你可以不要跟我打禪機嗎?我先付錢行了吧!」這次紅包的厚度果然夠,但太遲了。
「你今天晚上回去就要執行法術,明白嗎?」
「好!」看你的氣色就知道在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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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還是被開除了,該怎麼辦?」三天後他哭喪著臉回來。
「你有執行法術嗎?」
「我回去的當天晚上公司聚餐,大家忽然都變得好和樂,我想應該沒事了,回到家又很晚,所以........」每個闖禍的都喜歡說『我想應該』,問題是你不應該想,因為你是豬腦。
「自作主張,我可幫不了你了。」
「我只是沒控制好時間而已,現在不能補救嗎?」失敗者永遠有藉口。
「你連時間都不能控制,你還能控制什麼?」
「我要參加自行車比賽,獎金很可觀,如果我能贏這次比賽,也會帶來不少額外的收益。但問題是我有個主要的對手。」他說出了我有點熟悉的名字。
「如果他輸給你,你就穩操勝算?」
「沒錯,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裡,你有辦法幫我嗎?」他隨手拿起碗裡的骰子把玩。
「行,再多拿兩顆骰子當作幸運符吧!」
「哈!你該不會要我帶著三顆骰子去騎車吧!我打聽過行情了,也有足夠的預算,你可以拿出稱頭一點的法術嗎?」
「你別瞧不起這三顆骰子,這可是象牙做的,本來有四顆,後來被弄碎了一顆,而且是我師父生前一天到晚拿在手上持咒的,威力絕對非凡。」
「真的假的,那倒失敬了!抱歉抱歉。」他把骰子夾在雙掌,對我合什行禮。
現在人走了,帳也結了,輪到本人施展神通,撥了個電話給某人:「三月的比賽,我記得你說你不想去對吧!」
「對阿!因為這次有個強手。」是英雄惜英雄嗎?
「強手,你還有放在眼裡的人嗎?」
「不一樣,那是國外數一數二的選手,我收到內部消息,前兩天他確定要參賽了,我實力差他一大捷,我教練也勸我等下一次,免得浪費體力又失了信心,五月的國內比賽才是我的重頭戲。」你有個好教練,我就放心了。
「有道理,那沒事了。」反正他不參賽,我就不破功。
「 等等,我想問你一下,上次你給我的骰子還能弄到嗎?我前陣子出國時不知道是放在飯店不見了,還是跟袋子一起放在餐廳被拿走了。」
「骰子不見了!」當然要故做驚惶。
「你先別激動,我知道那是你師父留下來的,而且還是象牙做的,但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保佑我五月的比賽順利.....」現代人都沒見過象牙,也懶得分辨乳白色的塑膠。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要有就有,我再幫你找找別的東西吧!但需要時間。」
「那麻煩盡快,我有預算的。」
「知道了。」白癡才會盡快找給你,客戶從不會在第一時間滿足。
又過了一陣子,該來得總會來:「你的骰子很厲害,我的對手這次居然沒參賽,但是有別的問題......」
「你先別說!」我閉上眼冥想了一會道:「是不是國外強敵出現了?」
「你真的很神!」他露出崇拜的眼神續道:「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你有多少預算?」
「我同事一直在我上司面前弄我,有辦法解決嗎?」
「沒辦法。」
「為什麼?」
「因為你是槓子頭,你根本不在乎你上司怎麼想,不然早該去拍馬屁了,你肯抱大腿,最起碼打個平分秋色,何必來我這裡訴苦?」
「可是我就是不想抱大腿,好噁心,人就是應該有骨氣不是嗎?」
「腎主骨,你要多吃點黑豆才能撐住。」
「你不能幫我討回公道嗎?」
「你有多少預算?」
「不是很多。」
「那,你覺得讓對方肚子痛如何?還是讓他找不到手機或車鑰匙?」
「不能讓他的寵物或女友不見嗎?」你也夠狠的。
「 無論是預算或代價,都就有失公道。」這下他可不敢抬頭,剛才的骨氣去哪了。
「所以手機或車鑰匙不見了,會就此找不回來嗎?」
「這只是暫時的遮蔽法,沒有永久的效果。」
「那可以手機不見和肚子痛同時發生嗎?我願意稍微提高預算。」你都願意提供預算,為什麼不換更好的方案?但我懶得提醒這蠢蛋。
「行!但我必須提醒你,洩一時之恨對你不見得有幫助,到時候可別怪我。」
「法術不靈我才會怪你。」
「一言為定。」
現在他怒氣沖沖的坐在我面前:「你當初為什麼沒有提醒我會有這種後果?」
「我當初說了洩一時之恨對你未必有幫助,你自己聽不進去。」
「所以你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反正不是好事,否則你也不會坐在這裡。」
「我照你說的做完,他的手機真的不見了兩天,而且我也成功的讓他胃發炎,但沒想到那兩天不在的時候,老闆反而一直挑我毛病,而且他回來之後變本加厲,我都快做不下去了,現在該怎麼辦?」
「我想你並沒有多餘的預算吧!」
「沒錯。」
「我認同你最初的說法,你現在可以拿出你的骨氣了,看要硬撐還是遞辭呈都行。」
「你有辦法讓人說實話嗎?」電話簿加鐵鎚如何?
「實話可不見得每個人都想聽,但你不妨先說說狀況。」
「我只是覺得我男友有事瞞著我,但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或者顧左右而言他。」
「是關於別的感情嗎?」
「是關於他前女友的事。」
「他和前女友藕斷絲連?」
「那倒沒有,只是我常問他前女友個性、星座、血型他都不說,叫他把前女友臉書給我,他也說封鎖了,我覺得對方條件一定比我好,我最近都失眠了。」有種東西叫做自尋煩惱。
「我覺得你想太多了。」
「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說,而且你不是應該站在我這邊嗎?」
「我是站在你這邊,最起碼這個小時是,所以才勸你別折騰自己。」
「我不管,我朋友說你什麼都能搞定。」
「你有搞定這件事的預算嗎?」
「有!」她塞過一個紅包,但厚度不夠。
「也罷!我就教你一個方法,你必須準備一面鏡子和........,你就能得知他隱藏的秘密,但必須記住,這只是單純滿足你的好奇心,如果你得知真相之後,產生了負面的情緒,則可能會對你的健康產生不利。」
「你這樣講到底我還要不要做?」
「隨便你!」
「難道沒有保險一點的方法嗎?」
「有,但是貴些。」
「....那算了!」省錢就得受罪。
我幾乎忘了這件事,直到兩個月後,她面色慘澹的走進來:「我真的不該去查的,他,他以前是個女的......」這我還蠻意外的。
「所以他以前沒有女友,是男友吧!這不也挺好,沒有前女友的問題。」
她一點也沒被安慰到,死命的咬著嘴唇,隔了半天才說:「我上個月體檢驗出腦水腫, 跟那個法術有關係嗎?」
「沒有。」我毫不思索的回答。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你不是說有負面情緒就會影響健康?」你都知道了,難道還要我承認?
「你若不是腦袋有問題,怎麼會那麼執著?」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服務生很囉唆,我只是看後面那桌的比熊。
「沒事。」
「沒事你幹嘛一直回頭?」
「那你去把那隻狗給我抱過來,我要拍照。」
我繼續吃牛排,後方傳來了尖叫和怒吼,五分鐘過去了,服務生帶著微笑,衣襟上滿是血跡,但總算抱著狗道:「先生,他們說這隻狗可以送你,希望你和他們一樣愛狗。」
「我當然愛,那拍完照之後可以紅燒嗎?紅燒最好吃了。」
巷子裡一女孩踩著滑板,問向身旁的男友道:「所以溜這個會瘦嗎?」
這是關鍵的一題,但年輕人就是浮躁,毫不思考的答:「不會。」
「你會不會說話?就算你倆都胖也不能這麼說,她指不定根本就對滑板一點興趣都沒,只是因為想跟你有共同興趣,你居然回絕了成交訊息。又或者她會因為你這麼說而肯繼續玩個幾天,總比什麼都不作回家長肉強。」
男的傻住了,現在換女的,我轉頭道:「會瘦!只要你摔了就會。」
一隨機砍人者手拿尖刀,攔下戴口罩的中年婦人,冷笑道:「其實我不想活了,我就殺了你,然後被判死刑吧!」
「好吧!咳~~~~~」她緩緩的把口罩拿掉,用力的殼個不停!
「你怎麼回事?」
「沒事,我得了開放性肺結核,想在死前暢快的呼吸幾口,咳~~呸!」一口濃痰飛出,正中砍人者的褲管。
「你有病阿!肺結核要隔離的,萬一傳染給我怎麼辦?」這傢伙摀著鼻子逃向對街。
在開始之前,請接受我誠心誠意的警語,若你有虔誠的信仰,或相信鬼神,法力、巫術、祖靈等任何所謂不屬於這個空間的概念,甚或你還抱持著善惡有報,前世今生和因果輪迴的觀念,請別往下看,免得傷感。而若你不相信上述任何觀點,可是你的伴侶或至親好友卻沈迷於此,請不要企圖用本文的觀點來改變他們,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這裡是你最後停步的機會,考慮一下吧!
所有的宗教,都在企圖告訴你兩件事,第一就是有神的存在,而你必須追隨祂,但祂從來都沒有幫助過這個世界任何實質的事,而傳教者總會說牠不能介入或不願介入,必須要由人類自己來承受因果,倘使我們真是神的孩子,抑或祂視我們如子,你想想你會讓你未滿週歲的小孩吃大便,然後說他上輩子是條吃屎狗,這是他的業力我不便介入嗎?還是你會允許你十五歲的兒子性侵12歲的妹妹,然後說這是他們上輩子的債,純粹因果償還?祖先也是同樣的道理,祖先從來不主導任何好事,而只要有壞事,無論是你大學沒考好,或者失戀,乃至於升遷不順,都很有機會把祂挖出來。第二件事,就是跳過神,我們應該培養美德來幫助眾生,以及對任何事放下執著。前者需要強大的意念,後者恰恰相反,你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無論宗教家如何解釋,都無法平衡這兩者的矛盾。
宗教的目的,在於利用恐懼來控制,而人都喜歡自己尋找恐懼,如果你和我說你風水不好、犯小人、犯太歲,而我告訴你這些都是假的,只有你個性要改才是真的,你就不會被我控制,而會去尋找願意騙你的人,當我跟你說你被鬼跟了,你就可以把一切不如意都歸咎於此。為求逼真,於是有許多帶天命的人,這些人可能是命理老師,可能是靈媒乩身,他們或許『看得見』什麼,甚或告訴你他們也會被靈體干擾,有靈異體質等,這些的目的,都只是讓你更願意相信他們有能力,即便他們不願意。自然也有不少人身體有毛病卻不就醫,而向信徒瞎掰這是業力和被冤鬼所纏,你必須信鬼才行,不然他能幫你檢測家中電磁波異常或者除塵螨而跟你收錢嗎?而凶宅必然是你發現之後,才開始發凶,你曾幾何時見過窗明几淨、通風良好的高價房無端發凶來的?
我舉過千百次例子,若今天真的是從小通神見鬼,而這些靈體除了能搞到當事人快要憂鬱症之外,對其他人無任何影響,就只證明他該去住精神病院。而一個被鬼神霸凌的孩子,轉眼過了幾十年,只要不是白癡或人緣特壞,也總該交到一兩個換帖的朋友,這些朋友難道連透視隔壁同學的考卷,或者吹起對方的頭髮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若能,則同學如何會當你邊緣人?
至於法術,只是催眠和暗示效果、魔術手法以及共振的結合而已。我在這裡寫這些純粹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定有人問,你的網誌裡那麼多神奇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我都放在純屬虛構的分類了,諸位認得字吧!一定也有人要問,那我有沒有用過法術,或者神異的方式騙人?我承認有,因為太多人滿口就是這些東西,你不順著他的話講,就是拆穿他只是白癡,哪個人願意承認自己是白癡?還白癡了那麼多年?你跟他說你講的都是迷信,鬼神根本不存在,就算有也跟你的人生無關,客戶必然不能接受,而當他說出:「所以我不能背叛我老婆應該是我祖先不允許吧!」我也不能接著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吧!」或者他說:「所以我只要努力點,神明必然會保佑我吧!」雖然我知道他這輩子都不會努力,這純屬場面話,難道我應該口糾正:「神明跟你的謊言一樣是屁?」
這樣的例子多到不勝枚舉,利用文化背景在人心產生的潛意識干擾只是方便法門,但方便久了會讓越來越多人搞不清楚真實的狀況,所以我真的懶得繼續「方便」下去。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幻象被揭穿,而且這些文字明顯有擋人財路或者妨礙了經常用玄異勸人向善的同行,所以文章的開頭寫了警語,相信若你不贊同此立論,也就如開頭所說的一樣,徒增傷感。
統計學和大數據,一樣可以造就「神蹟」,比方你將你的出生年月日時和國籍人種、性別、身高體重輸入給遠方的大數據醫療診斷,我絕對相信它能夠精確的告訴你哪裡出了問題,甚至可以算出你哪年會死。但這不是迷信,而是科學。就像許多佛教徒在死前忽然受洗為基督徒一樣,這也是科學,佛教講求證悟,證悟之後就有機會往生淨土,而許多吃齋唸佛終生的人,在面臨重病,尤其是癌末時,多麼希望有神通的高僧或護法神來治好自己,而對生命的執著使其更為慌亂而難以證悟,而基督教就不同了,信耶穌得永生,無須複雜儀軌,受洗完信就行了。人們因此拋棄信仰,選擇輕鬆些的,這也算另類的「如釋重負」,而生後事則能讓家屬更簡便些。
囉唆至此,一定還是有許多不死心的人想問問題,別問了,我是不會回答的,就像豬瘟腦一樣,無論如何宣導,都有人要帶豬肉回台灣。
「我們所長一直搞我。」
「他只搞你,還是連別人一起搞。」
「就是一宗竊案,但不是我的錯,換成任何人都沒辦法。」通常會說這種話的人,就是他的錯,因為一定有辦法。
「所以有人被偷,而找不到犯人。」
「本來是這樣,我們調查完都沒有任何線索和指紋,但被害人自己在網路上找到有人在賣他的東西,他下標後確認就是他的物品,所以很麻煩。」
「如何確認,有法律效益嗎?」
「就是有編號的明牌包。」
「那就人贓俱獲了。」
「可是這不是辦案程序,我們不能這樣辦,而且那個人雖是前科累累的慣竊和毒蟲,但他也死不承認,推說另外買來的,我們也拿他沒輒。」你不知道電話簿和鐵鎚怎麼用嗎?
「你的意思是被害人自己找到證據,你還無能幫他討回公道?」
「我們很忙,怎麼可能上拍賣網站去查案子?」
「所以貴所長的意思如何?」
「因為被害人有找民代來,所以他壓力很大。」
「他活該,民代不來你們就不積極阿!」
「問題是他就會一直定我,也沒教我要怎麼解決。」
「你不能私下找人去堵那傢伙,然後逼他招供或交出贓物嗎?或者談條件。」
「你是港片看多了嗎?現在不可能這樣搞。」
「總比你什麼都不做來得強。」
「我以為你沒有搞不定的事。」你小子在我面前用激將法還太淺。
「是你的預算不足。」
「那如果我預算夠,你能怎麼幫我解決,作法嗎?」
「這種事哪需要作法,但你可能得跟一個人吃飯。」我拿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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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能讓他把東西交出來不稀奇,但為什麼民代的態度也差那麼多?」
「因為那個議員的爸爸從前欠炳哥人情,而現在換你欠他人情了。」
「..........所以他會要求我什麼?無間道嗎?」
「你港片看太多了。」 現實可比港片更荒謬。
「我只有一個疑問,那個毒販把東西交出來後來就失蹤了,他到底去了哪裡?」
「聽說跑路出國了,我剛買了土虱,你要不要幫忙吃點?」
我贊同體罰,有句話叫痛改前非,重點不在改,在痛,要夠痛才會改,而體罰是最直接讓人痛定思痛的方式,有人反對體罰,卻認同鞭刑,我猜想這些人頭一定很痛,中醫有云,不通則痛。
「我的家人都不支持我,我感到很無力。」
「你該不會是加入直銷組織了吧!」
「你是對直銷有偏見嗎?我只是有一個新的投資機會,我相信一定可以賺錢。」
「你相信?那證據呢?」
「我有很多數據佐證。」
「數據是你自己查的,還是別人給你的?」
「....你也覺得我被騙就對了。」
「你今年24歲,請問你有做過任何投資嗎?」
「沒有。」
「你是財經相關科系畢業?還是你每期發票都中兩百萬?」
「.....都不是。」都不是你哪來自信!
「你說可以賺錢,可以賺多少?」
「本金三十萬,一年十萬利息。」
「你表妹今年幼稚園大班,現在說要結婚,並且與她的同學廝守終生,你用開玩笑的方式贊同,已經是最好的祝福了,難道你還真看好嗎?」
「你會這樣對你的家人嗎?」你懂不懂什麼叫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說他們不支持你,請問你三十萬是自己的嗎?」
「不是。」
「那你有多少?」
「三萬。」
「 那為什麼不靠自己,去賣器官阿!」
「.......」
「唉,也不能全怪你,其實你前世是有錢人。」
「真的嗎?」
「真的,你爹要把你射在牆上就有兩億了。」
「我有點想交男友,可是又不想太快。」
「怎麼樣算太快?」
「有些男生一開始曖昧動作就很明顯,好像想很快定下來,我會有點怕。」
「如果你是一個玩咖,那我覺得這句話非常合理,因為玩咖就是矛盾的,但你沒交往過,所以我必須告訴你,如果很慢,就不會在一起了,感情需要衝動。」
「是嗎?可是萬一很快分手怎麼辦?」
「我們這樣舉例吧!你剛進某公司上班,覺得各方面都還不錯,也許過了兩三年後,你會對薪資福利或者自我目標有更高的期許,於是你爭取更高的職位,如同在穩定戀情中選擇結婚或同居等更進一步的關係,當然你也有可能覺得現階段公司無論如何都不能滿足你,而選擇另謀高就,就像你去選擇另一段關係一樣。大部分的人在過了一定年紀之後,只要不是亂搞,通常在工作上都會清楚自己要什麼,也都能往那個方向邁進,可是面對感情,人們往往沒有這樣的規劃,而選擇隨緣。」
「隨緣不好嗎?」
「你又不是素泡麵,有什麼好隨緣,隨緣就是擺爛。」
「那該怎麼辦?」
「先嘗試,就像工作一樣,你不可能一開始就找到完全符合你需求的工作,就算找到因為級數不夠,也只是糟蹋,感情也是,不要一開始就想著越級打怪。」
「瞭解了,那我媽說我不適合差六歲和九歲的,是真的嗎?」
「這是從太歲衍生出來的東西,但光憑生肖來做如此判定實在太粗陋,根本不會準,就像太歲一樣,有人年年都去安,只是腦殘,懶得思考而已。」
「所以我可以這樣跟我媽說,叫她別擔心。」
「千萬不要,老人家就是喜歡迷信,更何況你現在又沒有對象,何必打草驚蛇,平白無故破壞母女感情,等你交了再說不遲。」
「那萬一真的差六歲或九歲怎麼辦?」
「差六歲有六千萬,差九歲有九千萬,有錢的話差十九歲媽媽都不會說話,沒錢就算同年也被嫌到死,這些挑剔都只是對方條件不好的附加而已。」
「可是正常人誰會有這麼多錢?」你現在就是要和你娘親來硬的就是了,果然女大不中留。
「說得好,正常情況怎麼樣都會被挑剔的,但長輩是可以被討好的,如果他夠愛妳,又不笨,自然懂得禮多人不怪。 」
「我覺得你很適合出書,來匡正大家的思想。」
「一點也不,我的東西完全是邪魔歪道。」
「為什麼?」
「我一天到晚叫人不要迷信,要自己負責,擋人財路又不能偷懶誰會接受呢?」
「老師,請問取公司名的費用怎麼算?」
「不一定,看字數吧!」
「所以字數有差,還有這種事?」
「兩個字跟十二個字當然價錢不一樣。」
「有人會取到十二個字嗎?」
「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老師,為什麼我記得你從前取公司名字的報價比較貴,現在比較便宜,是因為屈就市場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願聞其詳。」
「現代人多數只想要獲得好處,卻不想付出相對等的代價,於是乎經常有人嫌我貴,要在下平易近人一點,我當然也有應對之策。比方說父母親對於新生兒,通常比較願意付出,畢竟名字可以用一輩子,而我更歡迎有人嫌貴後去瞎搞完,自食惡果後再回頭找我收拾,到時候就好談了,自己改名也是同理可證,但公司不同,許多人想創業,但大多數不會成功,所以聽到價錢就退避三舍,這不能怪他們,我也希望給個運勢上無可挑剔的名字,但公司成敗的因素太多,兩三年就收掉的大有人在,過不了十年的佔八成,所以當對方提出要求時,就先掐一卦,便可算出公司大概能興盛多久,進而提出對等的價錢和名字即可,無須太過講究。」
「難道不會有人再回頭嗎?就像小孩的名字一樣。」
「小孩子出問題,父母親不想負責,於是認為一定是名字取壞,改這個最簡單,所以我只要改完,用恐嚇的方式交代他改變教育方法,否則術不靈,或祖先不允,必可收一時之效。但公司一旦已經一塌糊塗,誰還有預算來改名字?」
「這好像跟命理無關,比較像是人性操作。」
「命理就是操作,只是我很懶而已。人又不是木偶,幹嘛要繫上繩子?」
「我瞭解恩威並施是最好的方法,但愛和恐懼不能同時成立時,為什麼恐懼比較有效?」
「因為恐懼有立即和深遠的影響,這樣明白了嗎?結帳。」她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公司的問題了。
「老師,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朋友很愛亂花錢,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她?」
「男朋友?還是即將成為男朋友的?」
「都不是,是好姊妹。」
「好姊妹何必管,管了壞交情,話說回來,你自己不也很愛亂花錢?」
「我...還好吧!」她顯然有點心虛,隨即補道:「而且我亂花錢也只是買小東西,她是完全不管自己的經濟狀況也要買名牌,我擔心她變成卡奴。」
「少管別人的事,管自己的就好,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是不是太晚睡?」
「對,我習慣熬夜。」
「工作的關係嗎?」
「其實也還好,只是回到家就會摸到三四點。」
「那真傷身體。」
「我也想改,可是沒有動力。」
「那你覺得你應該幾點睡?」
「兩點之前....」她被我瞪了一眼,立即改口:「一點前應該要睡吧!」
「那就行了,我現在免費幫你,從今天開始起的兩個禮拜內,只要你不是一點以前上床睡覺,就會變胖五公斤,還會水腫,同時爛臉。」
「什麼!!」
「契約已經成立了,結帳。」
「可是我沒有....」
「這是你的希望不是嗎?」她一臉絕望的離開。
兩週後她看起來精神不少:「你可以解除咒語嗎?拜託。」
「為什麼?你不都達成了嗎?」
「是,可是我都超緊張的,十二點半才開始忙。」
「你現在知道恐懼的力量了,可以體驗一下愛的部分。」
「你什麼意思?」
「你這兩週有和你那個亂花錢的姊妹聯絡嗎?」
「有阿,我們昨天才出去。」
「她最近應該比較少亂花錢了吧!」
「對ㄟ,你怎麼知道?SHIT!該不會.....」
「根據宇宙質能平衡的原則,沒有任何願望能憑空實現,你總要付出點什麼,所以你只要早點睡,你朋友就不會亂花錢,你要是夜夜笙歌,她就賣器官,如何?」
「這是什麼奇怪的連結!?」
「這就是愛和恐懼同時使用,你現在有對咒術的恐懼,和對朋友的愛, 如同你所說的,真是最好的方法了。」
捷運站外兩個小學生迎面衝來,正想他們會不會撞上來,其中一名自行喊道:「等一下,不要爬樓梯,爬樓梯傷膝蓋。」
「是哪個傷腦袋的告訴你會傷膝蓋的?」我實在忍不住了,長輩總會教一些奇怪的觀念,孩子在懶得思考的情況下就會演變成習慣,幾代以後就成了家風。 照這個蝴蝶效應來看,我應該阻止了世界末日。
「家暴警告!家暴警告!」男子腦部被植入的晶片放出電流,他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戶外的電塔立刻向周圍放出3D影像,同時用高分貝喇叭廣播,宣告公審即將開始:「周圍五公里內的公民,在一個小時內,都有權力來執行刑罰。」
小屋外擠得水泄不通,不時傳出咒罵聲:「打女人,你很囂張嘛!@#$%^&....」
忽然間,一輛車撞上了門口的電線桿,發出砰然巨響,隨即開始插播:「酒駕與超速警告,方圓十五公里內的公民,在兩個小時內,都有權力來執行法律。」
眾人將醉漢拖出車外,在砸車同時,他還不斷嚷嚷:「我是來執行法律的。」
現在滿身傷痕的兩人對視而立,同時高喊:「我要執行刑期轉換。」
電腦快速的分析:「換算完畢,家暴和酒駕互相扣抵後,酒駕還剩下三十拳需執行。」
「總算可以把你當老婆打了。」家暴男得意的說。
「你有看到那個打小孩的新聞嗎?」
「怎麼可能沒看到,現在最熱門的就是該不該吃辣了,我教你解辣的方法,辣屬於金,在五臟發於肺,火剋金,苦的東西能解辣,蔬菜類的東西都帶點微苦,比方你牛肉麵煮太辣,放一把蔬菜下去就不會那麼辣.....」
「停!我不是要討論這個,我是要問你對於私刑者的看法。」
「私刑者這部電影沒有送行者好看,因為後者有廣末涼子的床戲。」
「你可以正經一點嗎,拜託。」
「其實這整件事就是個鬧劇,有人被打,而且不止一次,那個人卻不選擇離開,就和你去公司上班,老闆苛扣你的勞健保,逼你加班不給加班費,同時污辱你的人格,你卻還不走一樣。當然如果你是貪圖錢,只能說投資必有風險。而政府的效率令人驚奇,家暴案件如此多,申請保護令的更是不計其數,但有了保護令被揍被殺的還是一堆,但是民意足夠讓政府誕生特急件。上回有個人遇上惡鄰居,也是透過爆料公社才能逼行政單位讓瘋子強制就醫,其他遇上惡鄰居的人最好懂得爆料,否則就只能吃悶虧,私刑只會越來越多,因為司法沒有力量,但我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因為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你又檢討被害人了,什麼叫不離開,她又沒有工作!」
「沒有工作就去找阿,帶著小孩出去租房很難嗎?」
「房租很貴,又要養小孩很難!」
「所以當空手牌然後被打比較容易吧!」
「.......可是我覺得看到小孩被打真的會很火,但又覺得大家失去理智好可怕。」
「去打人的不是為了正義,只是為了出口氣,但這個社會本來就沒有正義可言,我其實比較期待有人去打人的時候結果沒發現對方是狠角色,然後被槍抵住腦袋,但現實是鄉民在酒駕或者流氓灑潑的時候並不會出現。而打完人之後,如果女方忽然又腦子接錯電,想要幸福的家庭生活,豈不是壞了人家的計畫?至於小孩被打,我只能說我那個年代,小孩幾乎都會被打,只是大多原因和辣椒無關,而就實務經驗而言,小孩被打以後的順從度和智商都會提高。」
「...........,那如果你看到這種事,你會管嗎?」
「你明知故問,我不會。」
「為什麼?」
「管了就有可能被告,我才沒時間為了這種亂七八糟的家庭跑法院,我知道你一定會說如果有人被打死怎麼辦?被打死是公訴罪,法律會制裁他的,你沒理由叫我去制裁他,法律再來制裁我,這太不划算,而且若他真的會被打死,就是命了,我是一個算命師,向來不干涉別人的命,除非他付錢。」
「你這樣是自掃門前雪,很糟。」
「現在就是每個人都不掃門前雪了,只會說人家的瓦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