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22日 星期二

活血

 
于君面有憂色道:「我好像睡了不該睡的女人。」

「除了你太太,你睡的都是不該睡的女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睡了一個大嘴巴的花痴。」胃口那麼好,是吃太多表飛鳴了嗎?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麼,封住對方的嘴?」

「可以嗎?我就知道你辦得到!」真是死不要臉。

「是有這類的方法,但我要先搞清楚,你跟她分了沒?」

「什麼分不分的,我又沒跟她在一起。」

「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我的意思就是你現在是不是還是跟她維持關係?白話文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天內,你是不是有計畫上她?」

這下他可說不出話了,只是尷尬的點點頭,人只要肯服軟,我也就不為難了,雙手一合道:「有個小法術,在你們每次見面結束後做。」

「我們天天都會見面,她是我公司員工。」

「我是說你們每次交配完之後。」

「你說話可以好聽一點嗎?看在錢的份上。」

「你可以不要再為了女色惹新的麻煩給我嗎?看在你好幾次差點送命都是我來收拾的份上。」

「好好好,算我不對。」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兩個傢伙,一胖一瘦鬼鬼祟祟的閃了進來,這兩咖看起來就不是正經人。

「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嗎?」

胖子惡狠很的瞪著我:「剛才那個男的,他來找你有什麼事?」

「關你們什麼事?」

「我勸你老實回答。」我該詛咒你還是揍你呢?

「我一點也不想回答你們,要想鬧事,對街可是派出所。」

「我勸你不要幫他,杰哥不是你惹得起的!」他撂完話轉身就走,還沒到門口就跌了一跤,這下顯然摔得不輕,瘦子趕忙將他扶起, 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于君又得罪什麼人了?這色鬼早晚被人剁成八塊扔河裡,偏偏他手機又不通。

 老車的問題就是下大雨就發不動,看來只能去搭捷運了,才剛轉進巷子,前後就給人堵上了。

「一共五個人,你們應該不是要搶劫吧!這麼大陣仗,我身上現金也不夠你們分。」

「果然是炳哥的兄弟,夠膽識,我叫洛威拿,是杰哥的手下,杰哥想請你去聊聊天。」

「找我聊天很貴的,再說現在是下班時間。」

「你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讓你以後沒辦法吃這行飯。」他從外套口袋掏出了一個榔頭。

「你這麼囂張,難道就不顧忌我的朋友?」

「炳哥不會知道的。」

「我說的不是炳哥,是這個。」我朝他的臉噴了今天剛寄來的防狼噴霧,本來是要給女友拴在鑰匙上的,現在正合用。

他一陣哀嚎,周圍的那幾個還沒反應過來,我又朝四周噴了幾下嚇阻他們往前,同時朝他的腹部猛踹,他委頓在地上抽蓄,一點也不像洛威拿,比較像癲癇發作的吉娃娃。

「現在該讓你們見識我其他的朋友了。」今天帶的是一對鐵尺,他倆對人血有感應,嗡嗡作響。

胖瘦兩人也在其中,胖子又喃喃罵了句髒話,接著兩顆門牙就給撬飛了。這兩些傢伙根本沒有戰鬥力,兩記鐵尺飛出,另外兩個也解決了,瘦子轉身狂奔,還邊喊救命,忽然間好像半空中有東西絆了他一下,跌了個狗吃屎,吐出的牙也沒比胖子少。

「早上沒摔著你,現在算利息了吧!」倒拽九牛尾咒果然很靈驗。 

我抓起洛威拿的頭髮,逼問道:「誰是杰哥?他到底想幹嘛?」

「杰哥只想噱于君一筆,但怕他透過你找炳哥,所以要我們嚇嚇你。」

「你們有病阿!一點邏輯都沒有。」我抄起榔頭朝他全身亂敲一器,讀書真的很重要阿!

于君還是沒接電話,我懶得理他了。幾天後我去高叔那吃叉燒,他卻說他腿腳不俐落了。

「怎麼回事?」

「老毛病犯了,風濕。」

「那你還能開店嗎?」

「可能要休息一陣子。」

說話間,一個老頭氣急敗壞的衝進來,連叫:「高哥,你得幫幫我。」

「什麼事?」

「我兒子給黑社會拐走了。」

「你那兒子怎麼老惹禍。」

「我也沒辦法,自從我跟他媽離婚後,他就完全不跟我溝通。」

「什麼幫派?唉!算了,我早就退休了,你去找我那個孽徒吧!」

「我找過他了,小李哥說他不管這事,他說杰哥是個瘋子,沒有,沒有利益的話他才不想碰,高哥您別生氣阿!我只是實話實說。」又是杰哥。

「你說什..啊黝!」他血壓一高,腿又痛了起來,人果然不經老。

「高叔你坐下來喘口氣,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馬。」

「你也稍坐一會。」我拿起手機。

「我不是叫你不要管他的事嗎?」炳哥莫名其妙發火起來。

「你什麼時候叫我不要管他的事?我根本沒聽你提起過他。」

「就是上次你問石虎的時候,你還去查!」原來如此!

「我才懶得查,是剛好發生了別的事。」

「我不管,你離這個人遠一點,拜託。」

沒關係,還有豹哥,他接了電話:「老炳叫我不許惹這件事,你知道我從前是跟他的,他說了就算數。」他從來沒那麼龜的,一定有蹊蹺。

「沒輒,只好我自己走一趟。」高叔把剛喝的茶一口噴出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