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教他活的東西呢?」
「師父,我想讓他繼續把基本功練熟。」
「你基本功很好嗎?」
幹架王不知道怎麼回答,還好師伯答腔:「他教徒弟你管他呢?」
「他可是我徒弟。」郭守正白了師兄一眼。
「師父,老實說,我也沒讓他正式拜師。」
「喔,那好極了,不如我再收一個徒弟,讓他當你的師弟好了。」
「這.......」
趙守清實在看不下去,他朝幹架王一指:「我要上街去買東西,壯丁跟我走。」
兩人一起出了門,幹架王正要跳上駕駛座,卻被趙守清一把拉住說:「什麼時候輪到你開車了。」
原來趙守清最大的嗜好就是開車,所以一把年紀了還是不肯把駕駛座讓出來。
「你師父老來瘋,疼小輩,你不會往心裡去吧!」
「當然不會。」嘴上雖是這麼說,想起師父從前對自己的嚴厲,和現在的反差還真大。
「話說回來,上次看你動手,的確大有長進。有機會介紹你認識我在泰國的徒弟。」
「師伯在泰國有收徒阿!」
「應付應付,有人肯學,我就教囉,幹嘛跟錢過不去。」
「師伯的徒弟應該很厲害吧!」
「還可以拉,他是泰國的貴族,不用太認真練也沒人敢惹他。」
趙守清買了不少東西,說要帶回泰國送朋友的,兩人逛到晚上八點,才打道回府,在等平交道時,後面一輛車碰一聲撞了上來。
兩人立刻下車,撞上來的,是一輛藍色的卡車,車上酒氣燻天,兩個醉漢下了車,其中一人道:「歹勢!」
這一下撞得實在不輕,後保險桿凹了一大片,幹架王看看師伯說:「您的車有保險嗎?」
「有也過期了吧!不過這還是要去板金。」
其中一人拿出兩百元說:「這給你。」
「這樣不行,我們要去車廠修,才能確定價錢。」
「不用那麼麻煩」、「我身上只有五百塊」、「不然三百好了」這人顯然是醉壞了,語無倫次。
「我看還是報警吧!」趙守清拿出了電話。
「幹,你跟恁爸大小聲!」其中一個醉漢大概聽到要報警,竟然惱羞成怒,向趙守清推來。
趙守清一個斜身避開,說道:「ㄟ,給你玩!」
幹架王得了聖旨,欣喜若狂,先賞了那個出手的兩巴掌,幫他醒酒,接著伸出中指往對方鼻梁猛彈,喀插一聲,對方的鼻骨斷裂,已經喪失呼吸功能,只能張開嘴喘氣。
另一人躲回車上,又跳了下來,手上拿著一根鐵撬,朝幹架王揮來,幹架王一個彎腰矮身,再往斜裡竄出,拳頭已經抵住對方下巴,那人往後傾倒之際,幹架王搶下他手中的鐵撬,往他嘴裡一勾,將他拉了起來。
趙守清拍手道:「這幾下好極了。」
「師伯可別告訴師父!」
「怕什麼,我叫你打的,再說學功夫如果連動手都不行,那學來幹嘛!」這幾句話真是說到幹架王心坎裡。
郭守正在醫館裡也沒閒著,他本來滿腔熱血要教關自芳一堆功夫,卻發現關自芳懂得實在太少,就連一套簡易版的太極拳,後面還沒學完,前面就忘光了。
兩人耗了一天,把郭守正的耐心磨去不少,他早早就放關自芳回家。
「師父,明天還要叫自芳過來嗎?」
「算了,你還是教他基礎功好了。」郭守正擺擺手,沒說什麼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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