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怡安難得安靜了半小時,竟然看起書來。
「這個!」她把書闔起來,幹架王看到封面上的一行字。
「什麼書名那麼長?」
「這是作者的名字,你有點涵養好不好?」
「哪個作者會叫什麼野雞的,一定不是好東西。」
「這是翻譯名稱,我覺得這本書挺適合你的。」她把書塞了過來。
幹架王對這種長篇翻譯文學一點興趣也沒有,苦笑道:「這裡頭每個字我都認得,合起來就不怎麼瞭解了。」
「我不管,你給我認真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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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下午,關自芳練完了基礎功,走到幹架王身旁恭敬的說:「師父,我有一個問題。」
「說吧!」
「你為什麼從來不鼓勵我去參加比賽?」
「比賽有規則,用來保護選手,因為選手是很貴的資產,所以不能受傷,因此跟實戰有很大的差距,至於UFC這種比賽,」幹架王隨手指了指手上的雜誌照片,接著道:「你又不是沒飯吃,去打得頭破血流,這麼可憐要幹嘛?」
「恩,那師父你什麼時候要教我實戰?」
「實戰?誰得罪你了?」
「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跟你一樣在街上修理壞人。」
「這太危險了,你還是回去孝順媽媽吧!」
「是因為我實力不夠嗎?」
「這不是實力的問題,你必須要懂得應付突發狀況,還要學會不鬧出人命,我也沒學過,這件事很講天分的。」
「那師父為什麼要教我功夫?」這小子不太高興了。
「是你要學的阿!」幹架王雙手一攤。
關自芳安靜了好一會,忽然福至心靈,問道:「師父,您有絕招嗎?」
「絕招阿!我想想.....」幹架王用心思索了一下。「應該是賞聾子巴掌吧!」
「降龍十八掌!真的嗎?」關自芳睜大了眼睛。
「唉,你耳朵瞎了!」幹架王搖搖頭。
晚上剛好碰上怡安要和姊妹聚餐,幹架王就帶著關自芳去夜市覓食。
「師父,您手上那本書,是秘及嗎?」
「呸,那是我的作業拉!」幹架王很不甘願。
兩人吃完了鼎邊銼、蚵仔煎,準備前往豆花店的路上,關自芳忽然扯了幹架王一下,低聲說道:「師父你看!」
幹架王順著他所指引的方向望去,見到一個扒手動作俐落的拿刀騙劃開一個女人的皮包,這一幕真的讓幹架王熟悉極了,他知道對方一定不只一人,果見旁邊另有兩人佯裝成攤商的顧客和女子瞎聊天,但令人訝異的是,似乎連賣仿冒精品的攤商,也和他們是一夥的。
「別在這種地方惹事,很難善後。」
「可是師父,我們不是要維持正義嗎?」
「我說了,別惹事!」幹架王逕自往豆花店走去。
「ㄟ,你這個扒手!」關自芳衝了出去。
幹架王差點沒吐血,他哪知這小子如此不受控,對方正打算向另一人下手,給他一驚,登時僵住,緊接著便惱羞成怒的吼道:「你說誰是扒手?」
幹架王已經搶到關自芳身前,將他向後一推,然後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別見怪!」
「你話可以亂說的嗎?」對方一手抓住幹架王的衣領,另一手的刀片已經劃過來。
幹架王將手掌一彈,已經打中對方的肋骨,對方蹲了下來,幹架王掐住他的脈門,趁勢將他拉起,叫道:「大哥,你沒事吧!怎麼跌倒了?」
緊接著對他耳旁低聲道:「兄弟,適可而止。」
那人站起身來,向旁邊兩人一眨眼,那兩人也衝了上來,幹架王移形換位,站在三人對面,對人群中的關自芳笑了笑說:「聽不懂人話的,就要賞聾子巴掌。」
轉眼間出手極快,每人臉上都挨了一記,在這些人的臉尚未腫起之前,幹架王又用迅捷無倫的速度,猛力地抽了反手拍,三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昏了過去。
原本的已走遠的女子也叫道:「我的包包破了!」
幾個多事的路人幫忙去搜那幾人,果然找到了好幾個錢包,眾人喧嘩之際,幹架王發現正要落跑的攤商老闆,一把揪住了他,那人一慌,身上又掉出了好幾個錢包、手錶等物。
「你想幹嘛?」他發抖著說。
「應該是我問你想去哪裡吧?闖了禍還想丟下同伴!」幹架王拿起手上的書,狠狠的往對方的鼻梁敲去。
禍首摀著鼻子,地上流滿了鮮血,這恐怖的景象讓幹架王害怕起來,他檢起掉在地上的書,書名是「罪與.....」最後一個字已經被血漬蓋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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